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方瑞臣和羅茜茜一直陪伴著老爺子,爺孫在一起其樂融融,節日都過得格外的快樂。
晚上吃完飯,放了幾個焰火,讓老爺子開心。
大約到了八點多,方瑞臣就急不可耐地拉著羅茜茜上樓睡覺去了。老爺子是過來人,自然明白孫子那毛焦火辣的心情,肯定是不會幹涉的,不僅如此,還特意吩咐任何傭人都不準上三樓打擾,萬一把孫子嚇著了,就造不出重孫子來了,他會失望到底的。
老爺子看著孫子和未來的孫媳婦都上樓了,自己也回房間去休息了。
方瑞臣和羅茜茜的戰鬥正激烈的時候,他們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而且原本關著的吊燈,被人打開了。
刺眼的燈光照在了羅茜茜和方瑞臣身上,方瑞臣趴在羅茜茜的身體上,兩人驚得回頭,居然看見方夫人臉色鐵青地站在了門口。
兩個人愣了一瞬間,方瑞臣立馬用被子遮住了羅茜茜身體。給自己也扯了一條浴巾,裹在了自己的腰間。
羅茜茜羞得不行了,恨不能有個地縫鑽進去,她萬萬沒想到,他們做這個事情的時候,居然被方瑞臣的媽媽給撞了個正著。
方瑞臣非常氣惱,他站在方瑞臣的跟前,板著臉質問道:“進我的房間,為什麽不敲門?你還懂禮貌嗎?”
“沒有結婚,就到男朋友家裏,不僅留宿,還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這是哪家豪門千金或者貴族名媛能做得出來的?也就是小門小戶的暴發戶,這種沒素質的人家養的女兒,才會這樣不知羞恥!”方夫人義正詞嚴的,恨不能用口水把羅茜茜罵死,讓她兒子身邊少一個禍害。
羅茜茜蒙在被子裏,淚水已經迷蒙了雙眼。她雖然是個暴發戶的女兒,但是從小到大,也是被父母和哥哥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方夫人的這些話,句句戳著她的心,這樣的羞辱,是她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子無法承受的。
“道歉!我命令你,你馬上給茜茜道歉!”方瑞臣吼道。
“我說什麽了?”方夫人冷笑,“沒錯兒,我是答應了你們交往,答應了你們畢業後可以結婚。可是,我從來沒有答應你們現在就可以上床!”
方瑞臣的拳頭捏著骨頭都響了,他咬著牙,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他的親生媽媽,他早就一拳頭揮過去了。
方夫人沒有在乎兒子的怒火,反而繼續說道:“還沒有結婚,就這樣胡來,不知檢點,就算結了婚,紅杏出牆,給你戴綠帽的事情,肯定是層出不窮了。”
“出去,給我出去!”方瑞臣指著門外,眼睛都紅了,額頭上也是青筋暴脹。
“你憑什麽趕我?這裏是方府,我是方夫人,是你的母親……”
方夫人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方瑞臣推了出去,方瑞臣把門重重的關上,還反鎖了。
方瑞臣立馬衝到床上,拉著杯子,揪心的說道:“茜茜,茜茜,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會回來,是我疏忽,沒有反鎖門,你出來吧,這樣悶著會把人憋壞的。”
羅茜茜蒙著被子流淚,抽泣到讓她發抖。
方瑞臣見狀,也是極了,直接使出了蠻力,把羅茜茜給拉了出來。看著羅茜茜梨花帶雨的模樣,方瑞臣覺得心口像被尖刀刺了一樣。
方瑞臣不知道怎麽安慰,就抱著羅茜茜。羅茜茜卻一把推開了方瑞臣,“衣服,我的衣服呢?衣服?”
“這裏!”方瑞臣從地上撿起了剛才亂丟的衣物,“茜茜,你……你不要難過,不要生氣,都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你,再一次讓我媽傷害你了。”
方瑞臣又去抱羅茜茜,羅茜茜再一次推開方瑞臣,“走開,不要碰我!”
“茜茜,對不起!”方瑞臣急死了,心疼死了,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怎麽安慰羅茜茜,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能讓羅茜茜心情緩和一下。
羅茜茜哆哆嗦嗦的穿衣服,然後跌跌撞撞的下床收拾行李,“我的護照呢!護照!”
“茜茜,你要去哪兒?你要離開我了嗎?”方瑞臣一下子抱住羅茜茜,抱的死死的,“不要離開我,不要!我不能失去你!”
“放開我,我要找護照!我要離開,你媽媽說得對,沒有結婚,我根本就不應該這樣。這個地方我待不下去了,我必須馬上走!”羅茜茜冷冷的說著,她很恨自己,為什麽這麽把持不住,為什麽沒有結婚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自己都羞愧難當了。
“好,既然你要走,那我陪你走!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方瑞臣也開始收拾東西。
兩個人拿著各自的行李下樓的時候,方夫人正坐在客廳裏,品嚐著傭人端上來的銀耳蓮子羹。
方夫人抬了一下眼睛,然後冷笑道:“怎麽?要拐走我兒子了?連幾句實話都聽不進去,真是小家子氣!”
