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夏侯蘭在太守府裏宴請了公孫瓚一行,席間,公孫瓚讓嚴綱給夏侯蘭道歉,夏侯蘭道,不用了,此不過小事而已,對了公孫中郎將,某看你的隊伍中有三韓的俘虜,這又是為何啊?
公孫瓚道,實不相瞞,我們在來的途中,碰見了三韓的軍馬,趁他們在駐紮之際,某帶人衝殺一陣,沒想到竟然還繳獲了他們的一部分糧草,若是他們的糧草和大軍一起隨行就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多繳獲一些糧草了。
夏侯蘭知道公孫瓚說這話,明顯是邀功,夏侯蘭笑道,將軍,好本事,某敬你一杯。說完便一口喝了下去。
公孫瓚雖然心裏不服夏侯蘭,但是並未在臉上表示出,看到夏侯蘭一口喝了下去,他也跟著一口喝了下去。
等公孫瓚喝完,夏侯蘭道,趙雲將軍他們,把某留在這裏,就是防止三韓人偷襲此地,前幾日我就派出的人打探到,三韓的元帥韓力親自帶著五萬士卒,準備把樂浪郡夷為平地,某當時聽說韓力竟然帶了五萬士卒來攻,便讓屬下去招募青壯來協助守城,今公孫中郎將來助,守住樂浪郡的把握又大了幾分。某在敬公孫中郎將一杯,說完又喝了下去,公孫瓚也隻好跟著他喝了下去。
夏侯蘭繼續道,這裏公孫中郎將的官職最高,按理說,某應該把此處的指揮權交給你。
夏侯蘭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公孫瓚手下大將嚴綱打斷道,應該的,我家主公身為這裏的最大的官,你們應該聽命於他。
夏侯蘭並未理他說的話,而是道,然,某受命於趙雲將軍等人,怎可把此處的指揮權讓給比人?還請公孫中郎將見諒。說完向公孫瓚行一禮。
公孫瓚此時也非常氣,但是萬事以大局為重,便道,夏侯蘭將軍言之有理,不知將軍是怎樣布防的啊?
夏侯蘭道,本來我讓手下的人各帶著三千人守住四個城門,又在城中留下三千軍馬以留備用,現在將軍來了,將軍的人可以做備用,那原來做備用的三千士卒,就讓讓他們上城幫助防守吧。公孫將軍,以為和啊?
公孫瓚道,我看這樣吧,不如由我帶人防守兩個城門。將軍帶人防守兩個城門,個各預留三千人做預備役如何?
夏侯蘭想要的就是公孫瓚這句話,現在見公孫瓚這樣說,心裏當然高興了,但是卻未表現在臉上,道,這樣不好吧,貴軍,剛從右北平趕來,現在讓他們守城,恐怕不合適吧。不如讓他們休息幾日吧。再去守城吧。
公孫瓚道,不必了。他們此時士氣正旺,不能讓他們休息,若是休息了,士氣就會稍微降低,我看明日三韓軍隊就會攻城,這宴會就到此結束吧,我們各自去布防吧,我們幽州軍手東、南兩個城門,剩下的兩個城門就交給將軍派人防守了。
夏侯蘭道,好,就讓我們攜手努力打敗三韓聯軍,讓他們有來無回,恕本將不送了。
公孫瓚聽到夏侯蘭的話,便帶人離開去布置兩個門的防守了。
第二日,果然韓力遣人來攻城,奈何城中早有準備,一日下來,三韓人丟下數百具屍體。便撤回了,三韓聯軍的大帳,韓力那個氣啊,昨日被公孫瓚的人馬衝殺一陣,結果損失了五千軍馬。,和一些糧草。幸好自己的輜重隊,和大軍一起行走。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今日強攻樂浪郡,沒想到,他們早有準備,自己又損失了數千軍馬。韓力怎麽不怒啊。他來時早打聽了樂浪郡中隻有漢人的五千軍馬防守,他想憑自己手中的五萬軍馬肯定能攻下樂浪郡,沒想到,半路上,竟殺出個公孫瓚來,現在他們在城中早有準備,自己一時也很難攻破樂浪郡,爺爺還等著自己回去夾擊漢軍呢?這時,斥候來報,將軍,小人打探清楚了,樂浪郡中隻有一萬五千名正規漢軍,其餘的皆是青壯,韓力一聽到樂浪郡中隻有一萬五千名漢軍,便決定強攻樂浪郡了。
