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焰通天

十、恩怨

這件事情過去以後,果然如黑眼所預料的那般,不光三大勢力的人有來尋鷹逆旁敲側擊的問一些事情,便是其他妖王也會來結交鷹逆。

就像是忽然之間鷹逆的春天就到來了一般,反而讓他有一些難以適應。

最為重要的是,這些事情嚴重影響了鷹逆的修行時間,說不得真的像黑眼所說的那般,出去走一走才行。

這個奇怪的現象也引起了詩寒的注意。

漠洲雖然沒有了楊妙妙這個狐媚子,可是卻有更多的女妖,鷹逆這個超級天才就像是自帶吸引光環一樣,不自覺的總會有多女妖圍在他身邊。

麵對這等情況,詩寒不得不放下手頭工作,隔三差五的去找鷹逆,以探望蠻獸和請教煉製白骨神君的問題尋鷹逆。

可是她的篆刻手藝,真的差的沒有辦法再差了。

想要教會她篆刻白宮神君,怕是比鷹逆堪破長生還要困難,也從這方麵讓鷹逆明白了,有些事情或許真的需要看天賦。

當然,這些來尋鷹逆的人之中,自然也有那乾焰真人。

想要與一個人結交之時,總能找到各種千奇百怪的理由。

一連兩個月這樣的生活,讓鷹逆也明白了一件事情。

有時候阻攔你修行的不一定都是惡意,好意達到一定臨界點後,一樣能夠阻攔你的求道之路。

在神通聖君的謾罵中,鷹逆再度辭別了乾焰真人。

對於這等情況三仙峰的人都是習以為常,弟子、小廝們不敢表露在外,無小花與紅羽君兩人則免不了掛上幸災樂禍的玩味笑容。

“要不你就別進去了,在這裏等著吧,興許馬上就有人再來尋你。”紅羽君笑了笑道。

鷹逆搖了搖頭道:“如果再有人來,我就得考慮重新走一趟世界盡頭,這樣下去真沒有辦法修行。”

“我一直以為你鷹逆天不怕地不怕,沒曾想也有你搞不定的事情,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鷹逆瞪了紅羽君一下,正準備抬腳向長生洞內走去,就看到一道發黑的遁光快速向三仙峰飛來。

每個人凝練的罡煞之氣不同,飛遁時候的遁光顏色也就不同,神洲嶽洲多是紫、青、赤、白,而漠洲則就多是妖氣滾滾多以偏駭人的顏色示人。

當年的鷹逆架起遁光時也是黑雲滾滾,就不怎麽在意這事。

此刻又有人來尋,鷹逆便不再動身,索性立在長生洞外候著。

待黑色的遁光來到三仙峰上,就慌忙降下遁光向鷹逆行了一禮道:“妖神宮九命郎君見過通天道友。”

鷹逆皺眉苦思了一會兒,之前似乎沒有和這人打過照麵,因此也沒什麽印象,又怕是自己疏忽了忘記了這件事情,當即就開口問道:“敢問道友,我們之前可曾見過。”

“說來慚愧,萬仙會之時九命因為有其他事情絆著,到是不曾見通天道友大展神威,為這件事情懊惱許久了。”九命郎君一臉遺憾的說道。

“那你這次來是為何事?”鷹逆問道。

九命郎君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才開口道:“我這次來是希望道友能夠將我的幾個晚輩給放了,如果他們做過什麽開罪你的事情,請讓我來代他們賠禮道歉。”

鷹逆瞧了一眼,這九命郎君也不曾掩飾是他的本體,一眼便可以看出來,應該是一隻貓妖,可是自己也不曾與其他貓妖起過衝突的,這事情又從何說起。

“不知道你說的幾個晚輩是誰?”鷹逆疑惑的問道。

“獠、暴、鋼、銅、鐵牙王五人。”九命郎君答道。

聽到此處鷹逆才明白這九命郎君是為誰而來,可是自己卻不會輕易將那五個鬣狗妖放出去,他們如此囂張還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怎能就此輕易放過。當即鷹逆就滿臉疑惑的答道:“什麽意思?我沒有見過他們啊,這件事情從何說起。”

“你撒謊,我親眼所見你把他們五個全部囚禁了起來,此刻又不認賬,通天子你太不要臉了。”神通聖君在一旁的通天橋下大罵道。

鷹逆聽到這裏無奈的皺了皺眉頭,這人嘴巴這麽欠,如果在嶽洲、神洲怕是早就被人打殺了,根本不會活到現在。整個漠洲怕也是一株奇葩了。

“這人被我鎮壓的時間長了,腦殼有些不太清醒,九命道友不要理會他。”鷹逆訕訕道,反正關於獠牙王幾人他是準備耍無賴死活不承認。

不為別的,就為給薑尾和老黑出一口惡氣。

“通天道友,我們都知道你神通驚人,能夠腹中藏物,就算你不把他們交出來,我也沒有辦法,可是我這次真的是來化解恩怨的,你要是不把他們交出來,我就隻能賴在你這裏了。”九命郎君無奈的說道。

一聽到賴在這裏,鷹逆就腦仁疼,現在的妖怪怎麽一個個都這麽無恥。

“我真的沒有擒下他們幾個,就算是你賴在我這裏,我也沒有辦法尋到他們幾個還給你啊……”鷹逆無奈道。

九命郎君這才開口道:“我已經從千盤道友哪裏得到了消息,你覺得說這些有用嗎?”

