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莉把戴安娜雙手捆綁後拴在了磚房外的廢棄鐵架上。
戴安娜費了半天力氣也沒能掙脫開。
蘇雪莉獨自去了戴安娜的車前,打開車門,裏麵沒有被人翻找過的痕跡。
蘇雪莉上了車,查遍了整個車廂也沒有看到戴安娜說的瓶子。
“玻璃瓶,在副駕駛前麵的抽屜裏,你找不到就讓我自己去找!”
戴安娜想借此脫身,被蘇雪莉一把扯住了頭發。
“不必了,跟我回去。”
“放開我!”
戴安娜被抓回了停在路邊的車上,蘇雪莉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幾小時前康瑞城和她纏綿,結束後她還是決定親自過來一趟。
看到蘇雪莉親自出馬將戴安娜帶回,康瑞城笑了。
康瑞城繞著戴安娜轉了幾圈,從頭到尾朝她看。康瑞城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放過,他挑開戴安娜的衣領看了看她脖子上的抓痕。
戴安娜回來時衣衫不整,蘇雪莉將一件風衣丟給了她。
戴安娜裹著那件單薄的風衣,打心裏覺得康瑞城就是個十足的變態,而麵對這個變態,也隻有蘇雪莉這一個女人能夠沒有怨言地忍受了。
“東西不見了?”
“肯定是掉在哪了!”
“這次丟了沒關係,我要是不把你逼上絕路,你能這麽快就主動找上我嗎?”
康瑞城看透了戴安娜的想法。
“你算計我?”戴安娜怎麽也想不到她又栽了跟頭。
她千算萬算,以為這回能牽製住康瑞城,嗬……
“跟你的合作非常愉快。”康瑞城在她對麵一坐,雙手交握,精明陰駭的眸子朝她看,“戴安娜,我可真不希望我們的緣分就到此中斷了。”
“要跟我合作,就先把我放開!”
康瑞城伸出食指,搖了搖,“自以為是,這就是你的弱點。”
戴安娜被蘇雪莉按住了肩膀,康瑞城又說,“這個毒的濃度確實高,不愧是從y國帶來的,現如今,a市的黑市還沒有出現過可以與它匹敵的貨。”
戴安娜咬著牙,“別忘了,隻有我能聯係到賣家。”
蘇雪莉無動於衷地看向康瑞城。
康瑞城轉頭,“這就是我沒讓你死的理由。”
康瑞城接觸到了蘇雪莉的視線,唇瓣微漾,蘇雪莉把視線轉開,將戴安娜關了起來。
戴安娜的叫聲漸漸小了,康瑞城晃了晃酒杯,“真吵。”
“你讓我用在醫院的毒,是從戴安娜手裏買來的?”
“雪莉,”康瑞城喚她,語氣是慣有的狂傲,“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我拿到mrt技術後,仍然在和戴安娜合作。”
蘇雪莉從不多問,他要說便說,不說,蘇雪莉也不會去窺探他的計劃。
蘇雪莉走到康瑞城身邊,康瑞城目光跟著她移動,“雪莉,我可以控製他們的大腦,也可以直接殺了他們,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康瑞城看得專注,可蘇雪莉卻一絲都不曾注意到他的專注。
蘇雪莉靜靜地看了看他,道,“我感受不到你的樂趣。”
“你確實對任何事情都太冷淡了。”康瑞城摸了摸她的臉,難得平和地說,“以後,我會讓你看到這個世界的精彩,你會愛上它的。”
蘇雪莉勾了勾唇,康瑞城跟著笑了。
“她身上確定沒有?”
“沒有。”
康瑞城問的是那個毒藥。
“那就是被她藏到哪了。”
蘇雪莉不認同,“她如果事先藏了那瓶毒,就用不著再冒險去廢車場。”
康瑞城眯起了眼簾,“也就是說,有第三人在。”
“我會去查清楚的。”蘇雪莉接過他的話。
她甚至不用去看,就已經知道了康瑞城的所思所想,他想布的局,她都能一一完美地辦到。
“雪莉,你是我的左肩右膀,是我最信任的護身符,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蘇雪莉聽他把話說得這麽直白,“mrt技術的研究所一直獨立於公司之外,你有什麽想法?”
“你覺得有人會襲擊研究所?”康瑞城聽她換了話題,握住她的手,眼底閃過一抹陰冷,“那個地方不比任何地方容易攻破,凡是想跟我分一杯羹的人,我會讓他們全都有去無回。”
康瑞城說完沒聽到任何回應,回頭,蘇雪莉放在他肩上的手先動了動,扳回了他的臉。
康瑞城的眼神微寒,“雪莉……”
蘇雪莉的手指穿過他漆黑的短發,靜靜撫慰他狂躁的情緒,“我對外麵世界的精彩,其實也沒有興趣。”
康瑞城笑了。
蘇雪莉低頭看著康瑞城,他看不到蘇雪莉的臉,也看不到蘇雪莉眼神的變化。他隻能感覺她的手指輕輕地、溫柔地穿過了他的碎發。
那你,對什麽感興趣?
