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麵首席纏愛小女傭

259你才有病

薑凱威想了許久,終於給夏小宛打了電話,冗長的嘟音響在耳側,一聲又一聲,他以前所未有的耐心堅持著,直到電話裏傳來:“您播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他捏著手機發了一下呆,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接著打。其實並沒有想得太明白,手指已經按下去,這一次,夏小宛倒是接了,但口氣意料之中的不好:“你想幹什麽?”

“我想跟你談談,”他說。

夏小宛斷然拒絕:“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麽好談的!”

“明天下午三點,我在名典咖啡廳等你,見麵再談。”

“我不會去的。”

“我會一直等到你來。”說完,他快速的掛斷了電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也不給自已反悔的機會。

他又想起那天晚上,夏小宛終於醒過來,睜開眼時,茫然無助的看著他,他朝她伸出手去,她也沒拒絕,順從的攀著他的胳膊起了床,或許是起得有些猛,身子晃了晃,貼在了他懷裏,他隻覺得腦子嗡的一響,不由自主的收緊了手臂。

仿佛是場夢,這畫麵在他夢中無數次的出現,如今她真實的靠在他懷裏,卻仍是象場夢。還來不及分辯,她已經推開他,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轉身往門外走。

他的手還僵在半空,仿佛摟著一個虛幻,不由得苦笑。慢慢的跟了上去。隻是他腿腳不利索,眼見她越走越遠,心裏發急,不由得叫了一聲:“你別扔下我啊!”

夏小宛停在他的車旁,冷冷的說:“叫你的司機來接,我得走了。”

“都這麽晚了,司機早睡了,”他一瘸一拐的趕上來,“要不把車扔這,我們打車走,先送你回去,再送我。”

她卻覺得好笑:“既然打車,幹嘛要坐同一輛?”也不理他,抬了腳就往大門走去。

已經很晚了,倆個人站在路邊等了許久,也沒看到一輛出租車,春寒料峭,夜風刺骨,夏小宛抱著手臂縮成一團,他脫了外套給她,她不接,木著臉抿著嘴,臉上帶著一絲倔強,仿佛是和他賭氣一般。

其實以前,她從來不跟他賭氣,事事都順著他,隻怕他不高興,哪怕自已再委屈,也放在心裏,乖巧得讓人心疼,很長一段時間,他竟挑不了她的刺,反而讓他憤怒,無比憤怒,當著她的麵打電話約雷雅青吃飯,如願以償的看到她臉上的黯然,心裏才舒服了些。其實並不知道自已為什麽要這麽做,就是想折磨她,千方百計的想折磨她!

最後兩個人還是坐了同一輛車,因為實在是太冷,他們都不願再等下去。她沒和他一同坐在後排,徑直拉開副駕駛坐進去。

全程兩個人沒有任何交流,唯一開口說話是告訴司機各自的地址。

他靠在椅背上,索性閉上眼養神,想將她屏棄在思緒之外,可總有淡淡的香氣襲來,其實隔得並不近,不過是他的臆想罷了,就象無數次的臆想和夢境,今天晚上也是一樣,他隻能這樣騙自已。

他騙過自已很多次,印象最深刻的一次,亦是最荒唐的一次,坐在辦公室裏睡著了,然後夢到她打電話給他,她的聲音清清幽幽的從電話那頭傳過來,似乎還帶著點怨氣,她說:“你過來陪陪我吧,我一個人呆在這裏挺沒意思的。”

他對她一貫是淡然的口氣:“我忙著呢,有時間再說吧。”

她又說了一些什麽話,而他嗯嗯啊啊的應付著,也沒注意聽,然後就掛斷了。

醒來後並沒覺得怎麽樣,可是秘書茱莉進來的時侯,他卻突然說了句:“給我訂張晚上飛加利福尼亞的機票。”

機票下午就送了過來,他隨手扔在一旁,茱莉進來向他請示:“老板,晚上和法務部的飯局讓沈總去嗎?”

他愣了一下,說:“我自已去啊!”

茱莉說:“老板晚上不是要飛美國嗎?時間上有衝突。”

他盯著那張機票看了許久,突然勃然大怒:“誰說我要飛美國,誰讓你定的機票?”憤然的把機票甩到茱莉身上:“馬上退了它。”

茱莉嚇得臉都白了,連爭辯都不敢,慌忙撿起機票退了出去。

他知道自已當時的樣子一定挺嚇人,因為第二天茱莉看到他,還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

薑凱威想著這些的時侯,已經坐在名典咖啡廳靠窗的位子上了。陽光透過大玻璃窗斜斜的照在身上,讓他有些昏昏入睡。

下午三點,正是犯困的時侯,如果不是喝了一杯咖啡,他隻怕已經睡著了。

時間過去一個小時了,夏小宛沒有來,他知道她不會來的。他們鬧成那樣之後,彼此相厭,她當然是不願見他的。

其實他心裏一直有個疑問,他恨她是理所當然,可她為什麽也這麽恨他?比他想像中更恨,不就是當初拒絕了她嗎?不至於每次一看到他都象看到殺父仇人一樣吧?眼睛裏那深切的恨意,有時侯真讓他不寒而粟。

