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開看看。”他笑的麵如溫風的回答。
瀟欣然滿懷好奇的打開,切,還以為是社麽好玩的事情,原來是本市舉行的一場商會交流盛筵的邀請函,邀請他和她一起出席。
瀟欣然粗略地瀏覽了一眼便還給了他,撇嘴道:“看起來,就很沒有意思,可以不去嗎?。”
因為工作關係,瀟欣然以前也會常被邀請去出席一些名流的酒會,宴會什麽的,那是一種最無聊的場合,吃吃喝喝,除了泡妹紙和釣凱子,真沒什麽正事可以幹。
所以一般這種場合,她是能避則避,她不像像有些女人,削尖腦袋往裏鑽,所以她本來的反應是拒絕。
“的確是沒意思。”安奕澤看著瀟欣然的反應,樂嗬了,手自然的搭上了她的肩膀,蹭著她身上的芳澤,頗有些無奈的說,“不過出於工作原因,我還是得去一下。如果你實在不想去也沒關係,我安奕澤的老婆不出席,也沒人敢說什麽的。”
安奕澤可不想委屈他的老婆,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逼她的。
“算了,我還是陪你去吧!”瀟欣然想想,畢竟是邀請了他們夫妻,如果她不去別人還以為她們夫妻關係不好呢,不能為了自己的一時爽快,而影響了安奕澤名譽。
“老婆你真好。”
“是你真好。”瀟欣然眼角含笑的看著安奕澤,他真的很好,總是處處為了她著想,她也不能總是任意妄為,不是麽?
她話剛說完,卻對上一雙閃著熠熠光芒的黑眸,“安……唔……”
她想煽情的話,還沒說出口,已經有兩片溫暖的唇瓣貼了上來。
第二天早上,安奕澤便帶著她來到了高級會所,訂做出席所需要的禮服。
店員早早接到了通知,一早便齊刷刷地站在會所門口恭候大駕。
見他們到來,其中一位店員連忙笑容滿麵地取下架子上準備好的一件墨藍長裙,遞於瀟欣然手中,一邊笑容滿麵地恭維道:“安太太,您果然如傳聞般的一樣漂亮,請跟我去試試安先生之前為您挑好了的禮服,如果有尺寸不合適或是不滿意的地方還可以再修改。”
這貨禮服都為她準備了,還說同意她不去?看來她又被這隻老狐狸算計了?瀟欣然狐疑的回頭望了一眼他,卻見安奕澤也正笑望著她,英俊的麵上依舊是那副狐狸般的笑容。明明知道他心懷鬼胎,卻偏偏還是被這副聲色不自覺地奪去了目光。
“先去試試看尺寸,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見得她呆呆地望著自己,安奕澤稍稍擴大了些笑容,逐漸湊近了身子來。
瀟欣然本以為他是要吻自己,眼看著旁邊的店員都在看著他們笑,害羞得正欲躲開,然而未曾想他卻是偏過了頭去,在她耳邊輕笑道,“不過說起來尺寸應該是合適的,畢竟這也是我親手測過的。”
相處的時間久了,自然是快速地反應過來了他話中的暗喻,瀟欣然臉紅通通地推了他一把,一把接過那件禮服,頭也不回地跟隨著暗笑的店員腳步一溜煙地躲入了更衣間裏,隻餘下安奕澤直身站在其外,唇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任是一邊見多識廣的店員,也被這抹笑所恍惚了心神,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卻又馬上意識到自己現在正是工作時間,連忙輕咳了一聲,轉而也快速地步入了更衣間幫忙起來。
他在外頭一圈一圈地踱著步,對於她的出現隱隱約約有些期待,卻又強忍住進去看她的衝動,隻能繼續轉悠著。
不知過了多久,更衣間的門終於被推開,他也順著聲音來源望去,隻見瀟欣然從裏頭緩緩走出來,小心翼翼地提著流水般泄地的裙擺在他麵前踮著腳轉了個圈,這才探過小腦袋來,好似是想征詢他的意見。
從未見過瀟欣然穿上禮服的模樣,比起平常呈現出的嬌俏可人,更添了幾分別樣的貴氣和優雅。而她站在耀眼的燈光下,笑意盈盈地提著裙擺看著自己,好似眼中隻有自己一個人。
安奕澤眼前一亮,隨即眸中的色澤愈發深起來,迫不及待地大步走了過去,從後環繞住了她,在頸窩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男人噴出的滾燙鼻息撩撥得每一寸裸露出的幼嫩皮膚都隱隱發癢,引得瀟欣然不禁笑著扭動起來,就要躲開,卻反而被他摟得更緊了一些,啞聲道,“看看,喜歡嗎?”
