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安奕澤的話,瀟欣然一愣,如果不是確他沒有跟著她去超市,那麽他也太神通廣大了吧,連她在超市說了什麽話他都知道?難道他們真的心有靈犀?
她不可思議,卻又恨鐵不成鋼,剛要開口訓斥,目光卻觸及到了他微皺的眉頭,話出口便已經軟了幾個聲調,“真是傻瓜,天底下哪有你這樣傻的傻瓜,那是不是我端一盤毒藥給你,也要照吃不誤?”
“嗯!”
還嗯,這下讓瀟欣然的氣不打一處來,想著他胃疼,她又連忙轉身欲去找家裏的胃藥。
那頭的安奕澤卻眯起了一雙狹長的桃花眼來,向她招了招手,“老婆,過來。”
微微拖長的語調上揚而慵懶,沾染著致命的吸引力,讓人不知不覺想要為之沉淪。
瀟欣然清楚知曉自己做錯了事,這時候哪還敢違抗,隻帶著一臉擔憂小步挪移了過去。然而她剛近身,就被他長臂一舒,牽引著沉到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溫暖懷抱裏。
她剛下意識地抬起臉來,安奕澤就懶洋洋地伸出手,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她粉嫩的臉頰,微微彎起了薄涼的唇,煞有其事地說:“我是胃不好,還不是因為小時候身體不好,藥吃多了,所以腸胃不好,老婆你是傻瓜嗎?我們小時候在一起,你還常常笑我是個藥罐子,這也可以忘記嗎?”
聽完安奕澤的話,瀟欣然幡然醒悟,原來這隻腹黑狡猾的狐狸已經知道她是故意的了,那他還吃?真是拿他沒辦法,同時也悔過,她怎麽就輕易上了夏意萱的當了呢!
安奕澤說的沒錯,正是因為他小時候身體不好,他才被留在家裏被特殊照顧,他們倆才能成了一對歡喜冤家!
都這時候了還有空說這個!瀟欣然惡狠狠地在心中腹誹著,一邊下意識地想掙脫開來,卻又怕鬧太大動靜會弄疼他,到底是不敢太過用力掙紮。“我去給你找胃藥,吃點兒會好受一些。”
聽到瀟欣然的緊張關心,安奕澤嘴角微微上揚,如果他生病能換來她如此緊張的關係,那似乎在痛多難受幾次也不錯?
我勒個去,這生病還生出成就感來了,安大人真是找虐!
見安奕澤就靜靜的抱著她,掙紮到最後,她隻能縮手縮腳,將毛茸茸的腦袋趴伏在他耳邊,如個老媽子一般好聲好氣地碎碎勸道,“安奕澤你現在這樣情況,不吃藥不行的,我現在去拿……”
她口中勸說的話語還未說完,安奕澤已經不容置疑地摁下了她不安分的後腦勺,將她環抱得更緊了一些。
在耳邊響起的聲音低低的,還帶著些許撒嬌的意氣,“不要動,讓我抱一會就好,一會就好。”
雖然心中明知這樣的辦法純屬無賴,但他偏偏說得那樣認真,瀟欣然不自覺地便縮在他的懷裏靜默著不敢動了,一邊聽著他的心跳聲,一邊在心中默默祈禱自己剛才的惡作劇不會給他帶來太大的傷害。
感覺仿佛過了半個世紀那樣久,她才終於晃了晃毛絨絨的小腦袋,從他火熱的胸膛裏悄悄探出來,一邊扯了扯他的衣角,連力氣也是輕輕的,好像是害怕他更疼一般,“那……現在還疼嗎?”
看著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安奕澤不禁笑起來,狐狸般的狡黠意味在他墨黑的眼底一閃而過,“還有一點點。”
“還不夠嗎?”瀟欣然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歪頭想了想,突然猝不及防地在他的麵頰上啄了一口,這才抽離開幾許身子,望著他幽深的眉目,一本正經地發問,“那這樣,好了一點點嗎?”
“嗯……好了很多。”
她難見的這樣主動親近自己。雖然不知道是誰把自己的飲食習慣透露給這個小女人,才激起她的逆鱗的,但是他現在反而要感謝那個人,否則哪裏有機會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這樣想著,安奕澤那狹長的眉目不禁逐漸揚起來,環著她細軟腰身的雙臂不著痕跡地收緊了些,將這個小小的人影嚴實地圈在自己懷中。
溫柔的吻,自瀟欣然白皙的額頭處輕輕地落下,直到微微顫動的鴉色眼睫,繼而往下是微翹的鼻尖、濕潤的唇角,最後印到她唇上時,他的雙唇已經柔軟而灼燙,帶著幾分情欲的味道。
“等一下,”好似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麽,瀟欣然驟然撇過頭去,終於是躲開了安奕澤不斷侵襲的唇,一邊氣喘籲籲地控訴,“你不是……胃疼麽……”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廝剛才不是還一副虛弱的樣子麽,現在怎麽這麽有精力?!
