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說我,你和墨景書怎麽樣了?”白然拉著白沫沫的手,關心的問道。
“我們還是老樣子,不好也不算壞,有一天算一天,得過且過。”白竹風想起墨景書,臉色微微的變了變,他們之間的一切都不是按照她的計劃發展的。
若是一切如意,他們現在應該已經離婚各自在過各自的生活。
“我看得出來,他也不是一點都不在乎你,咱們幾個人你是最聰明的,想想辦法抓住他的心。”白然重重的握了一下白竹風的手。
白竹風無奈的輕笑。
上午的陽光很暖,可能已經過了盛夏的關係,不是那麽的炎熱,不那麽刺眼,讓人覺得很舒服。
白竹風眯起眼睛看著前麵白晃晃的路,忽然覺得迷茫起來,父親的事……到底發生了什麽才會走上那條路?
“竹風?”
見她失神,白然喚了一聲。
“恩,回去了。”
沒有接她剛剛的話題,白竹風晃晃車鑰匙,留給白然一個清瘦的背影。
女人不過想要一個幸福的家,怎麽就那麽難呢。
白然輕歎了一聲,轉身進了醫院。
白竹風開著車子路上行駛,手機忽然響起,她掃了一眼,腳下猛地一踩,車子停在了馬路邊上,一把抓起電話,迅速的接通,“喂……”
“竹風嗎?我是羅明輝。”
“羅叔叔!”白竹風一手抓著手機另一隻手死死地抓著方向盤,她知道羅叔叔一定是掌握了什麽線索,所以才會給自己打電話,線索,和父親當年相關的線索!
“恩,竹風,我查到了一些線索……”
掛斷了電話,白竹風好半晌才平複下自己的心情。
當年爸爸的另一個朋友,龍翔宇,是嗎?翔宇集團的總裁。
電話又一次響起,白竹風急忙接起,她以為還是羅明輝。
“竹風,還沒回公司嗎?”墨景書的聲音響起。
“恩,馬上就要到了。”白竹風穩了穩自己的情緒,開口。
“一個小時後開會。”
“恩,知道。”
掛斷了電話,白竹風發動車子,急速朝墨氏駛去。
翔宇集團一直在z市發展,羅叔叔也一直在z市,父親就是去了z市之後回來才出了事,z市,又是z市!到底在那發生了什麽事,會讓一直對妻女疼愛有加的他開始吸毒?
誘惑,不會,印象中的父親一向是清心寡欲的,他不是那種會為了一時爽快而嚐試那種東西的人。
那會是什麽呢?
威逼?
是什麽人逼迫了父親嗎?
當時和父親一起去z市的人是龍翔宇,龍翔宇之後就留在了z市,而後翔宇集團成立,他成了一個公司的總裁,慢慢的翔宇集團越做越大,雖然不能和墨氏抗衡,但是至少在全國也能排的上名的。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會讓兩個人的命運跟著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個成了癮君子,一個成了集團總裁。
到底發生了什麽!
許多的假設在白竹風的腦海裏不斷的碰撞,碰撞!激起無數的火花。
眩暈感猛然湧上,白竹風眼前黑了一下,跟著就聽見嘭的一聲,整個人往前甩了出去,好在紮了安全帶,被彈了回來,後腦磕在座位上,失去了意識。
墨景書正坐在會議室等著看會,看著本該屬於白竹風的位置空了下來,沒來由的一陣煩躁,拿起電話正要撥,電話先一步響起。
“竹風?”
“請問您是不是認識機主。”
“是,你是誰?”墨景書警惕的問道。
“這裏是曙光醫院,機主出了車禍,現在正在醫院……”
墨景書刷的站了起來,幾乎是跑著出了會議室,留下一屋子高管麵麵相覷。
墨景書不記得自己闖了多少個紅燈,下了車一路狂奔,“白竹風在哪?”
“6號病房……”護士本還想說點什麽,沒等話出口,眼前英俊的男人已經跑了過去。
6號病房。
白竹風手腕上顫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頭上也纏了幾圈,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
“竹風!”墨景書猛地推開門,看見她坐在床上,懸著的心,安穩了不少,幾步走過去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他真的是嚇壞了,若是她真的出了什麽事,他以後的日子到底要怎麽過!
