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婚99天

279 致命的誘惑

他心一狠,牙一咬,伸手在張德亮的腰間狠狠的捏了一把。

當即,張德亮便吃痛的高呼出聲,“哎喲,疼死我了!立文你——”

方立文一把捂住張德亮的嘴巴,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另一隻手又在張德亮的尾巴骨上狠狠的砸了一拳,幾乎給張德亮砸昏過去。

上了年紀的人,最怕的就是尾巴骨出事情。因為尾巴骨連接著脊椎,稍有不慎,輕則臥床數月不起,重則,那就是癱瘓!

方立文這一拳砸下去,力道著實不輕,莫說是張德亮被他砸的差點昏厥,連方立文自己,也覺得要痛的背過氣去。可想而知,他這一拳,該有多狠。他的心情,該有多麽的急躁。

“省長?省長?”方立文焦急的摟住了張德亮肥胖的身子,緊張的高呼道:“不好了,省長酒精中毒,快打120!”

酒精中毒?

隻怕不是什麽酒精中毒,是方秘書在背後玩了什麽花樣吧!防止省長再口出狂言,給自己惹麻煩。嘖嘖,這個方秘書,還真是夠當機立斷的!危急關頭,竟然真敢動手去打自己的主子。勇氣可嘉啊!

方才方立文伸手去砸張德亮尾巴骨的時候,看到的人不多,但也足夠這件事口口相傳的傳出去。

張德亮是喝了不少酒,可他酒量極好,那在江南省也是出了名的。白酒,三五斤,對張德亮來說根本不在話下。他今兒,最多撐死喝了一斤不到。中什麽毒,酒什麽精!

心中雖然不屑的很,但各位客人們卻也都裝出一副擔憂的模樣來,一群人一窩蜂的衝了過來,團團將張德亮給圍住。酒店的經理也聞訊趕來。

客人喝的酒精中毒,別說那是省長,就是個普通的客人,那也是大事情啊!

不敢耽誤,酒店經理先讓下屬打了120,然後便衝了進來,撥開了人群,高聲嗬斥道:“大家夥,聽我一句話,都別圍在這兒。都散開,給省長點呼吸的空氣!”

真正關心張德亮的也沒幾個人,聽了經理的話,大家也都三三兩兩的散開了。隻有忠心追隨張德亮的幾個人,依舊留在了旁邊守著他。

見張德亮雙眼緊閉,方立文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莫不是剛那一拳,打的太狠了?怎麽省長臉色這般難看!

方立文真是一個頭八個大。好好的生日壽宴,怎麽就變成這德行了呢?

眼角狠狠的剜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旗袍美女,方立文衝心腹使了個眼色,心腹點點頭,不動聲色的從人群中走出,架起那旗袍美女的胳膊,口中還道:“嚇到你了吧?沒事,我知道責任不在你,省長年紀本就不小,多喝了點酒,送去醫院就行了。你別怕,跟我過來。”

旗袍美女也不掙紮,順從的跟著那心腹離開,對於自己會被帶向何處,又會遭遇什麽事情,她好似一點都漠不關心。方立文看到她的眼神,心頭猛地一顫。

這種眼神,他並不陌生。因為他看到過無數次,在很多年輕女孩子的眼睛中。那些女孩,每一個,都是被張德亮糟蹋虐待過的女學生。

方立文眼神忽然一閃,摟著張德亮的手臂也有點顫抖了起來。

這,這女人,好眼熟啊!每一個被張德亮糟蹋過的女人,他都清楚的記得她們的長相。他可以完全確定的是,這個女人,不曾被張德亮玩弄過。但她的樣貌,他卻莫名的感覺很熟悉。

是誰呢……?

方立文眯了眯眼睛,勾勾手指,說道:“你速去找童局長,告訴他,一定要把那個穿旗袍的女人給我扣住了。我有話要問她。在這之前,你先讓童局長探探口風。懂了沒有?”

“方秘書,具體要探什麽口風?”

