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驟然變色,驚叫一聲推搡著威爾斯的手。
威爾斯用力按住艾米莉的胳膊,針頭狠狠刺入了她的血管內。
威爾斯的拇指將液體推進去三分。
艾米莉神色變得駭然,她那雙眼裏終於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恐懼!
“你為了一個唐甜甜,連你父親的夫人都敢下手?”
“查理夫人,你動唐甜甜的時候,為什麽不想想後果?”
艾米莉瘋狂地想要推開他,威爾斯拽著她的胳膊讓她無法掙脫,艾米莉身體顫抖,不過幾秒的時間,她半條手臂就開始發麻了。
“我要是死了,你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這是我們父子之間的事,該怎麽解決也是我和我父親的家事,查理夫人。”
威爾斯一字一句稱呼她,艾米莉心裏感到無比諷刺。
“你喊著我查理夫人,可也從沒把我當成過你的家人。”
“自從我母親過世,我就沒有家人了。”
威爾斯冷漠的嗓音劃過艾米莉的心頭,她感到害怕了。以前她知道他是那麽與眾不同,在玩弄了他的感情之後,艾米莉在他麵前做任何事反而都更加肆無忌憚了。
可她錯了,艾米莉從沒想過他會如此可怕。他曾經對艾米莉很好,那時他身邊沒有別的女人,所以艾米莉從不怕別人跟她搶!
他對她好,可那樣的好不過也隻是放縱她花他的錢,住他買的別墅,享受他身為威爾斯公爵所帶來的榮耀而已。她和老公爵結婚,故意在他們結婚那天才親口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威爾斯,她看到威爾斯對他們在一起過的事實閉口不提,就以為這是他對自己的在意了,要是沒有感情,威爾斯身為y國最聲名顯赫的公爵,怎麽可能就這麽對他父親忍耐?
現在艾米莉看到他對唐甜甜所做的,才明白,原來他對一個人有了心,是會為了那個人做盡一切事!
威爾斯從沒有像對唐甜甜這樣對她,竟然不惜和他父親為敵。
“你父親說的沒錯,他花了幾十年也沒有看清……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
威爾斯目光冰冷,他眸底冷漠地看著艾米莉痛苦的表情。
艾米莉的手已經沒有了知覺,威爾斯鬆開手,艾米莉的雙腿失去力氣,瞬間跪在了地上。
“你這麽忠心,看來我父親沒有白花力氣在你身上。”
“你怎麽能……”艾米莉渾身發麻,模模糊糊地說不出話了。
威爾斯冷著臉丟開了針管,保鏢著急地跑過來將艾米莉送去醫院。
威爾斯轉身走回他的車旁,唐甜甜坐在車內。
那輛黑色轎車早就掉頭離開了,看到這一幕,車上的男人應該也知道,他是沒有希望和威爾斯達成合作的。
威爾斯的車內,唐甜甜安靜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通過擋風玻璃目不轉睛看著他。
威爾斯上了車,唐甜甜轉過頭繼續輕輕朝他看。
“嚇到了?”威爾斯低聲問。
唐甜甜搖了搖頭,輕聲說,“我現在給你說那個好消息,還來得及嗎?”
“怎麽會來不及?”威爾斯看向她,“隻要是你想說的,任何時候都可以。”
唐甜甜點了點頭,卻恬靜地坐回去,沒有再開口。
威爾斯把車從巷子裏開出去,沒多久回到了主幹道。
回到酒店已經是淩晨快兩點了,唐甜甜下車時手腳有點冰涼,她還有些後怕。
威爾斯抱起她走回了酒店大廳。
他們下了電梯,威爾斯走出去時,窗邊的一對男女正在夜色裏專注地擁吻。
威爾斯抱著唐甜甜經過,唐甜甜借著夜色,看那兩人有些眼熟……
聽到腳步聲的許佑寧將手輕放開,穆司爵的胸口被她輕推了下,許佑寧身上披著穆司爵的外套,兩人看樣子也是從夜色中剛剛回來。
穆司爵轉頭看到了唐甜甜和威爾斯。
“威爾斯公爵,唐醫生受傷了?”許佑寧看向這邊後率先開口。
唐甜甜實在是不好意思,打擾了別人的好事……
“她的鞋子不合腳,不方便多走路。”
唐甜甜聽到威爾斯的聲音臉色微紅,許佑寧會心一笑,朝威爾斯懷裏的唐甜甜看了看。
穆司爵的手臂落在許佑寧的腰上,攬著,“威爾斯公爵,薄言說,你在路上被人跟蹤了。”
“一點小事,穆先生不用擔心。”
穆司爵點了點頭,他摟著許佑寧從窗邊離開了。
威爾斯也抱著唐甜甜回了房間。
威爾斯來到浴室,唐甜甜站在洗手台前清洗手上、臉上的血跡。
威爾斯難以描述當他看到那些血時,那個場麵對他來說,具有多麽強烈的衝擊力。