接下來幾天,韓力命令自己的屬下帶著大軍強攻樂浪郡,奈何,樂浪郡此時就像鐵通一樣,就是攻破不了,這天,韓力準備親自帶著大軍強攻樂浪郡,突然下起了鵝毛大雪,韓力隻好收兵回營。誰知這大雪竟下不停了,三韓聯軍道凍死不少人,韓力無奈隻好把大軍撤到離樂浪郡五十裏地的一個破落的縣城避難。
樂浪郡的公孫瓚和夏侯蘭聞到三韓聯軍後撤,他們也非常興奮,這幾日他們也損失不少軍馬,若不是天降大雪,他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守住樂浪郡了。若是樂浪郡有失,他們前線的大軍就會完了。二人這幾日也是提心吊膽的過著,現在聞到三韓聯軍後撤到離這裏五十裏的地方,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再說,扶餘旱。韓古城在派遣韓力去偷襲樂浪郡後,太史慈就帶著人往真番郡趕去,由於三韓的斥候打探到,太史慈手下隻有五千人,韓古城便讓扶餘旱帶著一萬士卒去圍剿太史慈,又怕扶餘旱玩不成任務,便又追加兩萬士卒給他,扶餘旱挺爭氣的,一古腦的把太史慈*到一個縣城裏,但是不巧的是這個縣城曾經是三韓聯軍的補給之地,裏麵的物資充足。扶餘旱在得知這一情況後,便準備攜大軍消滅太史慈的軍馬。誰知,竟下起大雪來,使得扶餘旱的人不能在前進,每日都有數十人凍死,扶餘旱無奈隻好帶著大軍往真番郡撤去,太史慈本想帶人去追趕,奈何手下的軍馬太少,大多人都有病在身,隻好放棄這個想法。太史慈對副將道,吩咐下去,盡量讓大夫治療受傷的士卒,我們現在什麽都不缺,隻要趙雲將軍他們趕到,我們就得救了,而且此時三韓的軍馬已經撤回,我們的斥候就讓他們在附近周圍活動吧。
說完他自己便帶人去巡視傷員了。
王射從玄菟郡城外的軍營趕到行轅,就感到身體不舒服,親衛連忙給王射傳了大夫,大夫來到行轅為王射檢查後道,大將軍,是勞累過度,又加上最近的天氣突然降溫,身體裏有內熱,;老朽,開兩幅藥煎了服下,就好。
親衛連忙隨大夫去抓藥,然後讓行轅中的丫鬟煎藥,煎完後,親衛連忙把藥端到王射的房中,此時,典韋已經把人接回,看到親衛端著藥,就問道,是誰生病了?
那親衛連忙道,回稟,統領,是大將軍,生病了。
典韋趕緊讓那個親衛把藥端進王射的臥房,此時王射正在床上躺著,感覺到渾身無力,典韋道,主公,吃藥了。
王射看到典韋端來的藥,剛開始說什麽也不願吃,經過典韋一番說教,王射最終服下了藥,服完藥,王射便睡著了。
典韋等王射睡了以後,便又親自找大夫詢問了一下,王射的病況,確認王射隻是勞累過度再加上氣溫的變化,身體裏有熱罷了。典韋這才放心。典韋回到王射的臥房途中,碰到了來覲見王射的李敏等人,李敏見到典韋道,麻煩。將軍通知一聲,就說李敏有事求見。
典韋道,李長史,你還是先回去吧,大將軍生病了,剛才吃完藥才睡著。有什麽事過會再來稟告吧。若是沒有什麽重要的事,大人自己看著辦吧。
李敏一聽大將軍生病了,連忙問道,大將軍,病的曆不厲害啊,?
典韋道,李長史,放心,大將軍隻是勞累過度,再加上今早巡視軍營,受了寒氣,才病倒的。不過,大夫說了,服完幾服藥就可以了。若是有什麽事,你們能自己辦理的就自己處理吧。
李敏道,哦,那屬下就告辭了,等大將軍醒來,我再來探望。說完又向典韋行一禮,便帶人離開了。
典韋剛轉身,又遇到王烈等人,他們是來感謝大將軍的,沒想到剛才竟聽到典韋說,大將軍,生病了。王烈便問典韋道,將軍,不知大將軍,是否真的生病了?
