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婚99天

445 葉家一手遮天,橫行霸道!

“我雖然對葉家在江南省的獨裁專政,囂張狂妄早有耳聞。可我沒有想到,你們葉家人竟然已經囂張狂妄到了如此地步。太可怕了,江南省竟然已經不是京城的江南省,而變成了你們葉家的私有物品。”中年婦女語氣並沒有很淩厲,隻是透著深深的心痛。

她搖搖頭,很痛惜的說道:“葉震裘戰功赫赫,是一位令人尊敬的老首長。沒想到,他竟然會放縱自己的孫子如此霸道囂張。葉南川當年的霸道,隻怕也比不上葉承樞一半。果然,上邊不放心江南省是對的。”

這番並不是責備的責備,讓靈色徹徹底底懵了,傻眼了,也慌了。

為何隻是桑桑的亂發脾氣,竟然可以將葉家牽扯出來?她才想問一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葉家何時在江南省隻手遮天,肆意妄為,橫行霸道了?獨裁專政,或許還能說得過去。畢竟葉承樞在官場上的手腕是很強硬鐵血。

但那是葉承樞的執政風格。不應該是被人如此說道的事情!全國這麽多的省份,如葉承樞一樣鐵血執政的封疆大吏,簡直數不勝數!

中年婦女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說老爺子放縱葉承樞又是什麽意思!

她口口聲聲指責的,壓根就不是這會所裏發生的事情!字字珠璣,完完全全是在針對葉家而來的!

白晶晶眯了眯眼睛,深深的打量著那中年婦女。眼神忽然猛地一閃,想起了什麽!嘴角緊緊的抿成一條縫,她似乎明白了這中年婦女口口聲聲指責葉家的原因。也明白了秦桑桑怎麽會忽然像個瘋子一樣發脾氣。秦桑桑,是故意將總監帶來這裏,又故意與這中年婦女吵架的。

而這一切背後授意的人,除了肖奈,白晶晶也想不到第二個。

果然,秦桑桑是被肖奈派來陷害總監,不,是陷害總監身後的葉特助,乃至於是陷害葉家的!

但白晶晶並未上前,也沒有開口。隻是很冷漠的站在一邊,靜靜的觀察著事情的發展。有些事情,她還需要百分之百的確定,才能決定她該怎麽做。

眼角一撇,秦桑桑那做賊心虛的表情,她真是多一眼都懶得看。

她倒是很好奇,肖奈究竟是怎麽辦到的。不過,很快就會有答案了吧?白晶晶冷笑的勾唇。眼神中折射出的精光,冰冷而又冷漠。

隱了隱眉間的情緒,靈色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平靜的說道:“您這番話,是想說什麽?不過是小孩子不懂事而已,我也已經再三向您道過謙了。您不接受我的道理,可以。但您沒必要拿我丈夫的家庭說事吧?我丈夫的家庭,跟這裏發生的矛盾,有任何關係嗎?就事論事就好,不要牽扯莫須有的事情。”

中年婦女輕蔑的冷笑,“你如果不是仗著葉家,你敢這麽囂張猖狂麽?如果你們葉家人不是囂張跋扈猖狂慣了,你身邊的人,絕不會如此鼻孔朝天。”

靈色皺了皺眉頭,“您這話似乎太偏激了吧?您對江南省了解多少?又知道多少?難道您跟葉家人很熟嗎?聽口音,您應該不是江南省人吧。如果不熟,那你沒有資格說指責葉家的話。”

中年婦女隨意的笑笑,“我的確不是江南省人,對江南省了解的也不是很多。不過,我對葉家,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如此不慌不亂,輕鬆應對,身上還有一股恬然高雅的氣質。靈色咬唇,這個女人,身份似乎不簡單。

“你到底是——”

“不如,先讓我問幾個問題吧?”那胖胖的中年婦女輕輕一笑,語氣一點不怒不惱。

是個有大將風範的人。靈色在心中輕輕的道。

“您問。”靈色點頭。

“好,那我就提問了。我剛才說什麽難聽話了嗎?我罵人了嗎?我隻是很正常的希望你們減低音量,不要打擾別人的放鬆與休息。這話我難道不應該說嗎?”

靈色抿了抿嘴唇,“您該說。是我們做的不對,我已經跟您道歉了,很誠懇的道歉了。”

“你道歉我就必須要接受嗎?”中年婦女很平靜的反問。

“我剛才也說了,您可以不接受。但請您就事論事,不要牽扯莫須有的事情。”靈色也平靜的重複。

“那我又想問一句了,我很正常的希望你們不要打擾別人的正常休息。恕我說話不好聽,可你家的小孩卻跟個瘋子一樣衝我動了手,還弄傷了我。這難道就不算是莫須有的發火嗎?這難道就不算是借口找茬麽?”

