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講?”蘇揚好奇的看著芭敏問道。
芭敏猶豫了片刻,才低聲說道“出來說,這裏說話不方便!”
看著古古怪怪的芭敏,蘇揚有些懷疑。
“怎麽,還怕我會害你不成?”看著蘇揚竟然懷疑自己,芭敏也是有些生氣的叫了起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蘇揚連忙解釋著。
“別廢話了,跟我來吧!”芭敏不耐煩的拉著蘇揚到了樓梯間裏。
芭敏像個小孩子似的,俏皮的把雙手撐在窗台上,腳在半空中輕輕的擺動著。
蘇揚點了根煙,他可沒有閑功夫陪芭敏耗下去,而是直接問道“到底哪裏古怪?”
剛剛想要使勁呼幾口空氣的芭敏被蘇揚這一嗓子吼的心情全無,不悅的瞅了他一眼,道“怎麽,讓你的小情人弄的都沒有心思去想這事了吧!”
聽著她這陰陽怪氣的腔調,蘇揚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生氣的說“我沒時間給你浪費!”
說完之後,蘇揚就準備轉身離開。
“未亡人是什麽情況,你應該知道吧!”在蘇揚轉身的刹那,芭敏也連忙大聲叫了起來。
蘇揚停住腳步,有些不解的看著她“知道又怎麽樣?”
芭敏很是古怪的笑了笑,道“你知道就好,那我就不能給你解釋了,不過你也真厲害,什麽都知道!”
“直接說重點!”蘇揚嚴厲的說道。
“雖然這次八爺被滅門,隻有他自己活了下來,可是他身上一點未亡人的表現都沒有!”芭敏神秘的說道。
蘇揚有些吃驚的看著芭敏,八爺活下來已經夠讓蘇揚奇怪的了,而現在芭敏竟然說他身上沒有未亡人的表現,這更是讓蘇揚吃驚。
要知道,這索命降真正厲害之處不是他能要一個人的命,而是隻要施降的人想就能要所有和被害者有血緣關係人的命。
以被害人的鮮血做為引子,將其降術引到其他被害人的身上來導致整個家族或者說是整個部落滅門。
按照常理,最先死的就應該是八爺,但是現在不但八爺沒死,而且竟然還沒有未亡人的表現,這不得不讓蘇揚心中暗感奇怪。
未亡人,是一種對與自己的親人一起遇到意外卻活下來的說法,在陰陽學上來講,這種人雖然還活著,但是已經和死人無異了,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了活人應有的氣息。
正常的人,哪管是大病初愈之人,身上也是會散發出人氣,而這個人氣並不是說人的本身散發出來的。
而是由別人對他的牽掛,以及他體內流動的鮮血與其他人鮮血的反應表現出來的。
一但沒有親人對他牽掛,也沒有人和他體內流淌的血液有關係的話,那麽這個人身上的人氣就會消失,這也是為什麽說未亡人和死人沒有什麽區別的原因。
蘇揚有些懷疑的看著芭敏,這個以盅術為生的丫頭什麽時候會看相了?
看著蘇揚懷疑的樣子,芭敏不服氣的叫道“怎麽,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可以自己去看嘛!”
蘇揚正有此意,沒有理會臉色氣的發青的芭敏就直接的朝著八爺的病房走去。
進門之後,八爺正在那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和方爺哭訴著什麽,見蘇揚進門,他才停止了哭泣,欲做出下床的姿勢卻是被方爺攔住,他一臉懇求的看著蘇揚叫道“蘇老弟,求求你,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方大哥受我這份罪啊!”
蘇揚聽完一愣,心氣大的人自己見過不少,可是心氣這麽大的自己真是頭一次見到,自己還沒有從舉家痛失的痛苦中逃脫出來,卻是已經想著怎麽別讓別人受這磨難了。
“老八,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白死,我一定親手將他們千刀萬剮!”方爺聽到八爺的話也是有些激動的下著保證。
蘇揚瞅著這兩個加起來一百多歲的老人說著這麽煽情的話,再想想兩個人做的事,怎麽聽怎麽覺著不舒服。
蘇揚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八爺,可是八爺卻是在有意的躲閃著蘇揚的眼神。
“八爺,您的身體有哪裏不舒服嗎?”蘇揚麵無表情的看著八爺問道。
“我就是覺著自己的頭頂有點發麻,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麽!”八爺摸了摸自己的頭頂,麵露苦色的說道。
聽到八爺的回答,蘇揚的心中更是覺著疑惑,要知道,雖然這受索命降主降的人雖然是在頭門心處,那地方不僅僅是奇癢難耐,更是如針刺般的刺痛,但是與舉家去世比起來,似乎這心應該更疼一些吧?
