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新月再次撞傷了額頭,繼昨兒剛撞了腦袋之後,她今天又撞了一次,而這一次她對自已比較狠,不是簡單的撞破了,而是撞了一個輕微腦震蕩。
葉東城沒有直接去看吳新月,而是來到了吳新月的主治醫生這裏。
“葉先生,吳小姐現在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您還是得多關心關心她。她奶奶的去世,對她打擊挺大的。”
葉東城看著“輕微腦震蕩”五個字,微微蹙眉,隨後他便應道,“嗯,我知道了。”
葉東城剛出了醫生辦公室,薑言便匆匆走了過來,“大哥,陸先生和沈先生來了,他們還帶來了兩個民警。”
葉東城一聽便知陸薄言因為什麽而來。
“他們現在在哪兒?”葉東城問道。
“他們想見吳小姐,我給攔住了,隻不過沈先生一定要見到吳小姐,他們現在還在吳小姐病房外。”薑言的表情有些難看。
葉東城緊緊皺起眉,陸薄言是他們幾個人中最牛逼的人物,但是沈越川卻是最難纏的,看似滿臉笑意,可是他若較起真來,格外難纏。
沈越川這次這麽針對他,大概是因為他和陸薄言競爭c市這塊地的原因。
現在想什麽都沒用,一切需要見麵說。
葉東城大步朝吳新月的病房走去,還未走近便見幾個人在吳新月的病房門前。
此時有人看到了他,那幾個人紛紛轉過頭來看他。
隻見蘇簡安湊在陸薄言身邊,陸薄言低下身子,兩個人不知在說著什麽。
沈越川麵無表情的看著葉東城,他對葉東城最不喜歡,所以得知葉東城的朋友碰瓷陸薄言時,沈越川立馬著手去查這件事。
葉東城走過來,主動打著招呼,“陸先生,陸太太,沈先生,這兩位是?”
蘇簡安微笑著對葉東城點了點頭,然而另外兩個大男人都沒搭理葉東城。
於是辦案民警先開口了,“你好,當事人陸先生因一場交通事故,已向我處報了警。”
“你們好,我是葉東城。”
“葉先生,你和吳小姐是什麽關係。”
“朋友。”
“我們調查了當日的錄像情況,還有吳小姐從醫院離開的一部分錄像。我們這次來呢,有兩個事情要說。”
葉東城麵帶疑惑,他說,“請說。”
“第一,當時陸先生的車子並未與吳小姐發生碰撞,是吳小姐自已撞到了車子上。幸好當時陸先生的車子速度不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第二件事,吳小姐不知精神上有沒有問題,這是當時她從醫院出去的視頻,視頻上可以看出她的精神恍惚。以免病人發生危險,以後最好有家屬在身邊陪同。”
民警說著,便讓葉東城看手中的錄像。
深夜,吳新月晃晃悠悠的出了醫院,走路的模樣就像是喝醉酒的大漢。視頻最後一段顯示,是吳新月栽到了陸薄言的車門上,慣性摔倒。
葉東城看著視頻,眉頭越蹙越深。
“葉先生,聽說你連當時的情景都不清楚,就揚言跟我們陸總沒完。不知道,你是想怎麽個沒完法兒?”沈越川勾著唇角,聲音涼涼的說道。
葉東城看向陸薄言,隻見陸薄言麵上沒有什麽情緒,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而沈越川明顯比陸薄言氣憤,現在證據在眼前,是葉東城的朋友碰瓷陸薄言,當時他怎麽咄咄逼人的,如今沈越川要全部討回來。
“陸總,我很抱歉
,當時看我朋友受傷了,情緒一時失控,還望您海涵。”葉東城低著頭,語氣誠懇的說著。
沈越川不屑的白了葉東城一眼,一個已婚男人為了另外一個女人“情緒失控”,真是有意思。這也是他為什麽越來越討厭葉東城的原因。
一個男人,尤其是事業有成的男人,對家庭不負責,那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
蘇簡安一直在等著陸薄言說話,緩和一下目前尷尬的氛圍,但是陸薄言表明了不樂意搭理葉東城。
沈越川對葉東城又充滿了一肚子的脾氣,現在葉東城也低頭道歉了,若是中間沒有個緩和的人,他們的矛盾就大了。
有句老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各自留點餘地,日後好相處。
蘇簡安隻得當這個“和事佬”,她笑著對葉東城說道,“葉先生,既然事情查清楚了,那我們就不便打擾了。”
“陸太太您太客氣了,是我朋友給您添麻煩了。”
“還好還好,事情解決了就好了。那葉先生,我們就先走了。”蘇簡安說完,便拉住了陸薄言的手。
“就這麽走了?那也太便宜他了吧。”沈越川依舊不樂意。
吳新月汙蔑陸薄言撞她,這事兒能三言兩語過去?他的兄弟被人冤枉,沒個賠禮道歉,這事兒不能算完。
吳新月是個女人,他不跟她計較,但是這筆賬他要算到葉東城頭上。
“沈先生,您想怎麽解決?”葉東城恭敬的問道。
沈越川走到葉東城麵前,兩個人的個子差不多高,沈越川湊近葉東城,聲音低沉道,“葉東城在a市的事情,我們是看在亦承的麵子上才放你一馬。自已腦子放清醒一點兒,別以為我們當時沒動你,以後就不會動你。對陸薄言發脾氣,你還不配。”
