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嘉善的呼喊聲,蘇小暖以最快的速度推開辦公室門,看到被嘉善抱著懷裏的瀟欣然,蘇小暖來不及想太多立刻撥通120的電話,告訴120地址之後便掛斷電話來到瀟欣然身邊:“然然,你醒醒,不要嚇我好不好。”濃濃的鼻音,蘇小暖害怕的都要哭了。
無論蘇小暖怎麽拍瀟欣然,哪怕是掐瀟欣然的人中,瀟欣然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已經嚇壞的蘇小暖完全忘記打電話告訴安奕澤了,隻顧著害怕與擔憂了。
沒過多久,救護車到了,醫生和護士將瀟欣然抬上擔架離開,蘇小暖緊連請假都來不及就跟了過去。
看著被救護車載走的瀟欣然,嘉善的心猶如十八個吊桶打水般七上八下著,心裏祈禱著瀟欣然千萬不要事,要不然事情就真麻煩了。
瀟欣然被送進了急診室,蘇小暖焦急的守候在急診室門外,她在走廊上來回踱著步,心已經蹦到了嗓子眼兒。
安靜的走廊,悅耳的玲音響起,蘇小暖都沒看一下是誰便將電話接起:“喂。”哽咽的聲音,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
“蘇小暖,你怎麽了?”電話裏傳來一個沉穩而富有雄性的嗓音,語氣是擔憂的。
這個聲音,蘇小暖記憶太深刻了。
平時明明很討厭聽到這聲音,在此刻這個聲音竟然是如此的動聽:“安澤宇,然然暈倒了,現在在急診室,不知道怎麽樣了。”說著說著,控製了好久的眼淚在聽到安澤宇聲音的那一刻,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她現在該怎麽辦,然然若有個三長兩短,她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蘇小暖哭得抽搐著,一下又一下,聽得電話那端的安澤宇心情很是煩悶。
“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來。”來不及問太多,安澤宇問了個關鍵性的問題,沉穩的話語裏流露出不安與緊張。
電話裏也說不清楚,隻有到醫院之後才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明和醫院,安……”蘇小暖的話還沒說完,電話裏便傳來了嘟嘟的忙音。蘇小暖怔怔的看著電話,手緊緊的握著電話,心裏更加的緊張了。
然然,你千萬不能有事。
安澤宇掛斷電話立刻給安奕澤打了電話,隨即通知了家裏其他人。
安奕澤他們趕到醫院還沒來得及問蘇小暖發生什麽事,醫生便從急診室走出,大家的目標又放在了醫生身上,安奕澤衝在最前麵:“醫生,我老婆怎麽樣,還好嗎?她肚子裏的孩子呢!也沒事吧!”安奕澤緊張到手握成拳,那顆劇烈跳動的心仿佛隨時都會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一樣。
醫生沉著臉看著眼前一臉焦急的眾生:“具體情況還在檢查中,家屬們不要緊張,我們會盡最大力量保住大人和孩子的。”公事化的口吻,聽得安奕澤想殺人。
其他人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安奕澤揪住了醫生的衣領,溫柔的臉龐彌漫著濃濃的殺氣:“什麽叫盡最大力量保住大人和孩子,我告訴你,如果我老婆孩子有事,我就拆了這家醫院。”低低的好似地獄傳來的聲音威脅著醫生。
醫生一臉鐵青的看著安奕澤,他掙紮著想讓安奕澤鬆手,誰知安奕澤的手拽得更緊了。
從安奕澤的眼睛裏,醫生看到了死亡,頓時恐怖的感覺從心底蔓延到全身。
安澤宇趕緊將衝動的安奕澤與醫生分開,醫生如臨大赦的走開,心裏的不安感越發的強烈了。
急診室的門依舊緊閉著,除了醫生誰都不知道瀟欣然的情況怎麽樣,大家的視線集中到了蘇小暖身上,詢問著蘇小暖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蘇小暖,你告訴我,然然為什麽會暈倒?”安奕澤站在蘇小暖麵前,向來溫柔的臉此刻而為憤怒而變得扭曲可怕,嚇得蘇小暖膽都快破了。
距離他和然然通完電話才多久,居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嘉善究竟和然然說了些什麽?然然為什麽會突然暈倒。
看著一臉戾氣的安奕澤,蘇小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讓自己靜下來,然後回答:“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然然進了總編辦公室沒多久就聽到總編朝外麵喊然然暈倒了,我衝進去的時候然然就躺在了總編的懷裏。”蘇小暖如實相告著,顫抖的話音裏有著害怕與自責。
她要是知道然然會暈倒,無論發生什麽事她都會跟在然然身邊的。
安奕澤沒有再為難蘇小暖,他深知這事與蘇小暖無關,一切都是因為嘉善。看來,他必須得去一趟名人雜誌社,問清楚嘉善到底對他老婆做了些什麽事?
