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鷹逆登時腦仁兒就開始疼了,這些女人果然都不是善於的茬子。
便是這風鳶看似乖巧,大大咧咧的,可是補起刀來,也是異常狠辣。鷹逆本來隻是好心,忽然傳出這麽一個念頭,就瞬間變成了居心不良。
一旁的小雪獺也忽地羞了個大紅臉,沒了前番淡定自若的模樣,行為舉止都拘謹了起來。
她們現在是有求於鷹逆,而鷹逆與風鳶兩人看上去又神情親密。
這場麵就似原配抓出軌一樣,讓小雪獺也是頗為尷尬。
最為讓鷹逆頭疼的是,就算自己要喜歡一個人,也得首先知道人家長什麽樣吧,現在鷹逆連小雪獺的模樣都沒見過,就給按了這麽一個帽子,一時間讓鷹逆也是極為尷尬。
“兩位道友,如果是雪蘊引起你們的誤會,在這裏向……”雪蘊愣了半響,慌忙開口解釋道。
“不用在意,我們兩人本就不是夫婦,隻是一起同行而已,風鳶在與你開玩笑,不用理會她……”鷹逆慌忙站出來當和事佬。
“什麽,你竟然這樣說我?別忘了你前麵怎麽喊我的,‘鳶兒鳶兒’叫的多親,現在就不承認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風鳶一臉憤怒的大喊道。
鷹逆瞧她演上癮了,也是大為火光,皺眉問道:“你到底是什麽意思?現在在辦正事呢,不是任由你胡鬧的時候。”
“我胡鬧,你敢說我胡鬧,在你打這些歪主意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有沒有想過我肚子裏麵孩子的感受……”
聽到這裏,鷹逆是實在聽不下去了,若不是她拿這件事情要挾自己,自己也不會跟她一起到寂洲來,可是這沒來由的抽風又是哪一出?
當即就蕩出凝練的神魂形成一個無形罩子護住兩人,開口問道:“風鳶你到底什麽意思。”
風鳶見狀“噗”地笑了出來,將鷹逆之前的話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不求任何回報,我隻是圖一個開心,率性而為,就是這麽簡單。”
“什麽?”鷹逆一臉詫異,這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麽。
這時風鳶則向一旁努了努嘴,道:“喏。”
待鷹逆轉身望去之時,身邊忽地多了一個半大的少女,一身雪白的紗裙,胸前係著一個花結,乍一看像是留仙裙,又有些不同。一頭烏黑的頭發披在身後,麵容也是生的粉雕玉琢惹人憐愛。唯一遺憾的是年歲有些不足,胸前雖有微微鼓起,規模卻是不甚樂觀。
正應了: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
“兩位道友就不要再吵了,雪蘊不會介入你們的感情的,我還隻是一個孩子……”未有化形人身之時,雪蘊說話還有些鎮定自若,待幻化成人身後,顯然有一些底氣不足。
“快點到姐姐這裏來,我給你說這人老壞了,總是喜歡對一些小姑娘下手,你要是不警惕他一些,會不小心就著了他的道。”風鳶一個上前踏在鷹逆與雪蘊中間,堵住了鷹逆的視線。
雪蘊也是非常聰穎,瞧的出這風鳶沒來由的開口,隻是為了敗壞鷹逆的品性,看似與鷹逆爭吵,實則是向自家宣示主權呢。當即雪蘊就問道:“那我還能答應他去漠洲的事情嗎?”
“當然要答應了,漠洲的妖怪精物都像一家人一樣,不會有人為難你們的,鷹逆還答應你幫你們搬家,在漠洲絕對比在寂洲要好上許多。”風鳶又道。
“你的意思是,通天道友還是可信的?”雪蘊又問道。
“哼,還算是有一些可信度吧。”
“那你是不是喜歡他?”雪蘊就似一個孩子一般,沒完沒了的問了起來。
“鬼才喜歡他,我隻是見不得他好而已,所以才站出來壞他好事,隻有這樣我才開心。”風鳶又哼道。
雪蘊聽到這裏掩嘴咯咯直笑,道:“他肯定有什麽把柄落在你手裏,所以才會對你沒有辦法。”
兩個女妖沒有多久就聊的熱絡了起來,乍一看真似一對姐妹一樣。
鷹逆則索性不去管這件事情,反正自家又沒有對她們抱有什麽不軌的念頭,把該做的事情做了就是,任她們再敗壞自己的名聲也無所謂。
當即鷹逆就催動護界罡風在這無心寒玉周邊開始切割,隻要將那些與他連在一起的普通石頭切割下來,才能夠將其收入腹中洞天內。雖然鷹逆的腹中洞天可以隔絕一切特殊的力量,使用起來卻是有許多限製,比如不能吞下體積比腹中洞天大的物體,一些自己無法搬動的東西,需要借助其他力量才能吞下。
因此,鷹逆想要將這塊六丈方圓的無心寒玉收起來,就必須先將他與小寒穀這山體分離才行。
又是一件水磨活,隻是相較於鷹逆曾經對付那駝峰,此刻的法力早就遠超從前,做起來也更加迅速。
一兩刻鍾的功夫,這孕育無心寒玉的房間就被掘出了一個巨坑,唯獨那無心寒玉完完整整的立於中間。外麵還包裹著將近四尺的岩石。
