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吃,就不吃,自己得有骨氣啊。
隻不過,真的好想嚐一嚐,到底有沒有他吃起來的那麽酸啊?
哼,什麽男人嘛。
蘇涼秋這個時候越看褚之信越覺得可惡,明明這看著又大又好吃的葡萄可是她讓他給買的啊,他買回來這麽的晚,她也就不說什麽了,可是,他偏偏回來晚了,還不把她哄高興了,偏偏自己在這裏討人厭的吃她想吃的葡萄。
“褚之信……”這三個字,她完全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褚之信笑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來來來,給你吃,都給你吃,行不行?”
他把手裏麵的葡萄皮給去掉,往她的麵前一前。
蘇涼秋鼻息之間縈繞的滿滿的都是葡萄那種味道,她真的好想吃啊,本來就想吃葡萄,現在被他這麽一‘勾引’,更加想吃了,可是,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她硬生生的把自己的食欲忍著,就是不在他的麵前低頭。
“既然你不吃,那我可自己吃了啊,我可全部都自己吃了啊。”褚之信把剛剛去掉皮的那個葡萄扔進自己的嘴裏,頓時,那股強烈的酸味,刺激著他的味蕾。
蘇涼秋有些憤憤然的瞪著他,這個男人,表現的一點都不好,一點都不好,自己才不要輕易的原諒他呢,一點兒做男人,做老公的自覺都沒有。
驀然間,他伸出手,大手放在她的後腦勺上麵,吻,接踵而至。
褚之信薄涼的紅唇吻在蘇涼秋水灩的紅唇之上,吻,漸漸變得炙熱,鬆開的時候,他們兩個的額頭抵著額頭,氣喘籲籲。
“你……”蘇涼秋的眼底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嬌嗔的瞪他一眼。
褚之信低低的笑了,“葡萄的味道怎麽樣?”
葡萄的味道?
這個時候,蘇涼秋才想起來,就在他剛剛吻上自己的那一瞬間,他好像是從他自己的嘴裏往自己的嘴裏渡過一些什麽東西,她那個時候都沉浸在他給自己的那一個吻裏,而關於他給自己的那一個葡萄,他確一點的味道都沒有嚐出來。
咳……
她能說自己剛剛光顧著接吻了,葡萄什麽味都沒有嚐出來嗎?好像是有些酸酸的,可是現在仔細想想的話,還會有一些甜甜的味道。
“額……那個……”
“看來,是我的吻技太好了,讓你剛剛沉迷在了我給你的吻裏,反而沒有嚐出葡萄什麽味道來,要不然,我們繼續,直倒你嚐出葡萄是什麽味兒為止?”褚之信有些痞痞的說道。
“不用了,酸的,酸的。”蘇涼秋才不想繼續跟他接吻呢。
好歹現在他們兩個可是在蘇家老宅的客廳裏啊,雖然客廳裏麵現在沒有別人,隻有他們兩個,但是,也不能這麽……那個啥吧,親吻吧。
“真不用了?可是我確覺得,葡萄是甜的啊,一定是剛剛你隻顧著和接吻了,沒有好好的嚐一嚐葡萄的味道,這一次,讓你好好的嚐一嚐葡萄的味道。”褚之信話音剛落,作勢就要再一次的吻上她的唇。
“咳咳……”就在這個時候,蘇家老宅的客廳裏突然間響起一個咳嗽的聲音。
蘇涼秋下意識的就把自己麵前的褚之信給推開,自己坐直了身體,手裏拿著他剛剛給自己洗好的葡萄,自顧自的吃起來,吃了兩個之後,不經意的抬眸,就看到了站在樓梯口的口的邱淑雲。
“媽,要吃葡萄嗎?”
“不用了,你自己吃就好了。”邱淑雲的唇角帶著笑意,“之信來了?吃過晚餐了嗎?想吃什麽我讓廚房再給你準備一點。”
“媽,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褚之信笑道,“爸和爺爺都已經休息了嗎?”
“嗯,你們也早點休息吧。”邱淑雲去廚房裏麵倒了一杯溫水,然後,叮囑了一聲之後,就上樓了。
蘇涼秋有些生氣的在褚之信的胸口處輕輕的捶了兩下,“都怨你,都怨你。”
要不是因為他,剛剛邱淑雲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也不會看到他們兩個在那個啥的時候,太丟人了,有木有?
“好好好,怨我,都怨我,行了吧。”褚之信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裏,吻輕輕的落在她的頭發上麵,“走吧,你們回的臥室去。”
蘇涼秋冷冷的看著他,“說吧,你的心裏到底在打著什麽主意?”
“……”褚之信不知道自己就是說了一句去她的臥室,就變成了打著什麽主意,他自己好無辜的,好不好?
