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醫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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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兒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忙道:"也不會什麽的,花拳繡腿而已!她之前是賣藝的嘛,會一些也很正常啦,你不要大驚小怪,一驚一乍的!"

小路子笑道:"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三人正說著,小二便將菜端了上來。三人一邊吃飯一邊說話。

綠兒想到今天那三個殺手,不由放下手裏的筷子開始低低的偷笑了起來。

南子陵將手裏的杯子放下,無奈笑道:"我說綠兒,你能不能正常一些呢,以前就是無緣無故的總是笑,在王府待了那麽長的時間了,怎麽這個毛病還是沒有改呢?"

綠兒嗔了他一眼,道:"我自己樂自己的,管你什麽事啊?我又沒有拉著你的手不讓你吃!"

南子陵笑道:"可是你的行為已經影響了我吃飯的心情了,你這麽笑著,讓別人怎麽吃飯,你說是不是啊,小路子?"

小路子沒想到南子陵會將戰火扯到自己的身上,他一向不喜歡去逗弄綠兒的,綠兒那一張嘴他可是實在不敢惹她的!隻好笑道:"你們說什麽,我沒聽見!"說完繼續低著頭吃飯。

相處了這半天,南子陵也喜歡起眼前的這個少年了,雖然是個太監,但是卻沒有那些太監阿諛奉承,自甘為奴的諂媚習氣。為人忠厚靦腆,雖然不怎麽說話,卻是對人真誠,體貼細心。

"嗬嗬….."南子陵笑道:"看來還是小路子知道如何對付綠兒呢,算了,我也隨著小路子吧!綠兒,我告訴你,你要說呢就自己說,不想說呢就憋在心裏好了!"說完也低著頭開始吃飯。他很了解綠兒,她偷笑,隻不過就是想要引起大家的注意,讓人說好話給她聽,她才肯說的,要是沒有人問她,她向來心裏都不藏事的,一會子沒了意思,就自己說了出來。

綠兒見南子陵果然不再追著自己問了,頓時撅著個嘴巴,一邊吃飯一邊打量對麵兩人,覺得無趣極了。最後,還是她忍不住了,問南子陵道:"你以前不是做殺手的嗎?"

南子陵抬頭,看了她一眼道:"是啊,怎麽,你有意見啊?"

綠兒搖了搖頭道:"沒意見,我能有什麽意見?隻是很好奇你們這做殺手的,居然還有像是今天這三個人樣子的?這樣的人怎麽好意思去做殺手呢,要是我啊,早就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小路子聽了這話,也想起了今天所見之事,不由笑道:"這三個殺手確實好笑,我原以為殺手都是冷酷無情,下手狠辣之人,沒想到其中居然還有如此可笑之人!"

南子陵冷笑道:"你們又哪裏知道這殺手的殘酷?如果他們今天遇到的不是我,或者真的惹怒我了,我也是會毫不留情殺了他們的!今天算他們運氣好,本公子不想殺人,就這麽簡單!"

小路子一驚,道:"怎麽,你們殺手也要互相殘殺嗎?"

南子陵看了他一眼,道:"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職業,有時候為了搶生意,互相拚殺的殺手也是有的!什麽事情,人多了自然就有了競爭,殺人也一樣的!"

小路子點了點頭,不由擔憂起來,道:"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很危險啊,那些殺手回去之後找了舒夫人,舒夫人一定會派更加厲害的殺手過來了!"

綠兒不以為然道:"那些個殺手,南子陵才不會放在心裏呢,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不要在那裏杞人憂天了!對了,一會我睡床,你倆就打地鋪吧!"

"唉?這個好像沒有道理吧,我保護你們倆個可是很辛苦的,怎麽著也應該是我睡床吧?"南子陵叫道。要不是蔚紫衣吩咐了,他才懶得從大漠回來找綠兒這丫頭呢,沒想到如今更是變本加厲居然讓自己睡在地板上,簡直就是不可忍受!

小路子看著兩人鬥嘴,不由搖頭苦笑,這南子陵哪裏像是個殺手啊?不過能和綠兒鬥嘴,也算是一種樂趣吧。

綠兒大眼一瞪,雙手叉腰,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叫道:"南子陵,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哪有男人叫女人住地板的?你懂不懂的憐香惜玉,啊?"

"就你這張嘴,哪個男人見了會憐香惜玉啊?"南子陵譏諷道。

"你,你,好你個南子陵,我,我告訴你,今天我還非要就睡在床上,你看怎麽著吧,有本事你把我弄出去?"綠兒說不過南子陵幹脆無奈的往床上一躺,得意的瞪著南子陵,"小姐說了,這好男不跟女鬥,你要是敢動我一個手指頭,你就不是個男人!"

南子陵聽了這話,頓時氣的哭笑不得,看了看在一旁十分淡定的小路子,跺了過去,問道:"她在王府也是如此霸道嗎?"

小路子笑而不語,默默的看了南子陵一眼,小聲道:"可不是,我已經害怕她了,不管怎麽是不敢和她搶的!"

