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自己還有求於他,風奴隻能一味的忍讓,她講自己桌上除了白粥以外的菜都端了過去。
風強吃的狼吞虎咽,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醫院的病人餐都這麽好吃。
他哪裏知道,這裏是病房,所供的餐飯都是由五星級廚師製作的,食材也都是精心挑選的,雖然看著普通,吃起來卻與普通菜肴完全不一樣。
風奴強忍著惡心把那碗清粥喝完了,抬眼見風強也吃的差不多了,便擦了擦嘴,問道:“我的生母到底是誰,為什麽你會是我的親生父親?”
風強連嘴都沒抹一下,他打了個飽嗝,半躺在病床上,“我怎麽不能是你的親生父親了,你和我長的那麽像!隻有楊芸那種蠢貨才能被欺騙這麽久!”
“那我的生母呢,是誰?”
“別給我提那個賤人!當初要不是為了她,我怎麽可能負債累累!”想想自己當初為了那個按摩女,花了那麽多錢,她居然還跟人跑了,他就來氣!
當初他對她可是真心的,甚至為了她甘願拋棄楊芸,沒想到她還給自己帶了頂綠帽子,要不是他後來及時回頭找楊芸,怕是要落個孤家寡人的下場!
這女人還真是惡毒,在世潘金蓮!
“你若不願意講的話,我立馬讓易鳳停了你的藥!”風奴已經不是之前任人宰割的小姑娘了,經曆了這些事,她早就已經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更何況她如今有易龍跟易鳳撐腰,更加不會畏懼風強了。
風強沒想到他一大把年紀了,還收到風奴的威脅。
當初他可是想盡一切辦法才想到這個兩全其美的計策,既能把風奴待在身邊,又能封住楊芸的嘴,可他萬萬沒想到的事,楊芸居然說風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那他風家豈不是真的絕了後?這xx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心狠,一個比一個會算計!
等他手看好了,他非要找到楊芸,讓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你的生母是按摩房裏的一個按摩女,我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遇上的她!本來呢,我是對她沒什麽興趣的,但她一個勁的纏著我”風強說到這裏還刻意的停頓了一下,年輕那會兒他也是長的風流倜儻、英俊不凡的。不然她和楊芸怎麽都肯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呢?他要是長得難看,也不能把風奴生的這麽好看啊!
風奴無視他的刻意顯擺,對於風強,她了解的透透的,隻有瞎了眼的女人才會瞧上他。楊芸是的,自己的生母也是。
“你知道的嘛,這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自然就隔層紗。我哪經得住她的熱情,很快就和她好在了一起。我那會對她可好了,她想買什麽我就給買什麽,沒錢我就去賺,賺不到我就去借!後來她有了身孕,便不在按摩房幹了,我給她租了房子,準備回家和楊芸離婚。誰知道她告訴我,她願意當我在外麵的女人,不要名份。我一聽,還有這樣的好事,便也沒懷疑什麽。哪知道她生下你後就跑路了,還帶走了我所有的錢,我後來也不能把你扔掉,你隻能謊稱你是我撿來的帶回了家。”
明月高掛,白雪紛紛,夜色一片蒼茫,天地間一片雪白。
藍傾兒拿著茶盞,雙眸定定的看著前方,手裏的茶已涼,卻沒有喝一口。
二十世紀了,她沒看過真正的劍舞,看劍舞都是在裏的。但現在,她是經常看到老公舞劍。
見過人舞劍,卻沒見過這麽震人心魂的劍舞!
似快如果慢,似慢如果快,渾身的力量仿似凝結在一點之上,劍隨氣而舞,在純鈞劍的光芒下,仿似有一層光暈圍繞四周,光暈外是緩緩流動的瑞氣,舞劍之人一襲白衣,雲發高束,眉目如畫,清如潭水,那雙清冽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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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凝著一抹銳光,專注而攝魂,仿似世間的一切在這雙眼眸下一覽無遺,仿似這天與地的靈氣都與他同生,動作雖慢,一招一式,卻都玄妙無窮。
好帥,好看!藍傾兒心情很是激動,鳳羽墨舞起劍來,真的好帥,帥得她目瞪口呆的。
劍芒一閃,一個收式,氣回丹田,鳳羽墨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將純鈞劍收入鞘中,走回屋內。
那身白衣,竟沒沾一絲雪花!