我的雪莉。
威爾斯來到廢車場時,磚房已經被警方拉起了警戒線。
是廢車場的管理人員報的警,威爾斯坐在車內,靠向駕駛座的椅背,他抱著手臂,深邃的眸子盯著磚房的方向看。
“是一個殺手,看來是出師不利,沒能抓到戴安娜,反而被人一刀割喉了。”
保鏢回到車旁匯報。
威爾斯冷了眸子,“是誰下的手?”
“那個人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看來是清理過現場的,不過根據殺手身上的痕跡……對方一刀致命,快準狠,下手時沒有一絲的猶豫。”
威爾斯冷道,“戴安娜惹上的人,不止一個。”
他接到殺手的聯絡後第一時間趕來,這個結果讓他出乎意料。能接下通緝懸賞的殺手竟然被人一刀割喉,而當時在廢車場的管理人員竟然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戴安娜是被活著帶走的。”保鏢又說。
威爾斯絲毫不關心戴安娜的生死,他隻要戴安娜為當初做的事付出慘痛的代價。
威爾斯收回視線,發動了引擎,“關於戴安娜沒有任何線索?”
“這個廢車場技術太落後了,”保鏢說,“老板為了省錢沒有安裝監控,不過這附近的道路上應該有監控,可以調出來看看。”
威爾斯視線冰冷,“有消息了立刻通知我。”
“是。”
保鏢往後退,威爾斯的車很快開走了。
沈越川把車飛快地開回市中心,來到醫院,他立刻下了車,車門都忘了鎖,急急忙忙走到醫院樓內,掐著時間一般趕上了電梯。
“不好意思,借過。”
穿過梯內的人群,他來到九層的化驗室,敲了敲門,裏麵的醫生將門打開了。
付主任一臉吃驚,“越川,你是從哪來的?”
“快讓我進去說話。”
付主任立馬讓開了,沈越川來到化驗室內,付主任關了門,轉過身才注意到沈越川手裏拿著一樣東西。
“這是什麽?”付主任看著瓶子有點眼熟。
沈越川拿著這個瓶子,一路不敢懈怠,生怕有任何破損。
他捏著封緊的瓶口,把瓶子遞過去,“我不確定,付主任,盡快檢查一下裏麵的成分。”
“行,交給我吧。”
付主任接過沈越川手裏的瓶子,他細看之下想起來了,之所以覺得眼熟,因為昨天下午,唐醫生也拿來過一個同樣的瓶子給他,經過檢測後裏麵是一種從未見過的新型毒藥。
這種毒藥濃度高,大量稀釋後可以作為一種鎮痛的依賴性藥品,極容易讓人上癮,而且非常難戒。
“你先去外麵等吧,等分析好了我會立刻把結果告訴你。”
“辛苦了,”沈越川說,壓低了聲音沒讓其他人聽見,“還有,這件事不要外傳。”
“放心吧。”
沈越川看著付主任開始檢測成分,這才鬆一口氣,出了門。
他一出去,撞見了一個正要下班的護士。
護士奇怪地走過來,“是找付主任嗎?”
“沒事,剛從外麵回來,順便聊聊。”
護士點了點頭,看沈越川略顯焦急而匆忙的神色,她昨晚值夜班,正是和陸薄言說過話的那一個護士。護士還想問什麽,被一道聲音在身後打斷了。
“越川,回來了。”
陸薄言走過來,看到那名被蘇簡安“表揚”過的護士,沈越川的眼前一亮,立刻迎上去。
“薄言,我有事要和你說。”
“行,路上說。”陸薄言點了點頭,不急於讓沈越川開口,而是邊走邊說,“還沒回家吧?我正好要回去,你跟我一起走。”
“醫院這邊……”
“都沒事了。”
沈越川從護士旁邊走開,跟上了陸薄言。
“手機呢?”走了幾步之後陸薄言又看向他。
“沒電,關機了。”沈越川把手機掏出來,在開機鍵上按幾下,陸薄言一看,還真是黑屏。
陸薄言把視線收回去,沒再說什麽,沈越川跟他下了樓,來到樓下,看到陸薄言的車停在路邊。
蘇簡安坐在上麵,看到陸薄言身後的沈越川,她挺吃驚的,“芸芸等你一天了。”
沈越川不想讓他們擔心,“我和她說了,今天一整天都在醫院,晚上才回去。”
蘇簡安看了看陸薄言,陸薄言沒說這個話題,隻是讓沈越川上車。
A市某僻靜處。
艾米莉坐在車內,不耐煩地看了看時間。
“還沒到?”
“就快了。”
一個保鏢坐在旁邊,要繼續親熱時被艾米莉煩躁地推開了。
“不行就滾。”
保鏢臉色白了白,退到後排座位。
艾米莉看外麵天都快黑了,灰蒙蒙的一片,讓人看不清周圍的景象。
這裏本來就地處偏僻,屬於典型的人煙稀少之地。
艾米莉已經很不耐煩的時候,司機在前麵忽然低聲說,“查理夫人,到了。”
艾米莉往前看,身子稍稍探了過去,她還是第一回來這個地方。
那個不過四層樓高的研究所沉默地矗立在這片平地上,和艾米莉的車隻有兩三百米的距離了。
艾米莉的嘴角勾起了輕浮而滿意的笑,“威爾斯,我們很快就能回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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