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大朋的家居裝修,就可以看出這家夥不是什麽好鳥。
近三百平米的別墅,已近奢華的裝修,擺在麵上的雖然都是一些仿製的古董,但是恐怕在這家中某處會藏著一些真正的稀世珍寶。
秦大朋這會也不敢怠慢,雖然不明白這蘇揚是什麽身份,可是那些身著便衣的警察還是讓他畏懼幾分的。
秦大朋友戰戰兢兢的從保險箱裏邊拿出來了一個紫檀木香盒,有些不舍的說“領導,這可是我最後一張紙了!”
“哪那麽多廢話!”宋超一把就奪過了那木盒,打開盒子之後裏邊隻是放著一張普通的燒紙。
一個價值過萬的木盒,卻隻裝著一張燒紙,可見這秦大朋對這燒紙的重視程度有多高了。
宋超打開盒之後,就是一臉狐疑的看向了蘇揚,無論怎麽看都是普通的燒紙,他實在是有些懷疑這秦大朋說的話的真實性。
蘇揚麵無表情的看著秦大朋,道“好了,將你所說的那個孫老爺子請出來吧!”
秦大朋暗感無奈,但是他也別無他法,隻能是順著蘇揚的意思來做。
秦大朋拿來了一個石製的香鼎,這鼎有些怪,隻有一條腿,還是在鼎底的左邊,但是它依然能在地麵上保持著平衡。
看上去就像是由普通的大理石雕刻而成的香鼎,整體除了那獨腿之外並無什麽特別之處。
可是就在那秦大朋將點燃的燒紙扔進那香鼎裏邊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就見那燒紙的香氣並不是隨空而散,而是緩緩的圍繞著那鼎底在轉動,不一會的功夫,那氣霧竟然成了兩條腿,與那條唯一的鼎腿很是均勻的立在那裏。
蘇揚和宋超二人都是驚訝的相互對望了一眼,怪人怪事兩人碰到的不少,但是如此之怪的,兩人卻是頭一次碰到。
“等一會,孫老爺子就來了!”秦大朋委屈的說道。
“放心,我們要找的隻是那開墓的人,你的事情我們不會放在心上!”蘇揚說話的時候也是官腔十足,說他不是官秦大朋打死也不相信。
秦大朋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道“我當混進文化局裏邊,全靠孫老爺子的指點,現在,三張紙已經用完,這以後怕是再也無法有什麽出彩之處了……”
蘇揚不屑的瞅了他一眼,沒有什麽真材實幹,隻會讓考古的工作更加難辦而已。
早晨四點半,天已經蒙蒙亮,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緊盯著那扇大門,宋超和蘇揚都迫切的想看看那孫老爺子是何方神聖,而秦大朋的心裏邊最害怕的就是孫老爺子會因為什麽事情無法前來。
宋超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怒聲罵道“喂,你是不是在逗我玩呢!”
“領導,我怎麽敢啊,等等,等等,這孫老爺子在不在深圳還不一定呢!”秦大朋一臉緊張的說道。
“蘇揚,少跟他廢話了,把他教給我,很快他就會說實話!”宋超看向了正坐在沙發上打量著這間房屋的蘇揚。
“不急,再等等!”蘇揚不以為然的說道,此時的他現在打量這屋子的格局與建設。
說句實話,做為別墅來說,再沒有比這裏的擺設格局更差的了。
風水所說,自古至今已傳千餘年,但是又有幾人知道風水地氣三米往上無法尋之呢?那些少數知道這一點的人,將用錢來買平房、蓋別墅,但是能懂得這個道理的人,在格局建設上決對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秦大朋的房子上下兩層,總更約有三百平米。
一進大門的左側西北方向是洗手間,而右側洗南方向側是廚房。
而且大門還正衝著上樓的樓梯,樓梯的左側是書房而右側又成了娛樂室。
水火不容、動靜不生、氣入戶無存,人入戶無生,這地方無論怎麽看都是一個死格,無論是誰住在這裏都會是人財兩空的局麵,但是看這秦大朋,不僅僅身體沒有問題,也不像是那種會因為錢財而擔心的人。
蘇揚肯定,這個家裏邊肯定會有什麽東西化解了這一切,但是這房子他已經仔細的看了半個多小時,甚至連牆壁上的壁畫都是仔細的研究了個遍,絲毫沒有發現有什麽可以化解這死格的東西的存在,這讓他不自覺的對這秦大朋好奇起來,一個連天圓地方都不知道的人,怎麽能化解這種局麵呢?
