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的暖婚新妻

第4119章 我輸了

她不想跟他掰扯這個。

“司俊風,我們說回正經事,”她抓住機會,“袁士明明欠公司那麽多錢,你為什麽不讓人去要賬?”

見她轉開話題,司俊風也無意多提“學校”。

“生意上的事,不能單純的說欠或者沒欠。”他眼底閃過一絲洞悉,“我剛才也聽到你和他提起袁士?”

祁雪純坦然點頭,事已至此,沒什麽可隱瞞的了。

“原本我在學校的任務單上,下一個就是袁士,”她說道,“袁士覬覦學校很久了,經常找事。”

司俊風眸光微閃,他是何其聰明的人,頓時完全明白。

“你進公司,是為了找機會接觸到袁士。”

祁雪純點頭。

他的眸光瞬間黯然,黯然中又陡生一股怒氣,她做這一切,原來都是為了萊昂。

“好,很好,祁雪純,人家把你踢出來,你卻還一心想著,怎麽著,讓袁士在A市消失,是你重新回去討好萊昂的資本?”他氣極了,口不擇言。

祁雪純奇怪他為什麽生氣,但沒聽出他的譏嘲。

還老老實實搖頭,“回去,不可能了,做完這個任務,和學校兩不相欠了。”

司俊風渾身一怔,“你……你做這個是為了和他兩清?”

她點頭:“這個難度很大,好幾個厲害的師哥師姐也做不成,如果我做成了,就不算欠校長的了。”

司俊風此刻才知,坐在過山車上是什麽感覺。

他和她想的,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但隻要她沒想著要回去,他就是開心的!

“我來收拾袁士。”他忽然說。

祁雪純覺得他好奇怪,一分鍾前還說袁士沒欠賬,這會兒又要親自收拾袁士了。

堂堂夜王,這麽善變的嗎。

他這是一再的為你更改底線……許青如的話忽然竄上腦海。

但對她沒什麽影響力,情感專家許青如,這會兒自己都醉倒在床上呢。

“你收拾袁士,是很簡單的事吧,”她輕輕搖頭,但目光堅定,“這件事,我要自己做。”

“很危險……”他聲音驟停。

她堅定的目光裏,還有無聲的反駁……他不得不承認,以她的身手,他說危險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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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裏沉默了片刻。

“祁雪純……”

“司俊風……”

兩人不約而同的開口,又同時閉嘴。

“你可以去收拾袁士,”司俊風索性先說:“條件是,帶上我派給你的人。”

“你把騰一派給我?”太引人注目了。

“派兩張生麵孔。”

“我有雲樓夠了。”

司俊風沒再說,反問:“剛才你想跟我說什麽?”

“章非雲……”

“祁雪純,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說的‘得’是什麽意思?不是非得你同意,我才能收拾袁士的……我躲起來偷偷對付他,你有把握短時間內能找到我?”

司俊風:……

她不是失憶了嗎,原來伶牙俐齒是與生俱來的……

……

這晚,她還是跟他回到了星湖的家裏。

她躺在寬大柔軟的床上,聽著門外傳來的,他細密的呼吸聲,心頭泛起一陣異樣。

睡夢之中,司俊風也察覺到一陣異樣,有什

麽東西黏在他臉上似的……他機敏的睜眼,映入眼簾的,竟是祁雪純的臉。

她雙臂抱膝,蜷坐在他身邊,美眸定定的看著他。

他的感覺……怎麽說,像被彩票砸中的意外。

“你一個人睡不著?”他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壞笑。

“我……今天很奇怪,”她坦然說道,“以前在學校訓練,如果沒達標會挨訓,然後一個人被關在房間裏反省……”

今晚見了萊昂,看到那些師哥師姐們背叛他,她又有了訓練不達標的感覺。

一個人睡在內室的大床上,仿佛被關在學校宿舍裏反省。

“可外麵卻有一個你,我覺得又有不一樣的感覺……”她說。

“有什麽不一樣?”司俊風的眼底小火苗跳躍。

她很認真的說:“我隻有一時間的恍惚,但我知道,我不是在學校了。”

司俊風,和這個家,慢慢充滿她的生活。

司俊風心底浮現一絲欣喜,這不就是代表了,她在一點點接受他!

“你因為什麽訓練不達標?”他找著話題,私心想留她在身邊多待一會兒。

“很多,最開始是臂力不夠,射擊瞄不準,後來是野外生存……這些你一定也練過吧。”她說。

他的確練過,而且長年累月。

她現在失憶了,也不再懷疑他的身份了,反而覺得他能做這些,是理所應當。

“你能在訓練的時候,每次射擊都打出十環嗎?”她忽然問。

司俊風輕鬆的聳肩:“曾經有競賽團隊請我參加國際比賽。”

聞言,祁雪純美眸發亮:“曾經也有人請我去參加國際比賽!”

