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陳歡瞪大了眼睛，“劉蕊殺的？”
萬二搖了搖頭：“不清楚，下麵的人隻看見他們拋屍。”
“有什麽問題。”萬老板問。
“拋屍之前，劉蕊回過研究所。”
陳歡正在給萬老砸核桃，手頓了下皺眉：“殺了人卻跑回研究所，她想幹什麽？”
萬老板眼光一閃：“馬上去把屍體處理掉，然後在周圍仔細找，一定有凶器。”
“是！”
等萬二走了，陳歡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為什麽要幫她們善後？”
“是幫你。”萬老板點了點她的鼻子，“你以為劉蕊回研究所是為了上班嗎？”
陳歡想了想，慢慢張大了嘴：“她……她想陷害我”
可惜，萬老板的動作再快也沒來得及。沒過多久，萬二就打電話過來說警察比他們先到了一步。
“看來，我又要進警察局了。”陳歡在沙發上滾了滾，“真是流年不利。”
萬老板的臉色也不好看，這個女人一再得寸進尺，他應該早點動手弄死她的。
“不會，我陪你去錄口供。”萬老板安慰懷裏的女人，“走，我們出國玩去！”
陳歡啊了一聲：“算畏罪潛逃嗎？”
“笨蛋，我們又不知道死人了。”萬老板抱起她上樓。
私人飛機這種東西，關鍵時刻就體現出貴的有價值了。在誰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兩人離開了京城。也沒跑多遠，就去了旁邊的某個島國。
當天晚上，萬三的電話就到了。
“老大，警察來過了，讓你們盡快回來。”
“知道了。”萬老板掛了電話，看了眼也在接電話的陳歡。
陳歡是真沒想到她還能和雷鳴有交際。
“你負責這件案子？”聽那邊講完，陳歡問他。
雷鳴的聲音有些無奈：“真不好意思，這麽久沒見，卻要用這種方式和你打招呼。”
“嗬嗬，沒事。”陳歡笑了笑，“你也是為了工作嘛。”
對方見她似乎真沒有不高興，於是開始談案子：“我們查了那個女人，水很*深，你怎麽會和殺手扯上關係的？”
“不熟。”陳歡淡淡的說，“之前見過幾次，她在追我男人。”
這麽直接的話，讓雷鳴楞了一下，然後歎口氣：“她身上和凶器上都是你的指紋，現在你連行凶動機都有了。”
陳歡沒所謂的說：“不是我，我沒那個功夫殺人。”她沒說的是，如果她真要殺人，絕對會毀屍滅跡，誰也找不到。
“我相信你。”雷鳴這句話倒是說的很迅速，“不過該走的程序還得走，你盡快回來吧！”
“我們剛剛訂機票了，最早的航班在三天後。”陳歡大言不慚的說。
雷鳴笑了笑：“行，回來後給我電話。”
掛了電話，陳歡見萬老板盯著自己。
“怎麽了？”
萬老板一臉不滿：“那個警察怎麽陰魂不散。”
“人家調動工作了。”陳歡白了他一眼，“你又想什麽呢？”
想你這個笨女人還不知道被人惦記上了。萬老板百轉千回了一番，決定也不提醒她。
“你說他負責這件案子？”
“是啊，雷鳴是這麽說的。”陳歡點點頭，“有問題嗎？”
萬老板思索了一番：“他這不是普通的調動。”
“我知道啊！升級了嘛！”陳歡一副我很明白的表情，“從地方調到京城，不容易呢！”
“不是。”萬老板解釋道，“阿爾娃是什麽身份？一個殺手死在京城，會讓普通警察去調查嗎？”
陳歡：“那你的意思，雷鳴不是普通警察了？”
“兩個可能。”萬老板伸出指頭，“一，他進了安全局。二，進了秘密機構。”
消化了一下男人的的話，陳歡又興致勃勃的問：“你覺得他進了哪一個？”
“應該是第一個！”萬老板說，“秘密機構你比我了解，雷鳴應該不會進那裏。”
陳歡點點頭，她的研究所就算是秘密機構。明麵上是國家科研，實際上歸軍方管。
“所以他是進了安全局了？”
萬老板嗤笑了一聲：“隻有安全局那種地方，才會要那些白癡。”
陳歡看了他一眼：“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厲害。”
“不說這個了。”萬老板親了她一下，“我陪你去逛街！”
每次說到這個，男人就會轉移話題。陳歡一開始還真想問問萬老板，他到底是怎麽樣練就了非人類的身手，更別說連燈水母的毒都沒毒死他。
可後來她不糾結了。每個人都有秘密，那麽久遠的事情管它做什麽的。而且她覺得，如果萬老板不說，要不就沒必要，要不就是那段經曆他不想回憶。
陳歡才不會把心思花在這種事情上。她拉著萬老板在東京掃蕩，買了一大堆東西。如果不是三天後要回去，她差點去北海道泡溫泉。
