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婚寵:老公送上門

2460:算什麽男人

 羅傑咬牙切齒地說著,想著十天前父王的死狀,想著剛剛看到的那具毫無生機的遺體,他就忍不住,帶著恨意的拳頭一下接一下地落在蘇格爾的身上。燃字閣 .zi.

夠了,羅傑,再打他就沒命了。安諾拉在一邊看著,見他的情緒發泄的差不多,忙上前來阻攔:那邊都是媒體記者,要殺他也不能是現在!

羅傑微微一頓,慢慢放下了手,看著蘇格爾紅紫青腫的臉,漠然問道:你是要認輸,還是去死?

我認輸,認輸!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蘇格爾很識時務,立刻求饒道:隻要你不殺我,我立刻把王位還給你。

羅傑勾起唇角,抓住他的脖頸站起身,揚聲高喝道:蘇格爾已敗,即刻放下武器者可饒恕不死,若執意抵抗,格殺勿論!

都住手,住手!蘇格爾跟著喊道。

廝殺就此休止,唯有在地上流淌不止的血河,彰顯著這一場戰爭的殘酷。然而,終究是塵埃落定了。

在把蘇格爾關押起來後,瑞恩立刻領人清理戰場,格利特則負責安撫受到驚嚇的記者及百姓們,順便在攝像機裏篩選著能夠適當發送出去的消息,把不利於豎立羅傑正麵形象的視頻都全部刪除。

羅傑跟安諾拉則立刻出宮,趕去送老國王下葬。

因為老國王素來低調,且喜靜,不愛熱鬧,盡管順利奪位,羅傑也沒有再重辦葬禮,而是就此讓父王入土為安。

回到王城,未免再生意外,羅傑馬不停蹄地召開貴族會議,借此將歸服於蘇格爾的人拉下馬。

安諾拉無事可做,自然要找地牢裏的蘇格爾詢問吉爾古德的事情。

地牢裏光線不足,有隱約的血腥味飄蕩其中,安諾拉蹙著眉頭,在保鏢的引領下走到盡頭的牢房前。

隔著鐵製的欄杆,能看到一個人背對著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看身形是蘇格爾沒錯。

蘇格爾,安諾拉抬手輕敲鐵欄,試圖引起他的注意: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蘇格爾沒有搭理她,但明顯有聽到她的聲音,因為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安諾拉蹙起眉頭,直接問道:七年前,艾琳·弗朗克派人傾覆吉爾古德家族,你是不是幫了她忙?

蘇格爾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安諾拉盯著蘇格爾的背影,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大。哪怕已經落敗,但他曾是那般不可一世的人,怎麽可能會因為她幾句話就害怕得發抖?

不對勁,你打開門去看看他。安諾拉退後一步,吩咐保鏢道。

保鏢上前一步,掏出鑰匙打開牢門,正要俯身進去,角落忽地傳來一聲淒厲的怒喝。

安諾拉,你個賤人,去死吧!

隻見一個蓬頭垢麵,滿身血跡的女人大喊著衝出來,手中的武器直直對準安諾拉,立刻就要扣下扳機。

保鏢都沒來得及反應,安諾拉倏而矮身,雙手往地上一撐,身體借力彈起,抬手扭住女人的胳膊,正要將槍支打落,卻聽得嘭地一聲巨響,女人手裏的槍走火了。

一顆子彈穿透女人的顱骨,嫣紅的血汩汩而出,她栽倒在地上,露出一張扭曲的麵容。

是艾琳!

艾琳怎麽會在這裏?還愚蠢地死在了自己的手裏!

安諾拉心裏咯噔響了一下,她快步衝入牢房,將床上那個抖如篩糠的男人扳轉過來他哪裏是蘇格爾,分明就是個滿臉恐懼的中年男人!

見事情敗露,中年男人噗通

一下跪倒在地上,向著安諾拉拚命地求饒:不要殺我,我是被逼的,饒了我吧!

你是誰?

蘇格爾呢?

見安諾拉眼底的幽暗幾乎凝為實質,神情更是冷得嚇人,中年男人哪裏敢撒謊,立刻顫聲說道:我是他的替身,他把我關在這裏冒充他,自己逃走了。

好啊!蘇格爾不僅有替身,還有餘力逃走呢!眼下這場景,倒是完全地反過來了!

知道他逃去哪裏了嗎?安諾拉再問。

中年男人拚命搖頭:我隻是個不足為道的替身,我什麽都不知道,請你放了我吧!

是啊,一顆用來替死的棋子,怎麽可能知道更多消息?可近在咫尺的真相再度消失,令安諾拉的心情蕩入穀底,她毫無心軟,冷冷下令道:殺了他,然後跟弗朗克家的小姐一起丟到海裏去喂鯊魚!

不要啊!我不想死!

中年男人拚命地哀嚎,但安諾拉理也不理,徑直轉身離開,然後淒厲的哀嚎聲終止在槍聲之中。

此時已經很晚,狂風怒號,夾雜著雨絲,飄落而來。

安諾拉抬頭看著烏沉沉的天際,茫然地站了會兒,突然很想自己的父母!

他們應該正在天空責怪著她吧?明明已經抓到凶手,卻一次次地讓他們逃脫,兜兜轉轉,就是查不到真相!

她很沒用!太沒用了!

諾拉!你這是在做什麽?伴隨著一道擔憂的聲音,有件溫暖衣服披在她的肩膀,熟悉的手臂將她一攬,落在臉上的雨絲就不見了。

羅傑撐著傘,看見她布滿水痕的臉,當即心疼壞了,本來還很氣急敗壞的聲音立刻降低了八個度:怎麽哭了?誰欺負了你?