但萊昂說,每個人要走的道不一樣,回絕了對方。

現在看來,他隻是將她當成工具,不可能讓她在外界露臉。

“司俊風,你想比賽嗎?”她提議:“我們倆比一場。”

司俊風一笑:“我們倆比賽,也算是國際賽事。”

說幹就幹。

別墅區附近正好有一個射擊娛樂館……半夜已經關門了……這不算事兒。

半小時後,他們倆站到了射擊靶前。

“司俊風,贏了有什麽獎勵?”她問。

“你想要什麽?”

“在你家和章非雲有關的提議,照常實施。“

司俊風勾唇,早猜到了,大半夜的不會無緣無故提出比賽。

他之所以會答應,是因為他有把握,自己不會輸。

“輸了怎麽說?”他問。

“輸了你說了算。”

話音落下,打靶聲響起,一聲一聲接一聲……

第一局,平手。

第二局,司俊風勝。

第三局,兩人你追我,我追你,看著不相上下,實則司俊風水平更勝一籌。

祁雪純暗自擔心,如果司俊風贏了,他很有可能要求她和章非雲保持距離。

“司俊風,如果你贏了,你想要什麽?”她問。

“你。”他挑眉輕笑,準備打出最後一發。

鼻間忽然竄入一抹馨香,她忽然走到他身前,扭頭看向前方的靶。

“我不信你這次還能十環。”她有些不服氣。

她連靶裏的電子感應器也不相信,非得靠自己的肉眼看個清楚。

如果不是她一臉認真的模樣,

他真會認為她是故意站過來,擾亂他的心神……

“祁雪純,你不覺得自己站得太近了?”他問。

她愣然轉頭,這才發現自己,的確幾乎是站在了他懷中。

他的眸子裏,湧動著她不陌生的波濤……上次她看到這種眼神,是她被他壓入床墊的時候……

她暗中抹汗:“司俊風,我們正在比賽,你能尊重對手嗎?”

“我對你的靠近有感覺,不正是對你最大的尊重?”

她美眸疑惑,聽不懂這句話裏的意思。

“什麽意思?”她不懂就問。

司俊風無聲歎息,下一秒,她的柔唇便被封住。

她詫異的推他肩頭,“司俊風,在比賽……”

“我輸了。”他隨手打出了最後一發,彈珠不知落到了哪裏,反正語音器沒報成績。

偌大的打靶場,小小的打靶間,安靜的夜裏,烈火在熾燒……

……

天色見亮。

許青如動了動眼皮,劇烈的疼痛在腦子裏狂扯,“什麽破酒吧,賣的都是什麽破酒!”她低聲咒罵。

“跟酒的質量沒關係,跟你喝的量有關係。”一個聲音冷不丁響起。

她愣然抬頭,隨即又趴下,“雲樓啊,昨天謝謝你了。”

“你還得謝謝老板,她給你開的房間。”雲樓回答。

許青如一愣,立即坐起來一看,美目中亮起驚喜,“老板,你真的在啊。”

祁雪純坐在沙發上,淡淡瞥她一眼:“五分鍾洗漱,要幹活了。”

“知道了!”許青如像一隻彈簧似彈起來,嗖的竄進浴室去了。

別看她似乎很敬業的樣子,其實是因為,尷尬。

十分鍾後,三人聚攏到了桌邊,祁雪純將袁士的資料擺開。

接著,又將章非雲的資料擺開。

“這次有兩個目標,”她指著袁士,“我們要瓦解他所有的生意,讓他在A市消失。”

又指著章非雲:“我們要搶在他前麵,收到袁士對公司的欠款,保住公司外聯部不落在他手裏。”

許青如拿起章非雲的照片,兩眼放光:“這也太帥了吧!”

“砰!”雲樓及時往她腦袋上敲一記暴栗。

“如果你覺得自己有當叛徒的可能,必須提前退出此次任務。”祁雪純嚴肅的看著她。

她被嚇到了,連連擺手,“隨口說,隨口說說。”

“你們把資料看完了,就跟我走。”祁雪純吩咐。

“等等!”雲樓忽然出聲,“老大,誰欺負你了!”

她敏銳的目光落在祁雪純的脖頸。

祁雪純今天穿了一件白襯衣,領口微敞著,隱約可見脖子側麵烏紅的傷……

祁雪純微愣,下意識抬手想要掩飾。

許青如“噗嗤”一聲笑了,“雲樓,原來你沒談過戀愛啊。”

“沒談過。”雲樓老實承認。

“那就對了,”許青如挑了挑眉毛,“老板脖子上那個根本不是什麽傷,而是愛的印記。”

說著她衝祁雪純狹促的眨眨眼,“昨晚戰況很激烈吧?”

祁雪純的腦子裏不自覺浮現昨晚打靶間裏的情景,俏臉泛起一陣紅暈。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任由他那樣做。

她學到的一切抵抗招數,當時全都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