南子陵笑道:"那是你好脾氣,她就越發的有恃無恐了!我和綠兒認識時間也不短了,她就是嘴上不饒人,心可是很善良的,是個很好的姑娘呢!"

小路子點點頭道:"嗯,是啊!"說著又看了一眼南子陵,隻見他一身白衣,風流灑脫,不由問道:"南公子如此風采,想必已經成婚了吧?"

南子陵苦笑道:"像我這樣在刀尖上討生活的人,哪裏會去成親?白白連累了人家姑娘,再說有了家室就有了牽掛,想要在這樣自由就不能了,我這樣的人是不適合成親的!"看了看小路子道:"那你呢,有沒有?"

小路子臉頓時紅了,道:"南公子說笑了,我是個太監,哪裏能成親啊?"

南子陵忙道:"對不起啊,我一時忘了!"

小路子道:"沒關係的,這是事實嘛!"

"太監為什麽就不能成親?我在帝都可是見了好幾個太監總管娶老婆,而且還娶了好幾房呢?"

"哎,那都是些老太監出了宮之後,用在宮裏得到的銀錢買來伺候自己的!"小路子感慨道:"有的父母貪圖錢財,就把女兒嫁給太監,說好聽一些叫嫁,難聽一些不就是賣嗎?可憐這些女子,年紀輕輕的就守活寡了!"

南子陵拍拍他的肩膀道:"話也不能這麽說,也許他們之間也有感情呢,男女之事就沒有那麽重要了!"

小路子臉更紅了,不再說話。南子陵也沉默了。過了一會,兩人不自覺的朝著床上看去,隻見綠兒已經靠在被子上睡著了。

小路子便輕輕走了過去,輕輕的將綠兒扶在一邊,幫她蓋好了被子,又出去叫小二拿來了兩床被子進來,在地上鋪好,道:"南公子,明天還要上路,你也早些休息吧!"

南子陵看著小路子如此細心體貼,笑道:"綠兒這丫頭有你這麽一個細心的朋友,可真是她的福氣,你歇著吧,不用管我!"

"那你不睡嗎?"小路子指了指地上鋪好的鋪蓋。

南子陵笑道:"我們習武之人經常在外麵餐風露宿的,已經習慣了,我在椅子上將就一晚就行了,你趕緊睡下吧!"

小路子聽了這話,便在自己的鋪蓋上躺下,誰知翻來覆去的竟然睡不著。

窗外的月光清清冷冷的灑進房間,照的房裏一片通明。小路子翻了個身,朝著床上望去,隻見綠兒睡的正香,不老實的蹬了幾下被子,被子便滑在了地上。

小路子歎了一口氣,緩緩起身,走過去將被子撿起來重新給她蓋好,回身看了一眼南子陵,隻見他坐著的姿勢很是奇特,居然在椅子上打坐,閉目養神。他又回頭看綠兒,隻見她此刻靜靜的躺在那裏,沒了平日裏的牙尖嘴利的,倒有那麽幾分可愛之處了。心中一動,手輕輕撫上她的麵龐,又是歎了一口氣,將手收了回來,又回到了自己的鋪前。

這一次他是怎麽也睡不著了。起身,看著月光正好,便想要過去打開窗戶,透透氣。誰知他還未動身,就聽見一聲低喝道:"不要動!摒住呼吸!"

由於他正好走到牆根處,外麵的情況自然看不到,聽到這話,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往窗戶外看去,隻見窗戶紙被捅出了一個小口,慢慢塞進了一支細微的管子,不一會便看到裏麵冒出白色的煙霧來。他知道是有人在放迷煙了,心裏著急的看著床上的綠兒,又去看南子陵,隻見他依然四平八穩的坐在那裏,動也不動一下。

他緊緊的捂住口鼻,不敢動一下。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隻聽見一陣輕微響動,有人從窗外跳了進來,就朝著床上奔去,緊接著又跳進來兩個人。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三人手上的長劍要碰到床上的綠兒的時候,南子陵猛然一聲大喝,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把長劍,直朝著前麵三人刺去。

那三個黑衣人隻覺得身後一陣劍氣襲來,知道來人內功深厚,大叫:"不好,快撤!"

南子陵又怎麽會允許他們逃脫,翻身跳到了床上,將三人逼退,大聲道:"照顧她!"便和那三人糾纏到了一起。

小路子看到他們打的難舍難分,急忙跑過去抱起昏睡過去的綠兒便朝外麵跑去。

黑衣人見房裏居然還有一個人,便朝著小路子刺過來,南子陵一劍擋住,喝道:"回到床邊,不要亂跑!"

南子陵以一敵三,卻是沒有一點兒吃力,遊刃有餘的對付著三人,過了幾招,便感到不對了,他們的招式不像是中原之人,便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那黑衣人卻不說話,隻是招招下殺手。南子陵冷笑一聲,也不再和他們周旋,使出了必殺之技。不一會,就有一個黑衣人受了傷,其它兩人見他們三個也不是南子陵的對手,便使了個眼色,猛地擲出了煙霧彈,乘機逃走了!

小路子搖著綠兒不住的喊著:"綠兒姑娘,醒一醒啊!"又著急的去看南子陵,隻怕他一個人抵擋不住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