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風一個人在藍蝶的公寓裏打著轉。
電腦裏播放著自己喜歡的輕音樂。
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任性,貌似好多年沒有這樣過了。
窗外的景色依舊美麗,藍蝶住的地方,雖然不像墨景書的公寓那麽高檔,卻也是風景秀麗。
她是一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
赤著腳,坐在陽台的藤椅上,目光肆意的落在小區裏來來往往的人群上,不用忙著上班,自己真是太自由了。
墨景書現在一定很生氣吧?
墨景書急著找自己是道歉還是發脾氣呢?
墨景書……
白竹風猛然發現自己腦子裏貌似飄的全是墨景書這三個字!
而此時的墨景書正坐在藍蝶的辦公室,像一尊大佛。
電話響起。
邵晉衡打來的。
“老墨,我查到藍蝶有一座公寓。”
“她名下有幾處公寓?”
“就這一處。用不用我去看看。”
“藍小姐的公寓在城西?”
“嗯,先前住在那,後來惹上點麻煩,就搬到陸成銘那住了。”藍蝶頭都沒抬,繼續自己手上的活。
“不用去看了,去白沫沫附近轉轉。”
“遵旨。”邵晉衡應聲掛斷了電話。
藍蝶依舊神色專注的看著手上的東西。
墨景書鬱悶了,從她的臉上,根本找不出個答案。
藍蝶目光落在閃爍的QQ上,鼠標移動點過去。
‘小蝶,昨晚沒事吧。’
‘嗬,你們家墨總簡直就是極品,他現在坐在我的辦公室裏。’
‘不是吧?’
‘想不到吧,他篤定我把你藏了起來,所以,一直跟著我,給我壓力,讓我交人。’
‘抱歉,給你添了這麽多麻煩,我還是回去吧……’
‘別的,麻煩都麻煩了,也不差這麽一會了,他坐在這,我們公司的小秘書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得,工作效率超高,說好了,把他給我用兩天,你再躲躲。’
白竹風看著屏幕輕笑出聲。
墨景書還真是一個招蜂引蝶的家夥。
半晌回複了一個好字。
藍蝶關上QQ,繼續工作。
墨景書從早上一直陪到晚上。
下班,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坐上了藍蝶的車。
乖乖,藍助理和墨總裁真的有一腿!
那藍助理是不是要離職了?
不好說。
我看不能,當初對藍助理有意思的公司多了,她還不是在英利最困難的時候留了下來,現在英利前景一片大好,完全沒有離開的必要。
話說有點道理。
葉辰清在大家理論聲中,獨自離開。
神色有些黯然,他知道自己和藍蝶是沒有希望在一起了,但憑什麽墨景書也可以登堂入室?
他心裏苦澀了。
巧不巧,葉含君打電話約他吃飯。
葉辰清也不願意一個人麵對空蕩蕩的家,就答應了。
飯後二人一起去了葉辰清的家,相互用熱情彼此取暖。
陸成銘的公寓。
氣氛一如昨晚。
陸成銘哀怨無比,墨景書一臉淡漠,藍蝶忙著做飯。
“墨總,你有什麽證據證明墨太太一定被小蝶藏起來了?”
“直覺!”
“你又不是女人,信什麽直覺!”陸成銘暴跳,就憑自覺兩個字,攪得別人的生活一團糟,這事怕是隻有墨景書做得出來。
藍蝶的公寓。
白竹風自己做了四菜一湯,周圍的空氣都是安靜的,真好。
大腦被放空的感覺真好,怪不得那麽多人喜歡一個人旅行,不想說話的時候不說,不想做事的時候不做,不想思考的時候不思考。
多自由,多自在。
白竹風扯唇輕笑,優雅的吃完了飯菜,起身,收拾好廚房,進了客廳,客廳裏有一些曾經藍蝶看過的雜誌,她隨手翻著。
上麵許多都是關於墨氏的新聞。
白竹風眉頭微蹙,藍蝶似乎很關注墨氏,可是為什麽最後去了英利呢?
一時間有些想不通,以藍蝶的資曆以及墨景書對她的看中,如果選擇墨氏她會有一個更好的平台,發展空間也會更廣闊。
再說兩個總裁,葉辰清和墨景書根本沒有可比性,至少墨景書即使以前瘋玩的時候,也是注意分寸的,而葉辰清經常需要人來善後?
以藍蝶的聰明,她怎麽會選英利?
白竹風眉頭慢慢的蹙起,有些事,她還真的想不通。
叮。
郵件的聲音。
幾步走到筆記本前麵,點開郵件。
二十二號,龍翔宇和顧心會在帝皇酒店舉辦慈善晚宴。
白竹風關掉電腦。
顧心,顧心又要回來了,是不是墨景書的心又要走了呢?想及此心口竟然泛起一抹酸澀。
龍翔宇,無論顧心如何,她都必須要會一會龍翔宇。
有一封郵件。
白竹風急忙點開。
什麽時候開機?回電話。寧炘。
白竹風急忙把手機開機,迅速的撥通了寧炘的號碼。
“竹風。”
“怎麽了嗎?”