“少廢話,把我的話告訴童局長,他自然會明白!”方立文不耐煩的揮手嗬斥了下屬。

很快,120急救車也已經趕到。

方立文隻衝客人們簡單的道了聲謙,便匆匆的陪著張德亮去往了醫院。在醫護人員的就診下,得知張德亮並無大礙,隻是一口氣沒上來,暫時的昏厥過去而已。去醫院觀察幾個小時,便能出院。沒什麽嚴重的事情。

方立文鬆了口氣,心中是越發的怨恨起來。

這個張德亮,平時早告訴他了,他有欲望,簡單,花點錢找個陪酒女就好!可他非不聽!就喜歡清純的女學生!這些好了吧,終於出事了吧?讓人家女孩子尋仇上——

“不對!”方立文猛地一甩腦袋,高聲道:“不對!不對!”

他這一嗓子,還把救護車上的醫護人員們給嚇了一大跳。

“什麽不對?”正給張德亮測血壓的護士一慌,手懸在半空中,被方立文眼神中的凶狠所嚇,說話也帶著點顫抖,“怎,怎麽了啊?”

方立文的表情,在一瞬間柔和了下來,又恢複成了那個斯斯文文的方秘書,他輕輕一笑,安撫的說道:“沒事,你繼續做你的。”

眯起眼睛,沉下臉色,方立文掃了一眼張德亮,心中已然有了幾分猜測。

怎麽偏偏在省長大壽的時候,來報仇的女人出現了呢?如果她真想報仇,那機會太多了。張德亮每天基本都會有飯局,她能混入今天的壽宴,自然也能混入平日的飯局。可為何,她要獨獨等到今天才動手?

如果說,這背後沒有高人替她支招,怕是連白癡也不會相信吧?

這高人,怕此刻正在接受眾人的恭喜,意氣風發的很著呢吧!方立文眼神中爆射出一記怨毒的精光。

葉承樞!你果然是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要讓對手死無葬身之地啊!

好狠的的手段,好毒辣的心思!竟然,選在了省長大壽的當天上演了這麽一出戲!不過,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咱們就且看看,是誰,更技高一籌吧!

“你要張德亮死,我偏要張德亮活!”

……

“……恭喜葉特助咯,那麽,我就不廢話了,有情葉特助上來講幾句!大家鼓掌!”

葉承樞抿了抿唇邊的笑意,一派春風得意之姿,他起身,係好西服的紐扣,捧起靈色的臉頰輕輕一吻,然後衝在場的客人們點頭示意,這才抬步走上了舞台。葉承樞伸手在虛空中壓了壓,那鼓掌聲便停下。

他輕咳一聲,笑著道:“為難大家周末還要來出席我的就任儀式,我在此,先謝謝各位了。”

眾人微笑,輕輕的鼓掌。靈色坐在人群中,眼神從未離開過那道耀眼的身影,臉上的神情又驕傲又甜蜜。

瞧,那就是她的老公,帥的一塌糊塗。

“客套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在場的各位,都是我葉承樞的老朋友,老同事。我就說一句,這麽久以來,感謝各位對我的支持與厚愛。今後,我會更努力的——”

“葉特助!”有好事者在底下高呼一聲,笑嘻嘻的道:“你已經夠努力的為人民服務啦,不需要你更努力!你再努力,還讓我們怎麽活啊?”

葉承樞掀唇一笑,“柳少爺說笑了。”

柳雪陽咦了一聲,賤兮兮的道:“客套的話,葉特助真別說,不愛聽!您就給我們句準話,什麽時候辦婚禮,請我們去喝喜酒啊?”

這個柳雪陽!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白晶晶沒好氣的瞪了那人一眼,開玩笑也不分分場合。總監都已經盡量不惹人注意了,他偏要把總監推到風口浪尖。居心不良!

還是葉承樞經驗豐富,他用了句戲謔帶過,“老話說得好,修身齊家方才能治國平天下。柳少爺的話也沒錯。我得先齊了家,才能談為人民服務。不過,這事不著急,我與妻子已在計劃。總不能讓各位連續犧牲兩個周末來參加我的婚禮吧?”

