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麵首席纏愛小女傭

464她的心壞了

孟子何覺得今天晚上的程睿彰凶猛異常,讓她有些害怕。曾經程睿彰也有過不能控製自已的時侯,那一次她印象非常深刻,男人凶神惡煞,恨不得能把她生拆入腹,無視她的求饒和哭泣,折磨得她死去活來。

她害怕程睿彰會象上次那樣,於是掙紮著想逃開。

程睿彰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麵目猙獰,象逗弄小獵物的野獸,看孟子何逃到床邊,手一伸,就把她拖回來,再逃走,再拖回,如此數次,孟子何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程睿彰輕笑:“怎麽不逃了?”

孟子何躺在那裏,疲憊不堪,頭發濕濕的貼在額頭上,她輕輕籲了一口氣:“程睿彰,你不要欺人太甚,把我惹毛了,你也沒有好果子吃。”

程睿彰手指在她肚皮上輕輕劃過,引起女人一陣顫粟:“你不是一直很喜歡嗎?”

他的手一路往下,突然用力,孟子何尖叫一聲,用力拍打他:“程睿彰,你這個變態,真的別再惹我了,不然對你不客氣!”

“你要怎樣對我不客氣?”程睿彰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已:“說,你要怎樣對我不客氣?”

孟子何憤然的看著他:“我知道你幹了什麽,程睿彰,你就是個魔鬼,怎麽能做出那樣的事情,殺人是要償命的!如果我告訴陸小仙,是你讓人開車撞她爸爸,你猜她會怎麽做?還會繼續對你既往不咎嗎?”

程睿彰臉色一變,捏著她下巴的手慢慢滑到她白晰的脖子上,“你怎麽知道的?”

孟子何感覺到他的手在慢慢收攏,呼吸越來越困難,她喘息著,艱難的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程睿彰獰笑:“你就不怕我殺人滅口?”他繼續用力,看著孟子何在他手下掙紮:“我要殺了你很容易,隻要再用一點點力,你就可以永遠擺脫我了。”

孟子何笑起來,她用不了力,卻笑出了淚水,晶瑩的一滴順著眼角慢慢的滑落下去,“我真恨自已,為什麽愛上一個魔鬼!”

程睿彰靜靜的看著她,半響沒說話,仿佛在考慮是不是真的要掐死她。

孟子何也沉默著,隻是眼淚不停的湧出來,瞬間就濡濕了被單。

程睿彰終於鬆開了手,看著大聲咳嗽的孟子何冷笑:“不要得意,就憑你還弄不死我。”

他從床頭拿了自已的手機,翻了個視頻給她看:“如果這個交出去,恐怕你也不會好過到哪裏去。”

孟子何捂著被掐痛的脖子,看到那段視頻,表情很是吃驚,“原來你……”

那段視頻竟是上次她在程睿彰家裏翻箱倒櫃找東西時被拍到的,她從臥室找到書房,還企圖打開他的保險箱,所有的一舉一動,全拍得一清二楚。

“當然,沒有一點後招,我又怎麽會放心把你留在自已家裏,孟子何,你自已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孟子何冷笑:“我最多是盜竅未遂,你卻是殺人犯罪,證據確鑿。”

“那這個呢?”程睿彰又翻了一段視頻給她看:“和殺人犯翻雲覆雨,這樣的新聞上了網絡,一定非常吸引眼球。”

“你!”孟子何氣得臉都白了,感覺上程睿彰每次都很投入,可是什麽時侯錄了視頻,她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比她想像中還要狡猾一百倍。

程睿彰哈哈大笑,拍了拍她的臉:“小妞,跟我鬥,你還差得遠呢!”手機拋到床頭櫃上,再次將她壓在身下:“來吧,繼續我們沒完成的事情。”

孟子何很無語,都這樣了,他居然還有心情繼續,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話果然一點都不假,其實心裏也知道,因為程睿彰不愛她,沒把她放在心上,所以不在意,他要的不過是她的身體而已。

三天後,陸定深從重症監護室轉到了VIP病房,他仍然昏迷不醒,不過身體的各項機能都正常運行。至於什麽時侯醒過來,醫生也說不準,隻能是等。

這對陸家人來說,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隻要人活著,就比什麽都強。

日子一天天過去,所有的人都按步就班,一切也都安然無恙,平靜得有些異常。

陸小仙審核完最後一個數據,放下筆,伸了個懶腰,站到窗邊遠眺。

最近一切都好,父親雖然還沒有醒過來,但臉色越來越紅潤,醫生說他的意識在漸漸恢複,估計離蘇醒的日子不遠了。肖美媛堅強又有耐心,每天陪在父親身邊,也會打電話跟她聊天,叮囑她要按時吃飯。陸皓辰回亞灣去了,不過每個周末會上來。方雅茹最近沒有犯病,顧姍姍聽說交了新的男朋友,顧念念也比原來懂事了,最讓她操心的程睿彰最近也循規蹈矩,上周剛談了新項目,很積極的投入工作。

