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站在名為“妃都夜世界”的夜總會門口,林煙回憶起兩年前所遇到的那個名叫屠紅霞的女人。
對於這個女人最大的印象就是心夠狠,因為被姐姐拉下水賣身而把姐姐一刀殺了,又因沒勇氣自殺而挾持警察。
這樣的女人,縱然普普通通,也讓林煙感到欽佩,所以到現在也還沒忘記這個人。
搖了搖頭,林煙走到門口,對站在那裏的一個看守說道:“我找你們春哥。”
那人疑惑地看了林煙一眼,問道:“你是哪個?”
“是春哥讓我過來贖人的。”
“哦,是你啊,等你好久了,錢呢?”這人上下打量這空手的林煙。
林煙掏出一張VIP字樣的銀行卡,說道:“我先看人有沒有事,沒事就把錢給你們。”
“嗬,還挺淡定哈。”這人見林煙不對自己賠笑臉,臉色沉了一下,不過這是大門口,人來人往,要是出手揍這小子,總歸影響生意,所以他哼了一聲,“跟我來吧!”心想把你帶到後麵去你就知道我們的手段了。
林煙跟在他的後麵,下意識觀察環境。一直順著舞池邊緣走到吧台側邊一條通道,再順著通道拐進去。
若有所感,林煙回頭瞅了喧鬧擁擠的舞池對麵一眼。
在這前一秒他似乎感覺到有眼神刻意在自己身上留了一下。但總歸人太多音樂太吵,這也可能是錯覺。於是在前麵那人不耐煩的催促下,林煙不在意地繼續前行。
來到後麵,又上了二樓,林煙看到了鼻青臉腫的田尚豐。
隻田尚豐一個人跪在地上,雙手抱頭,瑟瑟發抖,他那個林煙從沒見過的女朋友不在。
林煙確定他沒啥大問題,就對唯一坐在椅子上的那人說道:“我來了。”
田尚豐聽到聲音,抬頭一看是林煙,頓時大為意外,心想他怎麽來了?
這……他來有個卵用啊。
他剛想說話,就被後麵一個打手踢了一腳:“跪老實點!”便又縮回脖子不敢開口。
“一個人麽?挺有膽子的啊。”坐著的那人招招手,讓旁邊一穿著暴露的美女喂自己紅酒,順勢又將她摟在懷裏,眼神玩味地看著林煙。
“我是來贖人的,膽子自然要一點咯,這事情經過我也大概了解了,是我這兄弟沒開眼,衝撞了你們,按照規矩,賠錢是應該的。”林煙微微一笑,將卡取出來,很斯文地說道,“有刷卡機嗎?”
“謔謔,很久沒碰到像你這麽老實聽話的人了,不錯不錯。”這人伸了個懶腰,身後又有一個妹子就立刻上前幫他按摩肩膀,他繼續說道,“不過雖然你這麽合作,但我很不喜歡你這說話的態度啊。脖子有點酸,不喜歡抬頭看人,你懂不?”
“哦,讓我坐?早說嘛。”林煙大步上前,坐在他桌子對麵。
屋子裏的打手們都是臉色一變,作勢要出手打人。
這人也有些意外,一揮手製止他們,盯著林煙說道:“你膽子還不是一般的大啊!”近距離又看了他幾眼,頗為疑惑地說道:“我們以前是在哪裏見過嗎?你也是混這行的?”
林煙笑著說道:“大概兩年前,我來過這裏一次,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兩年前?”這人眉頭輕皺,回憶了一下,卻又一揮手,無所謂地說道,“管你兩年前來沒來過,看你這樣子,我也挺欣賞你的,也不收拾你了,刷五十萬過來,人你帶走,讓他以後多長個心眼,別再這麽傻不啦嘰。”
“多謝提醒。”林煙手指挑了挑卡,站起來,跟著一個人去刷卡。
“你可以跟上去了,小子。”
田尚豐一聽,馬上忍著痛站起來,跟在林煙身後,小聲道:“我爸給你的錢?他不是說沒有嗎?怎麽又籌到了?”語氣很是不滿,心想早說能籌到,自己也不用挨這頓揍了,還有麗華她——
說起麗華,田尚豐登時就急了,還不待林煙解釋這錢是他的,就又轉身說道:“老……大,既然錢帶來了,那個我女朋友是不是?”