底下的客人們也都配合的笑了笑,這話題,便是揭過。

說了不客套,但那些客套的話,還真不能免。場麵話,到哪裏都得說,沒辦法。幸好葉承樞也厭煩那些客套,隻簡單的說了兩句,便下了台。就任儀式,算是結束。可酒會,才剛剛開始。

客人們也都已經起身,去吃點肚子果腹。餓了一個早晨,大家也都饑腸轆轆的很。

靈色起身,迎了上去,輕輕的道:“葉承樞,你剛剛在台上,可真帥。”

葉承樞鬆了鬆領帶,握住了靈色的雙手,“你老公,你一直都很帥。”

“可是,我還沒見過你工作時候的模樣呢。我現在才真正明白,我老公的魅力,可不僅僅是隻有一張帥氣的臉蛋。”

在台上的他,那般遊刃有餘,自信優雅。一投足一舉手,都是那麽的富有韻味。什麽叫致命的吸引力,靈色也算是明白了。

“葉承樞,我可不放心你去工作了。你那麽有魅力,我——”

“我隻要你一人。”葉承樞伸手壓在了靈色的嘴唇上,笑眯眯的道:“旁人縱使有千般好,萬般美,不是你,我都不要。”

“又說好聽話哄我。”靈色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將雙手從他的大掌中抽出,幫他係好了領帶,然後小手又在他的胸前拍了拍,這才道:“我的葉特助,快過去吧。大家都等著跟你敬酒呢,我可不能一個人獨占你太久。”

說著,靈色側身,小手一點,葉承樞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便看到名流權貴們圍在那裏,正等著他過去敬酒呢。

“老婆,你陪我一起去吧。”葉承樞捉住了靈色的小手,帶著點撒嬌的說道:“我一個人,可對付不了他們那群豺狼虎豹。你不陪著我,我心裏不踏實。”

“胡鬧。”靈色輕輕柔柔的在他胸前錘了一下,“沒有我,你才更能遊刃有餘進退自如。我若去了,你免不了要分神照顧我。你的就任儀式已經結束,我也在台下見證了這一刻。現在啊,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見葉承樞還想開口說什麽,靈色笑著搖搖頭,衝不遠處的人努了努小嘴,“溫閆瑾那邊,我再去確定一下。”

橄欖枝,雖然已經向溫漢生拋出,但對方能不能接到,卻還是個未知數。她想要再燒一把火,徹底確定了這件事。

“也好,老婆受累了。”葉承樞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晚上,我會補償老婆的。”

靈色嘴角一抽,“葉承樞,你若是再用這般柔情蜜意的語氣,說那檔子事,我就,就……”

“就?”腹黑男玩味的望著她。

“我就去睡沙發!”憋了半天,靈色也才憋出了這麽一句毫無殺傷力的威脅。

對此,葉特助隻是掀唇一笑,顯然沒把這威脅放在心上。她要去睡沙發,他陪她就是了。反正南宮殿的沙發夠寬敞,他們也不是沒在沙發上做過。對他來說,沒差別了。隻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是家。

“葉特助,大家都在等你呢。”柳雪陽走了過來,催促道:“別膩味了,快點過去吧。等晚上了,多是你們倆膩味的時間。”

葉承樞笑笑,“老婆,快去吧。早點回家,到家了給我發個信息。”

說罷,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在靈色的小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直接拍的靈色小臉通紅。這家夥,若是萬一給人看見了呢?她還活不活了呀!

“總監,剛才溫閆瑾接聽了一個電話,之後表情就不太好了。”白晶晶站在會場的入口等著靈色,看到她,連忙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在壽宴上,張德亮給了溫漢生難堪。兩人不歡而散。而且……”

靈色目視前方,笑的無懈可擊,“而且?”

“而且張德亮不知為何,忽然昏厥,現在已經被急救車送往了醫院。”

“昏厥了?”靈色一愣,隨即笑著道:“這件事,一定跟權子墨脫不了幹係。回頭啊,問問他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溫閆瑾呢?”

“他急急忙忙的出去了,好像要離開。”

“那可不行。”靈色腳步加快,提起長裙,小跑了起來,“有些話,我必須跟溫閆瑾挑明了才行。”

“恐怕來不及了,總監。”白晶晶也提著裙角追在身後,“溫閆瑾應該已經離開了。怎麽,總監還有話沒說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