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墨景書照顧白竹風吃過飯後,讓人送了一對拐杖過來。
白竹風輕笑出聲。
“景書,不用這麽誇張,我不過是扭了腳……”
“那也要小心一點,我不在家你要去衛生間什麽的,總要起來,不方便,拄拐就好很多。”墨景書不以為意。
他今天有個會是推不掉的必須自己去,下午肯定還要去一趟醫院,看看冷棋,他是為了救自己老婆才受傷的。
“好吧,你不用擔心我,我沒關係的。”白竹風看著墨景書,暖暖的一笑。
“我走了,有事隨時打給我。”
“嗯。”
家裏很快安靜下來,白竹風靠在沙發上,小手落在拐杖上,唇角輕挑,心裏浮起一抹暖意。
九點鍾,電話響起。
看著熟悉的號碼,白竹風眉頭輕挑,迅速的接起。
“寧炘……”
“竹風,我拿到了一份錄音,是你父親和龍翔宇的。”寧炘的聲音略微有些焦急。
“什麽錄音,讓我聽聽。”白竹風眸子一亮。
“你出來吧,我已經在a市了。”
“好,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過去找你。”白竹風看了看拐杖,說道。
“好。”掛斷電話,寧炘把地址發了過去。
一個小時後,某咖啡館。
“怎麽回事?”寧炘看著拄著拐一蹦一跳的白竹風驚訝的問道。
“說來話長,昨晚受了點傷,把錄音給我聽。”白竹風直奔主題。
“好。”寧炘打開筆記本,將耳機送到白竹風麵前。
白竹風小手明顯的顫了幾顫,打開的話,自己將會麵對怎樣的真相……
她有些害怕。
猶豫了一下,放進耳朵裏,點了開始鍵。
‘龍哥,這,這是什麽……’
‘老白,你不會這麽單純吧,連白、粉都不認識?’
‘龍哥,你要做什麽?’
‘這批貨,咱們倆一起處理,他的意思,當然,既然要處理必須要嚐一下。’
‘嚐,這東西,怎麽能嚐!’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有老婆孩子,我孤家寡人一個,還是我來。’
‘不,龍哥,既然是他讓咱們倆做的,那我怎麽都不能讓你一個承擔,還是老規矩,抽簽吧,由天定。’
‘好。’
停頓了五分鍾。
‘老白’
‘龍哥,既然是我,就我來。’
‘為了……’
聲音戛然而止。
“後麵呢!後麵呢!”白竹風瞪大了眼睛看著寧炘,聲音有些尖銳的喊道。
“竹風,你冷靜一下。”寧炘馬上安撫白竹風的情緒。
眼淚不斷的落下,“冷靜,冷靜,你讓我怎麽冷靜!”她用力的甩開寧炘的手,連帶著桌子上的杯子掉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好在這個時候咖啡館裏人並不多,服務員急忙上前清掃,寧炘道了一聲抱歉……
白竹風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到這一刻才明白,其實父親是不想的,隻是他沒的選,有人在逼迫他,到底是誰在逼迫他不得不做出那樣的決定!
毒品啊!那可是毒品!
到底是誰讓他這麽死心塌地的嚐毒!
白竹風跌跌撞撞的出了咖啡館,拐杖也扔在店裏。
寧炘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心裏生出一些不忍,這不過是一半的真相就讓她這麽失態,當後麵的一切都被揭開的時候,你又該怎麽麵對一切呢?
他起身,複又坐下。
還是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
白竹風一個人跑出了不知道多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到了哪裏,眼淚在臉上肆意。
她曾經又多怨現在就有多痛。
耳邊似乎回響著父親的聲音,竹風,其實我是愛你和你媽媽的,其實我也是不想的,但是我不得不麵對這樣的生活,我是有無奈的。
隻是你從來不知道我的無奈,當年你走的多決絕……
如果你守著我,是不是我不一定會死。
都是你,竹風,都是你的錯,我的死都是你的錯!
猙獰的臉,尖銳的聲音刺進白竹風的耳朵裏,她抬手使勁捂住自己的耳朵。
不,不是!
我不是,我不想,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的!