薑凱威換了個姿式,突然苦笑了一下,財經雜誌上談到他的財富時,說如果他彎腰撿起地上的一百塊錢都是得不償失,因為他彎腰的半分鍾裏掙到的是一百塊的N倍,可是他坐在這裏卻已經浪費一個小時了。

既然不會來,那他也不等了,還是掙他的錢去吧。

剛要起身走,瞟到門口進來一個人,他屁股騰起一半又坐下去了。

夏小宛看到他的時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瞬間又恢複了冷然的樣子。慢吞吞走過來,問:“你有什麽事?”

“坐下來說。”薑凱威指了指對麵的椅子:“隻耽誤你幾分鍾而已。”

夏小宛冷笑:“薑總裁可真瞧得起我,為了這幾分鍾,都在這裏坐了一個多小時了。”

“那倒沒有,”薑凱威說:“我也是剛到不久。”

“不是約了三點嗎?”夏小宛奚落的笑:“薑總裁遲到的陋習還是這麽一如既往啊!”她坐下來,伸了伸腿:“說吧,想談什麽?”

“要喝點什麽?”

“不用,我隻能呆幾分鍾,”夏小宛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馬上就得趕回去。”

“趕回哪啊?”薑凱威倒奇怪了。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麽?”

夏小宛狐疑的盯著他看:“這幾天,你怎麽停戰了?不和顧氏打啦?”

“不是,我隻是抻一抻顧念彬,”薑凱威笑了笑:“你怎麽關心起這個來了?”

夏小宛哼了一聲:“還以為你是不想趁人之危呢?”

薑凱威越發奇怪了:“什麽趁人之危,你倒底在說什麽?”

“不知道算了,反正也不關你的事。”夏小宛不耐煩起來:“你倒底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薑凱威猶豫了一下,“那個,你……是不是有病?”

夏小宛臉一板:“你才有病!”

“不是,那天晚上,醫生說你有狂……”話沒說完,夏小宛一杯水潑過來,他躲閃不及,被潑了個正著,水滴滴嗒嗒從臉上流下來。

薑凱威是少爺脾氣,哪受得了這個,頓時火冒三丈,可還沒等他發作,夏小宛倒吼上了,“薑凱威,你倒底想幹什麽?還嫌害我不夠嗎?”

薑凱威也火了,氣呼呼的扯了紙巾擦臉,“難道是我害你進的療養院?明明是你懷了……”

“你還敢提?”夏小宛憤怒了,順了桌上的玻璃杯就砸過去,薑凱威一閃,玻璃杯撞到後麵那桌的椅背上再跌到地上,“哐”的一聲響,碎成了三半,明晃晃的躺在那裏。

店裏客人不多,但都看向了他們,服務生們也過來了,其中一個說:“先生,小姐,有話好好說嘛,打爛東西是要賠的。”

“讓他賠!”夏小宛漲紅了臉,吭哧吭哧的喘著氣,睜著通紅的眼睛瞪著薑凱威。

薑凱威坐著沒動,在夏小宛憤怒的目光中,他倒是安靜下來了,隻是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他說:“行,我賠,你愛砸多少我都賠,不過你今天得把當年的事跟我說清楚。”

夏小宛的臉色陡然一變,從包裏拿出兩張紅票子往桌上一拍:“用不著。”然後轉身疾走。

薑凱威看著她快步走到門口,突然起身追了上去。

夏小宛拿鑰匙開了車門,正準備進去,冷不防被人攔腰抱起來,她急得哇哇大叫,拚命掙紮,可男人力大無窮,雙臂似鐵鉗,夾著她大步往前走,咖啡廳裏的人聽到動靜都跑出來看熱鬧,可是薑凱威很快將她強行塞進自已的車裏,揚長而去。

圍觀群眾裏有人說:“要不要報警?”

有人就答:“算了吧,看看他們開的車,明明就是高富帥和白富美在耍花槍,等警察找到他們的時侯,說不定他倆正玩車震呢!”

大家哈哈笑著散了開去。

夏小宛還在掙紮,但很快就動彈不得了。薑凱威將她整個人都圈在懷裏,死死的箍住。夏小宛不停掙紮,卻是無濟於事,反而把自已累得精疲力盡,隻好軟軟的靠著了。

其實他們這樣的姿式非常曖味,頸脖相交,身子緊緊的貼在一起,象是被超極強力膠水粘在一起了似的。就算曾經他們好的時侯,也沒有這樣親密的貼在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