“方瑞臣,你聽著,我羅茜茜確實愛你,但是我羅茜茜也是人,也是有尊嚴的。今天就當著你媽媽的麵兒,我們分手吧!就算我們結婚了,這樣的事情如果經常發生,我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羅茜茜對方瑞臣說道。
方瑞臣嚇傻了,他一直搖頭,“不,茜茜,不要分手,不要離開我!我不可以沒有你!”
老爺子雖然睡下了,但奎爺還在沒睡,他看得出老爺子真心喜歡羅茜茜,也看得出羅茜茜是個好孩子,就憑昨天那份不算貴重的小禮物,他也不希望羅茜茜受了委屈。隻是他雖然年紀大,但畢竟是仆人,主仆身份不一樣,他不能馬上去幹涉方夫人,索性就壯著膽去叫醒了老爺子。
“分手,這樣最好了!”方夫人立馬接了話茬,“不過,我希望你說得到做得到!而且不要讓我兒子再為你絕食,要死要活,分手就要分得幹幹淨淨,不能拖泥帶水的。”
“茜茜,你不要聽她的,從今天起,她是她,我是我,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我是成年人了,我可以決定自己的事情。千萬相信我,不要離開我!”方瑞臣拉著羅茜茜的手懇求道。
隨即,方瑞臣又對著方夫人說道:“如果你還想有我這個兒子,還想以後有人跟你養老送終,就不要逼我。”
“小臣,媽沒有逼你。現在是羅茜茜要主動跟你分手,媽沒有逼她!”方夫人對兒子說話,語氣稍稍好了一些。
“哼,你這是什麽意思?郭淑媛,我警告過你,不許去幹涉小臣和茜茜的事情,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老爺子站在二樓,立馬火冒三丈。
“爺爺,爺爺幫我。”方瑞臣一下子衝上了二樓,“爺爺,她突然回家了,闖進了三樓我和茜茜的房間,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去羞辱茜茜。茜茜要跟我分手,也是氣糊塗了,是被她刺激的。”
老爺子知道方瑞臣和羅茜茜在房間裏做什麽,也知道兒媳婦對未來孫媳婦有成見,以他老謀深算的腦袋瓜,立馬就知道方夫人到底說了寫什麽話。
老爺子在方瑞臣和奎爺的攙扶下,下到了一樓客廳。
“爸!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哪有未婚的女孩子,隨隨便便就住到男人的家裏?偷嚐了禁果,還不讓人說嗎?我也是好心提點一下她,免得她這種事情做習慣了,以後還不知道會不會給小臣戴綠帽呢!”方夫人說道。
“是我強迫茜茜的,我馬上去警局自首,坦白我的強奸罪。茜茜沒有失禮的地方,一切都是我的錯!”方瑞臣立馬說道,這個時候,他隻能用犧牲自己來維護羅茜茜了。
“小臣,你怎麽這樣維護那個暴發戶的女兒?”方夫人氣惱,“像你這樣的家世,什麽女人沒有啊!法官也不相信的,倒是有的人倒貼,那才有可能呢!”
老爺子聽著這話,氣的要犯心髒病了,“住口!郭淑媛,你以為你就幹淨了?想當年,你還不是未婚先孕,奉子成婚。你的娘家當時還不如茜茜家呢!你要說茜茜的不是,先把自己給摘幹淨了。”
“茜茜,別賭氣,還記得爺爺的話嗎?有爺爺在,沒有人能拆散你和小臣,不要為了旁的人,毀了自己的感情。小臣那麽愛你,你忍心為了別人的一些閑話,讓他痛苦,也讓自己傷心嗎?”老爺子拉著羅茜茜,給她一些安撫。
“對不起,爺爺,我現在腦子很亂!”羅茜茜依然很難堪,“我知道爺爺對我好,可是,我這時候真的不能再留在這裏了。對不起,爺爺,茜茜先走了。您自己多保重!”
羅茜茜說著,就拉著行李箱離開。
老爺子知道攔不住,朝著方瑞臣的屁股就踹了一腳,“混小子,還不快去追,追上了好好安慰。這大晚上的,茜茜一個女孩子,你要保護好了才行!”
“知道了,爺爺,我走了。電話聯係!”方瑞臣說著,就已經追著羅茜茜出去了。
“茜茜,茜茜……”
“茜茜等等我!”
方瑞臣追上了羅茜茜,“茜茜,還是那句話,你去哪兒,我去哪兒。既然生了我的那個人還是這樣容不下你,那麽我也容不下她了。大不了以後不回家了。求你了,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