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也看看吧。”蘇涼秋把自己的手機往他的麵前抻。
“吃飯。”褚之信才不會去看什麽一點營養都沒有的小說呢,他把她手裏的手機放在床邊的櫃子上麵,然後抱起了她,走出了臥室。
直到走到餐桌前,阿麗才發生了蘇梓恬受傷的事情。
“夫人,你的腳受傷了?”阿麗擔憂的問道。
“沒事,一點小傷。”蘇涼秋不以為意的說道。
他們兩個剛坐下吃飯的時候,名城公寓的門鈴響起,蘇涼秋和褚之信對視一眼,這個時候會是誰?
褚老爺子?
沒有想到,來的人居然是裴姵。
裴姵的身上背著包,手裏抱著一大落的文件,“褚總,這些都是加急的文件,需要您的簽字。”
她進門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褚之信和蘇涼秋會在餐桌上麵,一副恩愛甜蜜的模樣吃著晚餐,頓時,她就感覺蘇涼秋把自己的那個位置給搶了,原本,應該陪在褚之信身邊的那個人是她才對。
不應該是蘇涼秋,應該是她才對。
如果沒有蘇涼秋,裴姵覺得,現在陪在褚之信身邊的人,就一定是她。
“裴秘書,你跟在我的身邊多久了?”
“兩年多。”裴姵如實的回答。
“兩年多了。”褚之信啪的一聲,把手裏的筷子重重的把餐桌上麵一放,“兩年多了,你不知道公司裏麵的機密文件不能帶出公司嗎?”
他目光淩厲的看著裴姵。
裴姵的臉色一紅,低著頭,輕咬著下唇,“褚總,對不起。”
被褚之信當著蘇涼秋和那個鍾點工的麵訓斥,她覺得自己的整張臉都被丟光了,都是因為蘇涼秋。
今天在開會的時候,褚之信突然間的接到蘇涼秋的電話,然後他就讓散會,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
一下午的時間都沒有回去,褚之信一直都沒有回去,裴姵看到艾琪琪接到褚之信的電話,說是今天辦公就在家裏了,後來聽艾琪琪說是蘇涼秋好像是受傷了。
她一下午上班的時候,心裏就像是被貓爪子不停的在撓著似的,心癢難耐,她就是想要來看看蘇涼秋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能讓褚之信連班都不上了。
裴姵心裏一著急,到晚上下班,她就抱著來簽加急文件的字,來一探究竟,結果,還以被褚之信當著她們的麵給訓斥了。
這筆賬,自然而然的記在蘇涼秋的頭上。
“下不為例。”褚之信站起身,走向了書房,裴姵跟在褚之信的身後,不知為何,蘇涼秋看著跟著褚之信身後的裴姵,居然看出了小媳婦的味道。
甩甩頭,她想,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蘇涼秋一個人吃也沒興致,吃了幾口也就吃不下去了,書房的門一直都是關著,她知道他們兩個是在處理公事,也不好去打擾,她讓阿麗去臥室把她的手機給拿出來,繼續找小說看。
褚之信再一次從書房出來的時候,蘇涼秋坐在餐桌上麵,腳還搭在一旁的椅子麵,手裏拿著手機滑動著。
他放輕腳步,走過去,伸手,迅速的把她的手機給抽走了。
“你……”蘇涼秋抬頭,就看到他,越過他,看到了身後站都會的裴姵,“你們忙完了,那快吃飯吧,裴姵,你一定也沒有吃飯吧,那一起吃好了。”
裴姵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褚之信。
褚之信坐在主座之上,淡然的說道,“一起吃吧。”
“謝謝褚總。”裴姵把懷裏的文件放在了客廳,然後坐在了蘇涼秋的對麵,“涼秋,你的腳沒事吧?”
“小傷,不礙事。”蘇涼秋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被包的像是個粽子似的,心裏暗暗發笑。
應該是問題不大。
“阿麗,熱菜。”
這一頓飯,蘇涼秋吃的感覺有些別扭,她時不時的抬眸,總是會看到對麵的裴姵是在偷偷的看著褚之信。
她再仔細的一看,裴姵就會朝著她一笑,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蘇涼秋知道裴姵跟在褚之信的身邊好幾年,默默付出著,不計任何的回報,她不相信,裴姵這麽大的活人擺在褚之信的麵前,他能沒有感覺,無動於衷。
“怎麽了?”褚之信側目,“不合你胃口?還是你想吃些什麽?”
“不是,不怎麽餓。”蘇涼秋搖頭,一點食欲都沒有了,“你們兩個吃吧。”
蘇涼秋撐著桌子站起來,右腳剛一碰地,就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感,這是不就是十指連心啊?
