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萌妻要離婚

第一百零六章 “四”人約會

作為一個在家呆著實在閑著無聊,不知道看了多少小說和電影的人,顧行歌分分鍾就腦補出來一出現代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劇情來,而且還是天雷滾滾狗血一盆接著一盆的那種。

被自己的腦補給雷個不清的她晃了晃腦袋,艱難地開口發問道:“能不能……告訴我是那種程度的仇?”

是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呸呸呸,這個想得太遠了絕對不可能。

顧行歌在心裏把腦補的極其歡樂的自己給按在地上狠揍了一頓。

“也不能說是仇吧,”顧安寧想了想,發現這件事情確實不好說,“怎麽說呢,他家是經商的,似乎原來家世不是特別幹淨,就還是我小的時候,跟我爸起過衝突,我爸到現在還記得這件事,直說他們家是一窩狐狸。”

“等等,”顧行歌聽出不對來,“你說……他的家世不是特別幹淨?”

顧安寧連忙解釋道:“是原來,因為這些年我爸也關注著那邊嘛,他們家確實洗白了,而且他根本就沒把這件事瞞著我。”

怎麽想怎麽覺得這件事情不太靠譜,顧行歌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們倆怎麽認識的?”

“你住院的時候我不是有個一表三千裏的表姐結婚嗎,我去喝喜酒,他正好是伴郎,就認識了。”提到這個話題,顧安寧少見的微微紅了臉,“然後就聊起來了。”

“看到你這個表情,我決定今天中午不吃飯了。”顧行歌覺得自己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雖然顧安寧這麽說,可是這件事情她怎麽想都覺得有點奇怪,“你就打算這麽瞞下去?”

“走一步算一步吧,”顧安寧的手機響起了短信鈴聲,她摸出手機一看,整個人都像是亮了起來一樣,“對了,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一起?”顧行歌有點兒摸不著頭腦,“誰和誰一起?”

“我跟他說了你今天出院的事情。”顧安寧回完了短信,臉上的笑意仍舊耀眼,“剛好想讓你們兩個見一麵。”

顧行歌想了想,覺得這個提議還不錯,在她看來顧安寧這個二貨簡直就是告訴世人,戀愛中的女人都沒有智商是個怎麽樣的情況,爽快的點了頭:“行,下了班你等稍微等我一下,我剛回來,估計整理要稍微晚一點兒。”

顧安寧那邊還有點事,在她這裏磨蹭了一會兒,也就回去工作了,顧行歌左思右想,還是不太相信這種三流的小說劇情真的就發生了。

中午給葉錦言打電話說晚上不回去的時候,她也提到了這件事,葉錦言今天似乎沒什麽事,顧行歌還能聽到那邊蛋餃的聲音:“你要是不放心,就把她男朋友的名字問出來,我給你查查。她都透露這麽多信息了,查起來不難。”

顧行歌捏著自己的眉心,不得不說她還是十分讚同這個提議的,但想了想顧安寧,還是開口拒絕了:“等晚上我看看吧,說起來晚上你要不要一起過來?”

“我下午要出去一趟,要是能去我就給你打電話。”葉錦言似乎被蛋餃給撓了一把,“說起來你什麽時候給這貓剪指甲?”

“我不是才剪過?”顧行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都跟你說了,別沒事就去招它,你們兩個天生不對盤,你看它就沒有撓我咬我。”

對麵沉默了幾秒鍾,然後幹淨利落地就把電話給掛了。

留下顧行歌難以置信地看著被掛斷的手機:“……這是又吃錯藥了還是幹脆放棄治療了?”

似乎一旦專心做起事情來時間就過得很快,等顧行歌把手頭的東西整理出一大半,抬頭一看就發現,時間已經接近下班時間了。

她看著桌麵上的東西想了想,決定等明天再來繼續處理,反正隻要不冒出個命案來,基本就沒她什麽事。

活動了下僵硬的脖子,顧行歌又不受控製地想到了唐清遠。

這男人簡直就像陰魂不散的幽靈,藏在某個角落,冷不丁地就竄出來嚇人一跳,自己還極其得意。

如果真就這是這樣,顧行歌倒要比現在輕鬆許多,關鍵就在於,從昨天快遞來的那個包裹來看,他跟給自己寄照片和鑰匙扣的那個人有很大的聯係。

如果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就隻有一個突破口。

習慣性敲著桌子的手指一頓,顧行歌低低地念出了一個名字:“莫無憂。”

“怎麽,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對你那個妹妹居然如此掛念?”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顧安寧打趣的聲音。

顧行歌頭都沒抬:“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是在說你自己吧,這還沒到下班時間就跑來找我,你是有多想你男朋友?”

