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秋不由的嗤笑一聲,還記得她和褚之信結婚的地方就在帝豪的,沒有想到,易之臣和塗思雅結婚的地點同樣是帝豪。
他們選擇在帝豪是因為什麽?
緣分嗎?
嗬嗬……
蘇涼秋在心裏自嘲的一笑,什麽緣分,如果硬說是緣分的話,那也應該算是孽緣吧,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居然會嫁給易之臣的小叔叔褚之信。
她把手裏的請柬一揚,也沒有管它掉落在了哪裏,自己的身子往後麵一靠,閉上了眼睛。
……
褚氏集團。
今天褚之信的俊顏上麵破天荒的帶著上揚的弧度,比任何一天看到的時候都覺得親切,隨和。
員工見到他的時候,自然的打著招呼,“總裁好。”
往常都不會有回應的褚之信,今天居然點頭至意,“你好。”
頓時,讓員工跌破眼鏡。
總裁今天是怎麽了?是出門忘記吃藥了?還是今天吃藥吃多了?
總裁專用電梯和員工的普通電梯是在一起的。
褚之信乘坐電梯的時候,走進去,居然還問向在外麵等待電梯的員工,“有沒有一起要上班的。”
大家都搖頭如撥浪鼓一般,都覺得今天的總裁太過恐怖了,更甚至還比以前板著臉的時候更加的恐怖。
“等一下。”一個慌慌張張的聲音傳來。
褚之信本來都已經按下關閉鍵了,然後聽到聲音又按了一下打開鍵。
“褚總,對不起。”裴姵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看到他的第一眼,驚豔。
今天的褚之信格外的精神,身姿頎長,薄涼的唇瓣抿,給人一種無形中的冷感,離的他近了,他的身上還帶著一種專屬於他的氣味,令她的心神感覺到一陣的蕩漾,他的下巴幹淨堅毅,帶有一種天生尊貴的孤度。
褚之信一手插在褲兜的口袋,另一隻手按下了電梯的關閉鍵。
他的黑眸盯著那不斷在變升的數字。
“褚總,您……”裴姵開口,一下子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表達她心裏的那一句話了。
“怎麽?”褚之信側目,問道。
怦怦怦……
裴姵的心裏就像是有一隻小鹿在亂撞,雙頰微紅,盈盈的一笑,“褚總,您今天特別的帥。”
雖然在她看來,他每一天都帶著一種天生的與眾不同的帥氣。
褚之信唇角的弧度微微的上揚。
電梯內,空氣靜謐。
裴姵的呼吸之間,感覺都能聞到褚之信獨屬於他身上的氣息,她的雙頰微紅,心情蕩漾。
如果,時間可以停在這一刹那,該有多好。
叮——
電梯到達樓層的聲音,頓時,讓裴姵回到了現實,她深呼吸,隨著褚之信的腳步一起走了出去。
褚之信邁著長腿,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裏。
裴姵深呼吸,坐在自己的位置,打開電腦,準備上班工作。
上午,裴姵跟著褚之信一起進了會議室裏開會,她做記錄。
項目部總監哆哆嗦嗦的站在講台上麵,看到褚之信的時候,她的額頭上麵都已經冒了一層細汗。
“我們和美國詹姆那邊的案子出了一點問題。”項目部總監眼睛都不敢看著褚之信,“我們傳給他們的合同,被他們原封不動的給退回來了。”
如果按照往常褚之信的行事習慣,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冷嗖嗖的眼神掃過去。
可是今天的褚之信,十指交叉,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像是聽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口氣依舊如初,“然後呢,詹姆那邊給出的回答是什麽?”
“他說會在近期來北城一趟的。”項目部的總監看著他這模樣,心裏頓時有了些底氣,“總裁,您看這件事……”
“等著,既然詹姆那邊都說要過來一趟了,那麽我們就等著,看他來了是什麽想法,然後我們再想對策。”褚之信站起身來,“散會。”
他單手插在褲兜的口袋,氣宇軒昂的走了出去。
裴姵泡了一杯咖啡,敲門,送進了總裁的辦公室。
“褚總,你要的咖啡。”
“嗯。”褚之信頭也沒有抬的簽著字,感覺頭頂的陰影還沒有散去,他抬起頭,問道,“還有別的事嗎?”
“褚總,你今天的心情不錯。”裴姵有些忐忑不安的猜測,“是有什麽好事嗎?”