“我們可以不回去。”飛機都起飛了，萬老板見她還在看北海道的資料，“隨便找個借口就行了。”
關了電腦，陳歡動了動脖子：“我覺得很不好。”
“哪裏不舒服了？”萬老板說著，就往她額頭摸，發現不燙，又去摸其他地方。
陳歡推開他：“我不是說身體。”
萬老板見她這麽認真，於是也嚴肅起來：“你說，我聽著。”
“之前我一直在想劉蕊的目的，陷害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明知道我不會有事，她卻還是這麽做，為的什麽？”
“唔，為什麽呢？”萬老板裝傻。
陳歡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你早想到了！”
劉蕊的目的根本不是陳歡，而是萬老板。她是為了讓安全局的那些人注意到萬老板這個人，隻要安全局介入調查，就一定會發現些蛛絲馬跡。
“沒事！”萬老板摟住她順了順背，“馬克他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誰，安全局的頂多發現我和軍火商有聯係，不會查到我的真實身份。”
陳歡戚戚的靠著他：“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有人查到什麽呢？”
“你是說那個雷鳴？”萬老板皺了皺眉頭，“你覺得他很厲害？”
察覺到到男人的身子突然繃直了，陳歡扭頭捶了他一下：“都什麽時候了，你還亂吃醉！”
“相信我！”萬老板摟住她，“這些我都會處理好，就算他們發現了我的身份，如今我也不怕了。”
陳歡抱住他的腰點點頭：“好，我不問了，都交給你！”
兩個人緊緊靠在一起，如鴛鴦交頸，同根相生不願分離。
萬老板看著外麵灰蒙蒙的天，心裏盤算著許多事情。而第一件，就是把劉蕊解決掉。
“萬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不得不說，安全局還是有些本事的。他們一落地，連機場都沒出就被雷鳴帶著人攔住了。
“你動作挺快啊！”陳歡一點也不介意，這是人家的工作嘛。
雷鳴倒是有些抱歉的說：“沒辦法，上頭催得緊。”
“走吧。”萬老板沒理他，摟著陳歡坐上車，然後示威似的又說了句，“律師沒來之前，我們不會說一個字。”
跟著雷鳴來的兩個人坐在前麵不屑的看了萬老板一眼，律師？你以為你們是進警局嗎？還有律師……
結果，等他們到了安全局的小黑屋，還沒開始審，就見同事帶著個人匆匆過來。
“這位是ANDY，他們的律師。”
除了萬老板，在場的人都吃驚的看著眼前年輕的男子，就連陳歡也瞪大了眼睛。
ANDY，黑白兩道通吃的大律師。他很少接案子，但是隻要接了，那就是不得了的。
“他是你朋友？”陳歡小聲問，“怎麽連安全局都進的來？”
萬老板拍拍她的手：“回去告訴你！”
雷鳴隻是短暫的驚訝，之後又從容的請萬老板和陳歡坐下開始問訊。當然，大名鼎鼎的ANDY就在旁邊盯著他。
一個小時候後，陳歡和做夢一樣被送了出來。
“就這麽簡單？”
萬老板好笑的看著她：“你還想怎麽樣？老虎凳，辣椒水？”
“那……那至少也應該把我們關起來什麽的吧！”陳歡撇撇嘴，看了雷鳴一眼。
雷鳴苦笑道：“你是在鄙視我們的工作效率嗎？”
ANDY一本正經的和陳歡解釋：“他們雖然在死者和凶器上找到了你的指紋，但是按照死亡時間推算，那個時候你們還在家裏，根本沒出來過。
是的，別墅區的保安監控錄像裏，根本沒有陳歡和萬老板離開家的畫麵，倒是有阿爾娃怒氣衝衝離開的場景。
“這件事雖然你暫時沒有嫌疑，但是畢竟跟死者接觸過，這段時間不要離開京城，有問題我們隨時會去找你。”雷鳴說完再次抱歉道，“公事公辦，希望你理解！”
陳歡不介意的揮揮手：“我明白，有什麽問題你隨時來找我好了。”
他們把ANDY送到一間酒店門口，下車前萬老板和他道謝。
“萬先生不用客氣，您和我們公子是朋友，這點事我要是辦不好，回頭會被他扒皮的！”
笑著和ANDY道了別，陳歡一臉好奇的追問：“他說的公子是誰啊？你原來也又朋友啊？”
“我為什麽不能有朋友？”萬老板挑了挑嘴角，“在你心裏我到底什麽樣……”
陳歡嘿嘿笑著親了他一口：“必須是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