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姵在心底裏把蘇涼秋惡狠狠的罵了幾百遍,這才從總裁辦公室裏麵走了出來,需要簽字的文件並沒有簽了字,她隻好把文件再一次的放在自己的桌子上麵。
“裴姵,褚總和那個總裁夫人在裏麵幹嗎呢?自從進去都沒有出來過。”王芯芯的心裏好奇,“你們他們兩口子是不是還算是甜蜜期呢?”
不知為何,王芯芯說完這句話,感覺整個辦公室裏麵的氣壓都變得很低,好像是開了冷氣一樣。
她不由的搓了兩下手臂,問著身側的艾琪琪,“琪琪姐,咱們辦公室的空調開了嗎?”
為什麽她一下子感覺這麽冷。
“芯芯,今天交給美國那邊的案子你搞定沒有?”裴姵好像是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好像記得褚總說是明天早上就要要的。”
“啊……”王芯芯一個尖叫,立馬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麵開始趕美國那邊的案子,嘴裏還在不停的念叨著,“完了,完了,琪琪姐,一會兒你得幫幫我。”
艾琪琪不著痕跡的朝著裴姵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了然,她比裴姵跟在褚之信身邊做秘書的時間還長,從裴姵來到總經辦開始,就已經時不時的流露出對於褚之信的動心了。
有意無意的,表達著對於褚之信的關心。
艾琪琪不知道褚之信是真的不知道呢,還是知道當作不知道呢,反正褚之信對於她們幾個,一向是一視同仁,雖然對於裴姵有的時候會多關照一些,但是她可以肯定,那真的不是愛。
那隻是一個上屬對於下屬的關心而已。
可是,剛剛艾琪琪明顯的看到,裴姵從總裁辦公室裏麵走出來的時候,臉色紅的不自然,就連腳步都有些軟棉棉的,一看那副模樣,好像是挨了訓的,再到後來,她直接把氣給撒到了王芯芯的身上,她就更加可以肯定,裴姵剛剛一定是在總裁辦公室裏麵挨了訓的。
艾琪琪不由的搖了兩下頭。
人啊,有的時候就得要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
——
到最後,蘇涼秋是被褚之信給吻醒的,她閉著眼睛,恨不得直接往麵前這個男人的臉上給揮過去。
睜開眼睛,瞪他一眼,“起開。”
褚之信笑了,繼續低頭親吻著她,輕輕的哼了聲,他想起會開完後好像是沒有什麽別的事情了,現在該做的事情也都已經做了,到最後,就直接跟她兩個人膩在床上,抱著她,時不時的親一下。
蘇涼秋睜開眼睛,看到了褚之信那張放大的俊臉,她的嘴自然的一嘟,伸出手,推他,“你好重啊。”
“重嗎?”褚之信說話間,又故意的往她的身上壓了壓。
“你真的好重啊。”蘇涼秋誇張的哀嚎著,推著他,“這可是在你的休息室裏,你不要上班了嗎?你外麵的那幾個秘書來來往往的,你真是的……”
這件事情,她也是現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的。
之前他們兩個在做那件事情的時候,萬一到時候被他外麵的那幾個秘書進來給撞進了,多難看啊?
以後像是今天的事情,絕對是在得杜絕再次發生的。
褚之信拿著食指勾了一下她的鼻尖,唇角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你傻啊,這是哪?我的辦公室啊,我沒有說讓她們進來,她們敢進來嗎?”
再說了,外麵的那三個人,也都不是白癡,他們可是小兩口啊,就算是做些什麽事情,那都是在情理之中,最起碼的眼色也該是有的吧。
“是嗎?”蘇涼秋皺著眉頭,疑惑的看著他。
“對了,剛剛好像是媽給你打電話了。”褚之信適當的岔開話題。
“說什麽?”蘇涼秋問他。
“說是晚上讓我們回去吃飯,好像是有客人。”
“客人?”蘇涼秋重複了一下,“還讓我們回去?”