藍傾兒連忙遞上一杯熱茶,鳳羽墨接過,看了一眼藍傾兒,像想到什麽似的放下手中茶盞,端起她的來喝,才喝一口,就皺眉道:“怎麽茶是涼的?”
“呃?”藍傾兒愕然,就笑了笑道:“忘記加熱了。”
鳳羽墨不由得一笑:“是忘記喝了吧,不加茶,怎麽會熱。”
“呃哦。”忘記了古代沒有微波爐,不能加熱
“這套劍法是你從劍字裏悟出來的?”
鳳羽墨點了點頭:“天地之道,以陰陽二氣造化萬物,道之所成,氣之所生,劍字裏有陰有陽,氣勢渾然,老公這劍法,是依劍字之筆法所成,”說到這,鳳羽墨頓了頓:“也不知周承元認不認老公的帳。”
“如果他不認同的話,那就是有意刁難了,”藍傾兒道:“這套劍法如這精妙,一般人又豈會悟得出,反正我是悟不出的。”
鳳羽墨輕笑道:“傾兒這是客氣話,以傾兒的聰明才智,又豈會有悟不出之理。”
“我不是開玩笑的!”藍傾兒認真道:“因為我不精於劍道,對劍,我是沒啥研究的。”
鳳羽墨眸裏掠過一抹亮光:“傾兒,你喜歡,我以後教你。”
“好!”藍傾兒眼睛閃亮,多好的機會!
第二天一早,就聽見皇儲宮府外傳來轎車之音,阿嵐來報,周府裏的人來了。
藍傾兒挑了挑眉,暗忖著這周承元的誠意幾何。如果說是沒誠意,那這轎車就不必開過來的,如果說是有誠意,又豈會叫鳳羽墨親自到他府上一趟?
慢著,莫非周承元在府裏設下什麽圈套等著鳳羽墨?!
想到這,藍傾兒心下一緊,轉身回房,把那些秘密武器都帶在身上,如果到時真出事,起碼能自保一下。
待到她出來時,鳳羽墨早已在房門處等著她,今天他穿了一身冰藍色的長袍,長發用一根玉簪挽起,餘下的發絲順貼的披在身上,腰間別著純鈞劍,眉目如畫,淡薄朱唇,在雪色的映照下,直覺是謫仙臨世。
但藍傾兒看得直是皺眉,雖說天氣是暖和了一些,但鳳羽墨身上這些衣服夠保暖嗎?!
握起了他的手,發現他手溫透著暖意,也就放下了心,鳳羽墨穿的衣服應是夠了。
鳳羽墨給她披上貂皮外袍,拉著她的手上了轎車,兩人緊緊坐在一起,鳳羽墨不時的幫她整理著脖間的衣衫。
“如果這領子再高一點,那就會暖和一點。”鳳羽墨輕喃著。
藍傾兒不禁笑了起來:“傾兒夠暖和了,傾兒還暗忖著殿下的領子要不要再高點呢。”
話畢,兩人相視一笑,眸間透著濃濃情意。
沒一會,就到了周府處。兩人下了車,看見周府門前的浮雕,藍傾兒不禁大吃一驚!
天,這牆壁上怎麽繡著九龍浮雕?!這周承元膽子也忒大的!