“我做好準備和你回y國了,威爾斯。”唐甜甜抬頭看著鏡子裏的男人,輕聲開口。
威爾斯沒想到,她在這個時候會用更堅定的語氣說出這番話。
唐甜甜在鏡子裏對上了他的視線,跟威爾斯盯視一秒,忽然又悄悄低下了頭。
唐甜甜仔細清洗手上的汙漬。
威爾斯看她的臉頰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我不知道跟你回去,你的家人會不會接受我,”唐甜甜輕聲說,“但隻要我喜歡你,我就不怕了。”
唐甜甜比他想象的更有勇氣,她果敢,不怕別人惡毒的傷害,一次都沒有低頭,這樣大膽頑強的生命力是他從未擁有的。
威爾斯走上前,目光深沉地讓人無法看透。
“你呢?你怎麽說?”唐甜甜轉過身輕聲問。
她靠著洗手台,雙手撐在身後,眸子露出一些期待和一些緊張。
威爾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唐甜甜更不知道該用什麽緩解這份緊張了。威爾斯摟過唐甜甜的腰,在她的唇上用力吻了下去。
翌日。
2888套房。
早上七點,蘇簡安坐在床邊吹頭發。
她輕看眼站在身後的男人,陸薄言來到床尾,視線落在她指間被吹散的頭發上。
還好昨晚她把陸薄言拉住了,沒去敲開沈越川的房門。
“要打個賭嗎?”陸薄言走過去,一側肩膀靠著陽光透進的落地窗。
“你說越川和芸芸?”蘇簡安手指稍稍撥動著微濕的發梢處,她揚了揚小臉,說得也很幹脆的,“芸芸今天還有會要開,不可能睡過的。”
“要是越川昨晚不老實,睡過了也有可能。”
蘇簡安經過昨晚,再也沒力氣讓他折騰了,她可不上當。
絕對,不打賭。
蘇簡安小手啪嗒一聲關了吹風機,陸薄言一笑,蘇簡安心情愉快地過去換上了外出的衣服,“該去吃飯了。”
“等會兒,讓你吃好的。”
“我現在就餓了。”蘇簡安轉過身,發現陸薄言已經走到自己身後了。
陸薄言挑起她的一縷發絲,“打完賭就讓你吃。”
“吃什麽?”
蘇簡安完全轉過來就發現上當了,他突然朝蘇簡安貼近,蘇簡安下意識往後靠,陸薄言彎下腰,雙手分別撐開她的兩隻手掌,高舉後按在了她身後的衣櫃上。
蘇簡安後背朝衣櫃貼了上去,冰冰涼涼的,室內的溫度又很高。
蘇簡安覺得這個姿勢危險極了,忙道,“我要去給西遇和相宜打電話了。”
陸薄言低頭朝她看,“他們想你了會主動給你打電話的。”
“你怎麽知道寶貝們沒想?”蘇簡安眸子淺笑,“我昨晚沒陪他們睡覺,他們肯定起來就要找我了。”
蘇簡安說著就要去打電話,陸薄言更緊密地把她壓在了衣櫃上。他就像是要把她按進自己身體裏似的,蘇簡安唇動了動,陸薄言低頭吻了上來。
他的唇在即將碰到蘇簡安唇瓣的時候,房間裏的電話響了。
是酒店的座機,蘇簡安忍不住笑了,下巴輕點,“快接。”
陸薄言在她唇上狠狠咬一口,蘇簡安被他放開,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是穆司爵打來的電話,約了他們去吃早餐。
陸薄言換了衣服,蘇簡安和他進了電梯,餐廳在酒店二樓,陸薄言伸手按向了二十六這個數字。
蘇簡安看陸薄言一眼,電梯沒過多久就停下了,蘇簡安轉頭朝男人看看,“我不信越川那麽心急,芸芸受傷了他肯定最心疼了。”
“這麽嘴硬?”
陸薄言可不信昨晚蘇簡安那些說辭,他抱起手臂,握著蘇簡安的小手一起從電梯上下去了。
“你給他們房間打電話,沒人接,也許不是他們沒起床,而是比我們更早,早就下樓在餐廳等著了。”
陸薄言聽蘇簡安說得頭頭是道的,喲,乍一聽還挺有道理。
“知道不管哪一行,最忌諱什麽嗎?”
“什麽?”
“紙上談兵。”
陸薄言沒給她這張小嘴狡辯的機會,拉著蘇簡安的小手按了門鈴。
沈越川打開門時,蘇簡安忙將小手先抽回了。
罪過啊罪過。
沈越川一臉沒睡醒地看著他們,看到沈越川這副樣子,陸薄言動了動眉頭,“越川,昨晚睡得好嗎?”
“早阿。”沈越川慢吞吞地答非所問。
他壓根沒聽清陸薄言問的是什麽,困死了。
昨晚沒忍住就到了半夜,沒睡兩個小時這就天亮了。
沈越川強忍睡意,揉著眼睛說,“你們這麽早就去吃飯?”
“不早了,快八點了。”蘇簡安忍不住說。
陸薄言看向沈越川,手指點了點肘部,眉毛輕挑,“今天芸芸還要上台發言,你可別把醫院的未來之星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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