你剛剛在忙,我就沒去打擾你,安諾拉緊緊地抓住他的手,略哽咽著道:蘇格爾跑了!

跑了?羅傑先是不敢置信,繼而沉下臉:派人去追了嗎?

安諾拉點點頭。

再怎麽傷心落魄,該做的事情她還是沒漏做的,從地牢裏出來時,就已經告知瑞恩,蘇格爾逃跑的事情。

瑞恩當即安排了人手去沿路搜查了,隻是暫時還沒有消息回過來。

別擔心,羅傑垂下腦袋,用下巴溫柔地蹭著她濕噠噠的發絲:隻要他還活著,我們遲早能把他找回來。現在你先回去洗個澡,然後好好休息,好嗎?

你呢?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體溫,極大程度的安慰了安諾拉的心,她鎮定下來,一邊為自己太依賴他而感到羞愧,一邊擔憂道:會議開完了嗎?

開完了,我陪你休息。羅傑一邊撐著傘往前走,一邊牽住她的手,穿過層層回廊,來到一處乳白色的宮殿前:這兒是我未成年前的居所,這些年一直有專人在打理著,今晚我們便歇在這兒吧!

好。宮殿裏備著幹淨衣物,恰是安諾拉的尺碼,她取了一身進入浴室洗漱,帶著一身水汽出來時,見羅傑坐在沙發前,麵前的茶幾上放著一碗熱騰騰的濃湯。

怎麽不把頭發吹一吹?羅傑輕歎一聲,先把濃湯遞過來,你淋了雨,這湯驅寒,趁熱喝了吧!

沒事,我身體好,不會生病。想著自己已經刷牙,安諾拉實在是懶得再刷一次,就對他道:你也在外邊受了風,你喝!

羅傑拿她沒辦法,讓她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再取過她手中的毛巾,細細地擦拭著。待擦去浮於表麵的水分,又取過吹風機,手指略微笨拙地在她發間穿梭。

他的動作很輕柔,安諾拉受用得很,腦袋外在他手上,不知不覺地就睡了過去。

羅傑瞥見,又好笑又心疼,待把她的頭發徹底吹幹,便彎下身,準備把她抱到床上去睡。

可是,他剛剛使力,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差點沒有站穩,好在暈眩感很快過去,他很快地站直身體。

安諾拉似有所覺,但沒有醒

來,柔嫩的臉蛋在他手臂上蹭了蹭,找了個適宜的角度,就又睡了過去。

羅傑看著自己微顫的手指,心頭一陣發酸。

原來,他的身體已經這麽沒用了!

其實在貴族會議前,羅傑就見過少磯,隻是在解毒後她就無計可施,並建議他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看看有哪些內髒受到損傷,再跟院長確定今後的治療方案。

而這些事情,已經非她所長了。

晃了晃神,羅傑小心翼翼地抱著安諾拉,輕輕放在床上,然後自己洗漱一番,再鑽入被窩,極為不舍地將她抱在懷中。

還能像這樣地抱她多久呢?萬一他真的命不久矣,他能自私地把她圈在身邊嗎?

他不能的啊!

心痛如絞,羅傑幾乎是徹夜未眠。

倒是安諾拉一夜好眠,夢裏還見到了自己的父母,醒來後,便跟羅傑提議想去父母的墳前祭拜。

若是往常,羅傑肯定舍不得她,至少也得陪著她一起,但想到少磯的話,他便以繁忙為由留下,另派了三隊精英隨行保護她。

盡管精神不濟,可羅傑偽裝得很好,安諾拉沒有起疑。畢竟塵埃剛定,身為繼承人的他脫不開身也很正常,於是在叮囑他不要太累後,就自己走了。

目送安諾拉離開,羅傑命人把格利特請來,自己則換了身衣裳等他。

格利特一出現,就滿臉驚詫地道:喲,兄弟,我聽說安諾拉小姐外出了啊,你竟然沒有隨行,是突然轉了性,還是移情別戀了?

說完,他發現羅傑一身再尋常不過的服飾,還戴著黑色口罩遮住臉,隻餘一雙眼睛露在外麵,可謂是遮得嚴嚴實實,就更加驚奇了:你這是什麽裝扮?

格利特,帶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羅傑站起身。

格利特臉色一變:你什麽意思?哪兒受傷了嗎?別怪格利特驚訝,畢竟昨天他們碰麵的時候,羅傑分明都還好好的啊!

羅傑不想多說:先做檢查吧,過後我再告訴你。

格利特很識趣,便也不再問了,見他這模樣也知道他是不想讓其他人發現病情,於是悄悄地將他帶到自己家的私人醫院,直接把執行院長喊了出來,裏裏外外的檢查了一番。

有些檢查結果,本來沒辦法當天出來,但有格利特這個老大在,一路加急,不過半日,所有的檢查單都擺在了院長麵前。

院長隨便翻看了幾張,臉色變得冷白,神情也是驚詫不已,待全部翻看完,也就隻剩下歎氣聲了。病人這是吃了什麽東西?

少賣關子,快說,見他這樣,知道結果不好,格利特的心之往下沉,然後不耐煩地催促道:他到底怎麽了?

從食道開始,到胃肝髒脾等器官,皆有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院長瞥瞥坐在旁邊,滿臉沉悶,不置一言的羅傑一眼,小心翼翼地道:按照常理而言,把這些損害加起來。

院長說著,又開始猶豫起來了。

格利特聽得心驚肉跳,這下是真的不耐煩了,猛地一掌拍在辦公桌上:有話就說,吞吞吐吐是什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