“算了,反正這裏是在我們家,你敢拿我怎麽樣的話,我直接大喊一聲,到時候我們家的人全部都衝出來,一個人瞪你一眼,估計,你也就沒辦法再那個什麽了……”蘇涼秋忍著笑,從沙發上麵站起來,一隻手攏了攏自己的頭發,另一隻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也沒有管身後麵的男人,直接,朝著樓上的臥室走去了。
褚之信站在茶幾麵前,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個時候已經上樓的小女人,他低低的笑了,彎腰,把茶幾上麵洗好的葡萄,端起來,臨了上樓的時候,還去廚房給她倒了一杯純牛奶,然後,這才往樓上走去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才看到,現在都已經快十點了,既然……時間都這麽的晚了,那麽,今晚的他是不是有機會在蘇家老宅……留宿了?
隻不過,說起留宿的這個問題,他就想到,自己剛剛回來的時候,蘇涼秋好像是有些生氣了,她給自己發微信消息的時候,還不到八點了,他買葡萄回來的時候都已經九點多了,應該是是因為這個生氣吧。
而且,褚之信有感覺,如果不能讓蘇涼秋消氣的話,今晚,他能不能在蘇家老宅留宿……還是一個問題。
所以,當前需要解決的則是……讓蘇涼秋消氣。
褚之信上樓,門都沒有敲的走進端著葡萄和牛奶走進去,蘇涼秋坐在沙發上麵,眼睛雖然是盯著電視看的,但是她確沒有一點看電視的心情。
這個男人啊,果真都是不靠譜的吧。
他問自己要吃什麽的時候,說的多輕巧啊,還說什麽自己馬上就來了,結果讓他買個葡萄,買了不多兩個小時,種葡萄也差不多應該種熟了吧。
他啊,嘴上說的永遠比做的好聽。
“來,吃葡萄。”褚之信把葡萄和牛奶都放在她麵前的小茶幾上麵,拿起一個葡萄,然後,塞進她的嘴裏,解釋的說道,“不生氣了,我不是故意回來這麽晚的,因為你想吃又大又到的葡萄,我跑了好幾個地方才買到的。”
他一直到現在還記得超市裏麵的導購員在看到他在找又大又酸的葡萄時,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的人一樣。
見過買葡萄買又大又甜的,沒有見過買葡萄,要又大又酸的,很酸很酸,而且還是變態酸的那種。
“哼……”蘇涼秋冷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麽的生氣了。
不得不說,這些葡萄,真的很好吃啊,很大,很酸,很夠味。
“好吃吧,等你吃完了,我明天讓刀疤給你送更酸的來。”褚之信記得老話可是說酸兒辣女的。
雖然海倫說這些話是沒有依據的,但是,他也有些覺得,她懷的這一胎,可能是兒子,而且,最好是兒子。
褚家人丁單薄,第一胎如果是個兒子的話,最好了,到時候,褚家的繼承人就有了。
“我兒子說,明天改吃甜的。”蘇涼秋也覺得肚子裏麵的是個兒子,最好是個兒子,又或者說,一定是個兒子。
“好,你和兒子想吃甜的,想吃酸的,又或者是想吃什麽,都由著你們,我就是個跑腿的,到時候我乖乖的就去你們要吃的,給你們買來,好不好?”褚之信寵著她,哪怕這個時候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給她摘下來的。
蘇涼秋安靜的吃著葡萄。
“對了,跟你說件事。”
“什麽?”
褚之信把裴姵這件事情跟她大致的說了一下,“原來裴姵所說的要找我報仇,是因為她以為,她姐姐裴莎是被我給害死的。”
“不是跳樓自殺嗎?”蘇涼秋記得以前的時候,他跟自己說過關於裴莎的事情。
“對,裴莎確實是跳樓自殺的,雖然跟我沒有什麽直接的關係,但是,間接關係還是有的,但是,裴姵應該是被那個男人給誤導了,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吧。”褚之信拉過她的手,“我已經讓刀疤送她回裴家了,讓她好好的去問問她爸媽。”
“記得能知道是什麽原因就好。”蘇涼秋看著他眼底的疲憊,“是不是這幾天晚上都沒有睡好?”
“嗯,沒有你陪著,一直都睡不好。”褚之信趁機可以裝了一把可憐。
“起來。”蘇涼秋心裏忍著笑,在他的胳膊上麵輕拍了兩下,“我要洗澡休息了,你也趕緊回去吧。”
“老婆,我今天晚上表現的可以嗎?”
蘇涼秋強忍著嘴角處的笑意,想了一下,頗有些為難的點頭,“還算是說得過去。”
“那我是不是可以今晚就留下來了?”褚之信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道,“你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從這裏回去,路上還得一段時間,我回去一個人也是獨守空房,到時候晚上又睡不好,看在我今天晚上表現還不錯的份上,讓我留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