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書看了她半響,突地簿唇一勾,一抹諷刺厭惡的笑徒然升起。
白竹風因他這一笑,背脊一麻,莫名的……
“真的沒有軟肋麽?那你那吸毒死了半月屍體早已腐爛的父親呢?”
白竹風全身巨顫,瞳孔一縮,接著臉色開始變白。好像埋在心裏的那根刺,猛的被人撥了出來,刺痛著她全身所有的神經。
“墨總,我沒有父親。”最後的最後,她留下這麽一句,下車。
父親,好像是一個很久遠的詞,也是她永遠的惡夢。
她原本也有一個幸福的小康的家庭,母親是大學教授,父親是工程師,也算是不愁吃不愁穿。可不知怎的父親染上了吸毒,從開始的小吸到最後的無法自撥。毒癮能讓人變得極其墮落無恥,向母親下跪要錢,搶她的生活費,甚至逼迫她去夜總會,那時她不過才12歲啊。那時她動不動就是一頓毒打,不敢上學,也沒有錢讓她上學,不敢出門。
後來似乎老天有眼,讓他們遇到墨鶴庭,父親的老板。
墨鶴庭給了父親十萬人民幣,她被墨鶴庭帶走。那時白竹風幾乎是連滾連爬的跑去了墨家,12歲的她隻想擺脫走火入魔的父親、殺死母親凶手的一個男人。
墨鶴庭是她的救命恩人,一直到現在她依然這麽認為,他給了她另一個生命。送她去英國讀書,栽培她,讓她嫁給墨景書。
回憶那麽短,卻冗痛得很。
葉含君遞給她一瓶白開水,“大小姐,這可是你家,有你這待客的麽?讓我來,卻還要我給你倒水。”
白竹風抿了口水,“不好意思,你就可憐可憐我這被奴役一天還沒好事的可憐蟲吧。”她窩在沙發上,雙臂抱膝,黑白分明的眼晴滿是疲憊。
這個小公寓是她回國後自己買的小窩,朋友三三兩兩,談天說笑的地方。
葉含君是一個剛剛出頭的模特,當初代言過墨氏的產品,隻不過名氣太小,反響也小,被換人。之後的星途也就那樣,平淡得很。卻和白竹風倒是有很多年的革命友誼。
她甩甩一頭性感的波浪卷發,取笑著:“喲,你這金剛不壞之身的奇葩也知道累啊?得,今天我這未來的巨星就伺候你到底了。”
白竹風感到一陣窩心,“我們家白老二去哪兒了?”白老二此乃白然,三人的好朋友之一。因和白竹風同姓,便得白老二這麽一呼吸。
“她肯定去找也那個男朋友去了唄……”
正說著門被推開,一抹嬌小的身影立刻竄了進來,像做賊似的,“大白,我就知道你窩在這兒!猜,我剛剛看到誰了?”
葉含君卻沒會她的話,拽著她的胳膊,問道:“你喝酒了?我說白老二,你那一口醉的本事,你還敢喝酒?”
“哎呀,我沒有喝酒啦,在酒吧啦難免沾染點人家汙濁的味道。你們都不知道,我剛剛在酒吧看到她那個負心漢老公墨景書了。”白然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緊盯著白竹風,期盼著她能給點反應。
白竹風疑惑的看著她,還有呢?在酒吧看到墨景書多正常……
“他和一個男人在喝酒,而且還提到了你。”
提到她?
這倒是很新奇……墨景書在外麵向來對她是絕口不提的,隻恨不得沒有她這個人的存在。
‘滴滴滴’……茶幾上的電話響了,來電:墨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