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道友？哦不，楚前輩，難道您真的已經是破玄境的王者了？”
喉嚨哽咽一聲，盡管秋水月在感受到這股足矣令虛空退讓的威壓後，心中就早有了判奪，可她還是忍不住詢問楚雲。
“不錯！”點點頭，楚雲沒有隱瞞的意思。
當然也沒有必要隱瞞。
“破玄…破玄，想不到，楚前輩竟有如此逆天的機緣，成為自古以來，繼人皇之後的第二名破玄存在。”
心中羨慕的同時，秋水月開始給楚雲耐心解釋起，有關攬月宗鎮壓聖鯤之地的消息。
本來這些事情在天寒郡也並非什麽秘聞，隻要花點心思，誰都可以輕鬆打聽出來的。楚雲來這裏詢問她，已經是給她幾分薄麵了。
畢竟今夕不同往日。
如今的楚雲身份，早就不在是當初那個凝似通天境的巔峰修士。
而是真正屹立於大荒之下，最巔峰的破玄境王者！
“有關我們攬月宗前往聖鯤被鎮壓的地方，這些事說來，還得從很遙遠的時期說起。”
“當年我們攬月宗先祖建立山門後，我們攬月宗的弟子就一直十分低調的在天寒郡中修煉。可惜好景不長，雖然我們與世無爭，可那個時候，天寒郡內大大小小的宗門戰爭，卻是接連不斷。我們攬月宗的弟子為了生存，不得已加入到那一場場殘酷的戰爭中。”
“戰爭中，我們攬月宗的弟子死了很多人，可也因此，我們攬月宗的名聲，從那之後，就一直流傳在天寒郡。縱然是赤霞殿和陰寒山，它們和攬月宗比起來，也不過是一個晚輩。實在是攬月宗在天寒郡，流傳太久…太久了。”
說道這裏，秋水月臉上多了幾分酸楚，隻怕她也不會想到，從天寒郡傳承了無數歲月的攬月宗，竟會在她手中，徹底崩塌，成為一片廢墟之地。
“而那通往聖鯤被鎮壓的地方，也是當年在戰爭中，被一名其他門派的修士闖入我們攬月宗發現的。當初，那人本是準備偷偷暗殺我幾名攬月宗的弟子，可誰想，他祭煉出去的道光，竟在經過我攬月宗某一片虛空時，突然消失不見了。”
“這一幕讓那被暗殺的女弟子發現，隻可惜，她想求救時，那偷襲之人早已破空而逃，於是乎，我們攬月宗虛空內‘令藏洞天’這一消息，很快就被天寒郡的其他宗門得知。”
“不過也幸好那被暗殺的弟子是宗門內一名天資卓越的修士，所以她被暗殺的事情，很快就被攬月宗的傳奇上宗注意到。”
“正是那時，天寒郡內存在通往聖鯤被鎮壓的地方，才逐漸從古老的大荒，漸漸流傳下去。”
秋水月一連說了這麽多，可此刻的楚雲，仍沉著個臉。
因為他想要知道的消息，秋水月說的一席話中，壓根就不曾提起。說的，不過是一些可有可無的廢話！
“秋水宗主，不知那通往聖鯤被鎮壓的地方，可是曾有過古怪？亦或者，其內的空間，有沒有出現過什麽問題？”想來想去，楚雲還是忍不住詢問。
因為當初他們在前往那處幽暗空間前，可是莫名進入到了另外一個有著無數古老洪荒石像的異空間中。
“古怪？沒有古怪啊？從攬月宗虛空內的那神秘地方撕裂虛空，就會被傳送到一個‘法陣之地’，在那裏，通過聖鯤之血，就可以開啟法陣，從而進入那神秘古老的地方。”
說道這裏，秋水月目光閃動，“隻可惜，自古以來，天寒郡內除了最早的一批人進入過那裏，後來，已經沒有人願意進入此地！實在是從天寒郡內的‘法陣之地’想要開啟傳送，實在太難太難，那些擁有聖鯤血脈的修士，已經不願意在這裏冒險。”