靈色語塞,任她是公共關係畢業的學生,對方的這番話,她也說不出一個反駁的字。見靈色說不出話,白晶晶還是沒有出麵。隻是冷笑連連。的確,秦桑桑的忽然發火,真的很沒道理。對方說話已經很婉轉了。秦桑桑剛才哪裏是瘋子,她簡直就是一條見人就咬的瘋狗。

“在公共場合沒有公德心,我出言提醒,應該。你的道謝,我可以不接受。看起來,是很正常。就是普通的小孩子不懂事,懂事的人來道歉。可是——”那中年婦女眼皮一掀,說不出的精光光矍鑠。

靈色表情不變,淡定的問道:“可是什麽?”

“可是如果你提前知道了我的身份,和我來江南省的來意。或許,這件事就不是這麽簡單了。用‘背後大有深意’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中年婦女哦了一聲,輕笑,“或許,用‘試探’、‘反擊’、‘警告’、‘下馬威’這幾個詞語來形容,更為貼切才對。”

靈色眉頭深深的擰成一團,“恕我愚笨,你的話,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對方再三將矛頭指向了葉家,她似乎也不需要尊重了。尊重,從來都是雙方平等的。她的解釋,對方聽都不聽,隻是自顧自的自己認為。這不但是不尊重她,更是不尊重葉家。

眼皮一抖,靈色平靜的道:“我再跟你道一次歉。是我們做的不對,希望你原諒。但——你若是不原諒,那我無能為力。我已經做了所有我應該做的事情。你如果還不肯平息,那OK。我留給你我的電話和地址,後續事件不管你想怎麽處理,我都不會逃跑。打官司也好,由律師出麵調解也罷,都可以。我會負起責任的。”

該表現禮貌,就必須禮貌。但該強硬的時候,她也必須強硬起來。

因為,她是葉承樞之妻,是葉家的少夫人!她,便代表了葉家。她的軟弱,她的處處忍讓,會讓別人看輕葉家。先禮後兵,靈色想,若是葉承樞在場的話,他也會這麽做。

充分的給予對方尊重,誠懇的道歉希望對方原諒。但若沒有任何成效,那麽她也不必再連連道歉。該怎麽解決就怎麽解決,本就是這麽簡單的事情。

而且按照對方的談吐,她也不是普通人。如果道歉沒用,那也隻剩下讓律師出麵了,不是麽?

但靈色沒想到,自己很理性冷靜的決定,竟然會讓對方曲解的完全背道而馳。

中年婦女冷冷一笑,“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還說你們葉家沒有一手遮天。欺負了人,還準備用權利再壓人。我若真是普通的老百姓,隻怕真的會給你們葉家整死。律師?你在說笑話嗎?普通的老百姓,誰擁有自己的私人律師?高昂的訴訟費,又有幾人負擔的起?你讓律師來解決,不就是擺明了以錢壓人,以權壓人麽?”

靈色扯了扯嘴角,兩分輕蔑,三分好笑,還有五分的無奈。

“道歉,你不接受。要說我是在跟你演戲,是在試探你。還說我在給你下馬威,我真的無話可說了。我說既然你不接受道歉,那你想怎麽解決,我不會逃跑。我說我會負起責任,不管你想通過什麽途徑來解決這件事,我都接受。我是這麽說的吧?我沒有胡編亂造信口開河吧?”

那中年婦女抿了抿嘴唇,沒說話。隻是眼神越來越不善起來。

靈色也不管她,徑自說道:“可我的話,到了你耳朵裏,就完全變了一種味道。我哪一句話說咱們必須讓律師來解決了?至於訴訟費,去法院打官司了才有訴訟費。不打官司,哪裏來的訴訟費?我有說咱們必須去法院解決嗎?究竟是我以權壓人,還是你處處曲解我的話,按照你固有的想法來猜測我的每一句話?”

那中年婦女定定的看了靈色很久,忽然,輕輕一笑,輕輕的鼓掌。

“好一張伶牙俐齒,不愧是葉承樞的女人。可是,任由你巧舌如簧,都無法掩飾你們葉家在江南省隻手遮天,橫行霸道的事實。”

靈色聳聳肩,很平靜的丟下一句話,“我解釋的很清楚了。你一定要曲解我的意思,我無法改變你的想法。你一定要說葉家隻手遮天,我更是無力改變。隨便你怎麽說怎麽理解。我的聯係方式,等下會讓會所的服務員給你。就這樣,再見。”

說罷,靈色勾勾手指,“晶晶,走了。”

隻叫了白晶晶,而沒有叫秦桑桑,似乎也能說明一些問題。

白晶晶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坐在按摩床上的中年婦女,勾了勾嘴角,追上了靈色的腳步。

若是真將他們總監當成是一個,隻會被人保護什麽也做不了更不會做,且無能又慫包的白癡。那肖奈真是太小瞧總監了,也太不了解總監。更不配說他愛總監。

因為,肖奈連他們總監真正的一麵都不清楚。他憑什麽說那個‘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