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暄琦!”
火狐和柳依依看到月暄琦抓住賈迪絲手腕並將他從冰麵拉出來的那一刻,喜色不約而同的浮上他們的麵頰。可當她們看到一枚寒冰箭從柳依依後心窩破體而出,帶著一抹鮮紅刺眼的血液刺入她們麵前的地麵上時,柳依依和火狐兩人大腦一片空白,以至於忘記伸手接住衝半空中墜落而下的月暄琦。
月暄琦拖著賈迪絲的身子從半空中墜落而下,就在她們兩人即將墜落到地麵之際,一道黑影從遠處急掠而來!
眥目欲裂的林龔羽淩空接住月暄琦下墜的身子,接著一記手刀狠狠斬在賈迪絲側脖之上。巨力之下,賈迪絲兩眼一黑,昏了過去,直躺躺的跌落到地麵上。
林龔羽抱著月暄琦的身子安穩落到地麵上,心急如焚的他立即將月暄琦身上穿著的黑色鎧甲解了開來,露出穿在裏麵的白色運動衫。林龔羽將月暄琦白色運動衫領口往下一扯,由於月暄琦為了方便戰鬥,今天並沒有穿戴胸罩,因此林龔羽這一扯,月暄琦襯衫下一對玉潤一覽無餘。
然此刻的林龔羽根本沒有心情欣賞月暄琦那對凝脂如玉的溫順,他的視線被定格在月暄琦心口上一個流著泱泱鮮血、張牙舞爪的血窟窿之上。
熱騰騰的血液不斷從月暄琦心背流出,打在林龔羽的身上。透過月暄琦心口上猙獰的血窟窿,林龔羽幾乎可以看到內裏受到貫穿性破壞的心髒!
“林龔羽,是你嗎?”直至此刻,眼神恍惚的月暄琦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躺在林龔羽的懷中,凝視著眼簾上頭難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輪廓,月暄琦某種晶瑩閃動。
“是我!”情況危急,林龔羽再回答月暄琦的同時以意念激活自己在月暄琦體內種下的傑諾娃病毒,也就是林龔羽的血液細胞。這些潛伏在月暄琦身體內的血液細胞立即開始複製並代替心髒受損的部位,修複起月暄琦的傷勢,但林龔羽在月暄琦體內種下傑諾娃病毒的量過少,不足以完全修複月暄琦的傷勢。
於是在林龔羽將一絲冰之力引導出體外,凝結成一把冰匕,分別紮穿了自己的三根手指頭,然後塞入月暄琦的口腔之中。
“乖,把這些都喝下去。”林龔羽就像是哄嬰兒一般哄著月暄琦。
“嗯。”月暄琦十分乖巧的吸、吮著林龔羽的指頭,將他手指傷口流出的血液都吞入口中。鑒於林龔羽極其變態的恢複力,不出兩秒,林龔羽三根指頭上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不過,月暄琦新吸入的血液量也足夠將她的致命傷勢治愈完畢。於是林龔羽將三根手指頭抽了出來,以意念控製著自己的血液細胞修複著月暄琦的心髒受損組織。
“林龔羽,我是不是要死了?”
這時,月暄琦柔弱至極的聲音從林龔羽懷中傳來。
聽著她這虛弱至極的聲音,林龔羽溫柔的為月暄琦撫平額前遮擋住她那雙靈美逼人眸子的劉海,輕聲說道:“瞎說,你不會有事的”
“你別騙我了...感受得到的。”月暄琦隻覺胸口一陣刺痛與冰冷,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飛速流逝。
林龔羽一遍又一遍輕撫著她額前的劉海:“別說話,你很快就很痊愈的。”
“不...我要說!”月暄琦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嘟起,像是撒嬌,又像是再表達著一種不舍。
“這麽狗血的劇情,我不說些狗血的台詞,那...那不是太對不起觀眾了嗎?”月暄琦蒼白的小臉浮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她伸出一隻手掌緊攥住林龔羽胸前的衣襟,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略顯蒼白。“林龔羽,我想說一些肉麻兮兮的話,你...你不許笑我”
“那你說吧,我聽著呢。”林龔羽忽然有些想笑,他覺得這個時候的月暄琦真是太可愛了,不知道待會當她發現自己的傷勢完全被修複好後,會是怎樣一副表情呢?