就像是移植樹木一樣,免得這無心寒玉脫離了山石,失了原有的靈氣就得不償失。
到了此刻,隻要再將無心寒玉下方給掘空,就可以裹著他丟入腹中洞天內。
似乎是擔心自己的法力太過霸道,會損傷這無心寒玉,鷹逆便沒有再度用法力去挖掘這塊無心寒玉,而是將那些僅有的噬金仙放了出來,讓他們去做接下來的挖掘工作。
分念境界以後,鷹逆已經可以熟練運用自己的神魂,與這些噬金仙溝通起來也更加方便。
雪蘊、風鳶等人看到這些乳白色的小蟲子也是有些驚奇,然後暗自感慨鷹逆手段繁多。
未有多久,這無心寒玉就歪了歪,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伴隨著一聲悶響墜落在這巨坑中。
鷹逆這便蕩出法力一裹就將其收入腹中洞天內,隨後又收了那些噬金仙。這件讓凡人來做需要幾個月的事情,在鷹逆這裏卻是片刻就完成。
力量的巨大差異讓人匪夷所思,這種情況下,就算鷹逆等人算不算神仙,也會被那些無法修行的凡人看作是神仙一流的人物。
“好了,你們不要反抗,讓我把你們納入洞天內,我好快些趕路到漠洲內。”做完這些事情後鷹逆轉首說道。
“小蘊,不能信他的,這人不可靠的,若是我們被他收入那勞什子的洞天內,他再對我們起了歹念,就算是反抗都沒有機會了。”老雪獺妖雪村急道。
聽見雪村的話,雪蘊翻了個好看的白眼,道:“他要是對我們有歹念,直接動強就可以,完全不用這麽麻煩。既然選擇了相信他,就不要再疑神疑鬼了。按他說的做吧。”
雪村撇了撇嘴,還想說些什麽,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一眾雪獺妖不做抵抗任由鷹逆將他們裹了丟入腹中洞天內,鷹逆似是怕他們憋悶,還特意對他們開啟了視線共享,好讓這些雪獺妖知道自己現在都在做一些什麽。
最早被俘虜的那些雪獺妖瞧見雪村、雪蘊也被丟了進來,登時都嗷嗷大哭了起來。還以為歹人已經將他們車師一脈的雪獺妖全部給一網打盡,一個個傷心欲絕。
雪蘊慌忙與他們解釋道:“你們你要不再哭了,我們這是撞上好運了,漠洲的通天子道友可憐我們這些無籍妖怪,這次特意幫我們移居到漠洲,以後我們就不用再躲躲藏藏的生活了,可以和那些人類一樣自由自在的生活。”
“這麽說來,以後我們就和那些人類修士一樣?想做什麽做什麽?”一人驚奇的問道。
“最起碼在漠洲來說是這樣的!”雪蘊解釋道。
以妖怪身份占據一洲之地,在所有妖怪看來都是一件值得稱道的事情,也是所有妖怪都想加入的。
之前之所以沒有向漠洲而去,一是因為路途遙遠,會有各自隨時可能發生的事故,若是被一些寂洲宗門的弟子發現,他們就將遭殃。二便是那個無心寒玉使他們無法輕易舍棄的。
而鷹逆的出現,卻是完美的幫他們解決了這件事情。
待雪蘊將他們今後在漠洲的生活繪聲繪色的講出來以後,這一眾雪獺妖忽地就開心了起來,一個個哭哭笑笑好不熱鬧。
而這時鷹逆也出了小寒穀向漠洲飛去,再離去之前,他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做,就是將段正宇、魏永、卞溫茂三人送回車師城。
似是察覺到了鷹逆在向車師城飛去,那賈經業忽地開口喊道:“前輩,你這可是要送段道友幾人回去?”
“嗯。”鷹逆道。
“晚輩有一件事情相求,希望前輩能夠答應。”賈經業慌忙又道。
“你說。”
“段道友幾人都出身散修,沒有什麽家底,我們這次到漠洲以後,想要再見他們,更是遙遙無期,臨別前晚輩有一件禮物希望前輩能夠幫忙將它轉交給段道友三人。”賈經業又道。
鷹逆愣了愣,這四人人妖殊途,還都是真情真意,隻是身份不同,使得他們注定不能長時間在一起。
“好,我答應你。”舉手之勞的事情,鷹逆也不願意拿架子。
隨後賈經業就又送上了一本銀霞寶訣。
鷹逆看了一下,這本抄錄的銀霞寶訣似乎是一本殘缺的功法,隨後被這些雪獺妖修改完善了,成了一本適合於修行的功法。隻是上麵的很多運行之法,適合妖族,卻不適合人類。
鷹逆秉著好人做到底的原則,就用小心算無漏術來推演了一番這銀霞寶訣,將裏麵的不完善之處給補全,同時分化為兩本,一本適合人類修行,一本適合妖族修行。
做完了這件事情,鷹逆才將那適合妖族修行的功法丟給雪蘊等人,看到新的功法後,分念境界的老雪獺雪村忽地羞紅了臉,他處處針對人家,人家卻赤誠相待,真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以前的銀霞寶訣若隻是介於下品與中品之間,鷹逆重新推演之後的銀霞寶訣則介於上品與上上品之間,若是放在一些三流門派之中,也可以作為鎮派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