她跌跌撞撞的走過去,拐彎過來一輛車來不及避讓……
嘭……
撞在她的身上,白竹風失去了所有的意識,腦海中剩下一片紅色,刺眼的紅,以及父親死去時候的樣子。
“喂!”車上走下來一個年輕男子,他鬱悶的看著地上的女人,“失戀也不用尋死吧……”
彎腰將人抱起來,上了車子,急速朝自己要去的方向行駛,撥通了一個號碼。
“老王,讓寒冬到家裏,告訴他我撞了一個人,半死不活。”
“是,少爺。”
很快,車子停在了一個莊園前麵。
一對醫護人員已經等在那。
男子推開車門,示意他們可以把白竹風抬下來。
“冷少,又一個為你殉情的女人?”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戲謔的看著男子。
“寒冬,你真是越來越八卦,這個跟我真是沒關係。”男子,冷少,冷摯好心情的解釋了一句。
“嗬,誰信那。”寒冬白了他一眼,轉身跟著護士們去了醫療區,。
叮鈴鈴……叮鈴鈴……
冷摯看了一眼白竹風落在車子裏的手機,本來不準備接起,剛剛移走目光又移了回來。
屏幕上跳動的小照片。
呦,竟然是她,小野貓,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竹風,在忙嗎?”白沫沫輕柔的聲音響起。
“你是機主的朋友?”冷摯問道。
“是,你是誰?”白沫沫詫異的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朋友在我家附近自殺了,我的家庭醫生正在搶救,方便的話,你過來一下吧,我可不想給她收屍。”
“啊,怎麽會,竹風怎麽會,你在哪,我現在就過去!”白沫沫刷的站起來,小臉上滿是焦急。
“我在西郊,你快點過來,她現在生死關頭呢,你勸勸她或許就活了。”冷摯催促道。
“我馬上,馬上。”掛斷電話,白沫沫哪裏還有時間考慮叫什麽人跟自己一起去啊,拎著外套直接下樓,開著車子,朝西郊趕過去。
半個小時後,白沫沫到了莊園的門前。
大門刷的打開。
車子開進去,白沫沫急速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我朋友呢?”
白沫沫對院子裏站著的中年男子說道。
“沫沫小姐您好,我是莊園的管家,您的朋友正在醫療區搶救,由寒冬少爺親自醫治,應該生命無虞。”管家說道。
“麻煩您帶我過去吧。”白沫沫焦急的說道。
“抱歉,我不能帶您過去,少爺吩咐我在這裏等您,之後帶您過去見他,如果您想見您的朋友,也要由我們少爺帶過去。”管家恭敬的說道。
“這,你們少爺怎麽不講道理呢!”白沫沫瞪著眼睛,管家就是和善的笑著,不說話。
“走吧。”最後白沫沫不得不妥協。
管家恭敬的側身請白沫沫走在前麵。
別墅的客廳裏坐著一個年輕男子,悠哉的靠在沙發上,背對著門。
“少爺,沫沫小姐到了。”
“你出去吧。”冷摯淡淡的開口。
白沫沫凝眉,這個聲音似乎是在哪裏聽到過……
“這位先生,我可以去見我朋友了嗎?”白沫沫來不及想太多,開口問道。
“很想見你朋友。”冷摯起身,轉過頭狹長的眸子裏閃爍著一絲興奮的光芒。
“是你,你!”白沫沫怎麽會不記得眼前的這個男人。
正是在墨氏跨年酒會上非禮自己的那個人。
“你想做什麽!”白沫沫看著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緊張的往後退。
“嗬,小野貓,現在才想起來怕是不是晚了一點?”冷摯已經走到了白沫沫的麵前,大手落在她的腰間,牢牢困住,讓她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你這個,流氓,你!”白沫沫使勁的想要推開身前的男人。
“嗬,要是真的不做點什麽流氓的事,倒對不起你的稱呼了。”冷摯低頭,準確的擒住白沫沫的小嘴唇。
天知道,那天吻過一次之後他又多麽的想念,還專門讓人調取了所有墨氏跨年酒會受邀人員的照片名單,偏偏沒有她……
好巧不巧,竟然主動送上門,再放過她,絕對不是自己的風格!
“你,你混蛋。”白沫沫一巴掌摔在冷摯的臉上,“放開我!”
冷摯眸子一冷,“還打上癮了是吧!”
白沫沫被他瞪得有些害怕,小手一時間不知道該放在哪。
“我還以為你有多膽大。”見她如此模樣冷摯心情大好。
“你放開,竹風,在哪,我要去見她。”白沫沫使勁的掙紮起來。
“你要是再動,我可不敢保證你能完好無損的走出去了。”冷摯看著自己懷裏扭動身體的小人兒,真是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撲倒,狠狠的蹂躪。
音落,白沫沫立刻不動了,他穿的單薄,身體變化又那麽的明顯,她也不是無知少女,自然明白……
“那個女的是你朋友?”冷摯鬆開了白沫沫淡淡的開口問道。
“她是墨景書的老婆,你要是動了她,墨景書不會放過你的。”白沫沫靈光一現,開口道。
“墨少的老婆,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撞了車?有點意思。”冷摯眸子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