要是別人這樣問,典韋肯定暴打一頓,但是向王烈這樣的文人,連王射都尊敬,典韋自然不敢放肆,道,是的,大將軍長時間勞累,再加上今天去視察軍馬凍著了,剛吃完藥,睡著了,先生,要是你有什麽事?等大將軍醒來再說吧。
王烈道,我們沒有什麽事?主要是想來拜謝一下大將軍,現在大將軍身體不舒服我們隻好等大將軍身體好了,再過來。說完便就帶著國淵幾人離開了。
王烈幾人回到住處,王修道,沒想到昨日見到大將軍身體還好好的,今天怎麽說病了就病了呢?
國淵道,人吃五穀雜糧怎麽可能不生病啊,幸好不是在行軍的途中,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你們不知道,剛才我找大將軍的親衛打探了一下,大將軍從離開洛陽以來,每天就未睡過三個時辰過,每天總是在繁忙的工作當中。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會病倒的。
這時,皇甫君儀進來給他們送茶水,聞到,國伯伯,你說誰生病了啊?
國淵道,還能有誰,當然是我們的大將軍生病了。今天早上見我們幾人時還是好好的,這才半天不到,就病倒了,也不知道典將軍他們是否能夠照顧好大將軍,大將軍現在身邊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啊?
皇甫君儀倒完茶便離開了,等皇甫君儀離開了,邴原道,國子尼,你剛才講那話是給皇甫小姐聽的吧,國淵道,對啊,你們難道不想她找到一個好的歸宿嗎?況且大將軍文才武略天下少有,雖然妻妾無數,但是皇甫小姐跟了他,也是不會受委屈的,總比嫁給其他人強吧,此時,大將軍身旁確實缺少人照顧啊。此可謂一舉兩得啊。
王烈道,沒想到,國子尼。還有做媒的天分啊。
國淵道,隨你們怎麽說了,我這是為大漢著想啊,你們想大將軍若是病的時間太長,三韓人就會多在遼東多呆一天。遼東的百姓就多受難一天啊。
幾人也同意國淵的觀點,幾人又聊了一些關於大將軍的話題,典韋差人來報,大將軍,醒了,召幾位先生過去議事呢?
幾人趕到王射的臥房中,看到王射躺坐在床上,幾人連忙給王射行禮。王射用沙啞的聲音道,幾位不用客氣,子滿,給幾位先生看座。
等國淵幾人做好後,王射道,本將本想帶人從小路去夾擊三韓的軍隊,奈何天不從人意啊,竟下起大雪,本將去看一下士卒,沒想到竟病倒了,也不知本將這一病,何時才能好啊?讓遼東的百姓多受罪一天。本將真是於心不忍啊。
王烈道,大將軍,這不是人能阻止的,現在天降大雪,我們不能行動,敵軍也不可能有所行動的,他們也不會有什麽行動的,大將軍,還是好好的養病吧,等養完病後,天也該晴了,到時大將軍。便可以指揮將士們驅趕三韓聯軍了。
王射道,但願吧,我找你們來主要是想讓你們幫本將處理一下軍中的事,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王烈道,大將軍,我等並未處理過此事,我怕我等處理不好。還望大將軍另托付他人吧。
王射道,你們,放心吧,也沒有什麽大事,你們主要處理一些文案,你們明日就到軍營抱到吧,仲康會幫助你們的。
王修道,多謝大將軍,我等一定會盡心的去做的,要是大將軍無事,我們就不打擾大將軍休息了。
王射正準備說話,典韋道,外麵是誰在鬼鬼祟祟的,還不快給我滾進來。
這時外麵一聲女聲道,是我,來給大將軍送補品的。說完便出現在了王射的臥房,典韋看清楚來人道,原來是皇甫小姐啊。下次來,就光明正大的來吧,不要在隱藏了,剛才要不是某想了一下,就一擊過去,恐怕••••••王射也看到了皇甫君儀,道,有勞小姐了,你把東西放在那裏就好了。本將還有事要做。
皇甫君儀此時也看到床上的王射,她心裏想,沒想到大將軍,竟那麽年輕呢,本來還以為大將軍是一個中年人呢?聽完王射的話,她便把補品放在桌子上,退了出去。
王射等她走後,道,你們先下去吧,對了,子尼,留下,本將還有些話要問你。
等王烈走後,王射道,子尼。不知令師,現在可好?