“看出來了?”褚之信的身體往後麵一靠,雙腿優雅的交疊著,雙手互相輕點著,“確實。”
在他的心裏,他能跟蘇涼秋之間真真實實的走近一步,那麽對於他來說,就是好事,說是天大的好事,一點也不過份。
結婚這麽久了,他們才從名義夫妻,變成了真真實實的夫妻。
昨晚他們兩個做了的事情,也算是從真真實實的往前邁了一大步。
“褚總,看來我是得恭喜你了。”裴姵不知道他嘴裏剛剛說的好事到底是什麽事,不過,她該‘懂事’的時候還得要‘懂事’的。
褚之信的眉頭一挑,唇角上揚,嘴上什麽話雖然都沒有說,但她還是看得出來,他的心情確實是很好。
他的心裏越是很好的時候,裴姵的心裏就越是好奇,心裏就像是有一隻貓,爪子不停在她的心裏麵撓啊撓的。
“褚總,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先出去了。”裴姵越是好奇,越是覺得自己呆不下去了。
褚之信點頭,裴姵走了出去。
……
奶茶店。
蘇涼秋拖著身子,姍姍來遲。
林森雅看著她的模樣,就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你怎麽了?”
“沒事。”蘇涼秋坐在她的對麵,點了一杯仙草奶茶,“對了,你找我什麽事?”
她昨晚被褚之信折騰了一夜,自然是沒有睡好,她都想著再名城公寓裏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誰知道她非得讓她出來老地方見麵,也不知道是什麽事。
“我看看。”林森雅猝不及防的伸出手,扯過她的領口處一看,笑的就像是一隻偷腥的貓一樣,“哎喲,昨晚的戰績不錯吧。”
她的脖頸處到處都是被種下的草莓,很明顯,幹這種事情的,最起碼就是男人啊。
蘇涼秋神情有些不自然的拉起了自己的衣領,抿唇,喝了一口奶茶,什麽話都沒有再說。
“哎,看你脖子上麵的那些戰績,你和褚之信之間應該是很前邁了一大步的啊,你現在這耷拉著臉的模樣……”林森雅的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像是一副偵探的模樣,猜測道,“難不成,你不是自願的?”
難不成,是褚之信強上的?
想想,她也覺得不可能啊,要強上的話,老早以前,他們剛結婚的時候,他早就強上了,還用等到現在。
再說了,林森雅一下都覺得,褚之信是一個爺們兒的人,所以,絕對不會幹那不爺們兒的事。
“你找我什麽事?”蘇涼秋不想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自然的叉開話題。
但是林森雅不依啊,“小秋,說老實的,姐姐很心疼你,你看你臉色蒼白,還耷拉著臉,最重要的一點,你脖子上麵的那草莓,到底是不是你心甘情願的,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森森,我不想要討論這件事情。”蘇涼秋自然的皺著眉頭,神情嚴肅的看著她,“所以,說你找我來的事情,好不好?”
林森雅和她多年的好朋友,自然的感覺到了她心情不好,臉上一絲的笑容都沒有,似乎還有一些的壓抑。
她安撫道,“好,我找你來就是看看你之後去普吉島又買了些什麽,多好啊,你這一次不光是去了曼穀,還去了普吉島,是不是特別的漂亮。”
蘇涼秋想去那一天,她和褚之信剛去了普吉島的時候,被大海那種畫麵所吸引著,不可否認,那幾天,是她最開心的日子。
“我的禮物嗎呢?”林森雅把手伸到她的麵前,“你在普吉島給我買的禮物呢,給我,我今天是來要禮物的。”
蘇涼秋白她一眼,“哪有伸手要禮物的。”
送禮物是看這個人願不願意送,哪有人來要禮物的?
“反正我不管,你今天要是沒有給我送禮物,那你就甭想要走了。”林森雅開始耍賴皮。
“你……”蘇涼秋被她的模樣給逗笑了,“好了,好了,你的禮物自然是有了,我今天出門著急,忘記了,改天我再拿出來給你。”
“對了,你考研考的怎麽樣?”林森雅知道她心情不好,自然也沒有在之前的那個話題上麵纏繞。
“還行。”
之後,她們兩個人討論著前幾天在泰國遇到搞笑的事情。
……
褚之信一下午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時間了,怎麽一直都不到下班的點兒呢?他著急啊,他第一次迫不及待的想要下班,想要回家。
終於,在時間到達六點的時候,褚之信關電腦,拿起鑰匙,下班回家了。
褚之信回到名城公寓的時候,公寓裏麵黑漆漆的沒有一個人,他的表情一愣,然後打開燈,走向臥室的位置。
臥室裏麵也是空無一人。
蘇涼秋去了哪裏?
褚之信的一顆心都好像是被揪了起來,難道,昨晚的事情,蘇涼秋她後悔了,所以,自己一個人走了?
打開衣櫃,她的東西還在。
人呢?
人去哪了?
褚之信二話沒說的立馬拿出了手機,撥打了蘇涼秋的電話號碼,他的眉頭一皺,好像,聽到聲音就是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