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易雲睿這句話,夏凝目瞪口呆。
易大軍長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多愁善感起來?
慢著,老公剛才說話的口氣有些奇怪,該不會是想‘套’她些什麽話吧?
“咳!”她知道易雲睿沒有這麽矯情,除非是有目的:“隨便你怎麽想吧。我累了,先去洗個澡。”
說著,夏凝站起身來就往浴室裏走。但沒走幾步就被易雲睿‘拖’回座位上。
“真這麽忍心?”好看的眼眸微眯,易雲睿這時的聲音比平時微微壓了壓,帶著一股魅惑的氣息:“老婆,你真舍得扔下我?”
極其陽剛的男性氣息環繞著她,夏凝咽了咽口水,張了張嘴,差些就回答出幾個字‘不舍得’。
“洗個澡而已,話說得這麽嚴重?”
易雲睿一愣,不由得輕笑了起來,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好了,去洗澡吧。你今天很累了,洗完澡快些睡覺。”
累嗎?她倒不覺得,但這陣子她特愛睡覺。
“原B市市長尹浩天在職期間,涉嫌貪汙受賄,中央現正式立案調查……”
新聞裏響起播報員的聲音,夏凝眼睛一亮。這隻老狐狸終於有報應了!
能讓尹浩天‘下台’,易雲睿的功不可沒!
自從她受欺負以來,易雲睿一直都在維護著她。尹靜遙,尹靜思,現在是尹浩天。尹氏一家三口,到現今為止全部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老公是出了不少力的。
心裏一暖,夏凝緊緊握著老公的手。這雙粗糙的大掌,給她的感覺如此溫暖,安全。
“老公,謝謝你。”
易雲睿雙眸一柔,在小妻子臉上落下一吻:“小傻瓜,說什麽謝呢。”
他是她男人,他就應該替她托起一片天。誰敢欺負他的女人,誰就是吃了豹子膽的!
隻是事情還沒有這麽簡單!
立案調查?太便宜尹浩天了。這隻老狐狸,還得為自己二十年前做過的事‘埋單’!
那個光碟裏的內容,足夠讓尹浩天下半生都在監獄裏過了。
等到尹浩天判刑時,就是二十年前那事情真相大白時!
這是他給妻子的一個交代。
雖然有些遲,但他可以再等一等。
手輕輕撫著老公刀削般的俊顏,夏凝心裏說不出的感激,說不出的溫暖。她可以做的,就隻能說聲‘謝謝’。除了感謝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報答些什麽。
“老公,你為我做了那麽多事,我真的不知道報答你些什麽。或者……你告訴我,我能做些什麽好嗎?”
對上小妻子深情的眼神,易雲睿挑了挑眉,話鋒一轉:“以身相許。”
這話一出來,夏凝臉一下子紅了個透!
男人,總是這樣子,沒個正經的。
“晚上不都這樣子嗎?”三個月後胎兒比較穩定,較之以前,易雲睿‘努力’了不少。
易雲睿笑意更深:“今天晚上,來些特別的。”
“呃?”
“你來伺候我。”說著,易雲睿將小妻子的手放到胸口上:“用盡你一切的‘本事’取悅我,好嗎?”
夏凝心裏倒抽了一口氣,易大軍長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真個羞死人!
“我,我還是先去洗澡吧。”夏凝想抽回手,卻被易雲睿握得更緊。
“從現在開始。”易雲睿迅雷不及耳的將小妻子一把橫抱起來,直直的往浴室裏去:“抗議無效!”
在WAITTINGFORYOU咖啡屋裏站了許久,淨舒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下午時北堂修被雷步陽潑了一身的咖啡,她挺‘擔心’北堂修的。雖然跟北堂修認識不是很久,雖然她跟北堂修有著這麽大的差距,但她還是想來見見他。
人都來了,北堂修不歡迎她,她離開就是。
下定決心,淨舒走了進去。
夜深了,咖啡屋裏還是坐著不少人。清一色名流。
她遠遠的就看見北堂修在吧台那裏調著咖啡。神情十分專注。
淨舒找了個不怎麽顯眼的位置坐下,沒等幾秒就有服務生過來。
“一杯拿鐵咖啡。”
“好的,請稍等。”服務生應了一聲,頓了頓道:“淨小姐,你是來找北堂公子的嗎?”
淨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用打擾他,我是來喝咖啡的。”
服務生點了點頭,轉身離開。走到吧台時跟北堂修說了幾句,北堂修看了她這邊一眼。
淨舒剛想招手,北堂修已經別開了臉,一下子十分尷尬的,淨舒懸在半空的手撓了撓頭。
人家可是貴公子,她不就一平民而已。這間咖啡小屋是招待達官貴人的,誰會多看她一眼。
北堂公子肯教她技術已經很和氣了,搞不好是因為她是夏姐的助手才給她個麵子的。再加上北堂公子下午受了雷步陽的氣……那肯定是不待見她的。
她真的想多了,她今天晚上就不應該來這裏。
正當淨舒想離開時,拿鐵咖啡已經送來。淨舒吃了一驚,瞄了一眼咖啡小屋的其它顧客,比她先來的都沒上咖啡,她才剛來的,怎麽就來咖啡了?