“我好像查到了一點什麽,不過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你要的東西,龍翔宇當初的成立公司的時候,有兩筆款進入,一筆來路不明,另外一筆則是販賣毒品收益的。”寧炘說道,語氣有幾分沉重。
“販毒!龍翔宇販毒!”白竹風眸子裏閃爍著憤怒的氣息,龍翔宇和父親一起去了z市,是不是說,父親之所以會吸毒和他有一定的關係。
“竹風,你先不要激動,事情還要再查,這些年龍翔宇已經把自己洗白了,你知道的,他們這些人想要洗白自己,其實也不是很難,就像當初墨家,也是從事過軍火生意的,現在不也都做合法生意了嗎。”寧炘緩緩的說道。
白竹風擰著眉,不說話,關於墨家的事,她知道的並不多,畢竟從她記事起,墨家就是現在的墨家,當年的墨家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沒人和她說起過。
“寧炘謝謝你,報酬我會轉給你。”白竹風有些無力的說道。
“不急,等我理清了所有的事實再說吧,你先休息,我去忙了。”寧炘掛斷了電話。
白竹風頹廢的坐在地上,手機落在地板上。
她懶得撿,自然也沒有關機。
墨景書晚飯後,習慣性的撥通了白竹風的電話。
竟然占線?
再撥,通了!
鷹眸一亮。
半晌,白竹風看著手機上跳躍著的墨景書的名字,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竹風,你在哪?”
“有事?”
“你在哪?”
“沒事掛了。”
“有!”
“說。”
“你在哪?”
“我在朋友家,暫住。”
“你不上班了?”墨景書悶悶的問道。
“明天上。”白竹風看看牆上的時鍾,有些無奈的應聲,是啊,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有些事情自己必須要去麵對,即使不想。
“我去接你。”
“不用。”
“白竹風!”
“沒事掛了。”
然後,嘟嘟嘟……
墨景書怒了,再打電話,關機!
刷的推開書房的門……
陸成銘剛剛把藍蝶壓在身下,正準備,親下去。
“墨景書,你懂不懂禮貌,敲門都不會嗎!”陸成銘也怒了。
“你剛剛一直在書房?”墨景書看看急忙推開陸成銘,臉色緋紅的藍蝶,確定剛剛那個電話不是她。
“我在哪關你什麽事!”
墨景書陰沉著臉,轉身離開,不一會聽見大門打開關上的聲音。
陸成銘跳起來,去客房看了一圈,確定墨景書離開了,興奮的回去找藍蝶。
“他走了。”
“走了?”藍蝶略有些意外,急忙撥通了自己公寓座機的電話。
白竹風把剛剛的事,告訴了藍蝶。
藍蝶也不好說什麽,隻說有事打給她。
墨景書一路飆車回到自己的公寓,空蕩蕩的房間,哪裏還有一點恩愛的跡象。
白竹風,你還真是敢,說走就走!
白竹風,你還真是敢,竟然掛斷我的電話!
白竹風,看你回我,我怎麽收拾你!
白竹風,白竹風!
墨景書抱著哀怨,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是白竹風嬌俏的模樣,或笑或怒,每一下都靈動的不得了,偏偏自己,看得到摸不著!
第二天一早,八點鍾,墨景書就坐在了墨氏大廈的一樓大堂。
所有來上班的小白領都緊張兮兮。
墨總這是要查考勤嗎?
前台小姐更是緊張的不得了,“墨總,您喝茶還是咖啡?”
“都不用,忙你的去。”墨景書悶悶的揮揮手,有幾分不耐。
前台小姐本想表現自己,奈何人家根本沒興趣看,隻好悻悻的回去站好。
白竹風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陪著白色的小洋裙,踩著五厘米的小高跟,緩緩的走來。
墨景書,刷的站了起來,幾步走到他麵前。
“墨總,我沒遲到吧?”白竹風迎上墨景書,有些不服輸的先開口。
“沒遲到,但是昨天礦工,所以扣半個月獎金。”墨景書薄唇一張一合。
白竹風分分鍾覺得肉疼,“按照公司規定,無故曠工一次按照三天的工資標準扣除,墨總這是在公報私仇。”
墨景書怒極反笑。
“公報私仇,白竹風你也知道咱倆現在有私仇!”墨景書上前一步,白竹風本能的想要後退,腰間卻多了一隻大手,將自己的身體緊緊地往前推了一把。
墨景書垂眸看著她,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獵物,然後,分析一下準備紅燒還是清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