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囚妾

第四十四章 祭品

“可是,皇上,就算你真的不是姑母親生的,可是,你既然已經得到了先皇的器重,並且,先皇已經把天下交給了你,你都已經登基為帝了,這天下間所有的財富,均是屬於你的所有,你其實隻要勤政愛民,踏踏實實的管理好天下,讓人民過上富足的生活,這便已經是造福了蒼生,是個賢明聖君了,你又何必,為了這個莫須有的寶藏,而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甚至還做出這許多陰險狡詐、為人不齒之事了?”

他既不肯正麵回答,雲海棠也知道再問不出他什麽的,可是,被他拉上這個祭台之後,略略看著這個充滿妖邪詭異之氣的祭台幾眼,心中又產生一絲莫名的慌亂,沉吟了一會之後,雲海棠又字斟句酌的,想奉勸他一遍。

“哼,小丫頭,你又懂得什麽?”而嘉禧帝聽了她這一番略帶指責的話語之後,微沉下了臉,卻是不悅的解釋道:“小棠兒你要知道,咱們金裕國,多年以來,一直由權臣當道,朝中奸佞橫行,國力漸衰,財力積弱,以致於外族入侵,導致民不聊生,而要改變金裕國這積弱的現狀,自然需要籌集大量的財富和金錢,才能打造上好的武器,籌集充足的糧草,在邊境上,構築起穩固的防線,這才能讓人民安居樂業啊!”

“哦,皇上,這些國家大事,小棠兒是不懂的,可是,小棠兒卻懂得一個道理,自古以來,得民心者得天下,這天下,唯有有賢能有德者得之,隻有真正為民著想的賢明君主,才能夠獲得百姓們的擁戴,才能夠成為名垂千古的聖君!”雲海棠並不想與他談論那些治國平天下的大道理,隻簡單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是啊,正是這個道理,沒錯的,因此,朕才費盡了心機,好不容易才凝聚起這七把上古神劍,如今,朕隻需借助他們的一點點血液,為神劍舉行過祭祀儀式之後,便能打開軒轅大帝的陵墓,取出其中蘊藏的寶藏,到時,不僅咱們金裕國的萬千百姓能夠受益,就連朕也能憑借著這筆財富,開創我金裕國的千秋盛世,成為百姓們千古傳頌的賢明聖君!”誰知,嘉禧帝倒並未聽進她的忠言相勸,倒興致勃勃,神采飛揚的誇誇其談道。

“可是,皇上,你是依據什麽,來選定用他們幾人的鮮血來進行祭祀的?”雲海棠不想理會他的誇誇其談,看了看宇文昊躺在玉衡冰棺之中,臉色愈發顯得蒼白失血,就猶如她當初在夢魘中,看到他躺在水晶冰棺中的感覺一樣,雲海棠的心,不由自主的又“砰,砰”狂跳起來,那種失去他之後,錐心刺骨的痛苦,她再也不想嚐試第二次。

雲海棠在心中暗想,要找個什麽法子,讓他祭祀不成才好!

“嗬嗬,小棠兒,這可是一個機密!”嘉禧帝似乎心情很舒暢,故意搖了搖頭,賣了個關子,讓雲海棠不由怒瞪了他一眼。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他,我要救昊哥哥,還在救姑母和大哥,以及,這些躺在玄玉冰棺之中,被他當作祭品的每個人!”雲海棠在心中暗暗發誓。

勉強壓住“砰,砰”亂跳的心,雲海棠強懾心神,仔細觀察了一下,除了宇文昊躺在插有白虹神劍的玉衡冰棺之外,她的姑母雲天瑤,穿著一身火紅色的衣物,臉色蒼白,神情憔悴的睡在那口插著青冥神劍的天璣冰棺之中。

而他的大哥雲中鶴,也是臉色蒼白,神情憔悴的睡在最領頭的那口插著黃龍的天樞冰棺之內,而她在問情穀中曾經見過的姬叔,一張蒼老的臉上,現得安詳寧靜,則豁然躺在插著藍電神劍的天璿冰棺之內,而在插著紫霜神劍的開陽冰棺內,則躺著一個眉目英挺,麵目英俊,長得有幾分與白寒颯相似,甚至與宇文昊也有幾分相似的白衣中年男子,咦,這個男人是誰,長得好麵熟啊?

雲海棠在心中小小的疑惑了一下,她對這個躺在開陽冰棺內的白衣中年男子,俊眉端鼻,長得極為俊秀,而雲海棠看著他,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似乎她在很久以前,便認識他一般,或許,他隻是麵容,長得和昊哥哥有些相似吧?

雲海棠搖了搖頭,又繼續往下看,插著綠漪神劍的天權冰棺內,躺著的是一個身材婀娜,身穿白色冰蠶紗衣,可臉上卻蒙著一塊白色輕紗的女子,雲海棠看不清楚她的麵容,隻能看到她露在麵紗外的眼睫毛,長長卷卷翹翹的,頗為迷人,雖然這女子雲海棠並不認識,可是,心底深處,湧出的那種熟悉感,還是讓雲海棠不由自主的盯著那個女子,多看了好幾眼,在心裏暗叫,奇怪了,明明她不認識這些人,可是,為什麽?她會覺得這些人,似乎都是與她相識了很久的樣子?

真是妖邪詭異,雲海棠在心中暗歎,扔下滿腹疑惑,又接著繼續往下看,在最後一具插著赤練神劍的搖光冰棺裏,躺著一個身材高大魁梧,身穿一件火紅色長袍,長著一頭火紅色的長發,但卻濃眉英武,鼻梁挺直,長相英俊的中年男人,這次,雲海棠努力的想了想,終於確定她是真的不認識這個男人了,可是,這個紅頭發的中年男人,嘴角邊長有一顆極為酷似白寒颯的胭脂痣,卻讓雲海棠有些好奇的盯了他好幾眼。

“皇上,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幾個人,他們的真實身份都是誰嗎?”雲海棠伸手指了指躺在對應紫霜神劍的那個麵目俊秀的中年男人,以及對應綠漪神劍的那個蒙麵女人,還有最後對應赤練神劍的那個紅發男子,雖然她確信自己對這最後一具玄玉冰棺中躺著的這個紅衣紅發的男人,並不認識,可是,她的心頭,仍然掠過一絲奇怪的感覺,總是覺得,在這七具冰棺之中,躺著的每個人,都與她有著莫大的牽連,她很清弄清楚他們的真正身份,因此,她也就毫無避諱的對嘉禧帝出聲問道。

“嗬嗬,小棠兒,你的眼神可真是不好,你連朕的父皇,都認不出了麽?”誰知,嘉禧帝見雲海棠望著那個俊秀的白衣中年男人,一臉疑惑,於是,神情揶鬱的對著雲海棠嗬嗬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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