渾然不知自己心髒正在逐漸恢複的月暄琦以為自己大限將至,於是她死死凝視著林龔羽的雙眸顫聲道:“林龔羽,如果從前你也能向現在這般溫柔待我,那該有多好啊。”
“不過,我也滿足了...”
凝視著林龔羽,月暄琦醞釀了好半晌才繼續說道:“我想,上輩子準是我負了你,所以老天爺讓我這輩子來償還於你。現在看來,這輩子算是你欠了我,所以下輩子便輪到你來還我了。”
“不...”林龔羽搖搖頭,溫柔道:“這輩子我還要你欠著我,下輩子還要你來還。”
“你真霸道。”月暄琦會心一笑:“不過我喜歡....可是我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說道這裏,月暄琦眼眸中情不自禁的浮起一彎瑩瑩淚光,她凝視著同樣凝視著自己的林龔羽,嘴唇蠕動了一會兒,似乎想要將千種情絲、萬般惆悵凝聚成一句話。
“我愛你。”
三個字,狠狠奏動了林龔羽心中鏽跡斑斑的琴弦,他從未想象過這三個字能給自己帶來如此震撼的效果。一直以來,林龔羽幾乎沒有對自己的任何一個女人說過一句‘我愛你’,而他的女人們也十分默契的從未對他說出‘我愛你’三字。
或許他們都不屑於說出這三個早已在情人之間泛濫的詞語,因為他們都認為愛並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
可就在這一刻,這個俗氣卻又經典的三個字卻完全顛覆了林龔羽觀念。
因為他忽然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他從未想到過,這三個字能給自己帶來如此震撼的效果。
看著林龔羽晶瑩閃亮的雙眸,月暄琦終於滿意的笑了。
林龔羽嘴唇蠕動了一會兒,決定滿足月暄琦的心願:“我...也...”
“咦?”
就在林龔羽破天荒準備回應月暄琦肉麻兮兮的台詞之際時,躺在林龔羽懷中的月暄琦忽然發出了一聲極其疑惑的聲音。
卻見月暄琦雙手不斷在自己心口上撫摸著,臉上逐漸浮現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原來,就在他們二人肉麻兮兮對話之際,月暄琦的受損的心髒已經完全被林龔羽的血液細胞給修複好了,就連心口後心背上的血窟窿也給修複完畢,沒留下一絲疤痕。
終於發覺疼痛感消失的月暄琦雙手不可思議的在自己心口處撫摸著,似乎十分震驚於自己突然原地複活滿狀態的結果,她記得自己根本不信春哥。
由於視角關係,林龔羽可以將月暄琦襯衫下的景象一覽無餘,當月暄琦不可置信的撫摸著自己的之時,林龔羽恰好看見一對溫柔可人的豐韻隨著月暄琦的動作顫顫巍巍,看得他心神一陣恍惚。
“我...我怎麽一點事都沒有?我不是被賈迪絲的寒冰箭貫穿心中了嗎?現在怎麽....”百思不得其解的月暄琦向林龔羽投去一記詢問的目光,似乎想要在林龔羽身上找到答案。
林龔羽將她緊緊摟入懷中,笑著將自己的血統能力告訴了月暄琦。
哪知月暄琦一聽完頓時從林龔羽的懷中跳了起來,原本因失血而變得有些蒼白的小臉布滿一片紅暈:“你...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害得我說了那麽一大堆肉麻兮兮的話!”
