浮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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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周末夫妻(下)

(下)

小絮就笑,改成说这话的时候,温柔望着她的眼睛,小絮嗔怪道:“谁叫你一定要去上海?”她说这话也是没什么意义的,听他的话,能够想到当时他看电影的时候肯定是难过的,一个人看电影什么滋味她不是不知道,跟着他也有一些心酸,想着原本结婚就是为了两个人有个伴,一起过日子,现在却又分开了,转了一大圈,好像还是回到了起点,何必呢。改成说是赚钱,可是想着自从他去上海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一个人过的,又回复到了从前形单影只的生活,小絮就想着这钱赚得很没意思,她对于金钱也没有多大的占有欲,因为受了被房东赶出的刺激,现在最大的理想就是赚房子首付,她想着买了房子就好了,她再也不能让他为了赚钱离开了。

改成何尝不知道她心里的难过,心里也有一些后悔,不该说这些让她心酸的话,他笑了笑,夹了一片瘦瘦的回锅肉放到她碗里,对她说道:“不可能总这样分开的。现在比起先前好多了,我们公司动不动就发几百块钱,我呢,基本上工资不会用,等到做成几个单子,拿几笔提成,回你家结婚的钱就有了。”

小絮知道他现在的目标就是赚到回她老家结婚的钱。知道他是非实现这个目标不可,所以也不能说话。只是心里还是有些负气,想着两个人分开真是很痛苦。

吃完饭,在超市里买好吃的水果零食,两个人就早早的回家。都是刚结婚,又还年轻,隔了一个星期不见,自然是又要亲蜜的。有时候改成一个晚上要几次,因为想着第二天可以不用起早床,所以也无所顾忌。小絮慢慢也能体会到性的乐趣,改成是一个好男人,懂得照顾她的情绪。*做得很温柔充分,总是到她进入状态有渴望的时候才插入。两个人都很快乐,唯一的美中不足,大概就是最后的关头,因为要考虑到怀孩子的问题。

不管是对于改成,还是小絮来说,无论如何,现在绝对不是生孩子的时候。两个人曾经也讨论过这个问题,那就是在未来三年,不会考虑生孩子的问题。至于理由,很简单,他们没有钱,不安定,他们怎么能生下孩子?生下来让他受苦吗?两个人都是外地人,要从无到有奋斗起,现在太不是生孩子的时候了,两个人都想着,无论如何,一定要存到钱买了房子才能再考虑孩子的问题。因为这么一个缘故,改成在避孕上总是十分的小心谨慎。小絮对于这方面不是很懂,每次看到他到了最后关头总是很难受的样子,带着那种套子,改成好像不是特别愿意,刚开始不肯戴,一定要进行到一半,估计快受不了了,才从她身体里拔出来,光着身子手忙脚乱的套上去,小絮有次在杂志上看到一句话形容男人带安全套*就像穿着袜子洗脚。有一次事后,她便对改成说道:“改成,要不我吃药吧。”那时候,改成正赤着身子弯下腰拿着卫生纸给她小心翼翼的擦着身子。小絮躺在那里,黑亮柔顺的长发散落在白色的枕头间,微笑着问他。改成愣了愣,明白过来,便对她说道:“不用了,就带套吧。”小絮说道:“我看你好像不喜欢带嘛。”他替她把身子擦干净,问她要不要去洗洗,小絮点点头,改成便抱着她送到她浴室,小絮洗完身子,改成站在门口微笑看着她,等她洗完又抱她回去,给她盖好被子,怕她着凉了,小絮缩在被子里还在那里问他:“为什么我吃药不好,我无所谓的。”她觉得在男女这件事上,男人比女人辛苦许多,所以想着让他更加快乐一点,改成却笑了笑,对她道:“避孕药吃多了对你身体不好,我还是带套吧。”小絮心内就感动,含着笑看着改成,改成看她洗完了,才笑了笑,自己转身进去洗澡。

