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之信閉著眼睛,想要把心裏的那股酸味給揮散掉。
他們兩個之間的呼吸,彼此交纏,急促的呼吸聲在回蕩在臥室內。
黑暗中,褚之信的黑眸如黑曜石般閃爍著亮人的光芒,他盡管心裏發了瘋的覺得……生氣,但他還是想要保持著自己的冷靜。
可是,火,漸漸的燒旺了。
褚之信的手指漸漸的往下移,從她單薄的睡衣下擺伸了進去,緩緩的往上撫摸,指尖輕輕的擦過她嬌嫩的肌膚,帶走她身上一片一又一片的漣漪,他健碩的身材投下的暗影將嬌小的她全然罩在裏麵,兩個人的呼吸聲融化在了一起。
褚之信身上熟悉的氣息,在她鼻前縈繞,羽毛般的輕觸眼角,突然其來的親吻像是暴風雨般的讓蘇涼秋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尖摩挲,讓她腦海中一片空白,她先是呆愣的站在那裏,模樣順從的讓她吻著。
蘇涼秋忘記了思考……
驀然間,蘇涼秋感覺胸前一涼。
頓時,她清醒了過來,用力的推搡著麵前的這個大男人,呼吸緊促,在他的親吻下,她似乎手腳也沒有了力氣。
“你起開。”蘇涼秋的聲音如糯糯的。
褚之信在她的唇瓣上重重的吸了一口氣,直起身子,額頭與她相抵,鼻尖與她相融,呼吸交融。
這樣的親密,頓時,蘇涼秋的小臉如同番茄一般,爆紅。
褚之信低下了頭,堅毅的下巴抵著她的耳廓,“怎麽?你現在的心裏還在心心念念著易之臣嗎?”
他生氣,他憤怒,他的內心似乎是有一隻小獅子一般,想要從他的內心裏跳出來,喝血,吃人。
“你……”蘇涼秋瞪著他,胸口被他氣的此起彼伏。
“我什麽?”褚之信國嗤笑出聲,“你不是在擔心他嗎?是不是我今晚要是沒有回來,你肯定去找他了,你這個女人還有沒能一點自尊,你還有沒有一點的廉恥之心,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結婚了嗎?你難道不知道他有別的女人了嗎?”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他恨不得把麵前的這個女人的兩條腿給打斷了。
她隻要敢去。
他就把她的腿打斷了。
“你……血口噴人。”蘇涼秋被他的話給氣著了,眼睛裏漸漸的升起了一層霧氣,“你不講道理。”
她小跑進浴室,從在馬桶上,開始痛哭流涕。
蘇涼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不知道是在為自己感覺悲哀而哭泣,還是心裏在擔心著易之臣在哭泣。
褚之信說的那些話,如同一把利刃一般,一刀刀的在她的心口處劃下去,血流成河。
她是擔心易之臣,但是從知道他喝醉開始,她從來都沒有動過心思要去找他,就算是一個陌生人醉在大街上,她都會關心的看兩眼,更別說是易之臣了。
她有錯嗎?
她哪裏做錯了?
蘇涼秋料想到他會生氣,但是沒想到他會氣到如此地步。
褚之信的黑眸裏滿是激憤,他手握成拳,看著那扇緊閉著的洗手間門,很久很久,他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走了出去。
……
酒店的洗手間內,易之臣已經醉的不醒人事,癱坐在地上,不停的叫著蘇涼秋的名字。
“之臣……”
塗思雅看易之臣來洗手間半天都沒有回來,就來洗手間開始尋人了,一進去洗手間,就看到易之臣癱坐在洗手間的地主,趴在馬桶那裏,一看就是吐過了。
她皺著眉頭看著他,“你怎麽喝了這麽多?”
“小秋。”盡管喝醉了,易之臣還是心心念念著蘇涼秋。
塗思雅扶著他站起來,他全身的重量都倚在她的身上,聽著他口口聲聲都是念著別的女人,氣不打一處來。
“易之臣,你還要給我作到什麽時候?你不知道蘇涼秋都已經結婚了嗎?她嫁人了,嫁給了褚之信,你忘記了嗎?她是你的小嬸嬸了,你們之間都已經不可能了。”
她氣,她恨。
為什麽她陪在易之臣的身邊這麽多年,他確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的影子。
易之臣耷拉著眼睛,口口聲聲的叫著,“小秋,小秋,小秋……”
“之臣,易之臣,你給我清醒過來。”塗思雅心裏的怒氣發泄不出來,她扶著搖晃著他的身體,似乎想讓他清醒過來,“你到底還要念著蘇涼秋那個賤人到什麽時候?她到底有什麽好的,能讓你這麽的念念不忘的?”