聽到這裏,鷹逆才知道為什麽九命郎君如此篤定,感情是自己被劍梟給賣了,當即就索性不在說話保持沉默。

你想賴就賴吧,虱子多了不咬人,最近這屁事還少嗎?

“通天子,你還要不要點皮麵了,人家都尋上門了,你還死活不承認,快點把他們放了吧,我當時也在場,九命道友你救我出來,我給你作證。”神通聖君在通天橋下大喊道。

九命妖貓則似沒有聽到一般,理也不理。他能把自己這攤子事情解決了就好,根本不會去為一個不熟悉的人去和鷹逆起衝突。

要知道那黑曜王鷹逆都將其鎮壓了,若是兩人鬧起來,自己定然也是被其鎮壓的命。因此就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根本不去理會他的呼救。

正在鷹逆與這九命郎君大眼瞪小眼耗時間的時候,一道青色的遁光飛來,鷹逆遠遠就瞧見了正是小畢方風鳶。

這風鳶因為山頭之事,與赤目神君、玉麵千歲不和,很少會來三仙峰的,這次是來作甚?

待風鳶來到三仙峰上便先向九命郎君行了一禮,說道:“風鳶見過九命前輩。”

九命郎君點了點頭,算是回禮。

風鳶雖然與妖神宮內的一些人極其不對路子,還是有一些和赤狨王走的比較近的妖王,和風鳶的關係比較親近,而這九命郎君正是其中之一。

“九命前輩這是做什麽呢?”風鳶不待與鷹逆說話,就問起了九命。

九命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完,風鳶就明白了怎麽回事。

“通天道友,你看看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把他們幾個放了。”風鳶直接朝鷹逆說道。

這卻是讓鷹逆有些作難了,雖然他與風鳶交情不是太深,可是卻千絲萬縷的剪不斷,更有赤狨王在萬仙會上全力幫自己,風鳶開口後,鷹逆還真沒有辦法隨便拒絕。

“我可以放了他們,但是有一件事情,必須先和你們說清楚。”鷹逆忽地正聲道。

“何事?”九命郎君問道。

鷹逆轉首對紅羽君說道:“哥哥,麻煩你去將尾兒喚回來。”隨後又安排一人去把老黑喊來。

做完這些事情,鷹逆才將九命郎君與風鳶兩人引入長生洞友至內。

“那獠牙王的惡趣味,你這個做長輩的定然知道吧?”待眾人落座後,鷹逆也就不再掖掖藏藏,直接開門見山道。

九命郎君聞言臉色有些難看,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這件事情。

說道這裏,鷹逆就不再說話,隻是沉默的看著他們。

等了一刻鍾左右,老黑、薑尾便與紅羽君一起來到友至內。

鷹逆這才指著他們兩人介紹道:“這個喚老黑,是我門下小廝,這個喚薑尾,是我門下弟子。他們兩人都曾是獠牙王手下的受害者。”

聽到這裏九命郎君臉色便忽地難看了下來。

他本來以為這幾個人隻是眼睛不好使,招惹了鷹逆而已,沒曾想他們之間還有這麽更深層次的恩怨,這樣事情怕是沒有那麽好解決了。

鷹逆瞧見他為難的神情,笑了笑道:“既然大家都是漠洲的人,我就也不去為難你。若是沒有風鳶的話,就是你跟我耗著,我也不會把他們放出來,最低也關他個三五十年甚至上百年。但是風鳶既然開口了,我也就不好繼續甩臉子,這樣你隻要能夠獲得尾兒兩人的原諒,我就放了他們五個。”

老黑與薑尾本來還有些迷糊,現在也明白了怎麽回事,原來自家老爺已經不動聲色的將那獠牙王和其同夥給一起捉了過來。

至於九命郎君與獠牙王五人的關係,看看赤狨王與風鳶就容易解釋了,隻怕這個關係非是血緣,而是交情。

救命妖君沉默半響,自腰間的乾坤囊內摸出兩件東西,交給薑尾兩人,開口道:“是我之前管束不周,讓兩位小哥遭受此劫。身上沒有什麽物件,就以此來聊表歉意,希望不要嫌棄。”

老黑直接看也不看將腦袋別了過去。

薑尾則慌忙將兩件東西都接了過來,說道:“多謝九命前輩,其實我們也沒有遭到劫難,提前遇到了師傅將我們救了出來。前輩不用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