再者說,這八爺的身體之上人氣雖然不旺,但是尚未絕斷。
蘇揚怕自己會因為情急看錯,特意的上前借著說話的功夫認真的打量著八爺“八爺,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那些家夥付出代價的!”
“謝謝你,謝謝你替我家人報仇,更謝謝你救方大哥一家!”八爺很是感動的說道,眼淚都是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
“老八啊,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一切有我替你主持這個公道!”方爺也是激動的下著保證。
蘇揚隻是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眼神之中卻是露出了一股異樣的光彩,不知為何,此時痛苦流涕的八爺在他的眼裏好像是在做秀一樣,根本就是在演戲。
他能騙的了方爺,但是他騙不了蘇揚,一個靠替人看相算命為生的人,怎麽可能連一個人家裏是不是死絕了都看不出來。
八爺雖然在哭,不過這眼淚之中傷心的含量隻不過是百分之五十,而那另一部分蘇揚則看不出來是為了什麽。
不過,不管為了什麽,蘇揚都肯定,八爺對眾人還隱瞞著些什麽。
蘇揚靜靜的從病房裏邊退了出來,等在門外的芭敏一臉得意的說“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
“嗯,沒錯!”蘇揚輕輕的點了點頭。
“還有一件事更奇怪!”芭敏神神秘秘的貼在蘇揚的耳邊說道。
“還有什麽事?”蘇揚有些吃驚的看著芭敏問道。
芭敏朝屋裏邊看了看,壓低聲音說“八爺家人的屍體頭蓋骨都被人敲碎了!”
“頭蓋骨被敲碎了,這怎麽可能!他們不是被索命降殺害的嘛?”蘇揚懷疑的問道。
“是啊,他們是被索命降殺的,可是他們的頭蓋骨是今天早上才被人敲碎的!”芭敏認真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蘇揚好奇的看著芭敏問道。
芭敏聽完,眼珠子轉了一圈,神神秘秘的說“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反正我說的是真的就是了,這事怕是那宋專案員都不知道!”
蘇揚狐疑的瞅了他一眼,雖然說芭氏一族有這本事,不過他很懷疑以芭敏這歲數是不是修練到了那種層次。
耳聽為實,眼見為虛,還是親眼去看一看的好,想到這裏,蘇揚就加快腳步跑了出去。
“哎,你等等我…………”芭敏見蘇揚跑走,她也是快步的跟了出去。
蘇揚有些不耐煩的回頭瞅了她一眼,都什麽時候了還穿著雙細又長的高跟鞋和性感的緊身短褲,雖然這身打扮配上她的身材看上去很是惹火,不過蘇揚現在是一點心情都沒有這個心情去欣賞這副美景,而是沒好氣的叫道“你跟著幹嘛!”
“你這人,什麽意思啊你,哦,人家告訴你這麽大的消息你不謝謝我也就罷了,還給我甩臉子看,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芭敏也是一臉委屈的發著牢騷。
一個無論是身材還是長相都和明星似的美女在向一個麵貌普通的男人發著牢騷,這讓看著這出戲的人都是朝著蘇揚投去了鄙視的眼神。
“好了,好了,別說了,快走吧!”蘇揚見狀也隻能無奈的催促著她。
“嗯,嗯……”剛剛還是一臉委屈的芭敏,此時臉上卻是掛上了迷人的笑意,緊緊的跟在蘇揚的身旁朝著醫院外麵走去。
十二個小時,方爺隻給了自己十二個小時,說句實話,他一點都不懷疑方爺的能力,能在深圳這種地方做到支手遮天,其能力可想而知。
雖然蘇揚肯定那兩個施降之人就躲在鳳墓之下,可是他也不想去貿然的行動,他不想白白的送死,不知為何,他心中有個奇怪的感覺,似乎隻要解決八爺為何沒有成為真成的未亡人的疑問,就能解開這一切的迷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