“我說你會沒事的,你不信。”林龔羽攤開雙手道。
“討厭,你一定是故意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般肉麻兮兮的話語...嚇,丟死人了。”越想越覺得臉紅的月暄琦捂著臉轉身就跑,似乎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一般。
可她大傷初愈,流失了大部分血液,雙腿供血不足,才邁開一兩步,雙腳一軟就要往地上撲去。但最終還是撲入了從後麵趕上來抱住自己的林龔羽懷中。
“你身體還未完全痊愈,莫要瞎折騰了。”林龔羽抱著臉色蒼白的月暄琦有些心疼道。
“嗯。”被林龔羽抱在懷中,聽著他那關切的語氣,月暄琦心中的柔情壓過了羞澀,於是便乖乖靠在林龔羽懷中,默默體會著對方身上的溫度。
“我說你們兩個演得什麽一出呢?又悲又喜,不帶這麽玩人的。”就在這時,一直旁觀的火狐揉了揉紅紅的鼻子終於出聲道。
“就是就是。”柳依依擦了擦眼角滲出的眼淚:“剛才還把依依感動得一塌糊塗呢。”
聽見兒女這麽一說,月暄琦心中又生出陣陣羞澀,她抬起頭,風情萬種的瞪了一眼林龔羽,嗔道:“林龔羽,壞透了。”
“甜心兒,這個女人怎麽處理?殺了她?”火狐對著昏倒在地麵上的賈迪絲努了努嘴。
林龔羽看著暈倒在地上的賈迪絲,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若不是自己剛好將寒冷之源的冰之力吸收完畢,破冰而出,那麽月暄琦恐怕是難逃香消玉殞的厄運。
“不,她留著還有用。”林龔羽搖搖頭,“我們還有兩天時間,我自有法子對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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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
賈迪絲長而微彎的睫毛微微一顫,一對藍色的瞳孔從眼皮底下露出頭來,像是黑暗中的晶瑩的藍寶石一般。
賈迪絲一醒來便覺手中一空,頓時有些慌亂了起來,她的雙頭冰刺魔杖從來都不離手,如今沒了魔杖的身影,她怎麽能不慌。
心急如焚的賈迪絲想要伸出手在昏暗的四周搜尋魔杖,然而卻發現不知何時起,自己的雙手手腕已經被束縛在身前,僅憑自己肉體的力量根本無法掙脫開來。
這時候,她才想起打量四周的情形,她依稀記得今天在貝路納平原之上殺死了那個長槍女子,然後不知被誰偷襲昏了過去。
可周圍一片昏暗,賈迪絲根本無法完全看清周圍的情況。她目光有些迷茫的掃視著黑暗中模模糊糊的建築,隱隱覺得有些熟悉但卻又想不起究竟是哪。
“你是在尋找這支魔杖嗎?”
就在這時,一聲男生十分突兀的在黑暗中響起,饒是賈迪絲也被嚇了一跳。
隨著男人的聲音傳出,周圍的魔法燈瞬間點燃,光芒照亮了整個宮殿,讓賈迪絲得以看清周圍的情形。
原來,此刻賈迪絲正身處她冰堡中的正殿之中,抬起頭,隻見階梯上方,原本象征著她女王權利冰封王座之上正半躺著一個翹著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模樣的男人。那男人手上玩轉著的魔杖正是她從不離手的雙頭冰刺魔杖。
“把我的魔杖還給我!”賈迪絲一見林龔羽玩轉著她的魔杖,立即狠聲開口要求對方將魔杖還給自己。
“嘖嘖。”林龔羽慢悠悠的從賈迪絲的王座上站起身,一步一步緩緩走下階梯,搖頭晃腦道:“你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
“正所謂成王敗寇,你看看,現在的你,還有什麽資格跟我談要求?”林龔羽斜眼看著坐在地麵上的賈迪絲,“你的軍隊已經被我盡數消滅,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女王嗎?”
