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不需要服務!”蘇揚很是違心的說道。
女孩聽到蘇揚這麽說先是一愣,而後才有些激動的說道“老板,是我啊,唐菲菲!”
“唐菲菲?”蘇揚緊皺著眉頭回憶與這個名字有關的人物。
“是啊,是啊,我是唐菲菲!你好好想想!”唐菲菲有些著急和失望的叫道。
“啊!是你!”蘇揚想了半天,才想起了眼前這個丫頭是誰。
“嗬嗬,您終於想起來了!”唐菲菲苦笑著說道。
“不好意思,你的……變化太大,有點認不出來了!”蘇揚也是無奈的說道。
蘇揚長這麽大隻當過一次老板,就是三年前在京城的時候,當時他也隻有一個雇員,就是半工半讀的唐菲菲,一年後他被人趕出京城,就和唐菲菲失去了聯係。
當時的唐菲菲,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村姑,穿著樸素無比,還紮著兩條大麻花辮,臉上還帶著一副黑框的高度數眼鏡,而且身材和現在比起來也是差遠了。
“你怎麽找到我的?”蘇揚看著唐菲菲不解的問道。
“老板,你忘了,你當時走的時候給過我一個地址!”唐菲菲好像生怕蘇揚懷疑似的,連忙從包裏邊找出了一張存放的很工整的紙條。
“哦,對,對,對,你看我這腦子,走,去我家坐坐吧,外麵怪冷的!”看著唐菲菲凍的瑟瑟發抖的樣子,蘇揚連忙招呼著她和自己一起回家。
因為小區沒有電梯,所以蘇揚就買了一樓,雖然稱之為家,可是除了那些髒衣服的臭味和剩菜剩飯的餿味,再沒有一絲能讓人感覺這是一個人家的地方。
一進門唐菲菲就有些吃驚的看了蘇揚一眼。
蘇揚不以為然的說“有點亂,你隨便坐吧!”
其實何止是亂,應該用又髒又亂來形容。
“老板,我幫你收拾收拾吧!”唐菲菲放下提包就挽起衣袖準備動手收拾。
“不用了,菲菲,你大老遠的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幫我收拾房子吧?”蘇揚點了根煙,麵無表情的問道。
唐菲菲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不自覺的抽泣了起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輕哭著說道“老板,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嗚…………”
蘇揚連忙上前扶著唐菲菲“有話起來說,你這是幹什麽!”
“老板,我求求你答應我……”唐菲菲不肯起來,跪在地上滿臉懇求的看著蘇揚。
蘇揚眉頭輕皺的說“菲菲,你知道,我最煩的就是別人威脅我!”
唐菲菲聽到後有些害怕,有些慌張的翻找著自己的挎包,拿出了一摞用包紙包好的錢,大約有三萬塊,道“老板,我知道,我知道這些錢不夠,我以後做牛做馬也會將剩下的錢還給您,我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哥哥!”
蘇揚嚴肅的看著唐菲菲,道“菲菲,我是把你當朋友才讓你進門,你要是再和我來這一套,別怪我不客氣!”
唐菲菲聽到後微微一愣,而後無奈的說“老板,我沒辦法了,如果您不救我哥哥,他就要被抓進精神病院裏了!”
“我說了,有話起來說!”蘇揚語氣強硬的說道。
看著蘇揚生氣的樣子,唐菲菲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緊閉著嘴在那裏抽搐著。
唐菲菲害怕的樣子,蘇揚看著也是有些不忍,他語氣柔和的說“菲菲,有話起來說,能幫上你的我肯定幫忙!”
聽到這話,唐菲菲連忙在地上磕起頭來,並且不停的道著謝“謝謝老板,謝謝老板,我這輩子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
看著這個死心眼的女孩,蘇揚也無奈了,從頭至尾自己都沒說過不幫她,真不明白為什麽她認為自己為什麽會見死不救。
蘇揚把唐菲菲扶到沙發上去之後,唐菲菲就慢慢的講述了起來。
在唐菲菲十七歲的時候,父母出意外去世,為了讓唐菲菲把學讀下去,和她同一年出生的唐傑不得不出門打工來供她讀書。
可當唐菲菲大學畢業後才發現,原來沒有文憑和文化的哥哥,一直靠混黑社會來供養自己上學。
在她的勸說下,唐傑找了份普通的搬家公司的工作,可是誰知道,剛幹了不到一個月就出問題了。
先是和唐傑一起逛街的時候,唐傑總是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可是街上並沒有唐傑所認識的人。開始的時候唐菲菲並不在意,認為可能是街上有人在叫和哥哥同名同姓的人。
可是又過了不兩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唐傑會經常莫名其妙的朝著門外大罵,還說什麽讓門外的人快走開。雖然唐傑住在客廳,唐菲菲住在臥室裏邊,但是也不可能有人說話哥哥聽到了可是她卻聽不到。
因為跟蘇揚工作過的唐菲菲覺著這有些不對勁,就帶著唐傑找到了當地有名的陰陽師父那裏去查看,雖然花了不少錢,可是唐傑的病一點都沒好,無奈之下,她隻好帶著唐傑去看心理醫生,而心理醫生則是診斷他為幻聽,隻是給開了一些鎮靜藥和做了一些心理谘詢而已。
雖然吃過藥之後唐傑能睡著了,可是漸漸的他在白天的時候會莫名其妙的和人對話,而在這時,他以前的朋友又來逼他還錢。
當天晚上,唐傑就割脈自殺了,雖然搶救了過來,但是人卻是變的有些癡癡呆呆的。
麵對高額的醫療費用和唐傑欠下的債務,唐菲菲無奈之下將老家的房子賣了,一方麵用來還錢,一方麵打算用來請蘇揚替唐傑看看。
可是誰知道,就在唐菲菲回老家賣房的時候,唐傑又再次自殺,這次是從三樓的病房跳下去,雖然人沒死,不過卻是摔成了重傷。
醫生建議唐菲菲讓唐傑住院,可是唐菲菲不想讓自己的哥哥住在精神病院裏邊,她這才馬不停蹄的從廣東跑到了白城向蘇揚求救。
“老板,我記著以前你處理過這種病人,所以就來求你去看看我哥哥了!”唐菲菲講完之後,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白紙,讓她仔細的講述一次,無疑就是讓她再經曆一次那讓她疲憊的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