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爵很容易感覺到雷克斯已經是怒氣衝衝了,不過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隻有這樣,他們才能有機會。
“連爵,”雷克斯盯著他狠狠的說,“你知道你究竟在幹什麽嗎。”
一旁的盧卡和歐哲瀚誰都不敢說話,他們當然知道雷克斯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像他這樣危險的人物,隻能是敬畏,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違抗。
但是,連爵很明顯就越界了。
如今這裏是連爵主持大局,克裏斯飛往小島陪姐姐連文靜待產,永不了多長的時間,葉薔同樣就會剩下他們的孩子,但是此時此刻,路易斯卻一直講葉薔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處境很是危險。
雷克斯,你當年可以不顧念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但是我卻不會,我是一定會讓我自己的孩子平安出生。
提到葉薔,雷克斯沒有剛剛那樣強勢,畢竟是自己的女兒,這麽多年,如果不是葉薔的話,恐怕自己也是沒有辦法堅持過來。
歐哲瀚看了看喬雲帆,剛剛還想著互相解決掉對方的人,怎麽一下子安靜下來,這是不是就預示著暴風雨來的越來越猛烈了。
盧卡實在是看不下去,走上前說:“連爵,當年雷克斯離開是有苦衷的,不要用別人的弱點作為你攻擊別人的武器。”
“我沒有,”連爵搖頭,“我隻是想要讓他好好的清醒一下,看清楚現在的情勢,還有,我不管你當年是因為什麽樣子的原因,或者想要達到什麽重要的目的,但是你看看你現在過的生活。”
“如果連最基本的,你都沒有辦法做到的話,那麽你就不要想著什麽更遠大的目標,我認為這是一個男人最基本懂得的。”
“站住。”
就在連爵準備離開的時候,雷克斯突然之間發聲說:“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當年為什麽會離開,還有我為什麽不會對路易斯動手。”
話說到這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究竟雷克斯想要說什麽。
不僅僅連爵好奇,就連其他人也是一樣,怎麽可能呢,不是說雷克斯曾經控製整個北非地區嗎,怎麽會懼怕一個人。
除非……
連爵猛然抬起頭,還沒有開口,雷克斯就搶先一步開口了。
“不錯,因為葉薔的媽媽宛清在他的手上,這就是我整整二十年都沒有辦法做到的原因。”
不可能,盧卡有點著急的突然開口,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和黛西明明在波蘭找到了宛清,我認識宛清,絕對不會錯的,
是沒有錯,那是宛清,因為她一直都在波蘭,甚至現在或許就在意大利的小島上,不過,如果沒有路易斯提供的藥,她一天都活不了,但是我現在根本就沒有八法找到所謂的解藥,如果路易斯死了,就意味著宛清也就死了。
究竟是怎麽回事,連爵不理解,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
“當年,我因為一心想要控製整個北非地區,實現我心中的願望,所以孤注一擲,將所有的力量放到了我自己的保鏢軍團上麵,為了能夠保住我們的孩子,所以就隻能交給宛凝和何信之他們來撫養。”
說到這裏,雷克斯苦笑搖頭,本來還以為宛凝和何信之那裏會是安靜場所,可以讓女兒安安靜靜的長大,但是知後來居然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以至於在最危險的時候,也沒有辦法去救她。
“後來,我的確是達成所願,控製了整個北非地區,當時,我的親弟弟,路易斯一直在圈子裏麵沒有建樹,所以我就讓他到北非來幫我打理事情,這是我這一生之中做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雷克斯怎麽都沒有想到,路易斯居然聯合北非地區的一個長老,暗中奪權,不僅僅自己差點送命,整個保鏢團體,甚至就連宛清也被他們控製其中,本來,雷克斯是想要盡快的救出宛清。
但是,雷克斯說道這裏,眼角有些發紅說:“我安排在部落裏麵的一個人告訴我,路易斯為了控製宛清留在他身邊,對他下了毒,至於究竟是什麽,隻有部落長老和路易斯兩個人知道。”
“後來,部落長老被殺,路易斯徹底控製了北非地區,並且對我進行絕命追殺,我為了保存力量,所以隻能選擇逃亡。”
喬雲帆覺得當時的雷克斯一定是知道宛清有了路易斯的孩子,所以,就在狠下心來想要殺掉宛清的時候,最終還是猶豫。
原來事情就是這樣,當初,路易斯不僅僅是對雷克斯進行了追殺,就連何信之一家也是一樣,外部的追殺,加上內部的紛爭,所以,葉薔才會被送回國內。
“那麽,宛清一直留在波蘭了,”歐哲瀚聽完了之後,第一個開口說,“如果真的是留在波蘭的話,你為什麽不早早的去找他,我相信這解藥的方法,不僅僅就隻有路易斯一個人知道。”
“沒用的,”連爵搖頭,“這個路易斯做事一向心狠手辣,隻要是他盯住的人,就一定會嚴加看守,看起來他好像是給了宛清自由,其實仍舊還是在他的控製之中,不僅僅是在他的控製之中,更重要的是,他更是想要引出雷克斯,斬草除根。”
宛清就是知道這些,所以才會一直隱藏自己的行蹤,不讓雷克斯找到她。