有时候,改成又不得不带套的时候,小絮处在一种迷离的状态里,特别不喜欢他突然抽离她身边。她伸出欣长白晳的手臂,像蛇一样盘在他身上,潮红的脸庞仰起来半昏半睡的看着他,对他轻声央求道:“就这样吧,不用戴了,不要离开我。”改成还是比她清醒的,哪怕她这种依恋迷离的状态多看几眼他都受不了,只感觉身体就像火山岩浆一样马上要爆了,他却只能硬生生移开视线,仍然说道:“不行的,一会就好。”

事后小絮就对他道:“一次也不行?特别讨厌那个时候——”说实话,小絮也不喜欢他戴着做事情,改成就笑了笑,抱着她没有吭声,小絮对他道:“怀上了大不了去堕胎好了。”她从来没有流过产,不知道流产的痛苦。改成就对她说道:“怀上了就生,无论如何不能流产,那种事对女人来说很危险的,很多女人流过产就不能再生了。很多妇科病也来了。”小絮就笑,揪着他的耳朵对他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改成看向她,用手把她散乱的头发理顺了,对她说道:“是你生活太白痴了。”小絮就笑,赤裸的身体在他的怀抱里扭啊扭,白晃晃的身体晃得改成又起反应。通常歇不了多久,又会再来一次。他们等于是边结婚边恋爱,对于性还没有到彼此熟悉到麻木的程度,所以两个人都有点像掉进米仓的老鼠,有点忘形了。这样的结果,就是通常两个人第二天要睡到中午。最夸张的一次,两个人两天没出门,通常是做了就睡,醒过来又继续,饿的时候,就各自披件衣服起来,寻点吃的东西。

然而,周末总是要结束的。周末总是短的。到了周日的下午,改成要离开临安回上海上班去了。小絮就伤感起来。为什么结了婚要分开,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这些问题纷纷涌现在她的脑海,让她觉得委屈又无力。改成总是一边抱着她,一边笑着安慰她,小絮送他走的时候,总是紧紧捉着他的手,对他道:“你下周一定要回来啊。”她一路上反复的说着这句话,第一句话是它,最后一句话也是它。改成总是一边往车站走着,一边答应着说道:“嗯,没事的话一定回来。”小絮就对他道:“你可以把事情在周一到周五做了,一定要回来!”改成就哭笑不得,带着一种无可奈何又宠溺的笑看着小絮,对她说道:“做销售可做不得准的,有时候要出差,我答应你,没事一定回来。”改成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怕万一确切的保证了,他却不能回来,让她满心盼望着一个星期却失了望,他是不想让她伤心,所以话没有说得十分的满,小絮却并不理解,对他仍然说道:“那你现在不能知道下个星期有没有事吗?”在某些事情上,小絮是很幼稚的,她对他的依恋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总是让改成看着听着鼻子酸酸的,又甜蜜又怅惘。有时候看着她难过的眼神,他就狠狠心,抱着她的肩膀不走了,对她道:“今晚不走了,明天走。”

小絮自然很高兴,感觉多赚了一个晚上,天天不能在一起的两个人,多一个晚上也会很惊喜激动,小絮对他笑道:“真的么?”她仿佛还不相信,改成就抱着她往回转身,对她笑道:“明天早上五点出发,坐车到上海,还能在九点之前到公司。”小絮就把头倚在他的肩膀上,在那里幸福的笑。

改成感动依恋之下答应她的,到了第二天总是要以十分的辛苦火急补回来。他得把闹钟订在五点钟,天不亮就起床,然后匆匆往车站赶。在买票、上车、坐车、到公司的一路上,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害怕会路上出了什么故障,让他迟到了。他是很敬业的人,不想上班迟到,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他现在工作的这家国企,和外面的公司不同,销售经理是要坐班的。如果是以前在深圳的那些公司,他就不必这样每天按点的打卡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