莫非她是優先的?
這個念頭在淨舒腦海裏一晃而過,下一秒便被否定了。
她就是個小人物,憑什麽有優先權呢!這杯咖啡,應該是其它人做給她的。
但咖啡的色澤還有香味,都證明著這杯咖啡是出自北堂修之手的。
想到這,淨舒又看了一眼吧台,這回直直的對上北堂修正看過來的眼神。
四目相對,空氣掠過一抹電流,‘噝’的一聲在淨舒心裏炸響!
這回輪到她趕快的別開了臉!
那雙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眸,像有魔力似的,再看下去肯定連魂都沒有。
但是她感覺……北堂修好像還在看著她。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醇香濃厚而且悠遠,淨舒情不自禁的閉上雙眸,太好喝了。
如果能學到這樣的技術,她不介意用一生去研究。
這樣的一杯咖啡,就能輕易俘虜她。
當她睜開雙眸時,發現桌麵上多了一塊藍黴蛋糕!
慢著,她沒叫蛋糕啊!
正當她想叫服務生來的時候,發現蛋糕上多了一張小紙條:小舒,這裏忙,你等等我。修字。
甜蜜的感覺瞬間填滿心臆,淨舒抿著嘴笑了起來。轉頭看向吧台處,這時北堂修笑著朝她點了點頭。
敢情剛才北堂修不看她,是忙著給她煮咖啡弄蛋糕!
北堂修將她當上賓看待呢!
淨舒心裏很高興,但也掠過一抹擔憂。
是不是因為她的身份,北堂修才這樣對她呢?
咖啡屋裏的咖啡在全市裏獨一無二,雖然等的時間可能比別家咖啡廳久一些,但客人都毫無怨言。咖啡遞上時,都心懷感激似的說著感謝的話。
淨舒是偷偷溜出來的,母親並不知道。隻要她回去時動作輕一些就不會吵醒母親了。
快十一點,咖啡廳的客人漸漸離開。又等了一會,見沒什麽客人過來,北堂修走了過來,坐在淨舒對麵。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是我打擾你工作了。我不應該來這麽早的。”
“今晚本來是有人值班的,臨時有事,所以就換我上了。我今晚本來是小休的。”這時服務生送來一杯檸檬水,北堂修說了聲謝謝。
“小休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在咖啡屋了?”
北堂修頓了頓:“如果有事的話,可能就不在咖啡屋。小舒下次來找我的話,最好先給我個電話。免得我不在。”
“其實我沒什麽事的,就想過來坐一坐。”淨舒咬了咬嘴唇,低頭又喝了一口咖啡。
“咖啡涼了,別喝了。”說著,北堂修伸手將淨舒的那杯咖啡拿到一邊,又對服務生說:“拿杯熱牛奶過來。”
“不用這麽麻煩了。我坐一下就走的……”
“現在都十一點多了,一個女孩子回家很危險,我送你回去。”
“沒事,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敢情她可是黑帶高手呢,狀態好的時候一個對上三四個大男人不成問題。
“我說了,我送你回去。”北堂修語氣一凝,帶著一抹不容抗拒的威嚴。
一下子的,淨舒啥話也說不出來。
北堂修是很親切的,但言行舉止當中都透著貴態,簡單的一句話,上位者的氣度不言而喻。
熱咖啡送了上來,北堂修眼眸一柔,淡淡道:“喝了這杯牛奶,再等一會。我給他們交代一些事情就一同回去。”
“要不要我幫忙?”淨舒連忙說著:“收拾東西什麽的。”
“他們會收拾的。你乖乖在這裏喝著咖啡就好。”北堂修站了起來,剛走了幾步,像想到什麽似的轉身回來:“有事情的話,等會在車裏說。”
車裏說……
淨舒眨了眨眼睛,北堂修那話說得好曖昧。
十一點半時,淨舒和北堂修才離開咖啡屋。
深秋的夜晚是很冷的,北堂修隻穿著一套執事製服,卻不見他有絲毫的冷意。
反倒是淨舒,將外套的扣子全部扣了起來,外加將衣帽套上,才稍覺暖和了些。
“北堂公子,你不冷嗎?”穿得這麽單薄,她看著都覺得冷。
“不冷,”說著,北堂修將手貼在淨舒手背上:“暖不暖?”
淨舒驚訝得瞪大眼睛。北堂修穿得這麽少,手還這麽暖和,莫非他貼了暖貼?
淨舒點了點頭,北堂修大手一握,將淨舒的小手全部包裹在掌心裏:“這樣子是不是更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