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gavriil、jiasujueqi、仙道劍尊杜堯的捧場與月票的支持!
……………………
還是那個石頭院子,沒有門匾,也沒有招牌,卻是夏花島知名的一處所在,樂家坊。
幾個年輕的漢子走出院門,院內傳來話語聲——
“一張烈火符,至少虧我半塊靈石……”
抱怨未止,以轉為驚喜——
“嗬嗬,無咎,我等你多時也!”
一男一女剛剛走進院門,隔著庭院,便見一位老者,已站在正屋門前的台階上笑臉相迎。
“兩位,這邊請——”
來的正是無咎與凝月兒。
無咎穿過庭院,神態悠然。他一邊打量著院中晾曬的獸皮、獸骨,一邊拱起雙手而咧嘴含笑:“想來樂伯精通煉丹、煉器之道,令人傾羨啊!”
“嗬嗬,稍有涉獵罷了,又何談修精通,倒是你無咎眼光不俗,莫非此道高手?”
“豈敢、豈敢……”
“請坐——”
樂伯讓進兩人,拂袖一甩,空空蕩蕩的屋內多了木凳木幾,而木幾上還擺放白玉托盤,以及酒壺、酒盞。
無咎聞香知味,徑自走過去坐在凳子上,就手拿起酒壺輕嗅,然後斟了杯酒一口飲盡,意猶未盡般地點頭讚道:“好酒!”
“嗬嗬,此乃玄明島才有的五穀佳釀,價值兩塊靈石一壇呢!”
“酒,還是五穀的香!”
“你年紀輕輕,倒是善飲之人!”
“嘿……”
一位老者,樂家坊的掌櫃,一個年輕人,初到夏花島的外來者。如此兩位,相對而坐,話語寒暄,場麵融洽。
凝月兒走進屋子,而溜達片刻,始終沒人理會,她頓感失落。
“無咎,你分明討要靈石來了,切莫貪杯誤事。而樂伯你收了無咎的千年靈藥,有無欺瞞壓價啊,不妨說與我聽……”
“什麽靈藥?”
“月兒閉嘴,我自有定奪!”
“為何閉嘴,我怕你吃虧上當!”
“無咎,你藏有靈藥?”
“嘿,小丫頭胡說呢!”
“怎會胡說呢,數千年的靈藥……”
“月兒,去成衣鋪子給我縫製兩套衣衫……”
“你何不量體裁衣……”
“以丈二個頭縫製,寬大為好,靴子也要尺二分寸,結實為好。聽話,速去——”
“嗯……”
凝月兒倒是聽話,離開了院子,卻一步三回頭,依然是疑惑不解。
而屋內隻剩下一老一少,在相對而笑。
“無咎,你的靈藥?”
“我哄騙小丫頭呢,豈能當真。樂伯,借你法眼,看看這兩把飛劍如何?”
無咎支走了凝月兒,話歸正題。隨他衣袖一甩,兩把短劍緩緩飛出。
樂伯早已是迫不及待,伸手接過短劍便凝神打量。不過少頃,他驚訝一聲:“哎呀,兩把飛劍,均為靈器,想必是來之不易吧?”
無咎則是抓起酒壺搖晃,隨聲答道:“海外漂泊已
久,偶爾荒島拾遺,嘿,也是湊巧!”
他的意思是說,寶物都是撿得。
“嗬嗬,你的運氣不錯!”
樂伯拿著兩把飛劍愛不釋手,問道:“如此築基靈器,不知作價幾何?”
無咎抄起雙手坐在木凳上,看著空空蕩蕩的屋子:“我隻要靈石,多多益善!”
樂伯會心一笑,也不客氣,竟將兩把飛劍收了起來,然後眼光閃爍而沉吟道:“與此前作價相同,一百二十塊靈石,而兩把飛劍,則合計兩百四十塊靈石!”
“煉製靈器飛劍,耗時耗力不說,諸多金石之物也是缺一不可,絕非兩百靈石能夠換得。而此前僅為略表誠意,眼下還須價格公道!”
無咎果斷搖頭,不容置疑道:“五百靈石,不二價!”
“五百靈石?”
樂伯微微一怔。
無咎又看向白玉托盤上的酒壺酒盞,繼續討價還價:“若無靈石,四十塊五色石也成啊”!,
“五色石?”
樂伯像是嚇了一跳,苦笑道:“你真敢要價,四十塊五色石,頂得三、四千塊靈石呢,且罷……”他遲疑片刻,伸出四個手指:“無咎,你我各退一步,四百塊靈石,再加七壇玄明島的燒酒,如何?”
“這個……”
無咎似乎動心,卻依然有些不情不願:“為何是七壇燒酒,而不是十壇、二十壇?”
“嗬嗬,玄明島的燒酒,來之不易,偌大的夏花島,也僅有我所珍藏的七壇!”
樂伯抬手一揮,兩人之間的空地上,多了一個銀戒,與七壇十斤裝的酒壇子。唯恐有變,他又拿出一樣東西:“再加上一張海鮫皮煉製的假麵,此物用來喬裝易容,最為精妙不過,隻須法力加持,等閑難以識破!”