“法陣之地？”眼睛一眯，楚雲知道剛剛秋水月沒有跟他說謊，可這所謂的‘法陣之地’，他的確是不曾見過！
“對了，楚前輩，當初你們進入到那鎮壓聖鯤的神秘之地，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何我觀你好像沒有失去記憶的現象。要知道自古以來，無論是在東域的什麽地方前往聖鯤被鎮壓的地方，修士出來都會莫名其妙的失憶，可你…”
也難怪秋水月好奇，因為如今她們攬月宗，就有身居聖鯤血脈的弟子，到時等那少女長大，她完全可以憑借少女體內的聖鯤精血，得到自己的機緣！
“這個…沒什麽好說的。”
楚雲沒有解釋的意思，本來他們一行人當初的經曆就詭異至極，不方便透露。
更何況，他現在乃是一名破玄境的修士，此刻被一名天機境的修士追問，那還不是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
苦澀一笑，秋水月見楚雲沒有告訴她的意思，也不敢多言，生怕得罪了這名無上存在！
“秋水宗主，我還有一事想要請教一下你。”
良久，楚雲聲音變得一沉，頓時整個閣樓被一股安靜到極點的氛圍籠罩。
“楚…前輩，你有什麽事，但說就是。”身體打了個寒顫，秋水月看著楚雲，目光從他身上徐徐燃燒的紅色火光上掃過。
“攬月宗，究竟是為何屹立在蒼茫下的！？”
楚雲的問題十分怪異，之前在他看來，攬月宗出現在這片大荒上，乃是因為鎮壓蒼生一族，並沒有什麽問題。
可…
隨著他慢慢了解天寒郡內的曆史，他卻突然發現一個詭異的現象。
當年攬月宗先祖建立了攬月宗後便一走了之。
按理說來，這沒有一點底蘊的宗門經過那麽久歲月的侵蝕，應該早就由盛走向衰敗了。
可如今，若非當初荒幽聖主的執著，隻怕攬月宗到現在，還一直長存與這大荒之下！
這本身，就是一個古怪的事情！
畢竟哪怕是東域那些最頂尖的宗門，都沒有攬月宗的曆史悠久。
“這個…”
聲音變得沙啞，秋水月被楚雲這麽一問，也是莫名愣在原地。
因為她來到攬月宗這麽久，還從未想過，她們宗門為何會在這古老的大荒上，長存這般久的歲月？
“看來你也不知道啊…”蒼生怨念時刻留意著秋水月，楚雲在見到她的這個表情後，便明白，秋水月對此是一無所知。
“對了！我想起了！在我們攬月宗的祭祀堂，存有當年老祖譜寫的血書，據說在那血書中，曾預言了我們攬月宗覆滅的一天，或許…楚前輩你要知道的一切，可能在那血書中記載。”
惶然想起一直被存放在攬月宗祭祀堂中被當做供奉之物的血書，秋水月突然道。
“血書？預言？”
“不錯！正是預言！當初老祖預言過，萬古歲月後，會有一名天玄境聖主進入我攬月宗聖地，而那時，我們攬月宗，將會迎來浩劫！”秋水月點點頭。
“天玄境聖主？進入攬月宗聖地？迎來浩劫？”楚雲的頭有些暈。
怪不得當初他們在聖地內會聽見外麵突然響起的聲音。
原來這一切，早就有人卜算過了。
“想不到自古除了水月老祖，世間竟也有人的卜卦術達到了這樣的境界，恩…看來我有必要去觀摩一下，那血書之中，究竟譜寫了什麽。”
下意識的，楚雲將攬月宗老祖當成了一名通曉萬古的巔峰存在，熟不知，其實當年攬月宗老祖在血書中所預測的，十有九成九，都是他杜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