說話間,急診室的門打開,大家不約而同的聚了過去,圍著醫生:“醫生,我老婆的情況怎麽樣?”平靜的話語裏有著難以掩飾的緊張。
“病人的情況已經穩定,大人小孩子都沒事,家屬不必擔憂。”說完,醫生直接走了。
瀟欣然被送往vip病房,安奕澤陪了瀟欣然好一會突然站起來,在瀟欣然額頭上落下一吻,轉身對著家人說道:“爺爺,爸爸,媽媽,我有事要離開一會兒,你們幫我守著然然,我很快就回來。”說完,安奕澤身影如風一般的消失了。見此,安澤宇趕緊跟上去,深怕安奕澤衝動之下會做出什麽恐怖的事。
安奕澤一口氣衝到了雜誌社,一路上不知道撞了多少紅燈。一臉怒火的安奕澤出現在名人雜誌社將其他人都給嚇到了,他們還來不及反應,安奕澤一腳就踹開了嘉善辦公室的門,結實的木門因為安奕澤那一腳而顫抖著,好似在控訴安奕澤的殘忍一樣。
埋首工作的嘉善抬頭便看到一臉殺氣的安奕澤,她下意識的站起來,張著嘴,還沒發出一個音,安奕澤便衝到她麵前指著她鼻子威脅著:“嘉善,我告訴你,如果然然和孩子沒事就算你走運。倘若然然和孩子因為你而有什麽事,我會讓名人雜誌社不複存在。”淩厲而殘忍的話語,一字一句,就像一把刀架在了嘉善的脖頸上。
他什麽都可以忍受,但絕對不能忍受誰任何人欺負他老婆,嘉善有什麽事大可衝著他來,為什麽要對然然下手,真以為他安奕澤現在被停職調查就一點兒手段都沒有了嗎?區區一個雜誌社,他就不相信他搞不定。
辦公室的門打開著,安奕澤的威脅外麵工作的人都聽到了,內心不由一顫,大家心裏都變得陰鬱起來。看樣子,他們似乎要失業了。
“安大檢查官,你聽我……”解釋的話語還沒出口,安奕澤連聽都不想聽,轉身就走。
一直跟在安奕澤身後的安澤宇冷冷的看著嘉善,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句話:“從現在起我安澤宇保證你們采訪不到任何一位名人,任何一條有用的八卦消息。”幽幽的話語,好似西伯利亞的寒風,吹得人不寒而粟。
轉身,安澤宇留給嘉善一個決絕而殘忍的背影。
望著那兩個高大雙冷漠的背影,嘉善不由將手握成拳,深鎖的眉宇間寫滿了惶恐不安。難道,她真的做錯了嗎?她這麽做隻不過是想保住雜誌社而已,為何情況會變成現在這樣。
正在嘉善不知道該怎麽辦時,許湘琴這個始作擁著卻找到了名人雜誌社來。她坐了另一部電梯,剛好與安奕澤錯開了,所以並沒有碰上安奕澤,也不知道安奕澤來找嘉善麻煩了。
許湘琴進入雜誌社,旁若無人的直接朝總編辦公室走去。見總編辦公室的門是開的,許湘琴直接走進去:“總編,我說的沒錯吧!安奕澤真的完蛋了,瀟欣然……”她似乎沒有察覺到嘉善的異常,要不然也不會說這些話了。
嘉善憤怒的將許湘琴的話打斷:“夠了許湘琴,你覺得你搞出的事情還不夠麻煩嗎?”噴火的眼睛盯著許湘琴,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許湘琴已經死了千百萬次了。
她居然蠢到相信許湘琴這女人的話,這根本就是在自掘墳墓。都說百足之蟲還死而不僵,更何況是權勢滔天的安家,現在她該怎麽辦?看安奕澤的樣子,他似乎真的會說到做到。
“總編,你不用怕安奕澤,夏家正在和安家作對,你隻要拉攏夏家,還擔心安奕澤會對你不利嗎?”許湘琴慫恿著,這麽明顯的說詞,難道她已經是夏寧天那邊的人了。
看著嘉善,許湘琴眼底閃過一抹算計之色,如果不是為自己著想,不是想要得到名人雜誌社,她才不會管嘉善的死活。
嘉善哪裏還會受許湘琴的挑釁,目光冷冷的盯著許湘琴,言語激烈:“許湘琴,你最好立刻消失在我的眼前,要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嘉善指著辦公室的大門,下達著逐客令。
見嘉善正在氣頭上,許湘琴未再多言,悻悻然的離去。心裏對嘉善更加的怨恨了,暗暗發誓等她成名人雜誌社領導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羞辱嘉善一番對能泄她心頭之恨。
嘉善跌坐回椅子上,心裏暗暗思襯著,看來,這事兒除了瀟欣然,沒有人能幫她了。打定主意,嘉善拿過包決定前往醫院請求瀟欣然原諒,瀟欣然是個心軟的人,隻要她態度誠懇一些,瀟欣然一定會原諒她了。
隻可惜,事情可沒有嘉善想得那麽順利。
嘉善趕到醫院的時候瀟欣然剛剛從觀察室被推出來,她想要撲上去看看瀟欣然怎麽樣了,卻被安憶希死死的攔住,任憑嘉善用盡辦法,就是不能靠近瀟欣然一步。
“安小姐,你就讓我見欣然一麵吧!”懇求著,那個惶恐不安的心更加的忐忑了。
如果不能見到瀟欣然,那她和名人雜誌社就真的完蛋了,她絕對不能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無論如何她都要見上瀟欣然一麵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