“賤人,蘇涼秋,你這個賤女人。
如果是在易之臣清醒的時候,塗思雅是絕對不敢說這些話的,可是易之臣這個時候是醉著的,她才敢把心裏的話給說出來。
“易之臣,你別逼我,真的別逼我,你們要是再逼我,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小秋,小秋,小秋。”
他太過殘忍了,每叫一次,就像是有一把刀,在塗思雅的心上劃上一刀。
“易之臣。”心裏太過氣憤了,塗思雅直接嘲著他低吼,“你說,你還要無可救藥到什麽地步?”
明明她比蘇涼秋不知道要好多少倍,無論是身份也好,還是家庭也罷,為什麽他就是看不到她的存在呢?
蘇涼秋真的有那麽好嗎?
就算再好,蘇涼秋都已經結婚了。
“易之臣,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塗思雅半蹲在他的麵前,忍不住的搖晃著他的身體,似乎想要把他給搖醒了,“你給我清醒過來。”
她知道易之臣心裏愛著的人一直都不是她,但是在清醒時候的易之臣還會陪著她一起作戲。
哪怕是做戲,那種感覺也要比現在好過很多。
易之臣因為眩暈的感覺睜開了雙眼,帶著醉意的黑眸一眯,溫雅的一笑,“思雅啊,你怎麽在這裏?”
頭感覺有些痛,他抬手揉了一下鬢角,“我……你……我們出去喝酒吧。”
“喝喝喝的,現在你都這樣了,你還喝什麽喝?”塗思雅隻不過就是去和幾個姐妹寒暄了一下,回頭就找不到他的人了,後來問了幾個人,說他是來洗手間了,結果,怎麽就是片刻的功夫,就醉成了這副模樣?
“我沒醉,我還可以喝。”易之臣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起來,身體有點前栽後仰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之上,呼吸在她的耳邊,“走,我們出去喝酒。”
塗思雅剛剛還憤怒的小臉,瞬間染了一層紅暈。
他離她這麽的近,近到都可以聽麽彼此的心跳聲,側目,似乎都看到了他堅毅的側臉,他的皮膚很少,近距離的都看不到一絲的毛孔,剛剛他灑在她耳邊的呼吸聲,似乎讓她的身體不由的發軟。
她想到了那一晚,他們共同度過的那一晚。
不做它想,塗思雅扶著易之臣的腰就往酒店洗手間外麵走去。
一邊走,易之臣還一邊嘟囔著,“酒,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好好好,我們去喝酒。”塗思雅安撫的說道,“之臣,你小心你的腳下,你好好走路。”
他一個大男人的身體,一米七三的個頭,全身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真的感覺好重啊,塗思雅今天穿著一雙十三公高的細高跟鞋,扶著他走路,真的感覺好困難。
好不容易扶著他到了開的房間,易之臣難受的皺起了眉頭,“洗手間,洗手間在哪?”
塗思雅扶著他走進洗手間,易之臣又再一次的吐了起來。
等到吐過之後,易之臣才感覺好了很多。
塗思雅在家裏一直都是嬌生慣養的,對於照顧人,一直都是一竅不通,在家裏的時候一直都是別人在照顧她的。
可是遇到易之臣,她確是第一次,主動的照顧一個男人。
盡管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塗思雅拿著毛巾簡單的給易之臣擦拭了一下,然後扶著他躺在床上,爾後她把自己腳上的高跟鞋脫下來,換上了洗鞋去洗漱。
塗思雅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驀然間,小臉一紅。
躺在床上的易之臣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把自己脫了個精光,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
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難受,時不時的扭動一下身體。
塗思雅覺得嘴好幹,明明剛洗了澡出來,為什麽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發起了燒一般。
有人說,酒後亂性。
也有人說,沒有性就沒有愛。
塗思雅把自己身上的浴袍給脫了下來,亦步亦趨的走向躺在床上的易之臣。
幹柴遇烈火。
一下子,兩個人的身體纏繞在一起,燃燒了起來。
……
褚氏集團。
褚之信一晚沒睡,黑底發黑,額頭隱隱的作痛。
昨晚他從蘇家老宅離開之後,就直接回去了名城公寓,可是躺在床上,他確怎麽都睡不著。
腦海裏一直都在想著是易之臣那急切的呼感聲,還帶著那蘇涼秋關切的話語聲。
他離開了,是不是正好趁了蘇涼秋的心意,直接去找了易之臣?
就這樣,一晚上他的心裏就在這種煎熬中度過。
裴姵給他買好了午餐送進來,把早餐放下,她走到他的身後,修長的手指放在他鬢角的兩端,輕輕的揉了起來。
“褚總,感覺怎麽樣?”
褚之信身子往後一靠,閉著眼睛“嗯”了一聲。
裴姵感覺這一刻的她和褚之信離的好近,近到可以看到他臉上的皮膚沒有一絲的毛孔,近到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
“美國那邊的案子很棘手嗎?”裴姵一邊揉動著他的鬢角,一邊輕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