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的暖婚新妻

第617章 活到老帥到老

穆司爵沒有回去,而是撥通了阿光的電話。

阿光匆匆忙忙的聲音很快從手機裏傳來:“七哥,我們的人正在追……”

“不用追了,讓她走。”穆司爵的聲音很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阿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麽,愣了愣才不大確定的出聲:“七哥,你……”

“讓她走。”穆司爵的聲音猛地沉了一下,多出來一抹危險的薄怒,“還需要我重複第三遍?”

阿光斂容正色,肅然道:“七哥,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穆司爵掛了電話,一低頭,不經意間看見地上一抹尚未幹涸的血跡。

應該是許佑寧的是血。

他那一刀,足夠讓她流出這麽多血……

沈越川不動聲色的看著穆司爵,總覺得穆司爵的臉再僵下去,他長得還算英俊的五官很快就會裂開……

為了讓穆司爵活到老帥到老,沈越川清了清嗓子,問:“你是上去看簡安,還是……”

“我回去。”穆司爵麵無表情,“我放了樣東西在客廳的茶幾上,是給西遇和相宜的見麵禮,你幫我給薄言。”

沈越川點點頭,不太放心的看著穆司爵:“你……”

不等沈越川把話說完,穆司爵就冷冷的打斷他:“我沒事。”

尾音一落,穆司爵就邁步離開醫院,他的背影依舊有種令人畏懼的壓迫力,隻是夜色掩飾著他的臉色,沈越川看不出他的情緒是好是壞。

但不用看,沈越川也能猜得到,他的心情一定差到了極點。

不過,感情的事,旁人幫不上忙。

最後,沈越川什麽都沒有說,返回蘇簡安的套房。

穆司爵說的東西還在客廳的茶幾上,沈越川拎起來拿回房間,遞給陸薄言:“穆七送給西遇和小相宜的見麵禮。”

陸薄言並沒有馬上打開,而是問:“他呢?”

“回去了。”頓了頓,沈越川才說,“許佑寧受傷了。”

蘇簡安聞言一愣,放下量奶粉的勺子走過來:“佑寧怎麽受傷的,嚴重嗎?”

沈越川抬了抬手,示意蘇簡安放心:“穆七隻是失手刺中許佑寧,傷勢比皮外傷嚴重那麽一點吧。不過對許佑寧那種人來說,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麽。”

對於蘇簡安來說,許佑寧受傷了就是受傷了,她的眉心幾乎要揪成一團:“佑寧回去了嗎?”

“穆七讓阿光放她走了。”沈越川無能為力的攤了攤手,“至於她是回去,還是去哪裏,我就不知道了。”

陸薄言看向蘇簡安:“如果一個人不行,她會聯係康瑞城的。”

“是啊。”沈越川對許佑寧已經沒什麽好感了,敷衍的附和道,“許佑寧比你想象中聰明厲害很多,你根本不用擔心她。”

蘇簡安垂下眉睫,安靜了片刻才問:“穆司爵知不知道佑寧來醫院幹什麽?”

沈越川搖搖頭:“穆七應該知道,但是他沒跟我說。不過,猜也能猜得到——她是來看你的。”

蘇簡安好奇的笑了笑:“你下去不到十分鍾,都來不及和佑寧說句話吧。怎麽知道的?”

沈越川也笑了:“許佑寧這種人,帶著什麽任務出門的話,一定是全副武裝的。可是剛才我看見她的時候,她隻是穿著很輕便的運動裝,也沒有攜帶什麽防身或者有利於攻擊的武器。所以我猜,她應該隻是來看你的,她大概也不知道會碰上穆七。”

蘇簡安想了想,歎了口氣:“如果佑寧是來看我的,那也……太不巧了。”

許佑寧來看她,卻挑了和穆司爵同樣的時間,以至於暴露了自己。

這樣聽起來,許佑寧來的確實不巧。

沈越川的思路卻和蘇簡安不大相同,若有所指笑著說:“我怎麽覺得很巧?”

蘇簡安愣了愣,旋即明白過來沈越川的意思。

穆司爵的行程並不緊張,卻偏偏挑了這個時候來看她;許佑寧一直待在A市,昨天不來,也不等明天再來,不偏不倚也挑了這個時間。

誰說這不巧呢?