“不,你不是,現在你隻是一個戰俘罷了。戰俘你懂嗎?”林龔羽走到賈迪絲身邊,伸出手捏住了她那極具骨感的下巴,感受著她臉上緊湊的肌膚惡聲道。
林龔羽一句句震耳發聵的話語如同一盆冷水,將她有些混亂的頭腦澆醒。心中想道:是啊,沒了雙頭冰刺魔杖,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如今又被他擒獲,成了他的俘虜。作為一個俘虜,有資格向勝利者提出要求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沉默了良久,賈迪絲淡淡道:“你殺了我吧!”
賈迪絲根本不懼死亡,就算林龔羽將她殺死,她的靈魂仍然能夠在一千年後的冬季暴風雪中獲得重生,這是些都是她鑽研魔法八百年的成果。
“殺你?”看著賈迪絲臉上那種毫不驚懼的表情,林龔羽冷笑一聲。“你這麽著急想要解脫?別做夢了。你知道戰俘的命運總是悲慘的。”
“你...你是想...”賈迪絲古井無波的眼神中終於露出了一絲慌亂,既然對方並不著急殺死他,那麽自己的下場也就可想而知,對於自己的外貌,她還是很有自信的。
“算你聰明。”看著賈迪絲眼中露出的慌亂神情,林龔羽隻覺心情大爽。明明已經淪為他人的階下囚,偏偏還要裝出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真是欠調教。
“反正我們時間多著,可以慢慢來,一樣一樣來。”林龔羽盯著賈迪絲流露出慌亂神情的眸子,一字一頓道。想起之前月暄琦被這個女人貫穿心髒,林龔羽就來氣,於是決定先嚇唬嚇唬一下她。
果然,林龔羽這話一出,賈迪絲立即明白對方的意圖。戰俘,也就是所謂的奴隸。在納尼亞南方腹地深處的卡羅門王國正是實行奴隸製的王國。那是一個極具野心的王國,他們不斷對邊界的其他國家發動戰爭,勝利後男性奴隸用於免費勞動力,而女性奴隸則將淪為士兵或者軍官的玩物,甚至會賣到妓院裏去。
極具征服野心的賈迪絲自然研究過卡羅門王國的社會製度,自然能夠明白林龔羽話裏的意思。想到自己會被林龔羽當做奴隸一般任意玩弄,賈迪絲的那萬年不化的冰山之臉再也不能保持平靜。
賈迪絲是一個極具征服欲望和統治欲望的女人,以征服世界為自己最大的願望。擁有如此野望的女人自然是不會將男人放在眼中,更別提傾慕於男人了。所以千百年下來,賈迪絲仍然是一名純潔的處子。
可是想到自己的純潔的處子之身馬上就要失去,賈迪絲胸口愈發壓抑起來,就連呼吸的頻率也亂了。
看到賈迪絲那幾乎與絕望的表情,林龔羽終於覺得出了口氣,也不想在嚇唬於她,直接開門見山道:“鑒於你的魔法造詣之高,我破例和你做一次交易。”
“什麽交易?”如同溺水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賈迪絲急忙問道。
林龔羽並沒有回答於她,自顧自道:“你是不是很詫異於我的力量完全迥異於你的認知?其實我並不屬於納尼亞世界,我來自於一個更高級於納尼亞世界的時空。”
“我需要在納尼亞世界中建立一個強大的帝國,以此增強自己的勢力,但是我不能在納尼亞世界中待得太久,所以,我需要一個代言人,幫我打理整個帝國。”
林龔羽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賈迪絲的神色,見她眼眸中隱隱露出興奮的光芒,接著道:“說的好聽點就是代言人,說難聽點就是傀儡,一個用於掌控帝國的傀儡,不過我不會架空這個傀儡的權利,反而會將權利完全交給她。但我需要她完全忠誠於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女王陛下?”林龔羽見賈迪絲眼中的興奮越來越濃不由調侃道。
賈迪絲想了一會兒,道:“那你什麽時候回去?”
“兩天後。”林龔羽如實答道。
(我可以先答應他,從他身上拿些好處,等他離開後再重新集結起自己的勢力,等到他下次在來到納尼亞世界,再報今日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