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的暖婚新妻

第4080章 突然出現的身影

“我做噩夢了,”她如實點頭,“但我不害怕。”

她掙脫他的懷抱,鎮定冷靜,不需要他的關懷。

司俊風隻覺懷中一空,原本馨香的氣息被一陣冷空氣代替,這滋味挺不好受的。

“不害怕就繼續睡。”他說。

祁雪純躺了下來,卻見他仍坐在床頭沒動。

“等你睡著了我再走。”他說。

“我睡著了。”她立即閉上雙眼。

大概一分鍾後,她又睜開眼,床頭的人影並沒有離開。

她睜圓杏眼,疑惑的看著他。

“雪純,”他眸光變黯,“你不必防備我。”

對她的疏遠和戒備,他似乎很失落。

祁雪純依舊冷靜,“我們為什麽結婚?”她索性直接問,看他要怎麽回答。

“當然是因為……”他的語氣忽然變得有點著急,但話到一半卻又戛然停住。

“因為什麽?”她追問。

他的神色卻平靜下來,“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現在先睡覺吧。”

他再次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還往她的腦袋上輕輕一拍,仿佛哄一個孩子。

祁雪純蹙眉。

他卻彎著笑唇離去。

祁雪純眸光漸冷,那半句沒說出來的話,就是不能說出口的話吧。

這時,許青如給她發來消息,一個“搞定”的手勢。

她離開別墅,從側門悄然翻出去的。

別墅二樓的某個房間,司俊風站在窗戶前,將她的舉動盡收眼底。

“司總,要不要派人跟上太太?”騰一站在他身邊問。

司俊風沒有說話。

騰一琢磨著,以祁雪純的身手,一般高手很快就被她察覺。

他知道該怎麽做了。

“越野車可能比較合適。”他正準備離去,卻聽司俊風這樣說。

嗯?

“將全世界性能排名前十的越野車資料給我。”司俊風吩咐。

“好。”

……

一個櫻桃大小的小圓球從某個小區的某套公寓的門縫底下滾出來,滴溜溜滾進了樓梯間。

許青如的聲音在耳機裏響起:“障礙已清除。”

“收到。”祁雪純低聲回答,走進了小圓球剛離開的公寓。

小圓球是許青如製作的微型掃描機,剛才已經幫她探明了屋內情況,確保祁雪純安全進入。

“老板,這是你失憶前住的地方?”許青如在耳機裏問。

“嗯。”祁雪純回答,目光敏銳的掃過客廳。

“你擔心誰會監控這裏?”許青如又問。

“司俊風。”祁雪純回答。

“我確定裏麵沒有任何監控和監聽設備。”許青如回答。

“你可以收工了。”祁雪純吩咐。

許青如汗,這是嫌她話太多?

祁雪純的目光鎖定桌上的電腦,打開電腦,她對著密碼框陷入思索。

她失憶得很徹底,自己用過的密碼也忘掉。

“試試你的生日。”許青如給了她一串數字。

許青如對“祁雪純”的了解,比她自己的要多。

她輸入一串數字,點下回車鍵才意識到,她無意識間將數字調換了順序。

然而,電腦解鎖了。

看來,還是她最了解“祁雪純”不經意間的習慣。

天色漸明。

祁雪純關上了電腦。

“發現什麽了?”許青如的聲音又從耳機裏傳來。

“你還沒走?”

“我的耳機可以千裏傳音,我現正躺在家裏的床上,”許青如嘻嘻一笑,“其實就是帶了通話功能。”

“沒有太多發現。”祁雪純很平靜,“原來我之前真的當過警察。”

“豈止是當過警察,簡直是橫空出世的神探好嗎。”許青如在那邊說道,“說起來你的上司還很惦記你,一直在尋找你的下落。”

許青如給她的手機發來一份資料,資料裏的人叫白唐,某警局刑偵隊隊長。

祁雪純看著他的照片,神態溫和目光銳利,如同劍鞘裏的君子劍。

他是個充滿正氣的男人。

隻是她沒法在腦海裏搜羅出任何有關他的記憶。

“有關他,你還查到什麽了?”祁雪純問。

“你在警局時破案完全不講章法,是他一直在挺你。”許青如回答。

“我應該見他一麵。”

……

早上八點半,正是上班高峰。

繁華路段的十字路口,原本湧動的人潮卻停滯不前。

人不走,車也堵了,此起彼伏的喇叭聲、不耐的叫罵聲不絕於耳。

“別按了,沒看樓頂上有人要被殺了嗎!”

“真殺還是假殺啊,是不是拍短視頻作秀呢!”

“他要掙錢我們也得上班啊,堵在這裏算怎麽回事!”

