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被人遷走的墳大多是一些沒有墓碑的墳,裏邊埋著的也都是一些嬰兒的屍體,那些嬰兒都是用紅色的棺木裝著,雖然有些個棺木已經腐爛,但是裏邊的屍體卻是一點腐爛都沒有,就好像剛剛埋進去似的,不過從墳裏邊搬出來之後,卻又都迅速的風化了,奇怪的是,風化的隻是他們的衣服和骨肉,頭發和鮮血卻依然新鮮!”常館長略有些害怕的說道,他能將這件事情給蘇揚講出來,他已經是做了極大的努力了,說完之後,他自己額頭的冷汗都是直冒不止,好像是看到了那恐怖的情景一樣。
聽完常館長的話,蘇揚的眉頭不自覺的就緊皺了起來,嘴中輕輕的嘟囔著“這不合常理啊!”
“怎麽不合常理?”常館長好奇的問道。
蘇揚想了一會之後,說“你看,那洛王墓是火墓,它吸引天地之精華,人物之精元這都沒什麽值得奇怪的。但是還有什麽比那些童嬰的鮮血更好的東西呢?那可是僅次於天地之精的東西啊!為什麽隻吸引骨肉,卻是不吸收鮮血呢?”
常館長聽的是一頭霧水,蘇揚說的是什麽他都聽不懂,隻能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你說的,我不明白&……”
蘇揚沒有搭話,而是靜靜的思考著這是怎麽一會事,根據常館長剛剛的講述,蘇揚的心中已經在懷疑這洛王墓到底是不是火墓了,不過這點應該不會錯,雖然國內的專家沒有開墓的本事,但是這鑒別墓種的本事還是有的,但是如果是火墓,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不符合常理的情況出現呢?
無論是陰陽魚,還是那些童嬰的屍體,這都不符合常理,火墓通常存在兩種情況,一種是不吸引任何物質,想反的,那些物質還會因為吸收到火墓中的精氣而新鮮。另一種情況就是吸引天地之精了,不過火墓吸收東西可從來是不考慮的,他根本就不會考慮,所以任何出現在他範圍之內的東西他都不會放過!
突然,蘇揚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瞪大了眼睛,激動的說“你剛剛是不是說,那洛王墓周邊的古樹的樹根都長的很是完好?”
常館長使勁的點了點頭,道“嗯,嗯,這點不會錯的,因為那樹根的標本我都看到過了,就像是活的一樣,不,應該說它就是活的!”
蘇揚聽完之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那,應該沒錯了!”
“什麽沒錯了?”常館長不解的問道。
蘇揚輕輕一笑,調侃的說“虧您還是博物館長呢,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五十多歲的常館長被蘇揚這麽一說,臉也是不自覺的紅了起來,不好意思的說“不一樣,我們學的東西和你們所學的不一樣,我們學的都是書本上的東西,都是老師教的東西,而你們呢,學的是天地之間的東西,而老師也是大自然,我自然不能和你比了!”
蘇揚很是自得的笑了笑,從口袋裏邊掏出煙來,點完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才輕聲說“其實你也不必自責,你們也沒法學我們的東西,要是你懂我們這些東西的話,估計你也當不了那館長了!”
“這個我知道,你還沒告訴我,什麽沒錯了呢!”常館長焦急的問道。
“這火墓啊,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從外至內的長方形,一種是從內至外的圓形,估計這個洛王墓內部應該是圓形,應該更分五個墓圈,平常的五行之墓都是以土為中心,但是火墓不一樣,是以火為中心的!在他的四周依次、土、金、水、木這四種,他們是一圈一圈的圍繞著火墓的,像你說的,墓的最外圍的植物的根都很好,這就說明他們是吸引了那火墓之中的木的部份的精氣。而那些嬰兒的屍體會被風水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是在火墓之上,不過……”蘇揚說著說著,眉頭又是緊皺了起來。
“不過什麽?”常館長就像是在聽故事一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待著蘇揚的下文。
“不過我還是有點不明白,你說的那些童嬰的屍體都是埋在陰陽魚的眼部,這本來就是兩個相反的方向,而且也不算是洛王墓的中心,為什麽他們的屍體會風化呢?”雖然這話是對著常館長說的,但是其實蘇揚是在問自己。
各方麵都表現出這是一個火墓,但是就是一些地方老是讓蘇揚覺著有點古怪,這就相當於在他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四不像一樣,也像也不像,他根本無法去徹底的斷定。
常館長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隻是用一種近乎看外星人的眼光在看著蘇揚,不管蘇揚再怎麽有天份,再怎麽有高人指點,這才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就有這種知識含量和很是細致的分析能力,都讓常館長覺著蘇揚不是人。
“蘇哥,我辦妥了!”就在這時候,紮果也是一臉得意的衝進屋來,他看到那守夜犬的時候倒不是那麽吃驚,隻是鄙了一眼而已,然後就是向蘇揚報告起了情況。
“整個洛家莊的人的命,都被我捏在了手裏。我敢打賭,任何想給咱使絆子的人,都無法得逞!”
蘇揚聽完之後顯的有些生氣的說“我是讓你預防一下,你怎麽能對所有人都下招!”
紮果很是冤枉的說“蘇哥,你讓我防著點,這我也不知道應該防誰啊,要說防那洛林吧,說實話我真看著他不像有那本事的人,其他人更別說了,我這不是怕他們誰隱藏水漏嘛,索性,將他們的命脈全部拿過來再說!”
蘇揚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道“算了,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不過你要小心,別太過衝動再傷害了那些無辜的村民!”
“放心吧蘇哥,我有這個分寸,這是又不是幹了一次兩次了!”紮果得意的說道。
常館長在一旁聽的是直冒虛汗,這隨隨便便的出去幾個小時,就能將這近千號人的命掐在手裏?要是別人的嘴裏邊說出這話他肯定不信,可是說出這話的人是蘇揚的朋友,他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蘇揚手口的煙直抽到煙蒂的時候他才扔下,摸索著下了炕,神情嚴肅的說“差不多了,子正時快過了,咱也好出去看看了!”
“這大晚上的,我們去哪看?”常館長一臉不解的問道。
“蘇哥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哪那麽多廢話!”紮果在一旁很是找事的叫道。
蘇揚一臉壞笑看向了常館長,神秘的說“挖墳天要明,遷墳日要鬆,偷墳撿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