歐哲瀚看了看喬雲帆,他們這些人還真的是搞不懂,自己的親哥哥居然都敢這樣對待,看來這個路易斯真的是十分的難以對付。
“那麽我們現在既然已經知道路易斯的真麵目了,就可以盡快的找他,’喬雲帆有點著急的說,“連爵,剛剛你說的沒有錯,文靜姐和葉薔他們即使呆在小島上也是沒有辦法逃出路易斯的算計。”
路易斯認定了麗莎是因為葉薔才死掉,如今雷克斯回來,他更是不會放過他們。
“放心,”雷克斯冷冷的開口說,“我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再說,路易斯,想要像當年那樣對付我,暗算我,想都不要想,隻不過,我還需要再等一段時間,隻要宛清的解藥被研究出來,一切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連爵點了下頭,既然雷克斯有打算,那麽為了宛清的安全,他們真的是要好好的等上一段時間。
撥通了葉薔的電話,慵懶的聲音傳來,讓連爵的心頭一暖,感覺剛剛發生的一切,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今天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葉薔試探的問,不過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即使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連爵也未必會告訴自己。
“其實,也沒有什麽,”連爵淡淡的說,“我想,如果我處理好了這邊的事情之後,是不是應該盡快的過去找你,我真的不放心把你一個人放在那邊。”
葉薔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怎麽可能會是自己一個人,文靜姐,一直對自己十分的照顧,更有小沫沫和玫瑰他們,因為有大家在,所以並不會感到孤單。
“對了,連爵,”葉薔看著他說,“我想過兩天,文靜姐他就會順利的迎來他們的第二個孩子了,克裏斯十分的緊張,今天還拉著我們一起去聽醫生的講解。”
聽到葉薔這樣說,連爵又一次忍住,本來她是想要告訴葉薔關於宛清的事情,但是提到孩子,連爵還是忍住了,為了葉薔,更是為了他們的孩子,最終還是應該等一等。
掛掉了電話之後,連爵一直沒有睡意,如果真的是像雷克斯說的那樣的話,解藥一旦被研究出來,路易斯的下場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但是路易斯會不會在這之前就對葉薔他們動手呢,這個老家夥一定不會這樣輕易的罷手。
歐哲瀚輕輕的敲了敲連爵房間的門,接著就和喬雲帆一起閃了進來,笑眯眯的說:“我就知道你是睡不著的,所以,我們兩個專門為你準備了這個。”
連爵看著歐哲瀚手中的啤酒,無奈的笑了笑,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他們兩個還能有心思開玩笑。
三人躺在屋頂上,看著一片黑色的連家別墅,如果沒有發生這麽多的事情,或許就不會這樣的冷清。
“文靜姐怎麽樣了,”歐哲瀚扔掉了一個空酒瓶說,“是不是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那是當然,”喬雲帆很是肯定的說,“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文靜姐做不到的事情,再有克裏斯已經在那邊守著了,我們根本就不需要擔心。”
“我們可以不擔心文靜姐,但是不能不擔心葉薔-,連爵,你是不是還沒有把這邊的事情告訴她。”
連爵吞了一口酒說;“怎麽會告訴他,葉薔因為麗莎的事情已經很傷心,如果再讓他知道關於宛清的事情,我想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靜下來心來了。”
現在對於葉薔來說是最關鍵的時候,所以我不想她有一點點的風險。
“不過,”歐哲瀚的口氣反倒是十分的輕鬆說,‘你們難道不覺得整件事情很狗血嗎,除了是發生在雷克斯和路易斯這兩個自認為很厲害的人物身上,哥哥遭到了弟弟的暗算,不僅僅是賠了夫人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自己辛辛苦苦打拚來的地盤,也全部被他人占據,這口氣,我想是個男人都沒有辦法咽下去。“
”事情是這樣的狗血,“連爵笑了笑說,“但是不管你是相信還是不相信,這件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而且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死,雷克斯居然忍了二十年。”
或許,喬雲帆的態度還算是溫和,並沒有說什麽。
但是連爵還是能夠感覺到,雷克斯是不會願意自己過多的插手整件事情,就像當初自己不希望別人插手自己救下葉薔一樣,因為一旦有任何的失誤,都是自己無法承受。
雷克斯之所以能夠忍了二十年,就是因為他對於這個宛清有著不可割舍的的情分,不然的話,這樣的屈辱,他一分鍾都忍受不了,但是,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現在的路易斯和過去的路易斯遠遠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