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中土神洲的鷹逆,既要隱藏身份,又不可避免得與其他修士接觸獲得所需品,這也是一件比較尷尬的事情。
特別是在試驗過釣鯨陣無法去喂養這些噬金仙後,鷹逆就必須的隨時儲備大量金屬。因此鷹逆注定無法去做一個脫離人群的修士。
與這些修士溝通之時又必須得有一個名字,鷹逆與薑風這兩個名字注定無法使用,既然如此,就重新捏造一個名字,從這些修士這個打開這中土神洲的大門。
“何處仙門收徒?這簡直太好笑了……你覺得像你們這種已經身有修為的修士,人家那些仙門會要嗎?但凡是練氣門派,擇徒首要條件就是根基清白,還得對這個門派足夠忠誠才行,似你們這種現狀,想要找一個門派混進去,估計是異想天開了。”坐在一旁的方臉漢子聞言笑道。
“是啊,那些大門派很少有人樂意接手我們這些散修,怕是道友這個念頭難以達成啊。”那最初搭話之人又道。
鷹逆聞言笑了笑,道:“我又怎麽會不知這件事情非常之難,可是有些事情總得去做過了,才知道成與不成。若是不成,我作為一個生意人,去跟他們做一筆交易也是不錯啊!總得先搭上關係了,才能夠一步步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生意人?道友這個自稱倒是有些有趣,不知可否為我們幾人解惑?”那人忽地饒有興趣的問道。
鷹逆聞言先是擺正衣衫,然後才抱拳向在坐之人一一施禮後,道:“在下謝小四,不知這位道友怎麽稱呼?”
“散修方顧!”那人答道。
“方顧道友,事情是這樣的,在下祖上一直是以行商為主,我也自然跟著沾染了商人習性,前些年機緣巧合,救得了一位練氣的仙人,然後這仙人為了感謝我們,就傳授了一些仙法給我們。隻是一些人機緣不足。能夠修行的也就我們幾個,且那仙人所授的功法也有所殘缺,因此我們這人的修為也就停滯不前,難以有所成就。”
“這一趟出來行走,一來是為了見一見外麵的世界,二來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尋一個仙門加入進去。若是不能,讓這些仙長指點一下修為也是好的。謝小四雖然自知長生無望,可是修為稍微高一些,多活一些時日也不是壞事。”鷹逆又道。
聽到鷹逆的話語,那方顧幾人才恍然。
原來這些人是自知自家求仙無望,故而準備以這仙門手段為長壽之根基,也就不會為此付出太多。
似這般懂得舍棄的,卻也是少數難得的豁達之人。
“原來如此,謝道友到是豁達,不似我們這些人一心隻為長生,而又長生無道,隻能夠苦苦尋覓,最後卻是隻能愁煞了自家。”那方顧又歎道。
“對了你們來中土神洲多久了,怎麽連這裏是哪裏都不知道?”方顧又道。
“因為我們這次出來是遊山玩水為主,雖然進入中土神洲有一段時間,卻是還沒有正式與人類打過照麵,方才也是看到了幾位道友的遁光,這才上前來詢問一下,隻是不知是否有些冒昧,打斷了幾位道友的談話。”鷹逆又一臉歉意的道。
“無妨,無妨!我們幾位道友湊在一起,也隻是閑聊,謝道友幾人便是加入也無妨,至於你的問題,卻也非常簡單,這隸屬大漢國的武都郡,附近隻有一所練氣宗門,便在西南側,三百裏外的葫蘆山上,名喚影蹤派。”方顧答道。
“這影蹤派最為擅長的是?”聽到這個名字,鷹逆也有些好奇。
“這影蹤派其他的手段沒有,這飛遁之術卻是極為精通,人稱來無影去無蹤,門下弟子都極為擅長遁光。”那方顧又解釋道。
聽聞這樣的話語,鷹逆忽地露出一份興致勃勃的模樣,說道:“如此以來,我們還真得去一趟這影蹤派,方才你們也看見,我們這些人不通飛遁之術,便是追趕你們也隻能步行,頗為尷尬。”
“無妨無妨,謝道友也是妙人,想來今後就可以輕鬆無虞的在上空飛行。”方顧聞言慌忙勸慰幾句。
一番熱籠後,鷹逆也就有模有樣的學他們盤膝坐了下來,指著身後的人說道:“這幾人是我曾經的仆從,現在的朋友,也將是今後的道友。”