“既然老婆大人想要讓我吃,我哪裏能不做出相應的反應呢。”安奕澤哪裏肯在這種重要關頭放過她?薄唇往上,輕而易舉地銜起了她玲瓏的耳珠,突如其來的酥麻癢意成功堵住了瀟欣然口中的質問,置換成由唇間溢出的一聲輕哼。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在調情上麵的功夫,真是出奇的折磨人心。
那邊的安奕澤卻依然嫌不夠熱烈一般,伸出了溫熱的舌尖來,一點點舔舐著在耳珠上留下的淺淺齒印。話音在舌底壓抑下有些含混不清,卻意外的惑人不已,“現在,我隻想要吃你。”
分明隻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讓瀟欣然瞬時紅了臉。雖然沒有鏡子放在眼前,但卻依然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此時此刻臉頰一定燒得慌,因而她分明在麵前的男人眼中窺得了幾分笑意。
待驚覺自己居然又被這個渾身充滿荷爾蒙氣息的男人帶到了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狀態後,瀟欣然不禁懊惱起來她瀟欣然當年好歹也是個響當當頂天立地的女流氓,怎麽能三番四次得都被這個男人撩得沒了脾氣?
心中一橫,她趁著安奕澤不注意,猛然偏側過腦袋,將自己的唇瓣對準他還未閉攏的薄唇印了上去。或許是因為動作太猛的緣故,那一瞬間幾乎可以聽見牙齒和牙齒碰撞時的一聲悶響。
雖然牙齦隱隱作疼,但在明顯地捕捉到身下男人那常日平靜無波的眼眸中總算泛起了一絲驚訝時,瀟欣然還是恍若被鼓勵了一般,貝齒輕叩糾纏著他的下唇不放,直到感覺到幾分血腥味以後,才仿佛聽到了勝利的號角一般,肆無忌憚地以舌尖撬開了他的牙齒,橫衝直撞地探入他的舌根,渡過他口腔裏那牙膏的清新香氣。
突如其來的占領引得剛才還一副漫不經心模樣的安奕澤稍稍坐正了身子,又如同不經意一般地調整了幾番角度,隻為了配合她突如其來的鬥誌。
隻是令他忍不住想要在心裏搖頭歎息的是,雖然跟他相處這樣久,但這個小女人的的吻技一如既往的青澀,但卻依舊可以感覺出她正在有模有樣地學著自己平日裏對於她的手段,一板一眼得像是一個規規矩矩的學生。
偏偏是這樣生疏的動作,那個小女人那因為憋氣而漲紅了的臉上還一副強作聲勢的模樣,好不容易放過了他的唇瓣,隻低眼看著他那被咬腫了的唇瓣不住地發笑,一邊對著他昂起了下巴,“掌控主動權的人,怎麽也應該是我才對。”
“可是,現在看起來還不夠勾引到我,”安奕澤自然享受這樣的待遇,見她這副意猶未盡的樣子,隻彎了彎唇,眼眸裏的笑意怎麽都隱藏不住,“繼續。”
話音剛落,他就已經被已經激起逆鱗的瀟欣然重新堵住了唇瓣。
與此同時,她的手指也一路滑下,解開了他身上衣服的一排紐扣,猶豫了兩秒鍾,好似是在回憶些什麽,最後到底是試探性地探了進去。自那結實的腹肌一路往上,初時還有些小心翼翼,到最後大抵是看著他並沒有反抗的行動,這才放心大膽地胡亂摸起來。
反正現在已經是她的老公了,不摸白不摸。瀟欣然如是想著,抱一種占便宜的想法在他身上盡情放肆著,卻全然沒有注意到那被她調戲的男人此時此刻的表情,顯然是帶著看戲的意趣。
等到氣氛差不多時,他才從辦公椅上站起身來,單手穩穩當當地托著她纖細柔軟的身子,一邊利落地開了書房門。瀟欣然還在努力追究怎麽讓他欲罷不能時,不知不覺間就已經被那個男人拐帶到了臥室裏。
感覺到她細軟的小手如一條滑溜溜的遊魚般在他胸膛前探著,安奕澤那平日裏總是微眯著的眼睛總算稍稍睜大了一些,一點點地染上了灼熱的味道,染得一雙墨瞳漸紅。
雖然很想將身上這個一點也不懂調情伎倆的小女人扒下來,讓她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取悅,但看著眼前那一副視死如歸模樣來調情的小女人,不覺又有些好笑,隻將一雙狐狸般狹長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盡管他知道這樣的主動絕大部分是出於不甘心,但如果這樣能夠調動起她的積極性,他也不介意好好奉陪。
瀟欣然本以為總算占據了主動權,卻萬萬沒有想到底下這隻老狐狸早已經套了網,將她一步步拖著延伸得更深,毫無察覺地被吃幹抹淨後還不自知,直到第二天中午從柔軟的大床上醒來,發覺自己又是滿脖子吻痕後,才反應過來自己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