“不是直播,是真的,你們有點同情心吧。”

“……”

樓太高,聲音傳不到樓頂。

然而,樓頂上,挾持了一個女人並用匕首抵著她脖子的匪徒,看著樓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

“你不是希望有一個盛大的婚禮嗎,這些人都是我們的賓客,送我們去西方極樂世界!”他語氣癡癲。

他不完全是匪徒,還是這個女人的前男友。

女人已經快被嚇暈,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不後悔當初甩掉這個男人,但她後悔分手後仍跟他保持聯係,今天才會被騙到這裏。

男人看了一眼手表,獰笑著說道:“九點八分,是一個吉時,你再等一等,很快我們就再也沒有煩惱了……”

樓道裏響起一陣匆急的腳步聲。

白唐領著三五個警員往樓頂趕。

警員阿斯匯報著情況:“劫持者叫包剛,二十九歲,被劫持者叫李花,二十七歲,兩人曾經是戀人關係,因為包剛拿不出李花母親要求的彩禮而分手。”

“之後包剛一蹶不振,多次在單位早退曠工,單位領導已經下了辭退警告。根據李花合租室友提供的情況,包剛約李花見麵,是為了歸還之前的借款。”

白唐神色一凜:“不好!這不是簡單的挾持案,包剛很可能要跟李花一起跳下去!”

白唐更快的往上走,又問:“心理專家來了嗎?”

“現在是早高峰,堵路上了。”

“讓他棄車,坐地鐵騎車都行,總之十分鍾內必須趕到!”

片刻阿斯回複:“白隊,我通知他了,他已經在地鐵上了,最快十五分鍾趕到。”

“現在怎麽辦?”另一個警員問。

他們已經到達通往樓頂的那扇門。

白唐深吸一口氣,“人太多會刺激對方,我一個人過去,你們隱蔽。”

白唐是便衣打扮,其他隊員都穿了製服。

門打開,白唐迎風走向樓頂邊緣。

包剛緊緊勒著李花,站在最危險的地方,興許一陣疾風就能將他們吹落。

“包剛。”白唐輕叫了一聲。

包剛微愣,繼而渾身戒備,“別過來!”

他轉睛瞪住白唐,抵在李花脖子上的刀刃又近了一分。

刀刃上漸漸沾血。

“你別緊張,我姓白,是心理醫生。”白唐審時度勢,撒了一個小謊。

同時他搜腸刮肚的尋找著腦海內不多的心理知識。

“我不需要,你滾開!”包剛看了一眼時間,8點58分,還有十分鍾,他就得圓滿。

“我不是來勸你的,”白唐鎮定如常,“我是來找李小姐的,她在我這裏治療,每周的今天,上午九點。”

“李小姐,李小姐,我是白醫生……”他輕喚。

李花雖然害怕,神智還清楚,她想活,得抓住一切機會。

於是她輕輕點頭,艱難的叫出“白醫生”三個字。

包剛不屑:“敗家娘們,花錢的辦法也是五花八門,”他冷冷一笑,“你給她治療吧,別留遺憾。”

白唐馬上明白,自己猜測得沒錯,包剛必有極端行為。

“李小姐,”白唐開始“治療”,“之前你總說自己對不起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包先生嗎?”

“嗯。”李花答應一聲。

很好,李花很聰明,知道順著白唐的意思來。

“那麽包先生現在在這裏,你有什麽話,可以當麵告訴他。”白唐說道。

李花艱難的張嘴,但包剛不鬆手,她發不出太多聲音。

白唐馬上搶話:“李小姐,你現在說話不方便,我來替你說。”

“包先生,她想跟你說,她其實不想跟你分手,為了騙她父母隻能暫時這樣,她還是很想跟你在一起的!”

包剛半信半疑。

“你想想,如果她真的跟你分手,為什麽她不催你還錢,也不找新男朋友,反而跟你保持聯係呢?”

聞言,包剛的手勁略鬆。

白唐繼續添柴:“李小姐,我覺得包先生心裏也還是有你的,他會再給你一個機會。你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

李花點頭,眼角流下淚水。

淚水滴至包剛的手上。

他渾身微顫,“你真的願意重新開始?”

李花繼續點頭。

他的手鬆開來。

白唐抓緊機會:“李小姐,你帶他過來談。”

李花趕緊抬步,眼看就要逃離,忽地包剛又伸手緊抓她肩頭,“你說過,想結婚等下輩子。”

說完他抓著她便往樓下跳。

白唐疾衝上前,還好來得及抓住了李花的手。

而包剛則緊攀著旁邊的邊緣,與李花一同懸空。

“啊!”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樓下眾人一驚。

“抓緊了!”白唐使勁將李花往上拉。

忽然他眼前寒光一閃,包剛冷笑著舉起小刀,毫不留情紮向李花的手。

李花必定吃痛鬆開白唐的手,馬上就會掉下去。

白唐想阻止但無法分身,警員也來不及趕上前……難道救援任務將徹底失敗?

“啊!”人群裏又一陣呼聲。

一把刀掉到了氣墊上。

白唐一愣,完全沒看清這個身影是怎麽來的,但包剛手中的刀被踢掉了,然後他像小雞仔似的被拎了上來,重重摔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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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警員立即撲上去,徹底將他製服。

白唐也將李花拉了上來。

再往那個身影看去時,他愣了。

阿斯和其他警員也愣了,結結巴巴叫出幾個字:“雪……雪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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