在凡俗之中,有著明顯的等級之分,帝王、將相、貴族、商賈、平民、仆從,每一個等級都有著不同的身份與地位,即便是在人類的文明世界中,也非常清晰,且難以跨越。
可是當這些身份踏入練氣士的行列以後,卻是瞬間拉平到同一水準,因為誰也不知道你曾經的仆人,下一刻就會成長的什麽程度。
在這個以實力說話的行當之中,隻有保持足夠的尊重,才能夠在將來的求道路上混的更加如意。因為你眼前的低階修士很有可能沒幾年就翻身一躍而上,淩駕在你之上。也正是如此,他們在見到鷹逆等人之時,還是對其抱有一定“日後好相見”的心思相交。
方顧幾人聽聞鷹逆的話語,也頗為認同他的觀念。頓時覺得這人雖然是商賈出身,卻自有一股真修士之風,若不然他身旁這些仆人,也不會在自家能夠修煉以後,依舊願意與他一同。
有了鷹逆幾人的加入,這些人到也沒有多少不適應。互相了解一番後,就又開始閑聊了起來。
“方才你說西蕪嶽洲吐番國麻羊盆地的戰鬥,還沒有說完呢,快點繼續說。”一人又問道。
“這個我也是聽別人所說,具體事情的真偽還有待商榷,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那薑玉陽這次是真的隕落了。”方顧聞言歎道。
鷹逆聞言一臉好奇的問道:“麻羊盆地的戰鬥,是怎麽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好像是因為一個古藏的問題,一位散修大能與那華顏宗結怨,然後雙方就展開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追逐戰,最後終於在那麻羊盆地內展開了大戰,據說單單這場戰鬥,華顏宗就隕落了兩位斬屍境修士,死傷的弟子更是不計其數。”方顧卻是很照顧這鷹逆又將這事情從頭與他們說起一番。
“如此說來這薑玉陽不是得歸一境的修為才能夠做到?”鷹逆又是驚道,雖然不太願意談及自家師傅,可這些人的討論話題都在這裏,鷹逆為了演戲全套,也隻能陪著他們將這出戲演完。
那方顧聞言搖了搖頭道:“非也,非也!這薑玉陽也隻是一個斬屍境的修為而已,隻是他所修煉的功法較為特殊,才讓他擁有如此大的威力,不說是與華顏宗的戰鬥,便是早些年在中土神洲與靈寶閣的戰鬥,也是舉世皆知。”
“那麻羊盆地戰鬥的最後結果呢?”鷹逆又問道。
“最後在那薑玉陽準備逃跑之時,華顏宗出動了一位歸一大成修士,將其擊殺。這威名響徹於兩洲的薑玉陽,也就這樣隕落了。”方顧歎道。
說道這裏,一旁的修士們都是一臉肅然。
有的薑玉陽隕落的默哀,而更多的怕是對那歸一大成已臻長生修士的向往。
似他們這般散修,一輩子所求不過是長生。
可真正能夠達到長生之輩的修士,縱觀曆史也是屈指可數。
便是真的見到這等修為的修士,也隻能是仰望,那是如同仙人一般觸不可及的存在。
“方道友說的這件事情,我卻是不曾聽聞。但是我卻聽說了另外一事,這中土神洲中有幾位修士聲名赫赫,為首一人好像叫嵐越良。”鷹逆卻是忽地一點,就將這話題給繞到一旁。
“你說嵐越良啊,他們四人的確是聲名赫赫,不過卻是臭名!嵐越良、糜竺、孫育、楊天瑞,這四人都在大漢國殷郡黑風山上修行,又稱作黑風四真人。仗著手段高明,卻是不少欺淩其他散修,很多人已經對他們恨之入骨了。”說到這裏那方顧一臉牙癢癢的表情。
鷹逆聞言愣了愣:“像他們這般惡事做盡,還依然存活。想來要被很多人追殺吧?能夠活到此刻,怕是一個個手段都非常厲害……”
“可不是,他們四人三真人,那孫育雖然未有達到真人之境也相差無幾,更何況,他還是五行淵的棄徒,一手法術在這頂尖門派之中熏陶過,比尋常的散修高明許多倍,雖然不是真人,手段卻一點都不輸於真人。”
“那嵐越良與糜竺兩人,好像都掌握了法有神魂的本領,一般人給他們相鬥哪裏招架的住,特別是那嵐越良手裏那枚小洲印,威力凶猛,一般人若是被拍上一記,當場就得變成肉泥,這些人雖然蠻橫,也確實有著其蠻橫的實力。”方顧又歎道。
“那楊天瑞呢?”鷹逆又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