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宇快步走到蘇小暖身後,伸手去拉蘇小暖,誰知搖晃著的蘇小暖就這麽跌入安澤宇懷裏。軟香玉在懷,縱使安澤宇定力再好,終歸還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加上蘇小暖醉的一塌糊塗,身體就像沒有骨頭的章魚一樣,抓著安澤宇這根柱子就舍不得放手了。
安澤宇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擺脫蘇小暖,讓蘇小暖這個危險的生物遠離自己。安澤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明明很討厭眼前這個發著酒瘋的女人,可剛才那麽一瞬間,他居然就想這樣一直抱著她,不想推開。
安澤宇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他一定是中邪了才會有這樣的想法。不行,他必須離這個女人越遠越好,免得他也跟著發瘋。
被推開的蘇小暖險些撞在聖誕樹上,若是她清醒的時候安澤宇就這樣把她推開,肯定會將安澤宇罵個狗血淋頭。安澤宇該慶幸此刻的蘇小暖是喝醉的,要不然他就要倒大黴了。
蘇小暖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保持平衡,轉身傻笑的看著安澤宇:“去幫我找個梯子來,我要摘星星。”命令似的口吻,蘇小暖指著樹頂上的五角形,清澈好看的眼睛裏閃爍著流光溢彩的光芒。
天底下,第一個敢和安澤宇這樣說話的女人除了他媽,恐怕也就隻有蘇小暖有這個膽兒了吧!
安澤宇才懶得理會發酒瘋的女人,拽著蘇小暖的手就往回走。他發誓,他要是再任由蘇小暖在這裏發酒瘋,他安澤宇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然而,事實證明,安澤宇是無法HOLD住蘇小暖的。
安澤宇走的很急,酒醉的蘇小暖步伐踉蹌的跟著。寬大有力的手掌緊抓著蘇小暖細細的手腕,安澤宇似乎過於用力了,痛得蘇小暖的眉不由深深的皺在一起。蘇小暖掙紮著想要擺脫安澤宇,一直回頭看著聖誕樹上的星星:“你幹什麽?放開我,我要去摘星星。”這人是誰啊,弄得她好痛。
安澤宇把蘇小暖的話當做耳邊風,一心想著盡快將蘇小暖這個麻煩精送回家,那裏會想得自己把蘇小暖弄疼了。
見男子一直不肯鬆手放開自己,蘇小暖撒起潑一口潔白的牙齒直接咬住安澤宇的手。手上傳來的痛讓安澤宇幾乎是本能性的放開了蘇小暖,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這麽冷冷的盯著蘇小暖看。這女人,是屬狗的嗎?見誰就咬是不是。
安澤宇放開了蘇小暖,蘇小暖卻沒有放開她的嘴。狠狠的將安澤宇的手咬住,直到口腔裏有著淡淡的血腥味,許是覺得不舒服,這才放開了嘴。她狠狠的瞪著安澤宇,惡狠狠:“活該,誰讓你不放開我。”然後轉身,又搖搖晃晃的朝聖誕樹的位置走去。
看來,蘇小暖今天不摘到聖誕樹上的五星角是不會罷休的了。
安澤宇並沒有立刻追上去,抬起那隻被蘇小暖咬過的手看了一眼。隻見手腕處,深深的烙下一排整齊的牙齒印,被咬破的傷口處還冒著腥紅的血。冰冷的唇角微微上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深邃的眼眸裏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這女人,下口真是有夠狠的,真懷疑她是不是借著喝醉故意報複他的。
蘇小暖在聖誕節前站了一會兒,苦於爬不上樹想要找東西助自己一臂之力。等安澤宇回過神來的時候,蘇小暖已經踩著不知那裏來的凳子妄圖去摘那顆離她還有很遠的星星。夜風中,昏黃的燈光下,嬌小的身影搖晃在半空中。聖誕樹旁邊是一個許願池,水不深,這樣的季節,這樣的夜晚若是掉進水裏,肯定會冷得叫人受不了。
蘇小暖就這樣搖搖晃晃著,更恐怕的是她還試圖移動自己的位置,試圖離星星更近一些。然後,就在那麽一瞬間……
“小心。”
安澤宇驚呼著,可終究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伴隨著他那句‘小心’,蘇小暖就這麽直直的摔在水池裏。池子裏的水因為突如其來的巨大衝力,濺出一個大浪花,弄得許願池周圍全是水。安澤宇幾乎是跑到水池邊,擔憂的看著蘇小暖。
誰知,蘇小暖整個人在池子裏撲騰的喊著:“救命啊,救命啊。”聲音之大,在安靜的廣場顯得格外的刺耳,也讓安澤宇的眉皺得更深了。
明明水不深,明明蘇小暖就站在水池裏。這讓安澤宇不得不懷疑蘇小暖是不是有企圖的,要不然就是在發酒瘋。
其實不然,蘇小暖本就不識水性,再加她喝醉了會有這樣的反應也不奇怪。更何況水冰冷的刺骨,蘇小暖整個人又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讓她如何上岸。
