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寬敞檀房,裝飾優雅,彩花盆景,裏麵擺放了幾張座椅板凳,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女子獨有的香味環繞在四周空氣之中。原來...這所房間正是林月如的閨房。如今柳風受傷,她放不下心,硬要命人將柳風安置於此,隻是奇怪的是,他的父親林子玄竟沒有阻攔,還一副很是開心的模樣。要知道往常月如隨便帶個男人到閨房,林子玄不氣死才怪...
“阿牛大哥哥,你醒醒啊!”身旁,紫霞與秋意濃滿臉擔心的模樣,他們已經守候柳風十多個時辰,夜色早已更換,眼看不久便是要天亮,月如輕歎了口氣,將目光投向紫霞,又瞧了瞧秋意濃,輕聲道:“如今許久過去,你們需要休息,至於阿牛,就交給我來照顧吧!”
秋意濃微微點頭,紫霞瞧了瞧昏迷的阿牛,又瞧了瞧林月如,剛欲拒絕,可她凡胎肉體,十多個時辰都未曾休息,當下實在是疲憊不堪,再加上此處乃是鋼鐵傭兵團的地盤,若是自己開口就拒絕大小姐的好意,恐怕是有不妥,當下隻得微微點頭,便即離開林月如的房門,隨一名小傭兵,尋了兩間房住下。
林月如坐在柳風床頭,也不管他是不是昏迷,自顧自的說道:“阿牛,我知道你的身世一定非比尋常,可自從那一天起,我就發現自己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你,雖然...雖然當初在客棧你拒絕了我,但我是不會放棄的。阿牛...我喜歡你!我林月如這輩子都隻喜歡你一人,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我就永遠等下去,就算海枯石爛,即使你還不喜歡我,隻要能陪伴你左右,月如便已知足了。若是時間停留在這一刻,那該有多好?我知道你一但醒來,不過多久,便又要離我而去,阿牛你知道嗎?我...”
林月如停停頓頓,有些話終究是難以出口,目光微轉,卻是發現床上的少年眉黛略微動了一動,心中大駭:“難道阿牛要醒了嗎?方才我說的話他不會都聽到了吧?”
輕撫少年俊美的臉龐,月如感覺此刻無比溫暖,她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感覺。
時間悄悄流逝,當清晨的第一道陽光照進優雅檀房,床頭的少女因為太過疲憊,趴在床頭徑自睡了去,朦朧的記憶中,她瞧見阿牛與自己喜結連理,此時她是多麽的開心,如果這是夢的話,隻希望永遠不要醒來才好...
“月如...月如你怎麽了?月如你醒醒啊!”
睡夢中,熟悉的聲音縈繞耳畔,月如這才意識到,這一切原來都是夢,她努力掙紮著,不願從夢中醒來,可那道呼喊卻是一波又一波的襲來。
“月如,是你救了我嗎?紫霞和秋意濃他們呢?他們都沒事吧?月如?月如你醒醒...”
少女稚嫩雪白的臉蛋被渲染上了一層紅暈色彩,緊閉的雙眼似乎在掙紮,不願麵對即將發生的某件事情,她透紅的嘴唇微張,潔白皓齒如鑽石晶瑩閃亮,雙手趴在床前的樣子像是在守護什麽東西,她緊緊拽著床上少年的衣角,仿佛鬆開,她便要失去一切的希望。
清晨的光芒透過窗門,射在少女小臉之上,給其增添了一抹別樣美感,不知為何,此時從暈迷中蘇醒的少年,在瞧了瞧這位白衣少女,竟一時愣神,搖了搖頭,心中暗暗的道:“這...難道我...對她...”
柳風心中正自鬥爭,那睡夢中的少女終於醒來,身形猛的坐起,大聲呼喚道:“阿牛...阿牛你不要走!”柳風心神一驚,被少女忽然的喊叫嚇的抖了抖身形,旋即緩過神來,隻見少女一雙水汪汪的眼眸,緊緊的盯著自己。柳風剛欲說些什麽,少女竟是一把摟住自己的腰,可憐楚楚的說道:“阿牛...我不要你走!”
柳風眉頭略微一皺,此時他實在不忍心將這少女推開,輕撫了撫她的肩膀,笑著說道:“傻丫頭,我不是在這兒嗎?快...別鬧了,待會讓人瞧見會誤會的!”
月如急忙鬆開柳風,瞧了瞧他的臉,卻又立馬將目光轉向一旁,生怕被柳風察覺似得,在沉默片刻,嘟了嘟小臉,輕聲說道:“阿牛...你終於醒了,我...我方才說的那些話,你不會都...都...”
柳風打斷了她的話,笑道:“自然是全都聽到了!”月如臉上一驚,皓齒輕咬紅唇,一時間竟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隻見柳風笑了笑,道:“你方才說不要我走,除了這句,我倒是沒聽見甚麽。”
“真的?”月如眼眸一轉,有些小心的問道。柳風道:“當然是真的,騙你做什麽?”月如這才放心,微笑著說道:“阿牛我們走吧,我帶你去見秋意濃和紫霞,他們都沒事,隻是不便在我閨房待太久罷了。”
“什麽?這是你的閨房?”柳風身形微愣,有些吃驚的說道。難怪他覺得此處有股特別的香味,這種香味十分好聞,和月如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隻是他一時也未在意這些,倒真是粗心大意了...
“阿牛,你是不是嫌棄我?”見柳風有些無措的模樣,月如小臉不免有些難看。柳風連忙搖頭,笑道:“傻丫頭,怎麽會呢?你房間的味道我很喜歡呢。隻不過...隻不過...”話未說完,柳風卻是一時頓住。
“隻不過甚麽?”月如想知道答案,當下忍不住的詢問。柳風笑了笑,道:“隻不過這樣有些不妥吧?這...這可是你的閨房,我一個大男人...”
“沒關係的,我不在乎!”月如倒是回答的爽快,柳風訕訕一笑,皺了皺眉頭,笑道:“月如,你還是先帶我去瞧瞧紫霞與秋意濃吧,我有些不放心他們...”
“阿牛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這就帶你去見他們!”月如俏臉一揚,便自將柳風扶起。柳風笑了笑,道:“月如,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用這麽麻煩了。”可月如偏不理他,非要將他扶起來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