想到這裏,蘇簡安忍不住笑了笑,沒有反駁沈越川的話。

沈越川無意再繼續這個不知道是悲是喜的話題,指了指陸薄言手上的袋子:“看看穆七的見麵禮吧。我們七哥一般不輕易出手,一旦出手,手筆都很震撼。”

陸薄言從淡藍色的袋子裏取出兩個盒子,一一打開。

第一個盒子稍大些,裏麵是一條鑽石項鏈,設計上非常複古優雅,每一顆鑽石都折射出純淨耀眼的光芒,顯得格外高貴。

沈越川一眼就看出項鏈的來曆,“嘖”了一聲:“X國王室的王妃佩戴過的項鏈,用的是品級最佳的鑽石,從一顆價值七十個幾個億的鑽石上切割下來的——穆七哥出手,果然震撼。”

項鏈明顯是小相宜的禮物,而小西遇的那支鋼筆,同樣價值不菲。

某奢侈品牌推出的限量紀念鋼筆,全球僅僅58支,國內隻發行了一支。

鋼筆的設計師非常有名,這是他設計生涯的收山之作,因此鋼筆設計得非常有有韻味,而且寓意深遠。更難得的是,在使用感上,這支鋼筆也達到了一流水平。

有雜誌評論,這是史上最值得收藏的鋼筆。

拿到一支這樣的鋼筆,對穆司爵來說不是什麽難事。

令沈越川佩服的是,鋼筆上居然還刻著三個英文字母:LXY——陸西遇的首字母。

沒看錯的話,那是鋼筆設計師的字跡!

“嘖嘖!”沈越川連連搖頭,“其他人的禮物加起來都不是穆司爵的對手啊。簡安,你遇到難題了。”

蘇簡安不解的“嗯?”了一聲,“什麽難題啊?”

“他送給西遇和相宜的禮物品味太高了,他以後生小孩,你很有可能不知道該送他的小孩什麽,你說這……”

說著,沈越川突然陷入沉默。

按照穆司爵這個狀態,不要說生小孩了,他能不能正常找個人在一起都是問題。

所以,他想得太遠了。

沈越川苦笑了一聲,不再說下去:“我先走了。”

送走沈越川沒多久,西遇和小相宜也睡著了,蘇簡安換了衣服後躺在床|上,卻沒什麽睡意。

陸薄言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一眼就看出蘇簡安有心事,走過來攬住她問:“在想什麽?”

蘇簡安側了側身,整個人靠進陸薄言懷裏:“不知道佑寧現在怎麽樣了……”

陸薄言蹙了蹙眉,說:“你不用擔心她。她是康瑞城最得力的助手,遇到這種情況,康瑞城一定會派人來接她。再說,就算康瑞城不知道她在這裏發生了什麽,穆司爵也不會真的要她的命。”

“……”

可是,半年前,穆司爵不是要殺了許佑寧嗎?

蘇簡安怎麽聽都覺得,陸薄言的最後一句不止一層意思,盯著他問:“你是不是還有什麽沒告訴我?”

陸薄言也不確定他的猜測是對是錯,還是決定先不告訴蘇簡安,摸了摸她的頭,半哄半命令:“睡覺。”

蘇簡安哪有那麽容易聽話,一歪頭躲開陸薄言的手,固執的看著他:“你先告訴我……唔……”

她話沒說完,陸薄言就突然低下頭吻上她的雙|唇。

蘇簡安瞪了瞪眼睛,抗議的“唔!”了一聲。

陸薄言就好像沒聽見蘇簡安的抗議一樣,加深這個吻,連出聲的機會都不再給她。

他的雙手緊貼在蘇簡安身上,像具有著什麽不可思議的魔力,吻得更是霸道而又甜蜜,蘇簡安根本無力抵抗,不一會就沉溺在他的吻裏,徹底忘了自己要說什麽……

有人甜蜜,就一定會有人痛苦。

此時此刻,感到的痛苦的人是許佑寧。

她捂著傷口逃走的時候,看見了阿光。

半年不見,阿光較之從前並沒有什麽變化,依然是精神的板寸頭,簡單輕便的衣服,眼睛閃著警惕的亮光。

如果不是知道他跟著穆司爵做事,許佑寧絕對以為他是一個大好青年。

阿光也看見她了,條件反射的就像以前那樣叫她:“佑寧……”

眼看著他的“姐”字就要脫口而出,許佑寧遠遠朝著他搖了搖頭。

她已經不是穆司爵的手下了,而且回到了康瑞城身邊。穆司爵和康瑞城可是死對頭,阿光怎麽可以叫康瑞城的手下“姐”。

阿光似乎也意識到不妥,刹住聲音,神色糾結的看著許佑寧,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過來抓她。

就在這個時候,阿光的電話響起來,許佑寧趁著他走神,轉身接著跑。

她知道阿光在糾結,但不管阿光糾結出什麽答案,她都不能被他抓到。

半年前,是阿光親手放走她的。這個時候,許佑寧不是沒想過阿光會再放過她一次。

但是在追她的不止阿光一個,阿光會放過她,並不代表穆司爵的其他手下也會猶豫,更何況她身上有傷,事實不允許她再拖延跟阿光敘舊了。

這一跑,許佑寧就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來。

跑出醫院沒多遠,許佑寧就聽見一陣急刹車的聲音,望過去,車窗內的人康瑞城。

她鬆了口氣,露出慶幸的笑容,朝著車子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