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是怎麽回事?”白竹風歪著腦袋好奇的問道,女人都是八卦的,尤其是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麵前,更加不願意掩飾自己的好奇心。
“那個花房裏麵,一草一木都是冷摯親手照顧的。”墨景書緩緩的開口。
“啊?他?”
“對啊,不可思議吧,他隻讓玫瑰花冬天開。”
“為什麽?”
白竹風越發的不解。
“因為他的母親,冷摯的母親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不過紅顏薄命,他父親意外去世之後不久母親也跟著去了,他母親臨終的時候很遺憾的跟冷摯說,可惜是冬天沒有火紅的玫瑰……於是冷摯就親手為母親修建了一座花房,那座花房,他從來沒讓人進去過,莊園裏的人都知道,那裏是供奉冷摯母親靈位的地方。
冷摯很愛他的母親。”
墨景書緩緩的說道,這也是白竹風白天好奇想要去看花房,他錯開話題的原因。
他跟冷摯成了朋友之後,偶爾一次醉酒冷摯提起過,他親手建造的花房。
白竹風沉默了片刻,“想不到冷摯是這麽孝順的一個人。”
“嗯。”
“那他為什麽帶沫沫去?”白竹風猛然回過神來。
“表示他對沫沫很認真。”墨景書不無擔心的說道。
冷家盤根錯節關係龐大複雜,勢力自然很雄厚,暗夜兵王的勢力同樣不可小視。
如果冷摯真的對上陸展徹,會發生什麽事,他也不能預測。
“他,沫沫……”白竹風擰著眉,也跟著擔心起來,“沫沫的前夫,到底去了哪裏,會不會回來了?”
“他的身份注定他有許多事身不由己,至於他回不回來,我也不知道。”墨景書伸手將白竹風攬進自己的懷裏,“現在你就不要多想了,好好休息,沫沫怎樣選擇都是她的自由,還有陸成銘會護著她,必要的時候,你若希望我也會護著她。”
“我希望。”白竹風立刻出聲。
墨景書無奈的輕笑,自己的傻媳婦真是對朋友死心塌地,不知道對上兵王需要多少勇氣。
墨景書沒再說話,環著白竹風,睡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
白沫沫起來準備了早飯,冷摯自覺的收拾好自己,坐在餐廳吃飯。
清粥小菜,每一樣看起來都是香噴噴的,最主要是有一種家的感覺。
“謝謝。”冷摯忽然蹦出來兩個字,讓白沫沫微微愣了一下……他說謝謝……
“那個,不用客氣,一頓飯而已,吃吧。”白沫沫垂下眸子,不再說話。
難得冷摯也沒再說話,兩個人安靜的吃完了早飯。
“帶好東西我們回去吧。”冷摯看著白沫沫,目光依舊炙熱,不過卻刻意的保持了安全的距離,這樣的距離,不會讓白沫沫產生任何的不適。
兩人回到莊園的時候,墨景書剛剛吃過早飯。
“辛苦你這麽早跑過來。”墨景書看著白沫沫,也看了一眼她身後跟著的影子,冷摯。
“你去上班吧,景書,別跟我客氣了。”白沫沫拎著書走了進去。
房間裏剩下白竹風和白沫沫兩個人。
白竹風糾結著要不要把花房的故事告訴白沫沫,冷摯既然真的對沫沫用了心,如果沫沫真的能對他也動心,那個陸展徹又生死不知完全沒了消息,他們在一起其實也挺好。
雖然譚司翰對沫沫很好很好,但畢竟年齡擺在那,加上沫沫對他真的是沒有愛情,如果有一個人能讓沫沫再愛,多好。
“竹風,竹風?”白沫沫連喚了兩聲,白竹風才回過神來。
“抱歉,剛剛在想公司的事。”
“公司的事就讓景書去想,你還是乖乖的休養身體。”白沫沫親昵的說道。
白竹風笑著點點頭。
三天後。
市政府公布消息,南部新城區地鐵城建項目公開招標。
藍蝶白皙的小手微微彎曲,墨景書還真是有辦法,竟然能不動聲色的就把自己的計劃破壞掉了。
墨景書、葉辰清和陸成銘都分別接到了米多奇的抱歉電話,說市政府領導班子商量之後的結果和當初的不太一樣,希望他們見諒。
大家自然麵上都說著客套話,心裏卻反應不一。
墨景書自然開心的,跟墨氏拚實力,他真的不怕。
地鐵在陸成銘看來本來就是意外收獲,不在他的計劃內,但已經到嘴的東西再吐出去,總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葉辰清看看藍蝶。
藍蝶凝眉想了一會,“墨氏的實力擺在那,咱們不能硬碰硬,既然做不了,就算了,也省了咱們的資金緊張。”
葉辰清雖然有些遺憾,卻也清楚現在英利的狀況,沒有能力和墨氏硬拚。
藍蝶剛剛回到辦公室,電話響起,看著熟悉的號碼,眉頭緊蹙。
“什麽事?”