葉東城麵無表情的聽著。
葉東城有自已的傲氣和骨氣,但是這些東西在陸薄言麵前還是太渺小了。
沈越川又說道,“不用陸薄言出手,我動動手指頭都能讓你在a市消失。”
沈越川麵色陰寒,他鮮少露出這種駭人的表情。
沈越川的人生信條,敢惹他的人,必死。
葉東城低下頭,“沈總,這次是我的錯。在a市,我隻是混口飯過日子,請您高抬貴手。”
沈越川向後退了一步,提高了聲音,“葉東城不要以為你靠著葉嘉衍就能成事兒,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已的本職,才是正事兒。”
沈越川在警告葉東城,不要妄想能和陸薄言爭個高低。
葉東城抿起唇角,“多謝沈總的提醒。”
此時,他們二人之間的火藥味兒越來越濃了,蘇簡安拉了拉陸薄言的手,示意他阻止沈越川。
然而陸薄言依舊不說話,因為他就是不喜歡葉東城這號人。陸薄言看過葉東城的發家史,一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人。
陸薄言懶得和這種人有過多的接觸,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能碰上他,令他不厭其煩。
“越川。”陸薄言出聲了。
沈越川回過頭來看向陸薄言。
“走了。”
“嗯。”
沈越川看向葉東城,“好自為之。”
陸薄言一眾人離開之後,徒留葉東城和薑言兩個人。
沈越川對葉東城說的話,薑言聽得清清楚楚。他跟在大哥身邊三四年了,第一次見有人敢這麽和他大哥說話。
“大哥,這個沈總,什麽來
頭?”薑言問道。
葉東城抬起頭,目光看著陸薄言他們離開的方向,“我們惹不起的那號人。”
“可是……”薑言欲言又止,可是那個沈越川也太欺負人了。
葉東城抬起手,示意薑言不用繼續再說。
“這件事兒,我做得沒理了。”
他現在不知道吳新月具體是怎麽回事,她腦袋清楚,為什麽口口聲聲說自已是被撞的。惹上陸薄言,對她有什麽好處?
被車撞和撞車,這是兩件截然不同的事情,她怎麽可能會搞混?
他現在有很多問題要問吳新月。
吳新月好像變了,不再像五年前那樣單純了。
“吳小姐呢?”葉東城問道。
“檢查回來之後,就在病房裏休息,不知道現在醒了沒醒。”薑言回道。
“你現在去辦一件事,幫紀思妤把病房換了。”
“哦好。”
葉東城囑咐完,便推門進了病房。
他一進門,吳新月聽到聲音,便醒了過來。
“東城,東城!”吳新月掙紮著要起來,但是她剛一動,便覺得頭痛欲裂,重新又躺了回去。
吳新月的頭上圍了一圈厚厚的紗布,臉頰異常紅腫。頭上的傷是她自已撞的,那臉上的傷,就是紀思妤打的。
葉東城看著吳新月臉上的傷,他倒是沒想到紀思妤會有這麽野蠻的一麵。
“你為什麽又做這種事情,自殺有意思嗎?”葉東城站在她麵前,沒有詢問她的傷口,而是冷冷的質問她。
吳新月沒有想到葉東城會這麽冷漠,也許是她的連續自殘,損耗了葉東城太多的耐心。
“東城,對不起,我本不想給你添麻煩的,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的臉……”話說到一半,吳新月便哽咽起來,“我毀容了,我沒臉見人了,我想去陪奶奶。”
“你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去找紀思妤?”葉東城沒有被吳新月的賣慘所迷惑,“你跟她住不同的樓層,你為什麽要去找她?”
“我不甘!”吳新月突然大聲的說道,“我不甘心,我原本美好的生活,就這樣被紀思妤給毀了。現在奶奶也沒了,我沒什麽好顧忌的了,我要向紀思妤討個說法!”吳新月的確是能言善辯,她用五年前的事情,牢牢把控著葉東城。
她知道葉東城和紀思妤的死結在哪裏,而且她能很好的利用這個結。
“新月,當初的事情沒有證據證明那是紀思妤做的。”葉東城雖然恨紀思妤當初做了壞事,但是在外人麵前,他還是不自覺的維護起她來。
吳新月聽著葉東城維護紀思妤的話,她笑了起來。
她紅腫的臉上帶著慘淡的笑意,“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說話沒有半點分量,是不會有人信我的。即使當初是我受到了傷害,然而還是沒有人相信我。”
“新月……”
“東城,我一直想問你,紀思妤到底對你做過什麽,能讓你這麽死心塌地的維護她?因為她那有勢力的父親嗎?”吳新月打斷葉東城的話。
“新月,”葉東城沉下臉,“這麽多年來,我的事業從未依靠過任何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已打拚得來的。”
直到今日,葉東城身上還是甩不掉那個靠老婆的印記。
ps:春困秋乏夏打盹,今兒太乏了,就更到這。明天見~
好好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