“走哪?”褚之信站在她的身後,讓她全身的力量都靠著他。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褚之信當著裴姵的麵,攔腰把蘇涼秋抱起來,往臥室走去。
蘇涼秋躺在床上就摸索著自己的手機,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後來一下子想起來,吃飯之前,是他把自己的手機給抽走的。
她朝他伸出手,“我手機呢?”
“我重要,還是你的手機重要?”褚之信握著她的手,反問她。
“這不是一碼事。”
“就是一碼事。”
蘇涼秋瞪他,他雙眸含笑的看著她。
突然間,她來了這麽一句,“你的那個裴秘書喜歡你,對不對?”
“瞎說什麽呢你。”褚之信揉揉她的頭頂,把她的頭發都給揉亂了,這才鬆開了手,“她隻是我的秘書。”
“我有眼睛。”蘇梓恬瞪他,再說了,以前林森雅給她的那份資料上麵,也記錄著裴姵喜歡他的事實。
“我喜歡你。”褚之信俯身,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紅唇。
臥室內,漸漸的升起了曖昧的氣息。
餐桌上,剩下裴姵一個人,原本感覺還美味的菜肴,頓時覺得索然無味了,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見褚之信再出來,這飯,她也吃不下去了。
她走到客廳,抱起了之前自己抱來的文件,本來是打算走的,結果,她硬是自討沒趣的敲了敲臥室的門,“褚總,謝謝您的晚餐,我先回去了,你們忙。”
沒有人回應,因為有阿麗在,裴姵也不好站在門口聽,到最後,她隻好自己一個人,抱著文件,灰溜溜的離開了。
裴姵說的話,他們兩個都有聽到。
蘇涼秋推自己身上的男人,男人確像是一座大山一般,麵不改色的壓在她的身上。
她苦著臉嘀咕,“我腳上有傷。”
“我動,你隻管躺著享受就行。”話音剛落,褚之信又繼續吻著他。
“禽獸。”蘇涼秋從牙縫裏麵,惡狠狠的吐出這麽兩個字。
褚之信的吻一邊往下移,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麵不改色的說道,“如果對你我禽獸不起來,那我就是禽獸不如。”
轟——
這一晚,褚之信好像是為了證明他到底是禽獸啊,還是禽獸不如的答案,拉著她狠狠的做了兩次,如果不是想著她腳上有傷,估計還會再來一個第三次。
蘇涼秋昏過去之前想,等她腳好了,她一定要讓曲景黎一個月,不,三個月都不能再上她的床。
……
最近塗氏和易氏之間鬧的不可開交。
塗氏和易氏是多年的合作關係了,可是一夜之間,塗氏不惜付重金違約,也不想要再繼續和易氏之間合作了。
一下子,易氏的好幾個公程都陷入了僵局。
不合作沒有關係,但是最主要的是易氏工程中要用到的一種東西,全北城,乃至全國,隻有塗氏才有。
這件事情,自然也驚喜了易老爺子。
會議室裏,大家紛紛都在指責易嚴雄。
“易之臣呢?這段時間易之臣一直都沒有來上班,是不是就是在逃避塗家千金?你們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們父子兩個,害的我們易氏集團現在好幾個工程都處在一個停工的階段,這一天天的消耗,算誰的?”
“要我說,如果沒有悔婚的那件事情,又怎麽可能有現在的這種僵局。”
如果以前大家都是抱著看笑話,想要抓把柄的心態,現在他們是真的都慌了,找不到能夠代替的東西,他們就隻好一天天的幹等著。
易老爺子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夠了,都現在這種情況了,你們還要吵到什麽時候?塗氏那邊有沒有派人過去交涉過?違約金他們已經要過來了嗎?”
財務部的站起來,回應稱,“在打算悔紙的同時,他們那邊的違約金就已經打過來了,打過違約金來的同時,對方就已經不再給我們提供商品了。”
“派去交涉的人呢?”易老爺子問道。
“不見。”
塗氏那邊一看到交涉的來人,直接連麵都不見。
“我去。”易爸爸從位坐上麵站了起來,“我去。”
現在易氏集團到了現在這種地步,所有的人都在指責他們一家子,都在指責他和易之臣,易之臣是他的兒子,現在這種局麵如果他不擔起來,那責任誰來擔?
“好,去了之後找老塗好好的談談。”易老爺子知道易爸爸的手段,也知道這次事情的起因是什麽,所以,無論是從公還是從私來講,易爸爸去交涉,是最合適的一個人選了。
得到了易爸爸要去的消息,在大家也就沒有什麽好再指責的了,然後大家也就散會,各忙各的去了。
易爸爸返回辦公室,揉揉發痛的鬢角。
秘書端著咖啡,敲了三下門,走了進來,把咖啡放在他的麵前,然後站在他的身後動作嫻熟的為他揉著鬢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