“給你出主意的,幹嘛語氣這麽不好。”寧炘輕笑的聲音響起。
“我的事不用你管。”藍蝶不耐的應聲。
“小蝶,英利加上星夜,不是不能和墨氏鬥一鬥的。”寧炘絲毫不介意藍蝶的態度。
“我說了不要把他卷進來,我不管你是怎麽計劃的,什麽時候揭開謎底或者怎麽對付那個人,總之我不會讓他卷進來。”藍蝶堅定的說道,之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寧炘看著黑了的屏幕,唇角輕挑,女人還真是感性動物,別管以前決心多麽堅決,有了愛情之後,就變了,要不要毀了她的愛情呢?
這個問題很讓人糾結。
墨氏。
墨景書已經知道了米多奇和米宣一的關係,撥通公關部的電話。
“墨總。”
“城建的王局長,米副市長那麽都多走動走動。”
“是。”
掛斷電話,米宣一覺得有些頭疼,最近自己在市政府穿梭的時間太多了。
雖然說是為了工作,可還是覺得有些別扭。
新城區地鐵的競標定在春節之後舉行,墨景書的擔子也就沒有那麽重了,正好今天白竹風可以回家了,中午不到就開著車子去了莊園。
白沫沫已經幫白竹風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妥當。
“腳還很痛嗎?”白沫沫看著白竹風包裹的厚厚的腳,心疼的問道。
“不知道魏醫生用的什麽藥,其實沒多疼了。”白竹風看看白沫沫說道。
“我家祖傳的中藥,對身體沒有副作用的,可以促進骨骼愈合,我裝了三幅給你,每三天換一次,用完之後,應該就會痊愈了。”寒冬說道。
“太好了,謝謝你魏醫生。”一聽說自己可以正常走路了,白竹風開心的一笑。
“您客氣了墨太太。”寒冬笑著說道。
這些天寒冬每天都會來給白竹風檢查,很認真也很負責。
“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名字。”白竹風輕笑著說道,他們都看的出寒冬和冷摯的關係很好,他肯定不隻是一個家庭醫生這麽簡單。
“好。”寒冬也沒有扭捏。
幫白竹風最後檢查了一次身體,確定沒有大礙。
墨景書一回來正看見相談甚歡的三個人,沒來由覺得心裏悶悶的,自己在的時候,這個魏醫生基本不說什麽話,自己不在,倒是談笑風生的樣子?
“回來了。”白竹風目光落在墨景書身上,暖暖的一笑。
“嗯,中午在這吃還是回家吃?”墨景書問道。
“吃完再走吧,你們到家最起碼還要一個小時,別讓孕婦餓肚子。”冷摯從外麵晃悠進來。
“也好,寒冬也一起吧。”白竹風邀請道。
寒冬看看冷摯,點點頭,“好。”
寒冬,好吧,墨景書絕對不承認聽見白竹風親切的叫著別的男人名字,自己心裏悶得要死!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發現了墨景書一臉陰沉。
白竹風以為是公司裏的事,準備隻有兩個人的時候再追問。
和白沫沫時不時說上一句,偶爾也寒冬說上兩句。
吃過飯,墨景書的臉色更黑了。
“沫沫,公寓安排好了,在我們隔壁。”墨景書開口對白沫沫說道。
“好,我過會回家收拾一些衣服過來。”白沫沫應聲。
“你的衣服我已經幫你收拾好了,在車子上。”冷摯忽然插了一句話。
白沫沫微愣。
寒冬的目光跟著落在她的臉上,冷少看起來像是很認真的樣子,這個白沫沫長得也很美,最主要很溫柔,應該是冷少心裏的那一款。
“不用了,我的……”白沫沫想找出一個合適的詞拒絕冷摯,目光觸及他略微有些哀傷的眼神後,話忽然頓住了。
“走吧。”墨景書起身,打破了尷尬的局麵,幫白竹風穿上了外套,抱起她。
白竹風看看冷摯看看白沫沫,最後看向寒冬,“寒冬我們走了,謝謝你的照顧。”
“竹風,不用客氣,回去之後多注意休息,有事隨時打給我。”寒冬禮貌的應聲。
竹風?
墨景書眉頭輕挑什麽時候,他們已經親密到可以互相喚著對方的名字了?嗯!
墨景書壓著自己的火抱著白竹風上了車子。
白沫沫上了自己的車,冷摯跟著就坐了進去。
“冷摯,你……”
“我也住過去。”冷摯淡淡的開口,不似往常那般的霸道,像是商量又不給別人拒絕的機會。