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羲晃了晃寫的有些發酸的肩膀,緩步走進大院,一邊走一邊說道:“如果一刀堂現在管事的都是正常人的話,今夜他們應該不會突襲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將所有兄弟分成四批,分批值夜。當值的人都要打起精神來,切不可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高堂連忙點頭:“一切都聽先生的。”
他回頭吩咐胡驢子將所有人分成四批,胡驢子轉身去了。
高堂和白小聲陪著方解走進大院,看著那些漢子們加固圍牆搭建塔樓。這些漢子們見到大堂主等人進來,紛紛行禮。陳羲故意錯後了半步,走在高堂身後。隻是這一個小細節上的舉動,就讓高堂對陳羲的人品更加敬服。
“其實加固圍牆和建造塔樓都隻是一種態度。”
陳羲看著忙碌的人群緩緩道:“讓對方看到我們不懼怕的態度,兩個時辰之內將這些事都做好,最起碼可以告訴對方的是我們的能力。越是不可能完成的事被我們完成了,對方心裏就會越發的不安。”
高堂道:“先生神機妙算。”
陳羲笑道:“等平安過了今夜大堂主再誇我也不遲,現在要做的……這隻是防守上的事,我們不能隻是簡單的被動防守。既然敵人已經下了戰帖,那麽就早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到了現在就沒必要考慮那麽多了,與其這樣被動等著,不如做一些讓敵人措手不及的事。”
“怎麽做?”
高堂道:“先生隻管吩咐就是了。”
陳羲道:“我在等消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夜應該有個機會震懾敵人。”
高堂見陳羲說的篤定,可是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到這個機會是什麽。一刀堂即便在不久之前剛剛被人血洗了總壇,可相對來說實力還是遠比異客堂要強大。傳聞一刀堂的大堂主鄭歌修為已經在破虛九品,堪堪就要邁入靈山境。一旦鄭歌進了靈山境,那麽這一仗其實就沒的打了。
哪怕隻是一個人的實力超群,也足以影響整個戰局。
而且,鄭歌手下的第一戰將鐵段修為也很強。且這個人對鄭歌無條件的無從,一個拚命三郎能展現出來的戰力,不可小覷。還有一個值得讓人注意的就是蔡小刀,這個人是一刀堂裏最神秘的家夥,基本上從不出門,所以沒有人知道他的修為到底如何。
“弟兄們分成四批,請大堂主和幾位堂主也分別當值。”
陳羲說道:“一會兒消息來了,白小聲跟我出去做一件事。”
白小聲很好奇,可他知道即便自己現在問陳羲也不會說去做什麽。現在異客堂內部有沒有被一刀堂收買的人誰也說不好,任何隱秘的計劃陳羲都不可能提前透漏,哪怕是對他們幾個堂主。
這話在之前陳羲就說過,所以高堂等人也不在意。
兩個時辰很快就過去,在異客堂這些鐵血漢子們的努力下,圍牆堅固加寬,用木頭在圍牆裏麵架起來,可以站人。圍牆一圈都有異客堂的弓箭手,嚴陣以待。塔樓建造的稍顯簡陋了些,但足夠堅固。每一個塔樓上麵都至少可以站六七個人,可以眺望出去很遠。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了。
到了掌燈的時候,陳羲手下一個探子從外麵急匆匆進來。陳羲已經告訴高堂等人,自己手下有沐陵散那個時候派給他的一批探子,此時見那人進來,高堂等人全都聚攏過來。那探子快步到了陳羲身前,壓低聲音說了幾句什麽。
陳羲點了點頭,擺了擺手讓那探子離開。
“白小聲,跟我出去做事。”
陳羲說了一句,隨即率先往後院走,白小聲緊隨其後,心裏變得有些緊張起來。陳羲帶著白小聲到了後院,先是找了夜行衣換上,然後從院牆悄悄翻了出去。此時外麵肯定有一刀堂的眼線,不過兩個人動作都極輕靈而且有在暗影中伏低身子行走,極難被人發現。
白小聲不知道陳羲要帶他去幹什麽,隻好盯緊了前麵的陳羲唯恐自己被丟下。兩個人順著牆根下的暗影一直走到盡頭,然後陳羲迅速的轉入另一條大街。夜色下,兩個人如準備狩獵的豹子一樣,動作悄無聲息但精神格外的集中。
……
……