今天來蘇家的到底是哪位客人,還特地的讓他們兩個回去。
……
塗思雅今天要出院了。
易家那邊一大早的就收到了消息,易爸爸硬是逼著之臣去接塗思雅。
易之臣反抗,“當初在曾爺爺那裏,你聽到曾爺爺說的話,說是讓我們之間的關係,自己解決的。”
“你們自己怎麽解決?”易爸爸氣的胸膛此起彼伏的,手指點著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說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啊?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你現在給我鬧成了這樣,先不說塗家那邊怎麽交待,你看沒有看到,現在易家有多少人都在盯著我的位置,有多少人恨不得能抓到我一點的小毛病,就給從這個位置給拉下來的,你這個逆子,一點都不讓你老子省心,你真的是……”
易爸爸僅直都快要被這個兒子給氣死了,別人家的都是父子和睦,都是一心一意的想要把彼此的事情做大,哪怕是窮人家裏的孩子都是聽爸爸的話,無論是做什麽事情,都會彼此輔佐的。
現在的易之臣倒好,別說是和他一心對外了,更是從來都沒有在易氏裏真正的輔佐過他,現在易之臣在的這個位置,還都是易爸爸給一手插進去的呢。
他的這個兒子,僅直就是能把他給氣死了,這是來討債的吧。
“爸,曾爺爺都答應我了,說是我們的事情讓我們自己解決,你能不能不要再插手了?”易之臣到最後直接就把易老爺子都給搬出來了。
“那是你曾爺爺不好讓你難堪,你沒有看到,你在說你們自己處理的時候,他的眉頭了皺著的嗎?易之臣,你還想不想要爸媽了,你要是還真想要認你的爸媽,那你就趕緊去給塗思雅給送回家去,然後再給我好好的賠禮道歉,就說你們那天的婚禮算數的,就算是禮成了,到時候我們再給你找一個黃道吉日,你們就直接領證就去了。”易爸爸直接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自從易老爺子做家主開始,他們在手底下的那些人啊,天天就琢磨著易老爺子的情緒,時刻都照顧著。
“我不去。”易之臣垂死掙紮著。
易爸爸被他給氣的直接昏了過去。
易媽媽在一旁給扶著,順著氣,“老頭子,你最近血壓高,你別氣了,我讓之臣去,我讓之臣去行不行?”
易之臣看到易爸爸這次臉被氣的脹~紅,是真的生氣了,他幫著易媽媽把他給扶到沙發上麵,站在不遠處,不吭聲了。
易媽媽又是給順氣的,又是給倒水喝的,到最後,易爸爸才慢慢的給緩了過來,看著易之臣的時候,直搖頭,“易之臣,你個逆子,你直接把你老子我氣死得了。”
易媽媽看著他又恢複罵人的體力了,也就知道他沒什麽事了,她走過去,拉著易之臣往落地窗處走了走。
“兒子,不是你爸和我怪你,是你這次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的任性了,你真以為婚姻是兒戲啊,想結就結,不想結就不結啊,你想沒想過,現在你悔婚的事情在北城裏給鬧的風言風語的,對於你還好說,你是一個男人,咱們家的條件也好,以後還能再娶著你中意的女孩子,可是你想過塗思雅沒有?她是一個女孩子,沒有結婚就懷上了你的孩子,現在你又把她給拋棄了,到時候,你讓她再怎麽做人啊?”
易媽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這一次你的任性,想過沒有讓塗思雅怎麽辦啊?她以後還怎麽嫁人?而且她肚子裏麵的孩子,到時候,咱們是認,還是不認哪?再說了,之臣,怎麽著說,她肚子裏懷著的是你的孩子,於情於理咱都不能這麽辦啊,你去接她回家吧,到時個你們兩個人再好好的談談,如果這件事情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最好了。”
到最後,易之臣還是聽了易媽媽的話,拿起了車鑰匙,出門接人出院去了。
聽到院子裏麵的車走遠了,剛剛還坐在沙發上麵一副病殃殃的易爸爸,頓時坐直了身子,精神了。
易媽媽瞅了他一眼,兩個人之間沒有再交流。
易之臣趕到醫院的時候,塗思雅的出院手續都已經辦好了,塗媽媽正在收拾著東西,塗思雅坐在床上休息著。
塗媽媽看到易之臣的時候,並不像是以前那樣的熱情,這一次,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連話都沒能跟他說,自顧自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你來了。”塗思雅臉色蒼白,勉強的一笑,“你今天不上班嗎?”
她住院的這幾天,易之臣中間隻來過一次,更多的時候隻是打個電話,或者是發個消息什麽的。
這是,他第二次來。
塗思雅沒有想到,易之臣原來還是一個如此絕情的男人。
以前他們兩個交往的時候,他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無論是說什麽話也好,還是發生什麽事情也罷,她都是一笑了之。
沒有想到,這一次他們兩個結婚的事情,他能如此絕情的說出不願意的話。
現在的這個易之臣還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易之臣嗎?
“阿姨,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易之臣看到已經裝好的那幾個包,站起身,“那我先把這些東西送車上。”
塗媽媽點點頭,依舊是沒有說話。
易之臣拿著東西出去。
塗思雅朝著坐在病床邊的塗媽媽說道,“媽,你別這樣,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就由著我們兩個人自己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