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麵首席纏愛小女傭

247背著我常聯絡?

看著薑凱威帶著雷雅菁和那個女孩一前一後走了出去,韓小雪才鬆了一口氣,慢慢的扭過臉來看夏小宛,今天這樣一鬧,她對夏小宛真是刮目相看!

雖然也知道夏小宛變了很多,但沒想到她在薑凱威麵前能這樣鎮靜自若,完全沒把那個冷傲的男人放在眼裏,而在以前,夏小宛是有些怕他的,和薑凱威交往的時侯,把男人的話奉為聖旨,叫她往東,她從不敢往西,乖巧得不得了。便是後來鬧翻了,也是躲著薑凱威,從不敢和他正麵衝突,所以在她看來,夏小宛的變化何止翻天覆地!

還有她的這些不良嗜好,抽煙喝酒,夜夜笙歌,隨意得象是放/蕩的女人。

那根煙夾在指間慢慢燃成灰燼,細長的白灰好象隨時會落下,卻又偏偏沒落,韓小雪盯了半天,終於忍不住悄悄把煙缸移到夏小宛的手邊。從薑凱威出了門,夏小宛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式,目光低垂著,長睫遮住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亦看不出她的表情。

韓小雪低低的歎口氣,似在惆悵:“沒想到雷雅菁能跟薑凱威這麽久。”

夏小宛恍若未聞,仍是低頭垂目的出神,長長的煙灰終於不堪重負,落了下來,掉在煙缸裏斷成幾截,亦有些碎成細白的粉末。

夏小宛微微一震,抬起頭來看她:“你說什麽?”

“沒什麽。”韓小雪也是一時感慨才說那句話,說完又後悔,雖然夏小宛再三表示對薑凱威沒半點留戀,但畢竟那樣刻骨銘心的愛過。想必看著薑凱威摟著雷雅菁走出去,夏小宛心裏還是有些觸動的吧,不然也不會這麽久不說話。

夏小宛倒不依不饒:“別以為我沒聽到,說什麽啦?哦!”她倒又記起來:“雷雅菁和薑凱威是吧,臭味相投,當然能在一起啦!”

韓小雪卟哧一聲笑:“要是讓薑凱威聽到,準得氣死。”

“氣死活該。”夏小宛滿不在乎的把煙頭扔在煙缸裏。

韓小雪看著那枚煙頭,勸她:“小宛,你還是少抽點吧,萬一讓你哥知道了,又該……”

“哎呀!你煩不煩,”夏小宛微蹙了眉:“說,我哥倒底拿什麽把你收買了,你要這樣替他看著我?”

“嗯——”韓小雪慢吞吞的說:“他答應送我一台德造鋼琴。”

“你們私下裏還真的有交易?”夏小宛滿臉驚詫:“是真的?夏南澤真的……”

“沒有啦,”韓小雪笑著拍了她一下:“是我請他替我留意鋼琴,他說國內的沒意思,有機會替我弄一台德造的。”

“你想買鋼琴跟我說唄,找他幹嘛?”

“也不是特地找他,就是有一回聊天聊到了,所以……”

夏小宛更詫異了:“你們還經常聊天?背著我常聯絡?”

“沒有沒有,”韓小雪不知怎麽紅了臉,趕緊擺手:“他找我就是問你的事,然後多聊了幾句這樣,不是你想的那樣。”

夏小宛狐疑的看著她,嘴角慢慢彎起來:“不是我想的哪樣?你紅什麽臉啊?莫非你對我哥……”

“胡說八道,”韓小雪佯裝生氣:“再胡說不跟你玩了。”

夏小宛就歎了口氣,說:“雖然他是我親哥,但我不得不勸你一句,那就是個火坑,你千萬別往裏頭跳,到頭來別落得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韓小雪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她:“你可真的,算了,別掉書袋子了,說正經的,”她稍稍平息了些,“以雷雅菁的個性,你今天打了她,她肯定不會善罷幹休,而且她後邊還站著薑凱威,你要小心啊。”

“我還就怕她不動,”夏小宛不以為然的輕揚了眉:“本小姐坐等著她。”

“不好吧,萬一讓你哥知道你又和薑凱威有牽扯,那……”

“行了,別總拿我哥說事,我不會讓他知道的,再說薑凱威也肯定不想和我哥有正麵衝突,隻要你不說,就什麽事都沒有。”夏小宛開玩笑的說:“要不,我收賣你,那架鋼琴我送給你。”

“還是算了,萬一你哥知道了……”

“打住,你這都成口頭禪了。”夏小宛手一揮,說:“天氣這麽好,咱們逛街去吧!”

兩人結了賬,沿著街邊慢慢的走著。陽光從枝葉間漏下來,明晃晃的照在地上,風起葉動,搖碎一地的金斑,象是一群展翅蹁躚的蝶。

陽光溫暖,風卻仍是冷,鼻尖都吹紅了。夏小宛把手挽在韓小雪的胳膊裏,慢慢走著。

很久很久以前,她們經常這樣手挽手逛街,一路上說說笑笑,嘰喳個不停。那時的她青春美麗,高貴優雅,是人人羨慕的天之驕女。

可也就是在那個時侯,她誤入歧途,從此萬劫不複!