她也順循著他的目光看向眼前的穿衣鏡,不覺訝然地挑了挑眉。
墨藍本是暗色調,一不小心便會穿出老氣的感覺,但精致而新穎的剪裁卻恰到好處地彌補了這一缺憾,看起來既不會太過喧賓奪主,也不會泯然眾人。
一字領的設計更加突出了筆直的鎖骨和修長的脖頸,再往下稍稍收緊,掐出一把盈盈細腰來。流水般傾瀉的裙擺半遮半掩住了惹人遐思的雙腿,少了幾分豔麗,多了幾分雅致。
就連此前總想挑出點什麽刺來的瀟欣然,此刻看到鏡中的自己時,也不禁在心中默默感歎:安奕澤的選擇,的的確確是最適合她的。
安奕澤走上前來,長臂一舒,從後繞過她禮服之上暴露出的修長肩頸,搭在了圓潤的肩頭上,一邊微微彎下腰來,隨著她一起看向對麵足夠欣賞全身的化妝鏡,微笑著稱讚,“Nice dress.”
瀟欣然此刻的心思卻不在裙子上,隻覺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溫熱而寬厚,她幾乎可以感受到他手心深刻而清晰的紋路,正引領著她的心口“撲通撲通”地跳著。內心裏禁錮著的那隻小獸橫衝直撞著,好像隨時都要闖出來一般。
縱然跟這個男人已經有過多次親密接觸,但他的身上卻依舊有種別樣的魔力,讓她禁不住在接近他時心跳加速。
瀟欣然正安撫下心中慌亂的心思,偶然一抬眼,正從鏡中看到那個男人笑著望向自己的目光,顯然是猜到了自己的心思。
這男人是自己肚子裏頭的蛔蟲嗎?她默默地在心中吐槽了一句,麵皮卻不受控製地紅了起來,又不得不裝作若無其事般一挑眉,自鏡子裏頭跟他對望了一眼,有些不服輸地繼續問道,“還有呢?”
安奕澤哪裏會看不出來她尋求誇獎的心思,卻偏偏裝作不明白一般,又輕蹙著眉心,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最終如變戲法一般從西服口袋裏掏出了一條鑽石項鏈來親手為她戴上。
綴著碎鑽的細鏈繞過她空空蕩蕩的修長脖頸,還未等瀟欣然反應過來,他已經幫她扣好了珍珠搭扣。
瀟欣然更加驚詫起來,對著眼前的鏡子,指尖撫過脖頸間動人的閃耀,話語間有些猶疑,“這是……”
捕捉到小女人眼中孩子氣的欣喜光芒,他不禁俯下頭來,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這才輕聲道,“喜歡嗎?”
“隻是出席一個活動而已,需要這麽隆重嗎?”她以指尖挑起綴在項鏈上的那顆鴿子蛋般大的鑽石,有些瞠目結舌,一邊又有些憂心,“我記得報紙上說你作風嚴謹,一向不喜歡奢侈鋪張。”
雖然她不知道這項鏈的具體價格,但也可以從成色和做工看出定然價值不菲。憑安奕澤從前深入簡出的個性,她這時候佩戴這樣貴重的首飾招搖過市,不知道會不會給他招來別的輿論風聲。
安奕澤自然聽得懂她的憂慮,卻因為她嚴肅認真的語氣而忍不住失笑出聲來,抬手捋了捋她柔軟如雲的額發,“不用擔心,不會有媒體亂曝的。而且……”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 目光定格在了她潔白修長的頸間,那條鑽石項鏈在頭頂耀眼燈光照射下光華流轉,襯得她臉色更為白皙通透。專屬於鑽石的明亮和淩厲,在暗色的禮服襯托下顯得更為耀眼,讓她整個人在溫柔之中突出了幾分不容褻瀆的貴氣來。
安奕澤這才滿意地微微彎唇,低聲在她耳邊呢喃道,“我安奕澤的夫人,誰敢說三道四?”
她因而這麽一句才放下心來,轉而在他的懷中轉過身來,朝著他歪了歪腦袋,再次問:“好看嗎?”
覷得她因為期待誇獎而微微泛著光澤的眸子,安奕澤狹秀的眼眸微微一眯,線條優雅的薄唇微微上翹,隨著時間推移而緩緩抿出了幾分逗趣的笑意來,故意轉口稱讚她的項飾,“Nice diamond.”
說白了隻不過是在誇他自己的眼光而已。
沒想到這個男人偏偏在這種時候這樣不配合,瀟欣然心中的期待一下子落了空,差些翻一個白眼過去,然而到底是不願讓他看見自己這樣猙獰的做派,隻背過身子去,一下子泄了氣。
耳畔精準地捕捉到他如飛絮般細碎的輕笑聲,瀟欣然隻當他是在嘲笑自己,幹脆刻意地移開了目光去,賭氣再不去看鏡中他的影像,拖長了聲音應道,“哦”
“不鬧了。”看出來她因為此事又有了脾氣,安奕澤笑著搖了搖頭,終於不再逗她,雙手攬過她的肩膀,溫柔而不容置疑地地將她的身子扶正了一些,重新正對著那麵高大的穿衣鏡。
她賭氣著扭動身子不想去看,卻發覺男人的下巴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抵上了自己的頸側,那熟悉的溫暖氣息隨之而來,很快讓她安靜了下來,乖乖地在鏡子裏與他對視。
見她終於安定了下來,他這才發出一聲笑來,從唇間嗬出的溫熱氣息浸潤得她墜著鑽石耳環的耳垂一陣陣發紅,無不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