“你說跟你一起的那個女人?嗬嗬,明天你自然會看到她的。”這人拍了拍懷裏女人豐滿的屁股,眯著眼笑。
當一個人玩女人玩到膩的時候,就喜歡玩些新的花樣。
即使隨便招招手就能搞到女人,但他就好良家婦女這一口。這田尚豐的女朋友說起來也比不過這裏的小姐漂亮,多半也不是處,但就是有股別樣的感覺。
況且這種強.暴式的玩法,讓對方沉浸在痛苦掙紮之中再強行進入,不是更刺激嗎?
這一刻,他盯著田尚豐,很希望能夠看到他心痛絕望的表情。
田尚豐也滿足了他的需求,臉色蒼白,對他怒目而視,想衝上去卻又不敢,心急得全身發抖,無力反抗的掙紮。
“林煙,我爸隻給了五十萬麽?有沒有多的,我要把我女朋友也一起贖回來。”田尚豐忽然抓住林煙手腕,用吩咐式的語氣說道。
林煙還沒說話,那人就冷笑道:“你說贖就贖?你那馬子當著那麽多人麵用酒瓶子敲我弟弟腦袋,靠錢就想走?當然,靠錢也不是不可以,一百萬。加你自己的,一共一百五十萬,你能付,我二話不說,放人,還敬你一杯酒,如何?”
田尚豐張了張嘴,嗓子一下子幹得厲害。
五十萬,努力擠擠,勉強還能湊出,但也算把身家全搭了。但又有什麽辦法呢?人家是黑社會,你是要錢還是要命?
五十萬能保人身安全,在被折磨一番,田尚豐還是很願意付錢的。
但要帶走女朋友得再加一百萬——
舍不舍得是一回事,關鍵是沒有哇!
田尚豐的心很亂,某個念頭無可遏製地萌生出來。那就是讓這家夥搞一晚上吧,想來也不會傷到她性命,搞一下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總比不了一百萬塊錢吧?
而且搞了之後雙方脫險,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清楚呢?沒準就分手了。
想通之後,田尚豐臉上火辣辣的,但還是把肩膀一垮,轉身對林煙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們走吧……”
林煙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幾分莫名的笑意,而後把他推開,在他茫然的眼神下,走到椅子上那人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這人臉色一僵,將懷裏女人推開,抬頭對林煙說道:“我再說一句,我不喜歡抬頭看人說話。”
林煙便又坐下來,一隻手放桌子上敲了敲,說道:“我也想說一句,我這人非常討厭強.奸女人的人渣!”
這人麵帶慍色,但卻沒有發作,而是腦袋前傾,輕聲說道:“我就是人渣,怎麽了?你不服氣,可以給錢贖人啊!”
“我確實不服氣,也不想付錢了。”林煙淡淡地說道。
“哈哈,那你想怎麽樣,打我啊?嗯?”他眼色一使,所有人都亮出了武器。
他身後一保鏢形象也從懷裏掏出一把槍,冷酷地對準林煙。
槍一亮出來,田尚豐就嚇得麵如土色,腿肚子直哆嗦。他心裏恨不得罵死林煙,這都談好了你還傻.逼地去招惹人家,這下好了吧。
他有心想上前賠不是,但就怕自己往前邁一步這些人的砍刀就招呼過來,所以他不敢動,也不敢說。
椅子上這人豁然站起來,把臉湊到林煙前麵,戲謔地笑道:“嗯,打我啊?你敢我嗎?他他媽敢——打——我——嗎——”
“既然你這麽急著想挨打,那我也隻好成全你了。”在所有人都覺得絕對不可能發生的情況下,林煙將桌子上的紅酒瓶子一個倒扣,就這麽站起來砸在了這人額頭上。
“哇哈哈,爽!”林煙兩眼放光地一聲大笑,又把手裏頭半截酒瓶子直接插進了這人肚子,像扭門把手一樣,擰了半圈,血汩汩流出來,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