一切都上了軌道,隻是,她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念彬,你還不回來嗎?我很想你,非常非常想你,你離開的這段日子,發生太多太多的事,還好,一切都過去了,快回來吧,我會一直在這裏等著你。

中午的陽光照在對麵樓頂的避雷針上,明晃晃的刺眼睛,陸小仙抬起手想遮擋,可是那束光象一把鋒利無比的劍直直的刺過來,火石電光間,陸小仙就倒下了,陷入昏迷前她想,這一次終於輪到她了……

瑪麗敲門,裏麵沒有人應,瑪麗有些奇怪,再敲了敲,還是沒有人應,她推開門,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陸小仙,頓時嚇得尖叫大叫,跑出門口喊人,這個時侯職員們都出去吃午飯了,樓上並沒有幾個人,但總算有人聽到她的呼喊,大步奔過來:“怎麽啦?”

“程總,顧太太暈倒了!”

程睿彰一聽,立刻衝進屋裏,探了探鼻息,呼吸很微弱,來不及多想,趕緊把陸小仙抱起來往外跑,瑪麗很醒目的跑去按電梯,一路跟著他到車庫,程睿彰把陸小仙放在後座,說:“你上去吧,我送她去醫院,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

瑪麗連聲應好,看程睿彰開著車子象離弦的箭一樣衝向出口。

程睿彰開著車,不時的扭頭看一眼陸小仙,心象放在油鍋裏炸,無比煎熬,可是遇到紅燈居然也能捺著性子不去踩油門。

好在這個時侯路上並不算堵,他開著車輕靈的在車流中穿梭,把旁邊的車一一甩在後頭。

用最快的速度把陸小仙送到醫院,程睿彰在搶救室外邊焦急的踱步。他一直是冷靜的人,越是遇到大事,心裏越冷靜,可是這回他冷靜不了,因為預感很不好。

他的直覺一直很準,這麽多年,憑直覺,他躲過無數次的危險,走到了今天。

可是今天,他希望是他想多了,陸小仙隻是暈倒而已,不會有什麽事的,她或許是累了,又或許是低血糖,吊個糖水就沒事了。

可為什麽進去這麽長時間?他趴在搶救室的門縫往裏瞧,什麽都看不見,不免有些浮躁,恨不得一拳將門打開才好。

他是那樣有耐性的人,等了那麽久,潛伏了那麽久,就這一會的功夫怎麽就等不了了?

如困獸一般,又開始踱步,心裏卻明白,陸小仙在裏麵的時間越長,情況就越不樂觀。暴燥的摘了眼鏡一拋,那本來就是一副平光鏡,不過是作掩飾用的。

門終於開了,醫生走出來,麵無表情,叫他:“你是患者的家屬嗎?跟我到辦公室來一趟。”

他哦了一聲,順從的跟在醫生後頭。

到了辦公室,他才知道,自已預感沒有錯,陸小仙攤上大麻煩了——她的心壞了!

用醫生的話說,就是陸小仙得了一種隱性的心髒病,到了一定的年齡才會顯示出來,而且一旦發病,便拖不了多久,唯一的辦法是換心。

但是換心談何容易,最大的困難是沒有心源,心跟腎不一樣,人都是兩個腎,不管是捐是賣,割了一個,還可以活命,但心隻有一個,割了人就死了,就算出再高的價,也沒有誰會出賣自已的心髒,所以隻能等意外死亡者捐器官,這種等待並不靠譜,有時侯半年,有時侯幾年,等不了就隻有死路一條,畢竟排隊的人太多了。就算真的等到了,也不一定就行,還要各種匹配,匹配不合格,好不容易等到的心就要放棄。再繼續無止境的等。

醫生的表情很凝重,說:“程先生,醫院這邊會把陸小姐的資料排上去,家屬那邊也要想想辦法。因為陸小姐等不了太久,她的心壓負荷已經快承受不了了。

這消息對程睿彰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這一段他真的很乖,什麽壞事都沒做,可是上天為什麽懲罰他,為什麽讓陸小仙得這種病!

看到她悲傷慟哭的時侯,他已經收手了,決定不再錯下去,今後的歲月裏,他隻想讓她開心快樂,不想再看到她為誰悲傷。他明明已經改好了,為什麽還要這樣懲罰他!

什麽叫隱形心髒病?明明是這段時間她經曆得太多,悲傷得太多,所以心髒負荷不了,承受不住,所以才會病倒,一定是這樣,都是他的錯,一切都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