白竹風被他抱得一愣。
“患者家屬,您輕一點,她有些輕微的腦震蕩,你這樣晃,她會不舒服的。”醫生開口提醒道。
“好,好,不抱,不抱了。”墨景書急忙鬆開白竹風,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好笑,事實上,白竹風也沒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很不給力的笑了。
醫生也跟著輕笑,識趣的先行離開。
“還笑,開車怎麽那麽不小心!”墨景書帶了幾分嚴肅。
很多事他和墨老爺子的觀點是一樣,怎麽鬧怎麽玩都是沒關係的,隻是不能傷及生命,車禍這種事,可大可小。
“我,我不是著急趕回去開會嘛。”白竹風扯了一個慌,父親的事,她暫時還不想讓墨景書知道,他們之間雖然是夫妻,卻還沒到可以分享彼此秘密的程度。
“一個會有什麽大不了的,也值得你玩命。”墨景書終是沒舍得狠狠地嗬斥白竹風,抬手輕輕的落在她的頭上,有幾分痛惜的開口,“疼嗎?”
“不疼的。”白竹風心頭微暖,仍由墨景書輕輕的扶著她躺在床上。
“睡一會,我去問問醫生。”墨景書細心的幫白竹風蓋上了被子,才起身出了病房。
醫生辦公室。
“醫生,我太太怎麽樣?”
“您太太的傷勢並不是很嚴重,隻是左手手腕車禍的當時受到重挫,短時間內不能提任何的重物,也不適合長時間的勞作,需要靜養,頭部當時有撞擊,不嚴重,輕微的腦震蕩,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謝謝,醫生。”
聽完醫生的話,墨景書的心才算是放下了,剛一出門,正巧遇見了慕容卓夏。
所謂的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就好比此時。
“你怎麽在這?是不是竹風又出了什麽事?”慕容卓夏開口問道,語氣急促帶著幾分責備。
“我太太怎麽樣都不需要慕容醫生關心。”墨景書抬腿就走,根本不準備搭理慕容卓夏,他也不希望他去看白竹風,既然不是他負責的,他自始至終不出現才好。
醫院並不大,慕容卓夏要知道白竹風的情況太容易,墨景書進門五分鍾之後,慕容卓夏急匆匆的進了病房。
“慕容醫生進病房之前都不需要敲一下門嗎?”墨景書不滿的開口,哀怨無比。
“竹風,你怎麽樣,怎麽會出車禍呢?”慕容卓夏根本沒準備搭理墨景書,直接對白竹風問道。
“隻是忽然有點走神,沒什麽大事,不用擔心的。”白竹風輕笑著答道。
墨景書鬱悶的瞪著慕容卓夏,心裏不爽,慕容卓夏一來,似乎就把白竹風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走了……得到這個結論,墨景書的臉徹底的沉了下來。
慕容卓夏也不管墨景書的臉色,非要給白竹風親自檢查,白竹風拗不過他,隻好起身跟著慕容卓夏重新徹底的檢查了一遍。
確定無事,慕容卓夏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墨家不是大戶人家嗎?總不至於連個司機都配不起,你要是技術不行以後就不要自己開車了。”慕容卓夏悶悶的開口。
白竹風嘟嘟嘴兒,唉,現在的慕容卓夏真是和以前沒有區別,一旦自己做錯事,批評起來真是一點都含糊,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反駁,否則他的話會越來越多……
於是乎,慕容卓夏站在床邊給白竹風生生的上了十五分鍾安全教育政治課。
墨景書臉色陰沉如墨,坐在沙發上,看著白竹風在慕容卓夏麵前低眉順眼。
該死,憑什麽他說什麽她就安靜的聽著,沒有反駁沒有不滿?憑什麽?他的老婆憑什麽別的男人說得,自己說不得?
想及此,墨景書的鬱悶連續增了五個加號。
“先休息吧,明早我再來看你。”終於慕容卓夏用這句話收了尾。
病房裏剩下兩個人。
白竹風默歎慕容卓夏上政治課的功力再度飛升,腦袋一歪,沒多久就睡著了。
墨景書被忽略個徹徹底底,想不鬱悶都難。
白竹風,我就那麽沒有存在感嗎?慕容卓夏離開你就睡,我呢?我是你的丈夫!墨景書暴躁的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帶。
而此時的白竹風,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裏麵,父親一臉鮮血的看著她,“竹風,竹風,爸爸過得很痛苦,很痛苦……”
“爸爸,爸爸。”白竹風看著父親淚流滿麵。
“竹風,爸爸不是故意那樣對你和你媽媽的,爸爸是有苦衷的。”
“爸爸,你有什麽苦衷你告訴我,我答應你,我會為你報仇!”白竹風想上前抱住父親,他的影響卻一下子模糊了起來。
“爸爸!”
“別碰我!你不是厭惡我嗎?你不是討厭我嗎?你不是以我為恥嗎?”父親忽然換了一副模樣,瞪著眼睛,犀利的質問道,一字一句直刺白竹風的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