國淵道,回稟,大將軍,淵,也有好些年沒有見過家師了,淵等這次大將軍返回洛陽時,準備去拜訪他呢?
王射道,令師是一代奇人啊,本將,想讓他去荊南教化黎民呢?到時還請子尼,替我請他老人家出山哦。
王射清楚記得鄭玄是東漢為大的教育家,他王射想在此亂世立足,必須要有人才,想要人才,就必須搞好教育,正好碰到了國淵,讓他想到了鄭玄,生於東漢順帝永建二年(127年),卒於東漢獻帝建安五年(200年)。鄭玄的家世本來比較顯赫。其遠祖名叫鄭國,字子徒,是孔子的弟子,其後世封為朐(qu渠)山侯。鄭玄的八世祖鄭崇,字子遊。為高密大族,西漢哀帝時官至尚書仆射,《漢書》中有傳。鄭崇為人剛直不阿,很受哀帝的信任和重用,常與宦官、幸臣董賢等作鬥爭,後來佞臣誣陷,慘死獄中。
到了鄭玄出生時,鄭氏家族已經敗落了,他的祖父鄭明、父親鄭謹,都沒有出仕,隻在鄉間務農,家中生活也比較貧寒。鄭玄自幼天資聰穎,又性喜讀書,勤奮好學。他從小學習書數之學,到八九歲時就精通加減乘除的算術,不但一般的大人比不過他,即便是讀書人,不專門學習書數者也趕不上他。到了十二三歲,他就能誦讀和講述《詩》、《書》、《易》、《禮記》、《春秋》這儒家“五經”了。同時,他還喜歡鑽研天文學,並掌握了“占候”、“風角”、“隱術”等一些以氣象、風向的變化而推測吉凶的方術。
鄭玄對術數之學的研究也很有心得,成名很早。據《玄別傳》記載,鄭玄17歲時,有一天正在家讀書,忽見刮起了大風,他根據自己掌握的一些方術來推算,預測到某日、某時、某地將要發生火災。於是,他立即到縣府去報告,讓政府早做準備。到了某日某時,某地果然發生了火災,但由於早有準備,並沒釀成大害。這件事不脛而走,鄭玄又被當地視為“異人”。
當時有位著名的今文經學大師名叫何休,他用17年的時間寫成了《公羊春秋解詁》一書,對《公羊》一書的內容多所發明。從他的《公羊墨守》、《左氏膏肓》、《穀梁廢疾》三文中可見,他認為《春秋》三傳中隻有《公羊》義理深遠,象墨子的城防一樣無懈可擊。而《左氏》與《穀梁》二傳則存在嚴重的缺點,根本不值得研究。
鄭玄乃針對他的觀點,著《發墨守》、《針膏肓》、《起廢疾》以駁斥之。他認為三傳各有其優缺點,《公羊》並非十全十美。何休讀了鄭玄的文章,也帶著歎服的口氣說:“康成入吾室,*吾矛,以伐我乎!”意思是說鄭玄能從他的文章中找出矛盾,用他自相矛盾的說法來駁倒他的立論。由於鄭玄對何休的批駁十分有力,使經師和學者們十分驚服。據說當時京師之人稱何休為“學海”,而稱鄭玄為“經神”,鄭的聲望遠超過何。當時求學者不遠千裏投到鄭玄門下者甚眾,他的徒黨通於天下。
鄭玄不僅是一位經學家與古籍整理學家一他同時也是一位思想家,至少在漢代是一位重要的思想家。
國淵道,謹遵大將軍之令,大將軍若是沒有事,我就不打擾大將軍了。
王射道,好,你下去吧,等本將有事再叫你,記住要注意保暖。
國淵道,多謝大將軍,某告辭,說完向王射行一禮,便離去了。
王射在國淵走後,讓典韋把皇甫君儀的補品端過來,發現裏麵是雞湯,王射一口氣喝完,便讓典韋出去,他要休息了。王射晚上做了好夢,也是他自從出征幽州以來,睡得最香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