其實過往也並非全是不堪,她記得很清楚,有一回她也這樣挽著薑凱威的胳膊在濃蔭下漫步。

那次薑凱威在學校後門接她,斜斜的靠在車門上,修長的身形在地上投下一條長長的影子。她遠遠看到,欣喜若狂,想跑過去,又覺得不矜持,反倒放慢了步伐。

橫在校門口的那條路並不甚寬,堪堪隻能並排兩部車子,但兩邊樹木長勢極好,綠蔭成蓋,連綿起伏,美得象明信片裏的風景畫。彼時,她還是個浪漫的小女生,硬拉著薑凱威要在那樹蔭下走一走。

薑凱威素來沒有耐性,那次不知怎麽,竟是同意了,她高興得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挽在他的手臂裏,慢慢的走著,正是夏末初秋,陽光明媚的下午,有的樹上葉子已發黃,偶爾飄一兩片下來,軟軟的在半空打著旋,象美麗的大蝴蝶翩翩起舞,最後輕盈的落在她頭梢。

薑凱威伸手替她拂開那落葉,溫熱的手指在頭頂輕輕劃過,象拔到了她心裏的那根弦。

於是她便站住了,微微仰著頭,目光半是害羞半是鼓勵。薑凱威的手指劃到她下巴處,一把捏住,低下頭來,他吻得很輕柔,熱燙的唇象兩瓣小魚,在她唇上細膩的滑來滑去,都是青蔥一般的年紀,這樣的親吻已叫人意亂情迷,她有些緊張,環著他腰上的手緊緊的攥著他的衣服……

他不是有耐性的人,所以連吻的時間也不長,而且抬起頭來的瞬間,她分明看到他臉上的惱羞成怒,他在她麵前一直是喜怒無常,所以她一直小心弈弈,從不敢惹他,隻是不明白,為什麽接個吻,他也能生氣?

他很少吻她,她記得第一次是在夏威夷,夜晚他們在海灘上升起篝火,喝酒跳舞,瘋狂至極,她是第一次參加,所以覺得新鮮,又有一種莫名的快意,正跳得起勁,不知被誰勾住了脖子,男性的氣息撲麵而來,她心砰砰直跳,幾乎要從喉嚨裏跳出來,可是卻將那聲尖叫生生的壓下去,因為是他,是薑凱威,他吻了她。

奪走她初吻的同時,連同她的心也一起拿走了,從此,她便失了心,著了魔,一步一步走向地獄,開始了長達十來年的痛苦煎熬,那樣漫長的歲月,綿綿無期,看不到盡頭,最終隻剩了絕望……

後來,他們雖然也見麵,可是他越發對她冷淡,甚至連碰也不想碰她了,也討厭她觸碰自已,她的心漸漸蒼涼,卻是不甘心,也放不掉,於是便跟他吵,分分合合了好長一段時間。她寂寞傷心,依人獨憔悴,而他卻照樣衣著光鮮的出現在各大報紙的娛樂新聞裏,那期間他很熱衷追明星,幾乎在橫掃一大片,新星,玉女,嫩、模,長的不過兩三月,短的連一個星期都不到,報紙和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新聞,風頭一時無人能及。而她淒淒的坐在家裏,對著電腦淚流滿麵。

如今回憶起來,隻剩了唏噓。彼時倒底是年青,太傻太天真。她嘴角微揚,仿佛是對過往嘲諷的笑。

偏是韓小雪看到了,問她:“無端端的,你笑什麽?”

“沒什麽,”她眯著眼睛看太陽,“今天的陽光真好。”

“是啊,真正的冬日暖了,好久沒這樣曬過了。”韓小雪把手在陽光下翻來翻去,“氣溫升上來,就不會再冷了,終於是看到一點春的影子了。”

逛了一個下午,兩人收獲滿滿,又去吃了自助火鍋,再出來時,夜色正繁華,路燈閃亮如明珠,一顆連一顆,穿成長長的的一串,向著盡頭一路延伸。

快吃完的時侯,夏小宛打了電話叫司機來接,所以一出來,就看到家裏的車停在路邊,因為韓小雪的家在另一個方向,她先叫司機先送韓小雪回家,然後再調頭回去。這樣就兜了一個大圈,幾乎是繞了小半個城市,她懶懶的靠在椅背上,兩隻手插在上衣口袋裏,側臉看著外邊的夜景出神。

邊上的座椅上擺滿了紙袋子,都是下午逛街的戰利品,果然血拚才會讓她心裏好受些。隻是現在靜下來,韓小雪的那句話卻在她耳邊異常清晰:沒想到雷雅菁能跟薑凱威那麽久。

他那樣沒有耐性的人,居然可以一直忍受雷雅菁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她咬著唇想,薑凱威倒底還是有幾分喜歡雷雅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