兩個人夜行穿過三條大街,到了一個小巷子口的時候陳羲打了個手勢,白小聲立刻停下來站在陳羲身後。陳羲往前看了看,然後指了指一家燈火很亮的小院子。此時白小聲已經明白了怎麽回事,之前陳羲說過吳飛有個相好的青樓女子叫小香月,被吳飛從半月樓接出來包養在這個小院子裏。
現在陳羲來了這,目標已經格外的明確。
陳羲指了指那個小院,然後指了指自己。白小聲立刻明白了陳羲的意思,陳羲要自己進去,讓他在後麵支援。白小聲立刻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個小院。陳羲沒理會,壓低身子往前衝了出去。
這一瞬間,改運塔對他身體改造之後的那種強度立刻就展現了出來。哪怕不動用修為之力,僅僅是身體的強度爆發出來的速度就足夠讓人驚歎。白小聲一直沒有見過陳羲真正出手,此時見陳羲的速度如此之快心裏忍不住吃了一驚。
隻是一陣微風經過一樣,陳羲就迅速的掠進了那個小院。
落地無聲。
陳羲之前讓探子去查過吳飛的修為,可是這種事是極難查出來的。不過從吳飛能做到一刀堂二堂主來看,修為必然不會很低。陳羲現在的境界卡在破虛五品,他估計吳飛的修為至少應該在破虛七品到破虛八品初期左右。
比陳羲要強上兩三個小境界,要殺這樣的人正麵出手肯定勝算不大。就算陳羲對自己的能力再自信,也斷然不會冒險。如果境界是可以隨便逾越的,那麽境界的桎梏也就沒有任何意義。
陳羲悄然落在院子裏,他修煉的【鎮邪】功法發揮了作用。【鎮邪】是將天地元氣轉化為最精純的始氣,所以陳羲的修為之力是最純淨也最融於自然的。如果換做別的修為不如吳飛的人,就算動作再輕落進小院裏以吳飛的修為也能察覺到。可是這就是陳羲的優勢,他境界比吳飛低不少但和自然貼近,想發現他不容易。
陳羲凝神靜氣,將【鎮邪】功法發揮到了現在他所能運用的極致。他如空氣,每一步落下的時候,【鎮邪】功法改變裏的天地元氣都托著腳底。他動作極緩慢的走到窗戶外麵,側耳傾聽。
陳羲推測,院子裏絕不會有吳飛的人。這是人之常情,一個男人在和女人親密的時候,床邊屋外難道還會留下護衛?吳飛密會小香月,第一要瞞著一刀堂大堂主鄭歌,還要瞞著他的夫人,所以帶的護衛不會多。而且這些護衛,十之七八都在小院外麵布防。
“你膽子要是再大些就好了……”
屋子裏傳出一聲幽怨的歎息:“你敢在這個時候來見我,我心裏是歡喜的。可你若是敢休了家裏那隻母老虎,取我過門,我才是真的歡喜。”
說話的女子聲音甜膩到了極致,這淡淡的埋怨語氣就能酥-到人骨子裏。
“美人兒,你別急,等我以後找個機會弄死那婆娘,然後就明媒正娶了你。現在快讓我親親,我一會兒還得趕回幫門裏。”
“不要……我今天身子有些乏了,就這樣抱著說說話吧。”
“不行,你看我已經硬成這樣了,你不心疼?”
“你來見我,就隻知道做那事,便不能陪我好好聊聊天。你可知道人家每日裏有多想你?想的心裏都要碎了。”
“我當然知道你想我,可我更想你啊。”
接下來是一陣衣服撕碎的聲音,和吳飛越來越粗重的呼吸。
“別……不要……你又撕人家衣服,我自己脫還不行?”
“不行,老子等不及了!”
撕啦一聲,顯然是衣服被吳飛撕開。然後就聽見一聲低沉的呻吟:“寶貝,你這下麵才是最迷人的地方啊,我也幹過不少女子,沒有一個能如你這樣,下麵的寶貝能自己收縮蠕動,才進去就被你那寶貝裹的受不了了。”
那女子倒是不再說話,而是從鼻子裏擠出來一聲甜膩之極的哼聲。那種呻吟,在此時如天籟一般。
“壞人,你是個壞人…...嗯!輕些,求你輕些,人家受不住的。”
陳羲屏住心神,靜靜的等待著。
屋子裏的喘息聲越來越強烈,身體與身體接觸的碰撞聲也越來越快。當這種碰撞聲連成一片而且吳飛的嗓子裏開始發出一種類似於野獸嘶吼之聲的時候,陳羲眼神猛然一凜!
那女子此時像是招架不住,嗓子裏發出的呻吟如啜泣一樣。毫無疑問,不管真假,她配合男人的這種本事倒真是登峰造極。
就是這個時機!
陳羲一招手青木劍驟然而出,他腳下一點,砰地一聲撞破了窗子衝了進去。此時,大床上那個健碩的漢子正用盡最大力氣的插進最後一下,背脊上的肌肉都繃了起來。這種時候,對於男人來說是防備最鬆懈的時候!
青木劍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吳飛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