被戳穿了的顧安寧幹笑兩聲:“我這不是怕你一工作起來就什麽都忘了麽,你工作狂的本質我又不是不知道。”

站起身來收拾東西的顧行歌完全不想理會她的嘴硬行為:“去哪兒吃?”

“就新開的那家日料店怎麽樣?我一直想去,但是你不在我不太想跑那麽遠。”顧安寧還在一刻不停地發著短信,“對了,你家那誰來不來?”

“可能過來吧,我不太確定。”說到這兒,顧行歌看了眼手機,“他下午出去有事了,說是來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顧安寧點了點頭:“那我就直接讓他要四個人的座位好了,嗯……他說要過來接我們。”

“過來?這都幾點了?”顧行歌詫異、地問道,“帝城上下班時間的交通可不是說著玩的,我們兩個直接地鐵過去就是了。”

“我是沒問題啦,主要是你。”似乎想到了什麽,顧安寧打了個哆嗦,“要是你這個病號磕了碰了,我可不想再麵對一次黑臉的葉錦言。”

收拾好了的顧行歌頗為淡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他就嚇唬人而已,你看他說了那麽多次要打斷我的腿,我不還是好好的嗎?”

“那是你好不好!”

雖然地鐵不會像開車那麽賭,但是趕上下班時期,在人群之中擠來擠去還是一件艱難的事情,顧行歌心有餘悸地看著奮力向前的人潮,喘了口氣道:“我是徹底被人推下來的,真是太恐怖了。”

顧安寧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每到這個時候,我都由衷地感慨,國家的計劃生育政策實在是太正確了。”

新開的這家日料店因為品質極高,向來都是不接受訂座的,在這個時候門口早已排起了長隊,當兩個人報了名字便直接進了店門的時候,顧安寧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覺得他們一定在罵,該死的特權階級。”

顧行歌也同樣壓低了聲音回答:“閉嘴,你這個正在享受特權階級待遇的貨。”

店內裝修的很有情調,服務生把她們帶到了一間小型和室前,拉開紙門請兩人進去。

“他估計還堵在路上,等一會兒吧。”顧安寧看到和室裏空無一人,說道。

聞著剛倒的大麥茶的清香,顧行歌覺得擠地鐵的疲憊總算是消下去一點兒了:“沒事,所以我們兩個擠地鐵過來是個正確的決定不是嗎?”

兩個人閑聊著打發時間,沒過多久,紙門便再次被拉開,一道男聲響了起來:“抱歉來晚了,路上一直在堵車。”

“還行吧,你要是再晚來一會我們兩個就直接吃完走人,賬單記在你頭上。”

顧行歌剛好收了條短信,這時候才抬起頭來,剛好和男人打了個照麵。

平心而論,即便是看慣了葉錦言那種妖孽的長相,顧行歌也必須得說,這男人長得很有味道,他的五官或許單挑出來看是很平常,可是放在一起卻格外的吸引人。

可是第一眼,顧行歌就覺得這男人不是個善茬,因為那雙眼睛裏有太多太多的東西。

並不是說有哪裏不好,而是這個人一定經曆過很多大風大浪,因為這樣一雙眼睛,顧行歌實在是再熟悉不過。

現在跟她朝夕相處的那個男人,同樣擁有這樣一雙眼睛。

這些念頭在心裏隻是一閃而過,她站起身來,男人笑著向她伸出了手:“是顧行歌吧?安寧常常說起你,我是韓思遠。”

韓思遠?

這個名字顧行歌覺得有些耳熟,伸手和他握了一下,笑著道:“幸會。”

韓思遠似乎是在定位的時候便已經把菜單給定好了,他剛落座,菜品便一道一道的上來了:“我問了安寧你的喜好,便自作主張先點了,你看看還有什麽需要的就再加點?”

顧行歌笑著搖了搖頭:“不用,這些就已經夠了,你費心了。”

跟顧安寧上一個極其不靠譜、並且還帶了一個大、麻煩的相親對象比,韓思遠做事可以說得上是滴水不漏,顧行歌看著滿桌的菜色想,而且待人接物也透出家教的良好。

但是這也讓她心中的擔憂更甚,顧安寧會不會就是被這樣的無微不至所打動,才跟他在一起的呢?

跟這樣一個成熟老練的男人一比,被父母寵愛著長大,工作環境也是相對單純的警局,身處這樣一個環境之中的顧安寧真的隻能算是一張白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