“行了,別裝了。池子裏的水淹不死你,趕緊上來。”冰冷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眉眼間寫滿了不耐煩。
他可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再和這女人扯下去,她要是再不上來,他就扔她在這裏,自己一個人回去了。安澤宇連看都不想再看發酒瘋的蘇小暖,轉身背對著,然後朝前垮了幾步,遠離那個危險的許願池。
救命聲還在響著,而且越來越急,聲色裏滿是恐懼。察覺到不對勁的安澤宇猛的轉身,才發現蘇小暖不知道何時整個人已經倒在池子裏,她整個人似乎已經醉的不能站起來,淹沒在水中。
如果安澤宇不伸以援手相救,恐怕蘇小暖是第一個在許願池淹死的人。
眼見蘇小暖的情況越來越危險,安澤宇直接跳進池子裏,將蘇小暖撈了起來。這女人,怎麽就那麽不讓人省心呢!早知道死活不答應爺爺的要求,他就不會遇到這些麻煩事,更不會被這女人折磨成這樣。
蘇小暖就像八爪魚一樣,整個人掛在安澤宇身上。身體發冷的蘇小暖緊抱著安澤宇,想要在安澤宇身上取暖,誰知安澤宇很是無情的將蘇小暖從他身上弄了下來。不放開還好,拉開和蘇小暖的距離,上演濕身誘惑的蘇小暖就這麽撞進安澤宇的視線裏。蘇小暖本就穿著一件雪紡過膝裙,落水之後衣服緊貼在她身上,將她姣好曼妙的身材顯現出來。
怔怔的看著蘇小暖,安澤宇一時之間忘記反應,連眼睛都舍不得移開。然後,安澤宇隻覺得一股暖流從鼻子裏流出,他才猛然驚醒,立刻移開視線,抬手擦掉鼻血。
該死,到底是什麽鬼?他居然流鼻血了。
走過來的蘇小暖見安澤宇流鼻血,伸手就去擦,嘴裏念念有詞著:“哎呀,你流血了,是不是傷到那裏了。”蘇小暖那裏會知道是因為她的原因安澤宇才會流鼻血的。
蘇小暖的靠近讓安澤宇身體不由一僵,更讓安澤宇無法接受的是蘇小暖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軟軟的身體,有料的身材,還有獨屬於蘇小暖的氣息縈繞在安澤宇的鼻尖。
蘇小暖這簡直就是在引誘人犯罪,對安澤宇來說簡直就是赤果果的誘惑。
然而,讓安澤宇沒想到的事情還在後麵。
安澤宇高出蘇小暖半個頭,蘇小暖整個人靠在安澤宇的胸膛。聽著那鏗鏘有力的心跳聲,蘇小暖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安澤宇的胸。安澤宇隻穿了一件襯衣,被水打濕之後貼在了身上。可以說,蘇小暖能深刻感受到安澤宇結實誘人的胸肌,她甚至很不害臊的在安澤宇的胸肌上捏了一把,嘴裏還嘟噥了一句:“哇,這胸肌。”然後又一個勁兒的傻笑著。
蘇小暖那裏會知道,自己這一捏對安澤宇來說簡直就是折磨。安澤宇覺得自己身體裏有些東西好像在覺醒,觸電般的感覺讓他的身體在慢慢燃燒著。
安澤宇還有意識到情況不對勁的時候,蘇小暖又呆呆的盯著他的臉看。手不知何時從安澤宇的胸移到那張好看的俊臉上:“你真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話音一落,蘇不小暖踮起腳起,措不及防的親了安澤宇一口。親完之後,還甜了一下嘴唇:“恩,感覺還不錯。”然後推開安澤宇,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走了。
搖搖晃晃的走著,蘇小暖還一個人哼哼唧唧著,看起來心情似乎非常的不錯。
安澤宇被吃豆腐了,而且還是被蘇小暖。這簡直……而更讓人沒想到的是,這居然是安澤宇的初吻。要是蘇小暖知道活了二十幾個年頭的安澤宇初吻居然還在,指不定會怎麽嘲諷安澤宇呢!
要是安憶希知道安澤宇被蘇小暖占了便宜,肯定會對蘇小暖更加崇拜的。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讓在感情方麵慢半拍的安澤宇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他怔怔的看著蘇小暖的背景,神情變得異常的複雜。剛才,那種感覺簡直太奇怪了。他不是討厭這個女人嗎?他不是不想和她有任何接觸嗎?可是為什麽剛才他居然有那種衝動。
安澤宇的手輕按著自己的唇,對於剛才發生的那一幕根本不敢相信,更別說接受了。他覺得自己沒有及時阻止剛才事情的發生,一定是因為他腦袋在剛才進水了,所以反應才那麽慢。
矛盾中,蘇小暖已經越走越遠。安澤宇收好那些莫名的思緒,看了眼身後的許願池,大長腿朝著蘇小暖離開的方向走去。瘋女人,這筆賬他一定會好好的和她算一下的。
蘇小暖要是知道自己對安澤宇做了這些糊塗事,肯定會後悔的想要撞南牆。想她蘇小暖的一世英明,就這樣毀在了黑臉身上,實在是太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