無咎猶在遲疑不決:“君子坦蕩,我要假麵何用呢?而這靈石,能否換成五色石?”
“你不要假麵,也就罷了。你要的五色石,卻一塊沒有。”
樂伯頗顯無奈,分說道:“五色石對於常人無用,便是島主也沒有幾塊。你若固執不改,來日何妨前去玄明島呢……”
“玄明島有五色石?”
“當然,玄明島乃飛盧海第一大島,莫說靈石與五色石,便是天材地寶,靈丹妙藥,亦應有盡有!”
“哦,如何前往玄明島?”
“有島主允可,方能穿越各島海域。如若不然,你寸步難行!”
“怎樣得到島主的允可?”
“成為本地人氏,或有功於夏花島……”
“有無盧洲的詳細輿圖?”
“嗬嗬,盧洲地域廣袤,卻各地壁壘分明,即使島主本人也不敢輕易遠行,要來盧洲的輿圖何用?不過,飛盧海的圖簡倒也尋常……”
“成交!”
兩人交談片刻,總算是達成一致。
無咎收起靈石與燒酒,又從樂伯手中接過圖簡,卻沒忘了索要那張假麵,這才心滿意足地走向門外。
樂伯也是麵帶笑容,舉手相送,而走到門前,似乎好奇難耐:“你僅有羽士修為,要來五色石何用?”
“本人癡迷陣法與煉器之道,故有所求!”
無咎隨聲應答,
舉手作別:“來日再行相擾,告辭!”
“嗯,隨時恭候!”
樂伯敷衍一句,靜靜站在門前。待那道青衣人影走出院子,他轉身走進屋子而揮袖一甩。“咣當、咣當”兩聲,院門、屋門同時緊閉。他又信手一劃,陰暗的角落裏出現一道光芒遮掩的洞口。他不慌不忙穿過洞口而去,並循著石階步步前行。須臾,他的麵前多了一個數丈大小的靜室,有木幾、木凳、木榻,有明珠照亮,還有一位中年男子盤膝坐在木榻之上。
“島主!”
“哦,樂全!”
樂伯欠了欠身子,旋即伸手拿出兩把短劍放在榻上,轉而走到木凳旁坐下,接著出聲說道:“依照吩咐,我又從無咎手中收了兩把飛劍。前後不必贅述,還請島主甄別一二。”
木榻上的中年男子,正是夏花島的樂島主。樂伯與他應該頗為熟稔,見麵打個招呼,沒有客套,直接道明來意。而樂島主則是拿起短劍,凝神端詳。
“此乃築基高手的飛劍,品相上佳,為其付出四百塊靈石,倒也物有所值。不過,兩把飛劍,皆殺氣猶存,怎會遺落海外而又恰好被他一個小輩撿得呢?”
“島主所慮極是!”
“尤其他借口煉器、煉丹,索要五色石,更是叫人意外。眾所周知,便是我也不能輕鬆吸納五色石,非地仙高手,而不得將仙元之氣收歸己有……”
“這個……島主是說,無咎乃是隱匿修為的地仙高手?若真如此,他怎會束手就擒,又怎會投靠一個瘋瘋傻傻的女娃娃?莫非他與青湖島有關?而青湖島與我搶奪海域,積怨甚深,早有吞並之心,不得不加以防備……”
“自從我將他擒獲之後,便嚴加留意,而他的修為,他的口音,以及他所敘述的來曆,似乎並無破綻?”
“哦,他曾親口說過,他來自海外,隻因遭難而淪落至此,卻不知真假,更不知他是善是惡。依我看來,島主不如將他除去而以免萬一?”
“哼,他若是尋常之輩,何須多慮。而他若是另有企圖,一旦魚死網破,勢必殃及無辜,殃及整個夏花島啊!”
“島主的言下之意?”
“……”
靜室中,兩人默然對坐,皆神色凝重,雙雙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之後,樂島主似乎有了計較。他抬手一擺,沉聲道:“遑論如何,姑且與他周旋下去。不日便將出海,必然水落石出。縱有意外,料也無妨!”
“嗯,此計倒也穩妥。不過……”
樂伯苦無良策,隻得點頭稱是,卻又想起自家的難處,如實稟報:“樂家坊的靈石,已所剩無幾!”
“他剛剛獲得四百靈石,怎會輕易用盡?”
樂島主反問一句,不以為然,而想了想,還是道出實情:“樂全,你該知曉,我要擔負夏花島的周全,手頭並不寬裕啊!”
樂伯稍作遲疑,忍不住道:“我猜無咎的身上,藏有千年靈藥,因過於珍貴,而不肯示人。”
樂島主意外道:“哦,當真?”
樂伯肯定道:“凝月兒那小丫頭親口證實,不該有假!”
樂島主重重點頭,大手一揮:“既然如此,我再給你八百靈石。以你的眼光,應該不會吃虧……”
……
ps:這兩天戰友聚會,上墳,等等,又耽誤時間了,愧疚無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