“蘇揚,你怎麽了?”宋超看著蘇揚奇怪的樣子,有些好奇的問道。
蘇揚搖了搖頭,輕輕的說“沒什麽,隻是覺著奇怪而已!”
“怎麽了?”宋超連忙問道。
蘇揚看了緊張的直搓著雙手的秦大朋,示意宋超到自己身邊,然後低聲趴在宋超耳邊說“你看看他這房子,屬死局,但是為什麽這家夥能活的這麽滋潤?”
宋超聽完也是好奇的打量起這個房子來,越看下去宋超的臉上越是露出了吃驚的神情,宋超雖然在風水之學上麵的造詣不及蘇揚,但是他在這行裏邊也算是有點名氣的人。
蘇揚仔細的想了一會之後,猛的站起身來,直衝樓上跑去。
秦大朋看著蘇揚欲要上樓,他緊張的站起身來,看看身旁正怒瞪著他的宋超,這才不情願的坐了下去。
可是等蘇揚看到了樓上的一切之後,反而比剛剛更加吃驚,心中也是更加的不解起來。
樓上連一個房間都沒有,隻是在偌大的房子中間擺著一張大床,而在房子的四周則是總更開著八個窗戶。
“八風相生,人鬼不寧,這怎麽可能?”緊跟著蘇揚上樓的宋超看到這一切之後,也是有些不解的嘟囔起來。
蘇揚的眉頭不自覺的緊皺起來,無論是根據古書記載還是現實實踐,像這種八風相生的格局別說住人,就算是住鬼也住不長遠,可這秦大朋又是怎麽回事?
並不是有八個窗戶就算八風,這八個窗戶必須得是在東南西北這四個主方向以及其它四個副方向的正位上開窗才可以,普通人戶的家裏,就算是有八個窗,也不會是如此的端正,就算是如此端正,也會有房間將他們隔開。
可是這裏是故意的,蘇揚感覺這是有人故意這麽裝修的,想到這裏,蘇揚連忙轉身蹭蹭的下樓。
就看著那原本嚇的不敢挪屁股的秦大朋也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很是恭敬的站在一旁,一個童顏鶴發的白衣老者正麵無表情的閉眼坐在那裏。
再看那幾個隨行而來的警察,一個個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如同一尊雕像般的杵在了那裏。
“你……”宋超剛想衝上前去,就被蘇揚的手攔住。
老人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從外表根本看不出這老者的真實年紀。
一身白衣一塵不染,就連腳上的那雙黑色的布鞋也是和剛從商店裏邊買出來的一樣,鞋底的白邊上麵都看不到一絲灰漬,從這就可以看出來,這人不簡單。
而再看那老者端坐的姿勢,雙腿微微分開,雙手放在下丹田處,呼吸也是極有規律,怕他也是一個在氣功有著不低的修為的高手。
“怎麽,看夠了沒有!”老人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好像看到了蘇揚正在打量他一樣,用有些生氣,也有些欣賞的語氣衝著蘇揚叫了起來。
蘇揚便很是恭敬的按照江湖的套路朝著老人作了個揖,很是客氣的說“晚輩蘇揚,敢問前輩高性大名!”
孫老爺子緩緩的睜開眼睛,臉上也是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輕聲說道“不高,姓孫名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