就算皇儲府外的裝飾,也沒見過如這囂張露骨的。
察覺到藍傾兒臉色的不妥,鳳羽墨握著她手的力度緊了緊,對她輕輕搖了搖頭。
“待會進到府內,對於周先生府內的一切,看過了就要忘記,記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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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傾兒點了點頭,暗忖著這周承元果真厲害,反叛之心都刻在這牆壁上了,這皇王也不把他辦了。
兩人進到府內,這費周宅三步一亭十步一閣,假山水謝,雕欄玉砌,氣勢恢宏,宏偉壯嚴中帶出幽雅僻靜,卻處處透著壓逼性的威嚴,讓人心生敬畏。
經過長長的走廊和甬道,兩人隨著家仆走了約莫一刻鍾時間,終於在一座花園處停了下來。
花園處鶯歌燕舞,舞娘長袖飄飛,身材纖美,眉目顧盼流盈,很是勾魂奪魄,那花瓣四處飄落,一眼看去猶如天上人間美景,忘卻了世事紛擾。
花園處已然備好酒席,主座上橫臥著一人,一身鑲金黑袍,麵如刀削,長得很是好看,眼神很是淩厲,隱隱的透著一抹嗜殺之色,仿佛隻消一眼就能讓人灰飛煙滅似的。
看著這人,藍傾兒不禁聯想到那地獄的魔主,大概與他是差不了多少去。
家仆走上前恭敬的行禮道:“主人,皇儲和儲妃來了。”
周承元微微帶出一抹表情,慵懶的看向鳳羽墨和藍傾兒,很是不情願的坐起,理了理衣衫,站起身朝兩人作了一個揖道:“某周承元,見過皇儲殿下,儲妃殿下。”
“周先生客氣了,羽被貶之人,很是卑微,周先生不用行這大禮的。”
周承元冷冷一笑,倒是直起身來,看到藍傾兒時,眼眸微微一亮,卻很快恢複平靜,手往旁一迎道:“兩位請入席。”
待兩人坐下,就見有小的家仆們把原來的茶點撤下,捧上了新鮮的,幾名小廝在旁邊架爐煮起茶來,兩名小的拿來了暖爐放在兩人旁邊,茶水是沸著的,清香繚繞,小廝們給兩人沏了茶,恭敬的立在一旁。
“皇子殿下,儲妃殿下,請茶。”周承元舉起茶盞道。
兩人也舉起茶盞,抿了一口香茗。
清香馥鬱。
周承元喝罷茶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向那跳舞的舞姬,眸裏一片色迷,藍傾兒直覺惡心。
鳳羽墨放下茶盞,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他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
待到舞女一曲舞罷,周承元拍手連聲叫好,那些舞女竟然全都圍了上來,對周承元騷媚弄姿的,嗲得可以。
周承元很是受用,捏捏這個摸摸那個的,語言很是下流猥瑣,看得藍傾兒臉紅心熱。
見過好色的,沒見過一次好色這麽多女人的!
“殿下,這些美女都是二皇子殿下送過來的,你看怎麽樣?還過得去吧?”周承元眯眼道。
鳳羽墨淡淡笑道:“皇弟送給周先生的,當然是最好的。”
“哈哈哈!”周承元大笑道:“殿下,這些美女某昨晚已然嚐過了,很是,殿下要不帶幾個回去,與皇妃儲妃殿下一起享齊人之福?”
這話一出,藍傾兒臉色一變,這個周承元,當真無恥兼大膽,姑且不說她在這裏,就算她不在這裏,也斷不能說出這樣的話。
把自己xx過的美女扔給鳳羽墨?就憑這話他就應該被立刻幹掉。目中無人的可以!
鳳羽墨眸色微微一黯,嘴上微笑卻是沒變:“這些女人,能跟儲妃比嗎?周先生,你是當龍鳳國的世妃,這麽平庸的?”
這話一出,周承元臉色一變,連忙站起來道歉:“皇儲殿下,是周某說錯話,抱歉。”
鳳羽墨冷冷一笑,周承元自覺沒趣,美女們嬉鬧。
這邊鳳羽墨與藍傾兒兩人情意交流默不作聲的,到後來周承元自己也覺得沒趣,把美女喚了下去,理了理衣衫:“殿下,請問那幅劍字的字畫有沒有帶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