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賊烏!果然是你們!”踏入房門,店小二隻一揭開楊樊二人包囊,便一眼瞧見那靜躺內裏的兩塊古玉,當下出口便是怒罵。
見古玉遭店小二搜將出來,楊樊二人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以他們看來,定是店小二串通好這十幾歲的少年欺騙自己下樓偷古玉,卻趁機將我等丹藥盜走,而現下卻又追上前來討要古玉,叫我等占不到半分便宜。此等心計,當真是老謀深算!
樊剛深深吐氣,對著店小二說道:“罷了,罷了,你們這等心計,我與楊兄弟算是徹底載在你們手裏,可樊某想問的是,你們究竟為何方神聖辦事,竟敢如此得罪於我魔穀之人?”
店小二聽的不明不白,當下剛欲詢問,柳風卻是搶上前來,破口便罵:“你們這兩個吃蘑菇不拉稀的混蛋,偷了客棧的古玉也就罷了,還敢在這裏胡言亂語拿魔穀來壓大夥,你們當真以為我們怕了你魔穀不成?”
此言一出,店小二果然接口,道:“不錯,魔穀雖然成名許久,但若想這般威脅我等的話,卻是萬萬不能!來啊,給我打個半死,轟出客棧!”雖然店小二嘴中揚言並不如何畏懼魔穀,但實則卻也不敢處死這兩名魔穀之人,免得日後遭來魔穀無盡追殺,那是他們不想看到的。
四名黑袍蒙麵人與楊樊二人雙雙動手,場麵本該波瀾壯闊,可店小二這旁有位法皇級別實力的強者,這種強者比楊樊二人強大太多,所以盡管二人拚命抵抗,對這位法皇蒙麵人來說卻仍是不堪一擊,這就是實力的差距,法王與法皇的實力差距!
“啪!”
果然,楊樊二人還不待反應過來,那名法皇強者便已是雙掌凝聚暗黃法之能量團,腳下一蹬,便以法皇瞬步之勢閃身於楊樊二人背後,手掌就那麽輕輕拍將下去,楊樊二人的身形頓時如青蛙跳水般的向前撲去,口中直噴出許多血水,身形踉蹌的跌倒在地。
“你敢對我們下手?!”見店小二身旁蒙麵人當真下手,楊樊二人臉色慘白,起初他們隻當店小二最多嚇唬自己一番,可是沒想到這店小二竟然真的對付自己,這是公然與魔穀對著幹不是?
“有何不敢?”店小二話語終至,三名法王一名法皇齊齊出手,直打得楊樊二人哭爹喊娘,可他們打的卻也恰到好處,並不傷二人性命。
“隔壁的,叫你妹啊?大早上還給人睡覺了不是?”天字一號房打鬥聲連綿響起,竟是將天字二號房的風月琴給吵醒,當下打著哈欠,便已是行出房門。
“月小姐,你醒了?”見風月琴身形顯現,柳風笑著問道。
隻因柳風全身蛻洗幹淨,又換上了件華麗的衣裳,風月琴起初還不認得他是誰,當聽道柳風叫出自己名字的時候,揉了揉雙眼,有點驚訝的道:“傻蛋?傻蛋原來你長得還蠻英俊的嘛?”
“大小姐,是倪大業,記住了,以後見了我要叫大業知道嗎?”柳風嘴裏這麽說,心中卻道:“你這小姑娘,前幾日那般欺負與我,這次便做了你的大爺可也不能怨我!”
風月琴道:“好好好,管你傻蛋大業,不過話說回來,你在這裏做甚麽?這些人怎麽打起來了?”柳風道:“我在這兒當然是看四位好漢鬥蛐蛐了,你瞧那兩隻蛐蛐,剛開始被打的跳來蹦去的,現在卻動也不動,真好玩!”說著便將眼光投向楊樊二人。
將目光順勢投了過去,風月琴心中一驚,那兩名被柳風稱為蛐蛐的人竟然是法王級別的強者,而那四名黑袍蒙麵人實力也應該不低於法王層次,而正中間那位氣度不凡,出手毫不費勁,怕是以達到法皇級別的層次!這一次性怎會有如此多的強者鬥了起來?砸了咂嘴,為了不引起諸強者的注意,風月琴道:“鬥甚麽蛐蛐啊?傻蛋,你怎這般愚蠢?這四位好漢分明是在教訓一幫吃飯住宿不付錢的賴子罷了,你怎說是鬥蛐蛐?”
柳風笑了笑,道:“我娘說蛐蛐被鬥的時候總喜歡跳來蹦去的,我又沒見過蛐蛐,方才瞧見他們又蹦又跳,不是蛐蛐是甚麽?”
風月琴隻道身旁強者諸多,久留下去恐怕不妙,便對著柳風道:“大業,本小姐見過蛐蛐,我帶你去鬥蛐蛐可好?那裏的蛐蛐可好玩了!”聞言柳風大喜,笑道:“好啊好啊,你帶我去鬥蛐蛐,走咯,鬥蛐蛐去咯!”說著便要攜了風月琴的可愛小手,下樓去。
店小二見柳風突然像得了失心瘋,說出的話毫無邏輯,隻道他與身旁女孩是一對情侶,為了哄女孩開心,所以才裝傻來討她歡心,可不管如何,若不是眼前的少年,自己的古玉卻也絕跡不能這麽簡單的尋了回來,事以必要多加酬謝才是,於是搶步上前,將風月琴與柳風二人當場攔住。
身形被店小二攔住,柳風自知店小二心思,當下隻傻傻怪笑。而風月琴卻是心中七上八下的暗自不妙,料想店小二怕是要做出甚麽不利於自己的事情來。當她眉頭緊湊時,哪裏料到那店小二居然對自己和柳風拱手行以大禮,道:“這次多謝二位了!”風月琴自然不明所以,可也隻是陪笑著臉蛋,因為不管甚麽情況,她可不會毫無緣由的便得罪店小二這般人物。而柳風則是傻笑著說不用謝,隨後與風月琴一同下樓去。
當倆人緩緩離開店小二眾人的視野,風月琴這才稍加放心,左手猛的拍打柳風攜在自己右手的那隻鹹豬手,罵道:“臭流氓,你的手在作甚麽?”
柳風假裝很疼的模樣,撒嬌似的說道:“我又沒擠你的奶,你還打我,是你自己說帶我去鬥蛐蛐的,現在卻說甚麽流氓,流氓是甚麽?比鬥蛐蛐更有趣嗎?那我們去鬥流氓吧?”
風月琴被柳風的一番傻瓜言語逗的咯咯嬌笑,剛欲一巴掌猛拍柳風,但見他現在身著打扮氣度不凡,英俊瀟灑,剛要打下去的巴掌卻軟綿綿的朝著柳風的臉部一抹,假裝生氣的道:“傻蛋,你怎麽這麽傻?我現在就帶你去鬥蛐蛐!”說完便是引路前行,心中卻道:“這傻瓜長相倒是英俊,隻可惜太傻,否則倒也是一個不錯的人呢?”其實到這裏,風月琴已是對身旁的傻蛋不再那麽厭惡,至少再也不會拔劍便說要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